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有比較深的感情。
果果說,小刀,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是嗎?
我說,不要這樣問我,我一直陪着你,你要是高興就把我當男朋友,我也把你當作女朋友,我們不要讨論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好嗎?
我覺得心上飄飄的,有點發虛。我又說,果果你是可愛的,要不我這麽個大好人怎麽會和你混在一起呢。說完後我覺得心底更虛。
果果說,恩,我知道了。
果果又恢複了平靜。
于是我們抱着相親相愛地走回去。
果果還有一些不錯的異性朋友。可是我從來不問,我的好奇早就遺失在那個早晨,随着我的黃茸茸的胡須一去不複返了。
又是一個濕冷的下午,正愁着如何打發。果果打來電話說我們去找七夫玩。
我說,七夫?我怕,一個人我都怕,別說七個了。
果果說,屁,不去的話我昨天給你編的手鏈還我。
我說,我去,我這就去。
果果的手裏還提着一大包食物。
我說,果果咱倆都老夫老妻了,幹嗎還這麽客氣啊?
果果說,屁,這不是給你的。
我和果果到了七夫的房間啓發七夫的聲音像是從地洞裏發出來的。七夫說你們自己進來。
屋裏很暗,我懷疑有什麽機關,于是我格外小心地檢查了一遍才放心。
當我适應了屋子裏的光線時發現那個男的是那天那個帶墨鏡的男的。
果果說,這是小刀,小刀,這是七夫,你們也見過了自己聊。
七夫從喉嚨裏發出恩的一聲,然後開始大規模地消滅果果帶去的食物。我看得兩眼發直。
我看到七夫的身邊放着一個畫架,上面的一塊畫布還有點潮濕,大概剛完工。
七夫吃完那堆食物的三分之二之後眸子亮了起來,于是我們三個人開始雲裏霧裏地吹牛。
後來我們去喝酒。我很快頭就暈了。
我去洗手間洗臉,朦胧中看見自己尖耳猴腮的有些面目可憎。
一個黑影出現在我的身後,我沒有回頭。
七夫遞給我一根煙,說,果果是個自卑的女孩子。
我說,你想說什麽?
七夫說,我認識果果三年了,她自殺過三次。每次都是因為一段失敗的戀情。每次都是我救活她的,但是我卻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會愛上你的,你懂嗎?
我無言以對。
回到桌上我們繼續喝酒,果果的眼睛有些亮了,讓我想起黃鼠狼,果果說,為了慶祝七夫的大作問世,幹。
我們都幹了。
果果說,為了小刀在網上發文章了,幹。
七夫望着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仿佛我是一耍猴的似的。我的臉發起燒來,這年頭文學成了廉價的裝飾品,誰高興了就把文學拎出來玩玩,弄得我寫點東西得偷偷摸摸的,偶爾被人家念叨着好象一件不光彩的事被重新提起一樣。
于是我們又都幹了。
果果的眼睛更亮了,說,為了伊拉克人民擺脫暴君獲得自由,幹。
我說,果果你又不是布什幹女兒你瞎起什麽哄,這也喝啊。
果果說,我不管,反正得幹了。
果果一仰頭徑自幹了,仿佛那不是酒,而是白開水,其實就算是白開水也不能那樣喝的。
果果還要再喝,我說,果果不能再喝了,乖一點聽話好不好?
果果一把推開我,說,你是誰,你是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乖,要聽話,我就要喝。
我臉色煞白,頹然坐在椅子上。
七夫默默地給果果倒酒。
果果沒有多會就趴在桌子上了。她喝下的果然不是白開水。
七夫點燃一支煙,吐出幽幽的煙圈,說,是你送她,還是我送。
我說,我和她一起來的,當然我送。再說我們順路。
七夫說,果果是個任性的孩子。我覺得七夫有點象果果的哥哥。
我說,我盡量不惹她傷心吧。
我回去的時候韓不在,可能也出去獵色了吧。
我躺在床上有點恍惚,果果紅彤彤的臉忽遠忽近,一會又變成了岚的臉,可是岚的表情我看不清,我竭力想看得清楚些,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果果打了電話給我,說昨天喝多了沒有罵你吧。
我說,沒有,就算罵了也沒有關系,最近沒有人罵了,正覺得骨頭有點酸呢,神經也有點發軟,嘿嘿。
果果說,呵呵。
漸漸地已經是深秋了,校園裏落了一地的火紅的楓葉,冷風吹過,葉子在空中飛舞,象絕望的彩蝶。
果果說,我喜歡靜靜地看那些葉子自由地飛舞。它們的生命行将結束,可是它們卻能那樣灑脫,那樣快樂,那樣不羁。
果果的神情有些飄。
我突然想起最近果果變得安靜多了,就說,別在那兒詩意了,詩可都是騙人的東西。
我拉着果果去溜冰,我想起那天七夫的話就有些凜然,我身邊的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啊,我怕她再憂郁下去會着魔。
溜冰場裏音樂很大,氣氛很熱烈,飛速來往的人們尖叫着很瘋狂,好象他們不是在用腳,而是哪吒蹬着風火輪那樣來去如風,不着痕跡。
外面的秋涼根本穿不到這兒,這裏俨然另外一個世界。
我們下了場。
果果顯然不會,她把我的手握得很緊,在場中慢慢移動,竭力躲避每一個向她飛來的人。這時候我就用身體擋住她。
我突然發覺果果也是那麽嬌弱,需要呵護。
我有些愧色。
一會之後果果就活潑起來,那黃鼠狼的眼光又出現了。于是我只有緊緊盯着她的份,準備随時給她做人肉盾牌。
從溜冰場出來,果果的情緒還很高漲。在冷風裏她的略有些削瘦的臉龐像三月的桃花。
果果抱着我,說,今晚上陪我,好嗎?
我點了點頭。于是我們到街上漫無目的地蕩。轉了半天沒有聽到藍沁的歌,于是我們去吃飯。
果果說,我想喝酒,可以嗎?
我想着以前果果可不是這樣的,有點難過。
我說,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醉了我就把你裝在麻袋裏拎回去。
果果笑,屁,你白癡啊,這裏哪有麻袋啊。
我想想也是。
果果要我把袖子拉起來給她看。
我不願,我剛才為了給她打掩護和別人撞翻了幾次,當時沒有覺得,現在她一說就火辣辣地痛起來。只是我沒有絲毫表示,她怎麽就知道了呢?
果果把我的手臂捉過去看,上面青了幾塊,其中有兩塊已經滲出血來。
果果心疼地幫我吹,我把手抽回來,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點算什麽,別搞得軍嫂到前線似的。
那一瞬間突然有些感動。還是小時侯吧,在外面弄得傷了破了回到家裏,媽媽就心疼地罵,罵完了就心疼地給我吹。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呢。我忽然感覺自己已經很老了,張張發澀的嘴巴忽然覺得有些鹹。
我說,這是啤酒還是白酒啊,怎麽有點辣呢?
果果靜靜地看着我不說話。
從酒吧出來夜已經很深了。
我擁着果果做在學校湖邊的長椅上,看遠處的街上的霓虹燈一明一滅。
果果忽然伏在我肩膀上哭起來,這次她哭出聲來。
果果說,小刀,你有愛過女孩子嗎,你都沒有愛過我,一直,是不是?
我無語,我似乎愛她,又似乎不愛,我愛過岚,可是現在似乎也沒有那麽強烈的感情了。到底什麽是愛呢?誰能告訴我?
果果說,我其實是個很極端很自私的女孩。
我默然,我又不自私嗎?
果果說,我也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感情,就像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麽感情?可能是一種依賴吧,可是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大驚,我還不想這麽快失去她,因為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包圍,她的氣息。
果果說,我其實有很多故事,可是你沒有問過,我也就沒告訴你。
我說,七夫說你自殺過三次。
果果笑了,有點凄然。
她說,那你為什麽還敢和我在一起?不怕不小心成為殺人的嫌疑犯嗎?
我說,我只想如果你非常悲哀的時候我能逗你開心一下,你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果果幽幽地說,小刀你知道你很善良嗎?
我想打趣幾句,終于說不出來。
果果說,以前有一個男生追我,我一直都覺得不喜歡他,就沒有答應。因為在我初三的男友離開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喜歡過別人。可是現在我覺得我應該安定一下了,也許我會喜歡他的呢。
我想想說,對,感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
我們在黑暗中緊緊相擁,我抱着她柔軟的秀發難過得要哭出來。我抱緊她,只想再緊些,再緊些。 那麽多快樂的日子就要成為過去了。
回到寝室的時候韓在暗夜裏吸煙,暗紅的煙頭忽隐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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