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新婚燕爾,小妹會理解的
回酒店洗漱完, 許冰和蔣悅換好睡衣正準備睡覺,突然聽見敲門聲響起,便起身去開門。
剛打開門, 便見門外露出薛小五那張可憐兮兮的臉, “我房間暖氣供不了暖, 好冷。”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找酒店解決嗎?許冰睨了他一眼,“需要我幫你打總臺電話?”
“不用。你幫我看一下就好。”薛少威上前一步, 拉着她就往外走, “還有我的內褲也找不到了。”
他丢三落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蔣悅在裏面笑道, “姐你就去幫他找一下吧。”
“等下再過來。”許冰關上了房門。
等到了隔壁房間,剛進去許冰便發現自己上當了,房間裏溫暖幹燥, 哪裏是供不了暖的樣子。
不過薛少威當然不肯放她走, 攬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牆上,就不管不顧親了過來。
難道假期還得加班?許冰推他的胸膛,卻聽見薛小五可憐兮兮的聲音,“我一個人睡不着。”
打了一場架還沒完嗎?許冰不得不提醒他, “我以為你昨晚已經提前完成幾天的功課了。”
“功課哪裏一天做的完?”薛少威氣息不穩, 語氣裏盡是耍賴的意思,“都不能抱着你睡了,你得彌補我。”
“蔣悅還在等我。”許冰避開他的嘴唇, 他锲而不舍追上來, 親着她的嘴角道, “還在新婚燕爾,小妹會理解的。”
也只有他才會說出這麽堂而皇之的話,許冰拍他的肩膀, “不是說內褲找不到?”
薛少威笑嘻嘻地咬她的耳垂,“原來穿在身上呢。”
不達目的不罷休呢這個人,許冰有些無奈。半推半就任他t掉睡衣,對他道,“蔣悅還等着,你……”
說到這許冰便沒再往下說,讓他快點的那句話她已經有過經驗教訓了。
薛少威沒回答,或者說沒空回答。親了一會兒,卻不滿牆壁的堅硬,幹脆彎腰抱起她就往卧室裏面走。
不過許冰剛被他放到床上就聽見外面大廳門口傳來敲門聲。
薛少威恍若未聞似的繼續親吻她的嘴唇,許冰偏開頭推他,“有人敲門。”
“不管他。”
許冰卻想着有可能是蔣悅,便擡腳踢了下他的膝蓋,“去開門。”
“我不……”薛少威本不願意,對上她堅持的眼神,只能狠咬了下牙,不甘不願地爬起身來,一邊憤恨地說了聲,“艹!”
許冰剛整理好衣服,便聽見門口薛小少爺森冷的嗓音,“什麽事?”
然後是那位地陪的聲音,“薛先生,您交代的事情我辦好了。只是警察局那邊還需要您們幫忙走一趟,您看是您自己去還是讓您……”
“不去。”薛少威不耐煩地打斷他,“人是我打的,要多少賠償金只管提。”
“這……”
“我和你去吧。”許冰緩緩走出來。
“媳婦兒!”薛少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許冰沒理他,照這位薛大爺的性子,去了警察局只怕又要生出其他事端來。便對地陪道,“稍等,我跟你去一趟。”
薛少威咬了咬牙,“要去也是一起。”
之後兩人便和地陪一起去了警察局,當地警察倒也沒有多為難他們。本就是那三位地痞調戲許冰她們在先,只是被薛少威打得慘了,據說其中一位還斷了兩根肋骨,于是做完筆錄又多交了些賠償金。
回酒店的路上,許冰問薛少威,“塞了多少錢?”
“啊?”薛少威搖頭充楞,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沒有啊。”
沒有才怪,在國內這都能構成故意傷害罪,可以判刑了,更遑論是在外國。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勉強,反正花的是他家的錢。
等在酒店的蔣悅還沒睡,許冰見她一副擔心的樣子,便輕描淡寫把過程說了一遍。
換完衣服剛準備睡下,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許冰本不想理會,身邊蔣悅推着她道,“去看下吧,姐夫也許真有什麽事。”
敲門聲持續不斷,一會兒估計其他客房該投訴了。許冰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起身去外面開門。
門外站着的高大身影果然是薛少威。
許冰雙手環胸望他,“這回又有什麽東西找不到了?”
薛少威嘿嘿一笑,“媳婦兒找不到了。”
還真是堅持不懈,許冰後退了一步,不冷不熱道,“一晚上沒找到不會怎麽樣。”
“但會睡不着。”薛少威說着就來拉她的手,許冰有些煩躁,這人還真來勁了。
拉扯間聽到裏間的蔣悅道,“姐,你和姐夫回去睡吧。”
“你看小妹多懂事。”薛小五趁機攬住她的肩膀,“不早了,咱也回去歇着吧。”
他那哪裏是想歇息的樣子,許冰睨了他一眼,正想踢他一腳,聽見裏面蔣悅的笑聲,“回去吧姐,我沒事了。”說着就把裏間的門關上了。
許冰在心裏嘆氣,看來這假是徹底休不成了。
果然,折騰到淩晨薛少威才抱着她滿足地睡去。
過了困頭,許冰反而有點睡不着了,幹脆起來洗澡,昨天換下來的衣服薛少威讓人送去幹洗了,她的內衣褲自己洗了,奢侈的薛小五卻是穿一天就扔一條,無怪乎會說找不到。
盯着他今天扔在浴室地板上的內褲,許冰考慮着是給他洗了還是給他扔了?
看到上面的那串英文,想想還是幫他洗了吧,一條內褲值一件毛衣的價格,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
剛洗完就聽到床上的薛少威啞着嗓子找她,“媳婦兒,你去哪兒了?”
許冰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還沒斷奶?而她剛好就是那個倒黴的奶瓶,就是不知道将來會不會被換掉?
掀被上床,光滑的人造火爐自動靠了過來,迷糊道,“怎麽手這麽冰,去哪兒了?”
許冰任他将自己抱在懷裏,他身上很溫暖,于是縮了一下,低聲道,“睡吧。”……
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時候,薛少威盯着挂在浴室衣架上的那條內褲看了半天。
再看也不會變成兩條,許冰便對他道,“出太陽了,拿到陽臺上去曬吧。”
剛說完,冷不防薛少威就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攬入懷中,拿她當布娃娃似的搖了搖,興奮道,“你幫我洗內褲了?”
難道他不喜歡用過的?還是習慣了穿一天扔一條。或許是自己多事了,許冰拍了下他的後背,“不想再穿就扔了吧。”雖然有點浪費,不過他家有礦她也管不着。
“幹嘛要扔?”薛少威松開她,瞪大眼睛道,“你第一次給我洗內褲,應該要裱起來紀念還差不多。”
許冰看他是昨天米酒喝多了,推他道,“快點去。”還得去叫蔣悅起來,昨天聽地陪說早上要去樂天世界,雖然不知道游樂場有什麽好玩的,不過蔣悅好像很喜歡。
薛少威曬完內褲回來,笑着對許冰道,“你的行李還在小妹那邊,不如我給你搬過來?”
就算真住在那邊,他也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過去鬧騰,反而擾得蔣悅也睡不好,許冰便應了聲,“嗯。”
敲了好久門才打開,許冰想着這兩個人賴床的功力可真有的一拼。卻見蔣悅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正有些疑惑,就見蔣悅捂着嘴轉身沖進了廁所。
“小妹怎麽了?”身後的薛少威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頭腦,“是不是昨天吃烤肉吃壞了肚子,要不要去看下醫生?”
許冰卻蹙起了眉頭,希望,情況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糟糕。
趁薛少威把她的行李搬回去的時候,許冰便拉着蔣悅,問道,“你這個月月經是不是沒來?”
蔣悅苦笑地搖了搖頭,将一根白色的卡紙遞到許冰面前。
饒是許冰沒生過孩子,也懂得兩條橫杆的意思。不由地擰眉看她,“你們都沒有做保護措施嗎?”
蔣悅面露赧色,“有一次,他沒帶,我也覺得應該是安全期應該不會……”
看着她微怯的眼神,許冰知道就算現在罵她也于事無補,只能嘆了口氣,問,“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蔣悅摸着肚子,神情有些茫然,“這是我和他的孩子……”
“可是你們已經分手了。”許冰不得不提醒她,“現在還小,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雖然很傷身體也很殘忍,但如果在一個人的情況下,她并不覺得生下來就是個好主意。
“姐,我不知道。”蔣悅搖了搖頭,無助地望着她,“可我不想親手殺死他。”
許冰抿着唇看她,“或許這件事應該讓他知道,他也有知情權。”
“可是他說了他要自由,我怕他會以為我想用孩子綁住他。”蔣悅說着說着不禁落下淚來。
許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同意,我去和他說。”
“說什麽?”薛少威剛從外面走進來,笑着朝許冰邀功,“都搬完了,速度快吧。”
許冰推着蔣悅的手,不着痕跡地将那根驗孕棒塞回她口袋裏。轉身對薛少威道,“吃飯。”
薛少威攬住許冰的肩膀,又看了蔣悅一眼,“小妹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蔣悅搖搖頭,勉強扯了個笑臉出來,“就是腸胃有點不舒服。”
薛少威也不疑有他,道了聲,“那就吃點清淡的。”
轉頭朝許冰笑道,“媳婦兒,早上去樂天世界,我們一起去坐摩天輪吧?”
許冰看了眼蔣悅的神色,抿着唇道,“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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