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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一碧如洗的萬裏晴空中平穩飛行了兩個小時,最終安全地降落在了H市機場。
大概是B市的寒冷實在令人渾身哆嗦,明明不是旅游旺季,卻有很多游客趁着元旦假期的機會,來到了溫暖如春的H市度假娛樂。因此,劇組的人也分了三撥各自登機。當林錫跟着劇組安排的專車到達了樂天影視城時,整個片場的搭建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坐落在天X朝南方的H市,一向有着“詩畫山水”的美譽。群山環繞,遍地翠綠,即使是在呼嘯凄冷的寒風無情挂過華夏九州的時候,H市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春色長青。
而在H市南部的樂天影視城,則是完全借助了這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上世紀,天X朝便批準了修建樂天影視城的文件,國家花費了巨額投入,修建了一座面積足有30多平方公裏的大型影視城。
剛下機場的時候,衆人已經換上了合适的衣服。空氣中彌漫着腥澀的泥土香味,還有馥郁沁甜的花香,使林錫一下了車,整個人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到達樂天影視城的時候,已近傍晚。天色漸漸暗沉,夕陽西陲,大半個圓圓的身子已經被連綿起伏的群山遮掩住。劇組人員為了提前到達現場進行片場搭建,大部分人都分在前兩撥登機。最後一撥人裏主要都是演員和導演、編劇等。
似乎是考慮到林錫是第一次來樂天影視城,吳震特意讓助理們将行李帶回了酒店,自己則是親自帶着林錫去片場看看。趁着還未徹底擦黑的天色,林錫走在吳震的身旁,精致的面容上挂着謙虛有禮的笑容,耐心地聽着吳震說話。
“小林啊,你也是第一次來樂天,有什麽感覺嗎哈哈?”
一行人正走到港島街,透過四米高的大門向裏看去,便能看到一條充滿着民國風情的古街。兩側的房屋都是青瓦白牆,街道不寬,卻十分整潔幹淨。
林錫收回了視線,淡笑道:“比B市影視城大了不少,似乎各個時代的場景布置也更全面一點。”頓了頓,林錫又問道:“吳老,打算在樂天拍多久?”
吳震将雙手別在身後,精神抖擻地說:“租了兩個月的場子,不過……”吳震轉過頭來,和善地笑道:“小林覺得我們需要拍多久呢?”
聽了這話,林錫自然立即明白吳震的意思。恐怕吳震是将自己的NG以及磨合期都算進去,所以才租借了兩個月吧。聯想到在B市時,整個劇組所有人默契的合作、能提前一天結束拍攝來看,恐怕這次在樂天也能提早結束拍攝吧。
林錫舒展了清麗雅致的眉眼,微微勾起唇角,輕笑道:“那還得看吳老的意思了,我們可都……”林錫稍稍測了頭,視線正好觸及到了幾米遠外的一幕場景。那雙清澈的淺琥珀色眸子眯了半分,只是一瞬,又很快恢複了正常。林錫臉容上的笑容更盛,對着吳震繼續說道:“我們可都得聽您的意思,整個劇組……”
順着林錫剛才的視線看去,只見在他們身後不過四五米遠的距離處,歐諾和葉伊伊正并肩走着。
葉伊伊穿了一件珍珠白的針織開衫,緊身的藍色牛仔褲包裹着一雙修長纖瘦的腿,青絲徐挽,落了一些碎發搭攏在臉頰旁,顯得皮膚更加白皙了幾分。
只隔了半米的距離,歐諾神情淡漠地走在葉伊伊的身旁。一身優雅的深黑色為這個冷清俊美的男人又添了一分神秘感,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走在前面的林錫和吳震兩人,薄唇微抿,不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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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葉伊伊妖嬈明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笑的神情,她輕輕的嘆了一聲,說道:“昨天晚上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歐諾聞言微微驚詫了一瞬,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會記得。在心中稍稍估算了一下,走在前面的青年應該不會聽清葉伊伊的話後,歐諾轉了首,低聲回答:“我知道。你喝多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被冷漠對待的準備,但是葉伊伊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樣回答自己。她甚至連從此友誼斷裂這種情況對考慮到了,但是……唯獨沒有考慮到,會是這個答案。
飽滿圓潤的紅唇微微勾起,揚起了一抹悲傷的苦笑。葉伊伊心中只感覺到一陣空虛和荒蕪,她低下頭,自嘲一樣地說道:“是我小氣了。”停頓了許久,葉伊伊又道:“歐諾,你知道嗎,我曾經真的很嫉妒你。”
歐諾深邃的眸子稍稍睜大,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顏色。清挺俊逸的眉峰微蹙,他啓唇問道:“為什麽?”
仿佛是又回憶起了過去這些年中,那個無助絕望的自己。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桃花眼失去了焦距,垂下頭望着地上有規律的青石板磚石,葉伊伊說:“你至少,還是個男人。而我和他之間,即使是感情再深,也最多只能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走過了港島街,道路兩側的景物變得古色古香起來。
這是一條應當繁華熱鬧的街市,道路兩側還擺放着空蕩蕩的小攤。兩邊幾乎都是兩層樓高的客棧、酒樓、店鋪,木制的房屋在時間的洗禮下已有了一些被雨水沖刷的痕跡,顯得歲月悠久、歷史漫長。
“你看那邊,是楚歌和步初初第一次見面的青門酒樓。”葉伊伊玉蔥般的手指倏地擡起,指向了不遠處的一棟兩層客棧。
歐諾順着她的手看去,目光頓時在牆角邊、一個看似普通的桌椅上停滞住。
葉伊伊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是哪一張桌子吧。那個時候我和他都很年輕,也是第一次接這樣的大制作。還記得當時NG了有三次吧,第一幕戲。吳導當時簡直是氣得差點就想摔劇本走人了。”記憶又回到了當年的場景,葉伊伊形狀姣好的眸子彎起,語氣懷念地說道:“我被叫了三年的花瓶,就想靠着這一部電影翻身。吳導越是罵,我心裏也越急。那時候還不懂事,好像哭出來了吧。”
歐諾斂下眸子,靜靜地凝視着這樣的葉伊伊。俊美優雅的面容上雖然沒有一點表情波動,但是當餘光瞥及到前面的那個清瘦的背影時,卻又忍不住柔和起來。
“剛開機就不順,他也很不好受。但是他卻一直在安慰我,把責任也全攬到自己身上。”葉伊伊的聲音漸漸的變低,到最後已經淹沒在了嗓子中。
夕陽已經沒有了正午時的毒辣,缱绻溫柔的日光輕輕地灑在葉伊伊奪魄妩媚的面容上。高挺的鼻梁和翩跹的睫羽,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打下了一層淺灰的暗影。葉伊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但是……我想應該也不外乎于這些吧。”葉伊伊忽然揚起了唇角,好像将一切深埋于心底多年的東西都釋放了出來,她露出一個輕松舒緩的笑容,說道:“不過你的演技還是很好,他恐怕到……最後,也不知道你的心思吧。”
“他也不知道你的。”低沉磁性的男聲如同溫潤流過的川流,輕輕地響起。
葉伊伊聞言一怔,過了半晌才無奈地笑道:“也是。”
前頭,吳震正對着影視城的建築指指點點,大概是在和林錫講解着什麽。老爺子難得的有這個興致和耐心,林錫也沒有打擾他。燦爛昏黃的陽光從青年的身上穿過,在他的周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如同仙人一樣的缥缈。
歐諾倏地喉間一澀,過了許久,他忽然開口說道:“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在十年前。”
葉伊伊驚詫地轉首,困惑地問道:“十年前?我怎麽記得聽他說過,你們是在六年前拍戲的時候認識的?”
深刻立體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落寞,歐諾垂了眸子,低聲說道:“他不記得了。”仿佛是從遠方回蕩而來的嘆息,過了半晌,歐諾才啓了唇繼續說道:“不過即使提前了四年,也是晚了。”
聽了這話,葉伊伊腳下的步伐亂了一瞬。恍然明白對方的意思,葉伊伊勾唇露出一抹苦笑,忽然擡了首看向天邊絢爛琉璃的七彩雲霞,說:“是啊,你輸給了時間,而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沉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只有輕輕的腳步聲和耳邊流連的風聲,還在提醒着時間的流逝。
過了不知多久,葉伊伊忽然輕笑出聲:“這次的《引歌訣2》也是我對過去這份感情的一個答案、一個結局。等拍完這最後的兩個月,我也該放手了,你呢?”
歐諾聞言稍稍一怔,卻沒有回答。
“世界太大太殘酷,給不了他一個安息的地方。我也很現實很冷漠,到最後……也只能在心裏偷偷地給他留下一個位子,留給……永遠的楚歌和步初初。”葉伊伊垂了頭輕輕的笑道,話語中透露這對自己的不屑和嘲諷,唇邊的笑容卻好像風一樣的輕柔,眸色溫柔眷戀。
眼前好像浮現起當年那個青澀天真的自己,葉伊伊笑着搖首,說:“這麽久了,我也快30了。我也累了,也想……找一個家了。”那語氣似乎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向往,又好像懷着深深的失落悲傷。
“是餘文清?”歐諾倏地蹙了眉,問道。
不曾訝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個名字,葉伊伊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如春花般明媚的笑容。她轉了首看向身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點頭說:“文清很好,對我也很好。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卻還是一直等了我這麽多年。他……是個好男人,我配不上他。”頓了頓,葉伊伊慢慢地收回了語氣中的低落,淺笑道:“但是,我會努力去做一個配得上他的人,也會努力成為一個愛他的女人。”
似乎是幻想到了未來美好的日子,葉伊伊臉上的笑意又盛了幾分,卻沒有将最後一句話說出口:這兩個人,一個讓我心動,一個讓我幸福。心動的讓我痛苦,幸福的讓我甜蜜。所以……我所選擇的,只會是後者。
葉伊伊輕笑着扯開話題:“你呢,歐諾?”
浩瀚深遠如大海的瞳眸中倒映着一道削瘦高挑的身影,歐諾眯了眯眸子,忽然怪異地開口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定下來?”
葉伊伊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回答:“大概今年底吧。”葉伊伊漸漸回過神來,雖然不大明白對方的意思,她還是笑着開口:“按文清的意思,是今年六月訂婚。”
單薄清冷的唇角倏地勾起,歐諾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六月嗎”。擡了眸子,他的視線凝固在走在前面的青年身上,忽然低笑着說:“我應該,會為你準備一個很好的訂婚禮物。”
葉伊伊疑惑地睜大了美眸,問:“什麽?”
歐諾卻輕輕搖了首,沒有回答。
漆黑深沉的眸子靜靜地望着那道颀長清挺的身影,額上黑色的碎發因為晚風的吹拂,而略顯淩亂地遮掩住了半邊眼睑。一貫冷靜的眼中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笑意,只因目光所觸及的那個人,而柔和了幾分。
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晖終于消失在了遠處的群山間,天色倏地暗沉下來,以不可抵擋的力量收回了漫射在大地的一切光明。但是,一輪皎潔如華的圓月卻漸漸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清輝徐撒,溫柔多情地撫摸着華夏的每一寸大地,為黑暗中的人們帶來一縷不可忽視的曙光。
微微加快了步伐,歐諾和葉伊伊很快便追上了林錫和吳震。
林錫只是奇怪地看了歐諾一眼,卻沒有多問。他的視線悄悄地在歐諾和葉伊伊的身上打轉,面色複雜地皺緊了清雅的眉頭,心中猶豫地想到——
葉伊伊好像也單身了很多年啊,也沒聽說過什麽緋聞。剛才看到這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似乎……關系不錯的樣子。
心情不知怎的忽然低沉了半分,林錫倏地勾了唇角将心中奇怪的情緒甩開。他向左側走了一步,靠近了那個淡漠寡言的男人,小聲問道:“秦茹應該就在隔壁劇組拍戲了,你有打算好怎麽辦嗎?”
“……”
秦……茹?
歐諾單薄清冷的唇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眸子稍稍睜大——
總算是明白,對方到底是在誤會什麽了。
林錫卻沒有發現歐諾的異常,他的視線在交談盛歡的吳震和葉伊伊身旁停留了一秒,又很快轉了頭看向歐諾,繼續說道:“今天已經晚了就不說了,明天的話……反正你的鏡頭也不多,可以去探探班。秦茹的話,她比較喜歡……”
歐諾垂着眸子望着身邊這個形容轶麗的青年,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又充斥着如水一般的溫柔,仿佛春回大地,雪化冰融。
披着柔和明亮的月色,四人又走了許久才到了片場。
夜色朦胧純淨,H市的天空,布滿了璀璨光華的繁星。從天空的一頭一直鋪滿了另一頭,将整個漆黑深邃的夜幕點綴,好像寶石一樣閃爍,構成了一副美麗而又天然的畫卷。
連晚風,都變得輕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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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遼闊浩瀚的夜空下,B市的沙塵又席卷上了這個繁華奢靡的都市。
天空被城市瑰麗絢爛的霓虹燈照得通明,泛着一種人工加成後的淡紅色。身形瘦弱的少年只批了一件簡單的羽絨外套,站在冷風呼嘯的陽臺上。手腳明明都開始露出一種被凍後的紫紅色,但是少年卻依舊沒有察覺到似的,靜靜地站在風口,伫立已久。
修長漂亮的手指間夾着一根細長的卷煙,煙頭閃爍着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目。臉上泛着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忽然一陣寒風刮過,少年單薄的身子不由哆嗦了兩下。
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随着那細長的香煙一點點的燃盡,少年将剩餘的煙頭在花盆的土壤裏磨滅。他伸出了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按了幾下後便放在了耳邊。電話裏傳來了短暫的嘟嘟聲後,一個渾濁不清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喂,這次又有什麽事啊?”
少年圓圓的貓眼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尖細冰冷的聲音從紅紅的唇中吐出:“我讓你拍的東西,你拍好了沒?”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什麽聲音,非常的嘈雜混亂,讓漂亮精致的少年忍不住将手機移開了耳邊一段距離。只聽在響亮的音樂聲中,那個嘶啞的男聲淫X穢的笑了兩聲,說道:“這麽急幹什麽?這幾天我每天都跟着呢,沒什麽特殊的東西。”
少年冷笑一聲:“如果還想要錢,你就給我快點交出東西。”
那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兩聲,又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少年冷笑地說了幾句後,便挂了電話。他一把拉開了落地的雙層真空玻璃窗,跨入了屋內。
房間裏開了暖氣,整個室內被吹得暖烘烘的。黑暗的房間裏只開了一盞暈黃的小燈,是鐵金屬的歐式風格,挂在床頭的牆壁上。光線黯淡,只照亮了床頭範圍內的一點東西,模模糊糊得可以看見一個側躺着的人影,将被子隆成了一個小山坡。
楊思辰冷笑地看着床上那個還處在睡夢中的男人,房間裏響着輕輕的鼾聲。
不過多久,少年并沒有回到床上,反而是擡了步子向浴室走去。打開了明亮的白色燈光,他望着鏡子裏那個面色蒼白的少年,眼神冰冷,仿佛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在那白皙脆弱的鎖骨上,印刻着被吮吸過度而顯得紅腫、青紫的吻痕。楊思辰撈起了棉質睡衣的袖子,神色平靜地望着纖細的手臂上,一個個被掐得泛紫的痕跡。他死死地咬緊了下唇,喉嚨間發出了一聲嗚咽,漂亮的眼睛裏泛着通紅的血絲。
房間內寂靜一片,只有滴答滴答的秒針聲一下下的響動。楊思辰又洗了洗手,擦了擦臉龐,然後便打開浴室的門,擡了步子向那張圓形大床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忽然,一聲凄厲的喊聲陡然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
“文遠……文遠……啊!”
楊思辰腳下的步伐頓時一停,他愣了半晌,試探性地小聲開口問道:“潘總?”
房間內是針落有聲的死寂,楊思辰疑惑地皺了眉,甩甩頭想了會兒,卻沒有明白對方剛才模糊不清的聲音裏,到底在說什麽。他又走了幾步,還沒碰到床沿,忽然又聽到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又高呼出聲——
“我不是故意的……文遠……齊文遠……!”
楊思辰手上的動作倏地一滞,他困惑地皺了眉,小聲地喃喃自語道:“問淵?”
床上那個沉睡中的英俊男人翻了個身,不知又嘟囔了幾句什麽話,然後便再也沒了聲響。楊思辰又小聲的喊了幾句“潘總”,卻是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一絲回音。
他心存疑慮地拉開被子,又躺了進去。輾轉反側了許久,卻一直睡不着。耳邊一直回蕩着剛才那幾句突如其來的話,楊思辰在心中默默念叨了許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低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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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