20 第一更
走進自己的房間, 謝微坐在桌前,仔細回憶着書中的內容。
按照劇情發展,此時的葉娉已經得到了她的血, 經過醫生悉心的調養, 她不僅恢複了正常狀态, 甚至精力還比以往更加充沛。
為了不久後的比賽, 葉娉特地跟學校請了假, 每天都待在舞團練習。
青年舞蹈大賽是由央視發起, 請來的評委都是全國, 乃至全世界最知名的舞蹈家, 天賦出衆的年輕舞者們從全國各地趕至B市,就是為了參加這場比賽。
身為葉氏集團的千金,先前葉娉已經跟随望舒舞團表演過數次, 在網上小有名氣。
她報名參加比賽後,由于舞姿出衆, 容貌美麗,不止俘獲一衆評審, 還收獲了不少熱情的顏粉。
其中明澤地産的總裁薄遠是她最忠實的粉絲,也一直在暗中為她保駕護航。
可以說, 前世葉娉之所以能成為華國最出衆的舞蹈家, 這場青年舞蹈大賽至關重要,要是失去了這個機會,就算葉氏集團在B市頗有分量, 她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謝微進入青年舞蹈大賽的官網,打開網頁一看,發現報名時間已經截止了。
左手拄着下颚,少女面上的傷疤早已結痂, 瞧着雖有些滲人,卻不似早先那般凹凸不平,反而如同奇異神秘的花紋攀附在肌理上。
即使過了報名期限,謝微也不着急。
她和葉娉不同,并不想借助青年舞蹈大賽打響自己的名氣,而是從葉娉那裏讨債。
只要能讓評審不再欣賞葉娉的舞蹈,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說起來,前世葉娉在青舞決賽的那場表演,沒有人會比謝微更熟悉。
只因那場驚豔了所有人的舞蹈是她的創意,而葉娉,不過是個卑鄙無恥的小偷罷了。
望舒舞團的硬件軟件在國內都不算差,但團內天賦卓絕的舞者卻并不多,謝微便是其中之一。她不僅擁有過人的天資,同時也極為勤勉。為了使自己的表演越發圓融,謝微每天都在練習室跳到深夜,直到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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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覺得她太過辛苦,可她自己卻不覺得,甚至因為獨立完成一出現代舞的劇目而感到欣喜。
《淳生》是她自己創作的劇本,講述一個名為淳生的少女不斷尋找她失蹤的父親,從最開始的樂觀善良,逐漸變得麻木而絕望,到了最後,當淳生發現殺害自己父親的竟是他曾經救助過的病患,淳生的精神狀态幾近于崩潰。
她不甘又不解。
分明是父親救了他的命,将那個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為什麽獲救者會做出這種恩将仇報的舉動,僅為了那區區三塊銀元,便殘忍殺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淳生想不通,但她卻并沒有放棄報仇的打算,那種情感的克制與爆發,都被舞蹈展現得淋漓盡致。
練習室失火那天,那天謝微在裏面跳舞,而葉娉就站在門外看着。
她腳下仿佛生了根般,明明嫉恨得發狂,偏偏伫立在原地,将這出舞蹈看了一遍又一遍。
許是一時沖動,許是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葉娉破壞了舞團的監控設備,在謝微昏昏欲睡之際,點燃練習室的窗簾……
謝微受傷後,被謝民洲帶到地下室,那時的她根本不敢面對自己殘破醜陋的軀體,便砸碎了房間內所有的鏡子。
但她的痛苦卻成了葉娉快樂的源泉,那陣子,每當地下室中的鏡子損毀,葉娉便會親自送來一面清晰明亮的鏡子,欣賞謝微的絕望與無助。
噩夢般的煎熬持續了不知多久,謝微過得渾渾噩噩,直到她在電視裏看到了青年舞蹈大賽的片段。
她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表演《淳生》,誰知道葉娉的舞步竟然與她的設計別無二致,即使那場舞臺已經過半,可謝微卻不會認錯。
那就是她的《淳生》。
自那時起,她就對葉娉産生了懷疑。
謝微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她從書包中取出筆記本,将存放于自己腦海深處的舞蹈構思寫在紙上。
葉娉雖然看過她跳舞,卻不了解《淳生》的故事背景,就算她的舞蹈功底頗為紮實,平時有華國最優秀的老師指導,她的表演也只能稱得上一件完美的複制品,充斥着工業氣息,而非鮮活靈動的藝術。
謝微則不同,前世那十年,她每天除了跳舞還是跳舞,她的身體被桎梏在小小的地下室內,但思緒卻像是無形無影的風,能穿越山川河澤,化為舞步後,便展現出格外磅礴的生命力。
因此她的表演才格外動人。
謝微口中哼唱着《淳生》的小調兒,将自己的靈感全部記錄下來,随後她又登上購物網站,購買了化特效妝的仿真皮。
《淳生》的形式類似于歌舞劇,舞蹈步伐是其中的重中之重,但表情和臺詞同樣不容忽視,因此謝微不能像之前那樣,遮擋住自己的面容。
雖說仿真皮膚不能完全掩蓋傷疤,不過在濃重舞臺妝的加持下,倒也不會露出什麽端倪。
心裏轉過這種想法,謝微未加猶豫,直接付了款,而後她沒再關注與舞蹈大賽相關的消息,反而将心思全都用在學習上。
這段時間謝微聽了不少化學的網課,已經摸到了一些學習的竅門。但除化學外,數學和物理對她而言也是極難攻克的關隘,若非如此,那句“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也不會流傳得這麽廣。
容貌秀麗的少女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練習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即使重活了一世,她依舊覺得物理難度很大。
好在謝微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她既然已經認定了讀書這件事,便會用盡全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進。
翌日一早,謝微照常搭乘地鐵去學校,她剛走進教室,便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音。
“我又沒撒謊,葉娉确實是被謝微氣昏過去的,人家這會兒還在醫院休養呢?謝微敢去廣播站抹黑同學,為什麽現在又不敢承認了?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趙筱筱背對着教室門口,因此她并沒有發現當事人之一已經進門了。
謝微将書包放在桌上,一步步往前走,露在口罩外面的那雙杏眼尤為平靜,像是秋日泛着微瀾的湖水。
論壇的事情在學校鬧得人盡皆知,七班同學也清楚謝微究竟受了多少苦,他們并不認同趙筱筱的說辭,更不會主動出言提醒。
謝微早就猜到論壇那個發帖人就是趙筱筱。
她走到近前,突然開了口:“你說我去廣播站抹黑葉娉,請問我哪裏抹黑她了,你指出來,如果是真的,我立刻去醫院找葉娉道歉。”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謝微,趙筱筱吓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說的這番話竟然被當事人聽個正着,就算她再厭惡謝微,此時臉上也有些挂不住,耳根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見狀,常思言忍不住嗤了一聲,“剛剛不還挺理直氣壯的嗎?現在怎麽不吭聲了?是不是你趙筱筱只敢在背後嚼舌根,而不敢和人家當面對質?”
先前常思言和趙筱筱關系好,也很了解她的弱點,每個字都狠狠地戳向趙筱筱心口。
趙筱筱深深吸氣,等情緒稍微平複,這才梗着脖子道:“雖然望舒舞團是葉家的産業,但和葉娉沒什麽關系,你不能把其他人的錯誤歸咎于她身上。”
“是嗎?”
謝微往前走了一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葉娉也是望舒舞團的一員,并且還因為自己的身份,獲得了許多并不屬于她的機會。”
趙筱筱頓時啞口無言,原本她想借着葉娉救下謝微一事,讓全校師生都認清謝微冷血自私的本性,從而将人趕出附中,哪知道那幫同學不僅沒有憎惡謝微,反倒和她變得越發親近起來,這樣的結果讓趙筱筱既失望又難以接受。
即便趙筱筱沉默不語,謝微也沒打算放過她,反而主動發問:“你怎麽知道是葉娉救了我?”
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被謝微逼得下不來臺,趙筱筱的心理素質本就不怎麽好,這會兒更是慌張不已,未加思索地回答:“葉娉手腕上的傷疤就是證據。”
像是怕謝微抵賴,她還補充道:“那天我親眼看見了傷疤,肯定做不了假。”
掩在無紡布後的唇角輕輕上揚,謝微輕聲問:“哪天呀?”
“周一。”
趙筱筱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私底下跟葉娉見過面,便随便捏造了一天,反正也沒人能拆穿。
她縮了縮脖子,沒來由地有些氣弱。
“周一。”謝微重複了一遍,語調篤定地反駁:“你在撒謊。”
趙筱筱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尖聲反駁:“你憑什麽說我撒謊?”
謝微睨了她一眼,“月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你和葉娉一起去了學校的假山後面,真以為沒人看見嗎?”
聽到這話,趙筱筱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跟葉娉見面的事情竟會被謝微發現,現在該怎麽辦?
此時此刻,教室裏一片嘩然,同學們打量着站在過道的兩名少女,不斷低聲議論。
“天啊,趙筱筱為什麽要撒謊?論壇裏的那個熱帖是不是和她有關系?”
“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她發的。之前趙筱筱和謝微是同桌,她們倆鬧了矛盾,喬老師便将謝微調到前排,讓錢銘坐在趙筱筱右邊,不會從那時候起,趙筱筱就琢磨着該如何報複了吧?她倆以前還是好閨蜜,這可真是塑料姐妹情。”
“閨蜜這個詞已經快被玩壞了好嗎?別什麽人都叫閨蜜。但凡謝微性格軟弱些,沒有主動去廣播站澄清,肯定會有不少人跟風疏遠排擠她,甚至霸淩她,這種舉動和犯罪有什麽區別?”
這些同學交談的聲音并不算低,仿佛故意讓趙筱筱聽見那般。
趙筱筱腿軟了下,幾乎站都站不穩,她是七班的班長,平日裏教室亂成這樣,她早就拿起教鞭敲擊黑板制止喧鬧了,但今天不知為何,木質的教鞭好似有千斤重,她擡都擡不起來。
伴随着預備鈴聲,喬老師走進教室。
別看班主任年紀輕,臉也嫩,但班上的同學卻不敢和她叫板,不僅是因為教師獨有的權威,更是因為這麽大的少年能分清誰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喬老師認真負責,從來沒有放棄過七班任何一位同學,她的耐心與責任感都被同學們記在心裏,态度自然格外尊重。
教室裏鴉雀無聲,穿着淺藍色套裝的喬老師站在講臺前,看到謝微和趙筱筱都沒有回到座位,又想起兩人之間的矛盾,難免有些擔心。
幾步走到她們身邊,喬老師低聲發問:“這是怎麽了?”
“我有件事沒弄明白,想問問趙同學。”
喬老師不疑有他,“那你問明白了嗎?”
少女明亮的杏眼彎了彎,其中蘊着的笑意滿溢而出,她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足夠讓趙筱筱通體生寒,她很想反駁,告訴喬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是謝微設下了陷阱套她的話,讓她在全班同學面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種感受,好像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剝光衣服,是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恥辱。
趙筱筱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讓她備受折磨的地方,但想起母親尤為嚴肅的面孔,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張了張口,到底也沒有說什麽。
“好了,早讀已經開始,你們兩個快回到位置上坐好。”
謝微嗯了一聲,快步走到最前排的單桌,拿出昨天那本物理練習題,開始做了起來。
這本練習題囊括了物理競賽的內容,題目照比普通的難度要高一些,謝微琢磨了好半晌才理順思路,列出适用的公式。
原本謝微的邏輯思維能力就不差,在體內多出一枚光珠後,不僅她的記憶力得到提高,就連思維也變得越發清晰。
對于學渣而言,解出一道難題能夠帶來極為強烈的成就感。
謝微看了看草稿紙上的演算過程,又将練習冊反倒末頁,對照答案查漏補缺,等徹底研究明白了這道題所涉及的知識點,謝微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攻克下一道大題。
喬老師走到小姑娘身邊,看着那一沓厚厚的演算紙,以及上面堪稱潦草的筆跡,不由暗暗點頭。
上次月考,謝微從二十多名一躍成為第九名,喬老師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些擔心,生怕謝微會因為自己取得的就進步而驕傲自滿。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謝微是個有定力的好孩子,能靜下心來學習,未來肯定會取得更大的進步。
謝微并不知道喬老師在想什麽,她的全副注意力全都投注在面前的習題上。
與她相比,回到座位的趙筱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翻開語文書,直勾勾地看了好半天,卻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後悔了,她不該私底下跟葉娉見面,更不該偷偷在論壇發布那個帖子,要是被別人發現了,那她在七班就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
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就算趙筱筱心裏再是難受,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突然,一個紙團落在桌上,趙筱筱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論壇的帖子究竟是不是你發的?】
趙筱筱瞳仁一縮,心跳得飛快,她急忙回過頭,想看看到底是誰扔過來的字條,卻沒有找到那個人。
掌心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将紙片撕碎,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将這件事說出口。
看着趙筱筱堪稱僵硬的坐姿,以及桌面上的碎紙屑,坐在她斜後方的韓越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來,便收回視線。
早讀結束後,韓越快步走到謝微身邊,扯着她的袖子,低聲懇求:“陪我去上廁所。”
謝微眼底透着幾分訝異,看着面前身着寬大校服的清秀少女,不明白內向冷淡的韓越為何會主動找上自己。
韓越挽住謝微的胳膊,将人帶出教室。
七班臨近側門,走廊上的同學并不算多,韓越邊往前走邊喃喃開口:“我有個姐姐比我大九歲,她和你一樣,原本長得很漂亮,卻因為一場意外受傷毀容。”
謝微停住腳步,隐約猜到了幾分。
“那些嫉妒她的女生,在她毀容後,便不斷用言語羞辱她,後來甚至還動了手,那時我跟姐姐睡在一個房間,夜裏看到她身上多出的傷痕,可我除了告訴爸爸媽媽,什麽都做不了。”
韓越眼底布滿血絲,聲音逐漸哽咽,“我媽說,同學間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肯定是姐姐做得不對,否則那些人為什麽只欺負姐姐,不欺負別人呢?”
就算韓越沒有流淚,謝微也能體會到她有多絕望,那種明知道至親受苦卻無能為力的滋味,簡直能把人逼瘋。
少女轉過頭,緊緊握住謝微的手,語氣透着一股子執拗,“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要像我姐姐那樣不敢反抗。”
沉默片刻,謝微點了點頭。
她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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