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他的回複,她很不滿意

不遠處, 有人認出這對出衆的男女,正是宋氏的宋澤, 和陸家千金陸詩之。

據說杜家一直想和陸家聯姻,奈何杜子陽太能玩,從初中開始就頻繁換女朋友。即便兩家家世相當,陸家也不願意讓女兒和這麽一個浪蕩公子哥。

兩年前,就已經傳出,陸家中意的女婿人選是宋澤。

但是宋澤是誰?他掌控的宋氏,已經強大到完全不需要聯姻來提高自己的身價。

可以說,是陸家上杆子求的。

有知情人說, 陸家為了能成事,找了很多次林家。

林家的女主人和陸詩之的母親,是從小的閨蜜。而宋澤是真心實意地把林家人當長輩。

再看陸詩之, 家世自然是無可挑剔。

個人魅力方面, 陸詩之也絕對是萬裏挑一。

從小聰慧, 成績優秀, 小學和中學都跳過級,二十歲畢業于國外名校。前不久, 二十四歲的她, 拿到了世界頂級學府的博士學位。

不僅僅是學業優秀,她在藝術方面也有很大的造詣。

鋼琴、大提琴都得到音樂學院教授的認可。前不久的新年音樂會, 她就被邀請去參與了大提琴的演奏。

所有人都說,刨去家世,單看個人魅力, 和宋澤絕對算得上般配。

之前想用緋聞來吸引宋澤的萬安酒店千金萬若雪,在陸詩之面前,根本不夠看。

剛剛從海城那邊傳來宋澤已經有女朋友的消息, 緊接着就在京城看到宋澤和陸詩之共進午餐,難道陸詩之就是宋澤金屋藏嬌的對象?

“不,如果海城傳來的消息是真的,宋澤是前兩天被人撞見和女朋友在酒店的房間,那麽對象肯定不是陸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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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

“因為陸詩之前幾天,一直在京城啊!幾乎天天到林家報到,有一半的時間住在林家。”

“啊?有這事?陸詩之多倨傲的人,她居然也……神奇啊!”

“你以為呢,若不然,陸詩之從國外回來後,為什麽時不時往海城跑?還不是因為宋澤。在咱們這些人面前,她确實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宋澤面前,她的待遇和咱們沒什麽區別。”

“……”

餐廳另外一個角落的議論,陸詩之自然是聽不到。

若是聽到,她不會跟人理論,但是也不能否認事實。

順風順水二十四年的陸詩之,面對宋澤的時候,總是挫敗。

當初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已經變成沉穩冷漠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王者,不變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始終是疏離。

如果不是阿姨的話讓他沒法拒絕,他也不會坐在這裏和她一起吃飯。

原本表情冷淡的他,看到一條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信息後,竟然笑了!

陸詩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難道海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真的?他真的有喜歡的女孩了?

二十歲之後,陸詩之就認定,她以後要嫁的只能是宋澤。

過去這四年,雖然她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卻一直關注宋澤的消息。

這麽多年,他連緋聞女友都沒有,唯一一次被人公開讨論他的感情,就是半年前的萬若雪。結果事實證明,萬若雪自作聰明,反手就被打臉,還連累萬安酒店的股票,半年都沒緩過來。

敢算計他,就要先想想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他們這種身世出身的公子哥,像杜子陽那種玩得很開的,不在少數。就算不濫情,到了二十幾歲,也該有過交往的女朋友。

血氣方剛的男人,沒需求嗎?

陸詩之覺得應該有,或許,宋澤沒有公開的女朋友,也應該有床伴。

他不是經常去陸一晟的彼岸嗎?那裏,可不就是什麽都有。

陸詩之很想知道,宋澤的床伴是誰。

幾個月前,她回國後,再也按捺不住,通過家裏的關系,找了個退役偵察兵,幫忙盯着宋澤,找出他在彼岸的床伴到底是誰。

但是傳回來的消息說,宋澤每次去彼岸,都是去運動。

是正兒八經的運動,不是那種運動。

彼岸有一幢建築,堪稱項目和設施齊全的小型體育館。宋澤每次來,基本都在那裏面呆着,他最喜歡的就是拳擊。

至于陸詩之想找的女人,沒有一丁點線索。

唯一有些怪異的是,知名表演藝術家吳永福翻車那事,牽扯衆多,而那晚宋澤也在彼岸。據說是他在別人看監控前,把某個時間段的錄像,删得幹幹淨淨。

陸詩之的人查過,那晚似乎有人看到一個女孩和宋澤在一起。

但是後來把那晚出現在彼岸的女人都查了個遍,沒有人符合。

之後的幾個月裏,專業的偵察兵也沒查到宋澤的感情線。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

另外一邊,林首長的夫人韓阿姨突然注意到宋澤的感情生活,極力想撮合陸詩之和宋澤。有長輩的支持,事半功倍。

外面的人,就不用再盯着了。

結果,剛讓人從海城撤離,就傳來宋澤金屋藏嬌的消息。

在宋澤收到信息前,一直都是陸詩之找話題。

“宋澤哥,你可能不記得了,我當年研究生能夠順利畢業,真是多虧了你。”

宋澤雖然不熱情,但也沒失禮,他順着陸詩之的話說:“是嗎,不記得了。你也不用太客氣。”

陸詩之将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她本科畢業後就在國外求學,在國內,大學校長都會因為她的家庭對她禮遇三分。在國外,大家一視同仁。

因為她太過于優秀,引起某個來自別國同樣有背景的人的嫉妒。

在她畢業答辯前,雇傭混混把她的電腦以及備份的硬盤、U盤全搶了。

當時宋澤正好在那附近談商務合作,他和他的保镖出手,她沒有因為論文和試驗數據丢失,影響畢業。

有這事嗎?宋澤沒多少印象,他做事從來都是量力而行,随手幫個忙,不會耽誤自己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的事,他會出手。

陸詩之還提到宋澤的姐姐宋斐,她在國外這幾年,聽過宋斐的幾次講座。還說她受宋斐的影響,也想專注做學術。但是關于她的職業規劃,家裏有些分歧,家裏覺得學術太苦太枯燥。

“宋澤哥,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海城大學的校長說服了,可是家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陸詩之這話其實也是在暗示宋澤——為了你,我選擇海城。

說完,陸詩之就忐忑地等着宋澤的回答,然而對面的男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手機上。

小丫頭竟然說,還她清白。

他的清白,她還了嗎?

說他是鴨子,說他是彎的,還是強取豪奪的小後爸。

“越描越黑,沒必要解釋,我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行。”他回道。

他的回複,她很不滿意。

不解釋,才會傳得越來越不靠譜好不好!

這不,肖瀚說:“女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心裏,才會用一大籃子的玫瑰花瓣泡溫泉?”

許陳晨說:“洗得香噴噴,方便做後面的事?”

沈益輝睜大好奇的眼睛:“什麽是後面的事?”

許陳晨傳道受業解惑:“還能是什麽事,給肖瀚生弟弟啊!”

肖瀚竟然還糾正:“王叔說,宋澤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女孩。”

許陳晨捕捉到了關鍵信息:“第一個?你是說,你舅舅會給你生好幾個弟弟妹妹咯?”

沈益輝同情地說:“家裏小不點太多,很煩的。自從我表哥家裏有三個孩子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他家裏。昨天還聽我媽說,三個熊孩子,把他們媽媽的化妝品和爸爸的電子産品,全都扔進馬桶。太可怕了!”

聽到這話,肖瀚竟然真的流露出以後家裏有一串宋澤的後代的恐懼。

“等宋澤有孩子,我應該大學畢業,已經從家裏搬出了。”

許陳晨難得有機會給肖瀚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他說:“你當哥哥,最快是十個月之後的事情。那時候你剛上大學,平時住學校能逃得掉,寒暑假你以為你能跑。到時候,你妹妹在後面追着你陪她玩仙女棒,你玩不玩?”

沈益輝說:“根據我的經驗,你要是不陪,你妹妹會哭起來沒完。最可怕的是,周圍的大人,都會譴責你不懂事。”

肖瀚被吓得,臉都變成菜色,“十個月……這麽快。”

“初中的生理衛生課沒好好上,也該看過了吧?受精卵,發育成胚胎,再變成小寶寶生出來,就十個月啊!玫瑰花雙人浴都經歷過了,沒準小寶寶已經開始茁壯成長。”許陳晨道。

喻羽佳一直沒參與他們的話題,聽到這裏,竟然下意識地摸肚子。

“喻霸,你說是不是?”許陳晨把喻羽佳拉入話題。

“要是寫作文的時候,你們的想象力也能這麽豐富,何至于考得那麽差!行了,吃飯!”

喻羽佳給宋澤回:“你要是再不澄清,過不了多久,江湖就會傳出,你女兒都會玩仙女棒了!”

看到這條消息,宋澤臉上的笑容又明顯了幾分。

你女兒?我女兒?

宋澤自認為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浮想聯翩的人,此刻,看到這條消息,他腦子裏竟然浮現出一張電腦合成的小女孩的照片。

像他,也像她。

不過小女孩應該還是更加像她比較好一點,漂亮,可愛。

“宋澤哥,你在聽嗎?”陸詩之最終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宋澤。

宋澤嘴角的弧度瞬間壓平,挑眉問:“什麽?”

原來他剛才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的話!

陸詩之心裏很難受,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半分,笑盈盈地把剛才一個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宋澤淡淡地說:“這是你個人的選擇,我給不了什麽建議。”

陸詩之的心沉沉下墜,他對她竟然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到底哪裏不好?

閨中密友告訴她,感情是雙向的,只有一個人付出,會很累。

她也知道,如果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肯定不如嫁給喜歡自己的人幸福。

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家境優越,至少比得過這世上99%的人,但是陸詩之從小就非常努力,讓自己變成精英中的精英。

優秀的她,身邊的男人也更加優秀才對。

縱觀周圍,陸詩之覺得只有宋澤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也有人說,宋澤的父母去世之後,宋家就沒有以前的榮光。

他們懂什麽!

宋澤才是宋家幾十年裏最大的榮光。

陸詩之對宋澤,志在必得。

他現在對她冷淡,那是因為還不了解她。真正建立了關系,他就會發現,她除了是他的生活伴侶,還可以成為他的靈魂伴侶。

他的回答,讓她很難受,也很失望。不過沒關系,她可以自己做出選擇。

陸詩之微笑着說:“我另外一個專業是經濟學,海大的校長希望我能夠去經管學院任職。海城是咱們的經濟中心,去海大比在京大更加有優勢,所以我還是選擇海大。”

宋澤點點頭,沒再發表任何意見,他繼續給喻羽佳回信息。

“只要不是我的未婚妻帶球跑的傳聞,我都可以接受。”

看到這條信息,喻羽佳差點沒再被嗆着。

宋澤他居然還知道帶球跑?這不是言情小說的用詞嗎?

說好的高冷霸道總裁呢!他怎麽會知道小女生的世界?

喻羽佳回複:“為什麽不能帶球跑?”

宋澤:“老婆帶着孩子跑路,說明我魅力不足,也從側面反映我不夠好。我不是這樣的人!”

呃……怎麽聽着像是跟相親對象抖機靈?

就在喻羽佳覺得宋澤還有幾分可愛的時候,許陳晨興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浮想聯翩。

“瀚哥!我知道你舅媽是誰了!”

喻羽佳吓一跳,連忙縮起脖子。

肖瀚問:“誰?”

沈益輝動作很快地把許陳晨的手機搶過來,“咦,這女的看起來怎麽這麽面熟?”

喻羽佳心道:完了,完了……該不會是之前她在宋澤酒店的房間,沒有拉窗簾,被人偷拍了吧?不會呀,那片地方最高的建築就是酒店,不應該會被偷拍。

沈益輝說的是面熟,應該是照片不是很清晰吧?她還是有狡辯的機會。當務之急,還是要讓宋澤趕緊出面澄清,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金屋藏嬌。

這也是為了宋澤好。

萬一以後他的女朋友介意呢?本來都沒吃過,非得被人懷疑是老手。多虧呀!

手機已經傳到肖瀚手裏,他看完之後詫異地說:“這女的好像是……陸詩之?”

許陳晨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陸詩之!元旦的時候在國家大劇院,舉行的新年音樂會,她不是還上去拉大提琴嗎?當時我媽把她誇得跟朵花似的。”

沈益輝深有同感地說:“我媽也一樣!說什麽家庭背景已經這麽優秀,學業上也有所成就,藝術方面還有才華。活脫脫的別人家的女兒。”

許陳晨睜大眼睛看着肖瀚:“瀚哥,你剛才不是說,你舅舅說,他的女朋友看不上一般人,別人搶不走。不就是說,他的女朋友特別優秀嗎?陸詩之應該符合吧?”

思索了幾秒鐘,肖瀚似乎想搖頭,然後又止住動作,反問許陳晨:“你這張照片哪裏來的?什麽時候拍的?”

許陳晨說:“我表姐發給我的!就剛剛拍的,此刻,現在,你舅舅正在跟陸詩之吃飯。”

什麽?宋澤和女朋友吃飯,還給她這個背鍋俠發信息?

喻羽佳心裏頓時非常不爽。

肖瀚把手機遞給喻羽佳,他現在滿腦子想的竟然是錢,他說:“這女的叫陸詩之,是京城的陸家人,你說宋澤和陸詩之在一起,什麽股票會漲?”

随即,肖瀚把陸詩之的家庭背景,以及其他情況告訴喻羽佳。

手機裏的照片是背對着宋澤拍的,只能看到宋澤的背影。陸詩之則是五官清晰。

她胳膊肘撐桌,下巴靠着交叉的手,眼含笑意看着對面的宋澤。就好像宋澤說了什麽讓她很開心的話。

肖瀚關心的是錢,沈益輝關心的是肖瀚未來小妹妹的顏值。

“陸詩之長得還挺漂亮的,和宋總也算是強強聯合,以後肖瀚的妹妹長得應該挺好看。”

許陳晨卻不認同:“這也叫漂亮。根本就是化妝化出來!天然美女,生出來的寶寶才好看。”

“什麽樣的,是天然美女?”沈益輝真誠請教。

許陳晨下巴一擡:“我們的喻霸霸,不就是天然美女嗎?”

肖瀚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們倆:“你們倆能不能靠譜一點!你們的喻霸霸是天然美女,又不可能會看上宋澤那個老家夥。”

話鋒一轉,肖瀚繼續問喻羽佳:“接下來我們應該買什麽股票呀?”

喻羽佳:……

另外一邊,宋澤又連續發了幾條消息,卻沒有再收到任何回複。

小丫頭,在幹什麽?

宋澤正想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她回了。

“宋總,和女朋友在一起不要分心。”

宋澤一怔,随之而來的是眸光驟冷。

他環顧四周,然後起身,走到其中倆個人面前:“照片删掉。”

………

這之後,喻羽佳也沒有空再想宋澤的事情,至少他的生活也沒有因為他身邊的人的誤會受到影響。

春節馬上就到了,家裏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原本以為會在監獄裏過大年的江建國的兄弟姐妹們,相繼被放出來。

有人暗示喻文遠,是因為杜家人從京城打電話過來過問過案子。

疑罪從無,還有補充偵查。

不用想都知道,杜家人是故意惡心喻文遠。

敬酒不吃吃罰酒。杜家人親自出手的話,顯得太仗勢欺人。最主要的是,高高在上的杜家,如果對上喻家,豈不就是證實了之前花神奶奶博客裏說的事實?

所以他們想到了這個好辦法,通過杜家的影響力,給海城的有關部門施壓,把關進去的江家人放出來。

目前還被關在看守所裏的,是當時直接去翼遠地産搶東西的五個人。

這五個人都是江建國的兄弟姐妹派出來的身強力壯的人。

江家兄弟姐妹被放出來後,足以鬧得喻文遠沒法安心過年。

聽到他們被放出來的消息之後,喻羽佳就提醒喻文遠說:“爸,他們可能會來咱們小區這邊來鬧事,先去跟物業說一聲,讓他們加強防範。別影響了其他的業主。最要緊的是,趕緊把你的後手亮出來。”

喻文遠有些詫異:“佳佳,你怎麽知道我還有後手?”

喻羽佳理所當然地說:“要不然這段時間,你忙前忙後忙什麽呢?如果不是有後手,那我就得讓我媽好好審查你了!”

林麗珺一個眼神看過來,喻文遠立刻舉起雙手,“我是清白的!我絕對不敢亂搞事情!老婆閨女,你們要相信我。”

“嘴上說得好聽,我倒要看看,你最近天天往外跑,準備的後手到底有多大用處。如果沒什麽用,說明這是你打的幌子。不過沒關系,到時候你淨身出戶,我帶着媽媽和女兒過。”

喻文遠連連求饒。

很快,喻文遠就有了表現的機會。

從看守所出來的當天,江家兄弟姐妹就前往喻文遠現在所住的別墅區鬧事。

橫幅剛剛打出來,江家老頭剛剛醞釀好情緒,正準備對着擴音器,嗷嗷大哭。沒想到幾個兒女,同時接到電話。

然後無一例外,全都大驚失色。

扔掉橫幅還有手裏的其他道具,紛紛往回跑,誰也記不起他們還有一個老父親在這裏。

江家兄妹們開車一路狂奔回老家,家裏的店鋪還有房産保不住了。

他們被關進看守所之後,沒有進去的人都亂成一團,有人給他們出高招,說是認識某個海城高人,可以讓他們免去牢獄之災。

找人辦事,當然得花很多錢。

可是他們身上也沒多少現金。

怎麽辦?

又有人建議他們,先把手裏的商鋪和房子做抵押。

反正這些商鋪和房子都是當時喻文遠給他們買的,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先做抵押,把人從看守所裏弄出來,再群策群力,從身價幾十億的喻文遠手裏薅羊毛。

房子抵押好,錢卻沒有到他們的手上,據說是直接給了高人。

似乎高人還真是挺管用的,房子才抵押了兩天,他們就從看守所裏毫發無損地出來。

老家那邊的人給喻文遠打電話:“喻總,這些錢我應該怎麽處理?”

“錢你就幫我捐給鎮上的學校和養老院,另外再給鎮上修幾條路,還有剩的錢就資助一下家庭困難的學生。”

電話那邊的人很驚訝:“這麽一大筆錢呢?真的要全部做慈善?”

喻文遠冷笑:“拿這些錢做慈善,大家還會感念我的好,落在江家人手裏這麽多年,他們誰說過我一句好?只要逮到機會,就說我是白眼狼。”

“也是……但是他們要是追究起來,發現是忽悠他們的,根本沒有高人,怎麽辦?”

喻文遠神清氣爽地說:“誰說沒有高人?沒有高人他們能現在出看守所嗎?”

“啊?他們居然真的從看守所裏出來了?”

“就最開始動手的那五個人,還在看守所裏,其他的人全都出來了。放心,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你那邊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現在你們馬上就去跟他們要房子。”喻文遠也沒想到,讨厭的杜家,無形中居然幫了他大忙。把那些人放出來,他們所謂的神秘高人,也就說得通。

抵押合同寫得清清楚楚,十天就得還錢,如果不還錢,就得把房子騰出來。

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中間人告訴他們,喻文遠現在身價幾十億,只要人出來,去鬧騰鬧騰,喻文遠肯定還會像以前一樣,即使心裏不情不願,也不得不把錢拿出來。

可是現在,剛剛到時間,家裏就來了一群兇神惡煞的人,要麽給錢,要麽給房子。

這可怎麽辦呀?

只給他們半天的時間,如果不給出方案,他們就要開始把房子裏的東西往外扔。

接到電話,他們丢下江家老頭,開車直接趕回老家。

江老頭一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然後鼓足勇氣去跟物業的保安交涉,“我要找我兒子,我兒子叫喻文遠,你們放我進去。”

物業保安鄙視地看着老頭:“螞蝗吸血也不會逮着一個人,拼命地吸吧。滾吧,你的親生兒子女兒都不管你,還想讓人家喻總再把新的公司給你嗎?趕緊滾回去做夢,夢裏啥都有。”

原來,喻文遠也沒掖着藏着,來跟物業這邊交代的時候,給大家發了幾根煙,一邊跟物業的人吞雲吐霧,一邊訴說自己的悲慘經歷。

杜家以為的大亂子根本沒出現,喻家好好的,已經開始準備過年。

另外一邊,周家因為是酒店的生意,一直忙到春節前幾天,才終于得以舉行集團的年終尾牙。

出乎意料,請帖和禮品送出去,很多以前只留下禮品,聲稱沒有空參加的企業負責人,有不少答應來參加。

周明喜出望外,讓周佐周佑都打起精神,迎接貴客。

周佐站在宴會廳門口,看着平時根本不搭理他們的人,和他們的父親客客氣氣,還順便誇獎他們兄弟倆,越來越覺得不正常。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趁着剛把一位貴客送進宴會廳的間隙,周佐問周明:“爸,到底怎麽情況啊?為什麽連林總那樣的大人物都來了?”

周明也摸不着頭腦,只知道自己很開心,今年的業績不怎麽樣,沒關停了好幾家店,結果春節前竟然有這麽大的驚喜。

那麽是不是就意味着明年大豐收?

“可能是因為財神爺眷顧我們了吧!”周明說完這話,立刻又迎上一位客人。

如果喻文遠在這裏的話肯定也能認出來,這位客人叫梁川,是他之前報的周末企業培訓班的同學。

剛開始這位同學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搭理班裏的其他同學。現在,梁川想方設法地跟喻文遠搭上關系,奈何風水輪流轉,喻文遠已經變成不屑于搭理他的那一個。

梁川對周明露出最真摯的笑容:“周總,真是好福氣呀!”

周明客氣了一句:“哪裏哪裏,主要是大佬們看得起。”

梁川又湊近了一點,壓低嗓門說:“周總,咱們都已經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跟我透露一下,你是怎麽跟杜家搭上關系的?居然讓他們有意和你聯姻。”

周明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梁總,你是什麽意思?”

“還在跟我裝糊塗呢?我都聽說了,京城杜家,想要跟你們聯姻,而不是南邊的馬家!”

“京城杜家?杜子陽嗎?”周佐問道。

梁川一頓,“喲,周總你連自己的兒子都瞞着呢?那現在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今晚杜公子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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