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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三點,溫煦的日光照耀下,秦茹邁着纖長漂亮的腿,一步步地走近了身姿清挺、面容俊朗的歐諾,然後——
錯開身子,走向了站在一旁、容姿清麗的女人。
“莫莉!好久不見啦!”
兩人張開雙臂相擁了許久,才漸漸松開。
被喚作“莫莉”的是一個身材嬌小、長相甜美的女人,此時正穿着一件桃粉色的女俠勁裝,唇邊帶着欣喜的笑容,看着突然造訪的秦茹。
隔了大約20米的距離,林錫只能看到遠處秦茹與莫莉神采飛揚地交談着,卻無法聽到那邊的聲音。眼見着秦茹的助理将帶來的一些小禮物、小點心分給了劇組四周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林錫稍稍眯了眸子,嫣紅的唇角微抿。
等到王方高興地接過秦茹助理的一盒芝士小蛋糕時,林錫忽然擡了鳳眸,淡笑着望着這個看上去還不到30歲的男助理,問道:“今天……秦茹姐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面相清秀的男助理聞言稍稍一愣,下意識地回答道:“今天《江湖》殺青了,秦姐正好聽說《引歌訣2》的劇組到樂天來了,所以來看看莫莉姐。”他話說完,慢慢地回過神來,又笑着問道:“你是林錫吧?”
林錫只是驚訝了一瞬,便淺笑着勾了唇,颔首說:“嗯我是。”
“以前在天語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的,不過你應該忘了。那個時候我還沒跟着秦姐。”那助理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一旁,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和一只黑水筆,面上露了一絲讪笑,說:“我女朋友是你的粉絲,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要個簽名。”
這幾個月來,林錫已經不知道為多少個“女兒”、“女朋友”甚至是“老媽”簽過名了,從某種程度而言,就他所知的粉絲年齡,已經從十幾歲跨度到幾十歲不止。乃至于等《淩神》播放結束後,還有工作人員為自家……奶奶為他求簽名的。
動作熟練地接過本子和筆,剛打開筆帽還沒下筆,林錫便擡了頭看向那助理,只見對方正神色緊張地看着自己。見到林錫擡眼看他,那助理疑惑地眨巴眼,問道:“是……不方便嗎?”
林錫輕笑着搖首,問:“你的女朋友叫什麽?”
那助理一愣便瞬間反應過來,他立即回答道:“小穎,新穎的穎。”
林錫聞言微微颔首,接着便低下頭擡了筆,動作流暢地在白紙上留下了一行字,然後在第二行又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還給了這個男助理。那年輕的男人興奮地打開本子看了許久,連連道了幾聲“謝謝”。
黑色的長假發早已在王方的幫助下用皮筋紮起,以免妨礙到動作。林錫伸手将長束發撥到了腦後,擡首看向那個滿臉通紅的助理,微笑的揚了唇,看似若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秦茹姐還要在樂天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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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助理也沒想太多,直接回答道:“秦姐很久沒和莫莉姐見面了,打算在樂天再呆兩天,等後天再走。”
聽了這話,林錫轉了眸子又看了遠處的秦茹幾眼,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那助理也沒再停留,他拿了塑料袋又走到了其他人身邊繼續分發小點心。
“诶老大,你要吃嗎?”
林錫聞言轉首看向王方,只見小胖子不知何時已經将小巧精致的芝士蛋糕盒子打開,一邊拿了一枝塑料小勺子,一邊遞給了自己。林錫微微搖首,輕笑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小胖子低低的應了一聲,也沒多想,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芝士蛋糕吃了起來。他卻沒有發現,林錫淡雅優美的淺琥珀色眸子正靜靜地凝視着不遠處的幾人,劍眉微蹙,眸底神色不明。
順着林錫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四人正分為兩撥各自交談着。
歐諾早已收回了看向秦茹的視線,低下頭不知與吳震在說些什麽。清貴優雅的男人時有時無地點着頭,淩厲清冷的鳳眸偶爾擡起,目光瞄了幾眼一旁巧笑嫣然的兩個女人,然後又垂首與吳震交談。
而秦茹則是一直帶着清爽陽光的笑容,與莫莉聊着天。只是眼神時不時地有瞥向正在片場中補妝的葉伊伊,或者是站在一旁的歐諾。
這兩人看上去似乎毫無交集,卻又好像……之間有着一種千絲萬縷的聯系。
雖然H市的溫度比B市高上許多,日頭也毒辣不少,但是劇組并沒有架上遮陽傘。柔和溫暖的南方陽光從一碧如洗的湛藍天空中傾灑在林錫的身上,讓那張清俊朗逸的面容看上去又奪目了幾分。
不知看了多久,林錫慢慢睜大了雙眸。右手撐着躺椅把手站起身來,他面色淡定地望着遠處的幾人。
歐諾真是……這麽好的就會也不趕緊把握住?
林錫微微勾起唇角,面容上原本的嚴肅穆然由此一掃而空。
“诶老大,你要幹什麽去?”小胖子剛咬着塑料勺子将最後一口小蛋糕吞進肚子,忽然便看見林錫擡了步子向前走去。王方疑惑地歪了頭,望着将長衫下擺纏在了腰間的林錫。
林錫聞言停住了步子,轉首向滿臉困惑的小胖子看去。
如同天人一般的面龐在妝容的修飾下顯得深刻而又俊挺,又有最自然的陽光作為打光,更顯俊雅清朗。林錫稍稍勾了唇角,露出一個淡定悠閑地笑容,啓唇道:“我要去……當月老。”
“诶?!!!”
沒有再回答小胖子的疑惑,林錫轉了身便走。等王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林錫已經走到了吳震的身邊。他思索了許久仍舊沒有明白林錫那句話的意思,只能無奈地撓撓腦袋,癟着嘴自言自語道:“老大這樣子……哪兒像月老了,怎麽感覺是要去相親啊……”
真是自古以來,便有“大愚若智、大智若愚”之真理名言!
許棋剛和副導演商量好這幾天的行程、回到休息的地方,便見到了王方這副抓耳撓腮的模樣。他順着小胖子的視線看去,只見林錫淡笑着與一個身姿窈窕高挑的女人交談着。不知說了什麽,引起對方一個輕聲淺笑。
黑框眼鏡的遮擋下,那雙看似普通平凡的眼睛慢慢眯起。略厚的雙唇半張,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
“秦茹”。
而那邊,林錫早已走到了吳震身邊。老爺子還在和歐諾說這話,見到林錫來了之後,便一挑黑中夾白的粗眉毛,問答:“小林怎麽來了?”
林錫還穿着一身白色的大俠勁裝衣袍,銀邊鑲嵌,在燦爛的日光下泛着淡淡的銀光。聽了吳震的話,他笑着回答:“正好休息,來看看您老人家。”
“哈哈,你小子別貧了。是來看秦茹的吧?”林錫也沒有收斂自己看向秦茹的眼光,吳震便也輕易地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老爺子一揮大手,朗聲笑道:“行,沒想到我這組裏居然出現了這麽多影帝天後的,你們這些新人就是喜歡湊熱鬧。去吧去吧。”
秦茹出道得早,年僅5歲的時候便主演了一部《如春》出道,一下子成為當時炙手可熱的童星。雖然在成年後光芒有所損弱,但是自從前幾年獲得了天X朝群星大獎的最佳女主角後,她的勢頭也日趨升高,隐隐有與葉伊伊相争的意思。
而且,在齊文遠去世後,秦茹可以說是天語最重要的頂梁柱。
林錫略有深意地看了歐諾的一眼,不等對方反應,便擡了步子走向了秦茹。勾起了一個笑容,林錫輕笑着說道:“秦茹姐,好久不見,我是林錫。”
在林錫向自己走來時,秦茹便注意到了對方。聽了他的話後,秦茹略微詫異了片刻,很快掩飾了面容上一閃而過的詫異,回答道:“你好。”
見到了秦茹意料之中的反應,林錫不由的颔首輕笑。
雖然不知道原主之前是否與秦茹認識,但是每年的天語年度晚會時,天語旗下的所有藝人都會聚集在一起慶祝。那個時候,無論是齊文遠還是秦茹,都會有很多天語的新人來打招呼甚至是套近乎。即使秦茹原本從未見過原主,但是她也是絕對無法确信,是否在天語年會上與原主交談過。畢竟那個時候湊上來的新人之多,絕對不是一個兩個可以形容。
而最近林錫的風頭正盛,就連秦茹都知道,這個青年是從天語跳槽出去的。
“以前一直遺憾沒有機會再見到秦茹姐,之前聽歐諾前輩有提到過,秦茹姐好像最近在樂天拍戲,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林錫的聲音并沒有收斂,清朗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片場上傳蕩。雖然聲音不是很響,但是卻直直地傳入了吳震和歐諾的耳中。
吳震響亮的聲音倏地停住,老爺子驚詫地擡眸看向了歐諾。
秦茹也是神情一怔。她下意識地轉首看向不遠處那個身姿挺拔清俊的男人,卻見對方依舊垂着眸子望着吳震,面色淡定沉着,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林錫的話似的。
秦茹稍稍愣了半晌便回過神來,她轉首看向林錫,輕笑道:“我們劇組今天剛殺青,正好來看看莫莉。”她頓了頓,不着聲色地轉移話題:“聽說你年紀輕輕就接任了齊文遠出演楚歌一角,真是不可小觑啊。剛才聽莫莉說,你很優秀。”
發現歐諾并沒有接上自己的話茬,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過來,林錫心中不由感到一絲訝異。他還沒來得及再想出下招,便聽見了秦茹的話。只得将心裏的疑惑深深埋下,林錫淡笑着回答:“秦茹姐真的是過獎了,其實……我一直是你的影迷。”語氣誠懇認真,帶着一點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輕松和釋懷。
雖然之前一直和秦茹并肩為天語的一哥、一姐,但是事實上,齊文遠與秦茹并不是很熟。前者出道11年,都是靠着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打拼,才有了後來在圈子裏的地位。而秦茹從一開始就有着齊文遠難以逾越的先天優勢,一直行程忙碌,很少在公司出現。
“哦?你是喜歡我的哪一部電影還是電視劇?”
這種小問題自然難不倒林錫,唇角劃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他鎮靜地說道:“從第一部《如春》到去年上映的那部……”
青年清越的聲音在溫和的日光中響起,随着他的話一句句的吐出,秦茹原本含着笑意的杏眸也是逐漸認真起來。她第一次這般認真地注視着這個看上去削瘦轶麗的青年,之前心中的那股子輕視也慢慢全部掃清。
她曾經聽郭蕭說過,這個林錫不過是一個靠着關系、走後門攀上吳震的新人。但是……
如果眼前這個郎朗而談的青年便是郭蕭口中那個一無是處的新人,那麽她只能說,即使沒有完美的實力,那這個只懂得走後門的青年,日後也絕對會比郭蕭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秦茹并不相信,林錫真的是從小就喜歡自己的作品。但是,能夠像對方這樣,将別人的作品如數家珍一樣地評判品析,這些年來,她只見過一個人,一個……她眼睜睜地看着對方一步步披荊斬棘、吃盡苦頭,最終站在了與自己平齊的地方的男人。
即使為了避嫌,她無法去參加對方的葬禮,但是她也曾經在心中為那人暗自默哀。只因她知道,這個人所努力付出的,絕對配得上他所獲得的一切。就是這些,就值得她敬佩。
而如今……她又見到了第二個這樣的人。
這個,擁有着更好的外在條件和年輕的資本的人。
溫柔的微風輕輕拂過亭臺樓閣下、粼粼湖水旁的一排垂頭的楊柳,青嫩的枝條垂蕩在半空中,妖嬈多情地舞動着纖瘦的身軀。和煦的陽光漸漸失去了正午時那般熱辣的火力,只有一點點溫熱的光芒,靜靜地照射在青年俊逸精致的面容上。
那雙星辰般璀璨的鳳眸裏蕩漾着深深的笑意,唇角飛揚,與飒飒帥氣的高挑女人交談着。并沒有一點突兀,兩人就像是相處已久的朋友一樣,看上去和諧而又自然。
劇組早已開始拍攝下一個鏡頭,吳震低着頭看着監視器裏的場景,眉頭緊鎖,并未注意到身邊的情況。莫莉則也早已趕去片場拍攝戲份。、一時間,繁雜貴重的攝像監視器材旁,只剩下三道颀長的人影,随着太陽的動作而搖曳着黑色的影子。
歐諾斂着眸子,靜靜地凝視着身前那個俊雅漂亮的青年。幽黑深邃的瞳孔裏只倒映着那一道削瘦的身影,眸色溫柔寧靜,就連一貫淡漠冷靜的面容也松動了幾分。
空氣中彌漫着山谷中特有的群花清香,明明是應當寒冬臘月的冰冷炎涼,卻有一股溫暖的氣流席卷過片場中的每一個人。
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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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戲份結束的很早,大概是因為秦茹的探班,吳震特意提早殺青了戲份。秦影後也是闊綽,直接請了全劇組一起去影視城旁的小酒店搓了一頓,愣是讓這群離開了永盛居豐盛盒飯的人們,好好地慰勞了一下肚子裏的饞蟲。
有了上一次醉酒的教訓,林錫這一次是提起了全身的精神堅決不再沾一滴酒。或許也是因為第二天還有戲份要拍攝,所有人也沒有喝上幾杯酒,就早早地散了酒宴各自回到了酒店客房休息。
拿起了放置在浴室旁金屬置物架上的棉質浴衣,林錫簡單地将身上的水珠擦拭了一番,便穿上了白色的浴衣。将腰上的寬帶系起,随意地打了個活結,林錫一腳探出了浴室,幾下穿上了塑料拖鞋。
剛拿了洗臉池旁銀色金屬置物架上的毛巾,擦拭了幾下頭發上的水珠,鏡子上朦胧的水汽還沒有完全消散,響亮的門鈴聲便在整個房間裏回蕩起來。
由于只有一個人住,以防出什麽意外,林錫一直沒有鎖門洗澡的習慣。擦拭頭發的動作一瞬,林錫聽着這忽然響起的門鈴聲疑惑地蹙了眉,心中暗暗想到:這個時候來……莫非是許棋或者王方?
一邊随意地擦着頭上黑色的碎發,林錫一邊擡了步子走到浴室門前。拉開了浴室的金屬門把手,他高聲問道:“是誰?”
“我。”低沉磁性的男聲透過厚厚的楠木大門傳進屋內,聽在林錫的耳中時,令他不由愣了半晌,似乎是不大明白對方怎麽會在這個時間突然造訪。
不過并沒有奇怪太久,他便走到門旁,一點沒有猶豫地拉開了大門。
“有事嗎?”
清冷漆黑的眸子在觸及到對方的時候,倏地睜大了半分。明明是将該遮擋住的地方全部遮擋了去,但是看在歐諾的眼中,卻異樣的覺得……似乎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還未擦淨的水珠順着青年凝成一束的黑發向下劃落,行動到末梢時,又猛地滴落在了白皙脆弱的鎖骨上。寬大的睡衣領口沒有完全收緊,露出了一大片白白的胸膛,卻又在最惹人遐想的地方遮蓋住。
歐諾忍不住順着那半開的領口向內看去,昏暗淡黑的陰影遮蓋下,似乎隐隐約約地還能看見兩顆殷紅的小點。
水珠流過了高挺的鎖骨向下劃落,漸漸淹沒在浴衣遮擋的陰影下。那一道道的水痕,好像一根根細小的羽毛,一點點地勾着歐諾的心髒,輕輕搔刮。
喉間似乎幹澀了許久,深沉幽黑的眸子也更加暗沉了幾分。歐諾靜靜地望着這樣的林錫,清挺的眉峰微蹙,沉默不語。
“嗯?歐諾?”
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什麽不妥,林錫見到對方這副怔神的模樣,淡笑着又開口問道。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倏地喚醒。
深邃的鳳眸微眯,歐諾輕輕颔首,舉了舉手中的透明小巧的玻璃瓶,低啞着說道:“……今天下午說的,和湘堂的精油。”說着,便将玻璃瓶遞給了林錫。
林錫瞬間明白過來。并沒有發現歐諾驟變的神情,他一邊伸了手接過精油,一邊淡笑着說道:“真是謝謝你了。今天這麽晚了,其實你明天送也沒關……”林錫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倏地瞪大了清雅精致的眸子,望着那從手中猛地劃落下去的玻璃瓶。
歐諾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他稍稍一怔,便立即彎了身子伸手去拿玻璃瓶。與此同時,林錫也驟然回過神來,猛地半蹲下身子探出手想要去接住不斷下落的玻璃瓶。
深棕色的液體在瓶中不停地搖晃,下墜速度之快,僅僅是眨眼就要跌落在地面摔碎!
電光火石之間,意想之中的玻璃破碎聲并沒有傳來,小巧精致的玻璃瓶穩穩地落入了一塊潔白的濕毛巾中。林錫左腳上前半步堪堪接住玻璃瓶,确認已經無事後,他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氣。
一邊起身,他一邊輕松地說道:“呼,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這麽滑,差一點就……”話音陡然停住,林錫倏地睜大了淺琥珀色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俊美矜貴的男人。
鼻尖相觸,呼吸相抵。
似乎連每一次的眨眼,都能感受到,那人翩長的睫毛掃拂在自己皮膚上的觸感。
近到——
令人窒息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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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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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