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發現了
那頭傳過來一個男聲:“喂?”
徐詩源面色不好, 聲音卻是柔~軟甜美:“沈熙,你在公司嗎?我有些事, 想要和你談談。”
徐詩源到達豐瑞藥業的時候, 沈熙已經幫她申請了一張訪客證,帶着她一起進入了自己的研究實驗室中。
以前, 宋佳柔和徐詩源就經常或一起或單獨的來找沈熙,所以實驗室裏的人對她們都很熟,見到徐詩源後, 還都跟她笑着打招呼。
一個月不到,宋佳柔的死亡,對于實驗室中萍水相逢的人來說, 已經成為了一個過去, 除去偶爾的惋惜,人們已經淡忘了她。
徐詩源跟着沈熙, 邊走邊跟熟悉的人打招呼, 順口聊上幾句。
“劉姐,最近又研究什麽大項目呢?”
“這不和小沈一起弄個心髒病藥的研發嘛, 最近總加班。”
“這項目完了, 得讓領導包個大紅包才行!”
一路笑着聊着, 徐詩源跟這些人的關系, 看上去很不錯。
可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 徐詩源臉上只是客套的笑容, 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笑意。
等到徐詩源進入會議室後, 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徐詩源坐了下來:“沈熙,你之前說的,拜托朋友幫我查刷票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他說有了眉目,今天應該就能給我準确的消息了。”沈熙坐下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問道:“詩詩,你怎麽了?誰招你了?”
徐詩源握緊沈熙的手,傾身向前:“沈熙,你之前有沒有聽佳柔說起過,一個叫薛志平的人?”
“薛志平?”沈熙面露疑惑,他想了一會兒,才遲疑的搖頭:“我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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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問道:“他是誰?”
“這個薛志平,就是那天在西城派出所和你起沖突的人,”徐詩源右手食指指節頂了頂眉尖,嘆了一口氣:“他是‘赫拉之吻’的設計者,也是在微博上舉報我刷票的人。”
沈熙神色激動:“你根本就沒刷票!”
“我知道,”徐詩源反拍拍沈熙的手:“沒事的。”
她繼續說道:“今天我去找過薛志平了,我猜測他可能和佳柔有些關系,便以佳柔的名義希望能夠勸動他放棄比賽,将第一讓給雅典娜之淚。他要求我承認雅典娜之淚是佳柔設計的,為了穩住他,我便答應了。”
“可我沒想到,薛志平竟然設計了我,”徐詩源皺了皺眉:“他将我們的對話偷偷錄了音。若不是我後來又去了他們公司一趟,只怕要被他擺了一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他才是微博舉報我的人。”
“這個薛志平,他到底想做什麽?”
徐詩源與沈熙對視,緩慢的搖了搖頭:“他要對付我,但我不知道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佳柔?”沈熙面露惶然:“難道他知道了……”
徐詩源沒有說話,她在思考。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沈熙從兜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對徐詩源說道:“我拜托查刷票的朋友,他給我來電話了。”
然後,他就接起了電話。
兩人說上了幾句話後,沈熙面容猛然僵住,說出的話也有點打磕巴:“你說在,在淘寶,下單的那個賬號是,叫什麽?”
待聽到對方的回答後,沈熙面色煞白,他下意識的看了徐詩源一眼,磕磕巴巴的跟對方又客套了兩句,才挂斷了電話。
徐詩源看他神色,也知道事有蹊跷,忙問道:“怎麽了?”
沈熙雙手頹然搭下:“在淘寶上刷票的賬號,是佳柔的。”
“你說什麽?”
“在微博上給你刷票的,是佳柔的賬號。”沈熙神色驚疑的往周邊看了看,有些害怕的說道:“詩詩,難道,佳柔她真的回來找我們了……?”
“不可能!”徐詩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她眼神微晃,聲音堅決:“怪力亂神的事,這世上怎麽會有,迷信!”
“而且,你不是說過嗎?以佳柔的性子,她回來也是個慫鬼!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不敢說!”沈熙吓的忙阻止她:“能回來的都是厲鬼,咱們可別得罪她!”
“沈熙,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徐詩源瞪向他:“更何況,這事是人做的是鬼做的,還都沒準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薛志平,他舉報我刷票,又偷偷錄音,當初又出現在西城要看佳柔,他和佳柔之間,保不準有什麽關系,也許,刷票這事,也是他做的。”徐詩源捏緊指甲:“他想要對付我們,為佳柔報仇。”
沈熙立刻憤怒起來:“這個臭婊~子,我早就看她不對勁了,勾三搭四的。”
徐詩源擡頭看他,右唇角微勾,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眼裏閃過一絲輕蔑。
不過沈熙并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罵完了爽了,又湊到了徐詩源面前,誇道:“詩詩,還是你聰明,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我手裏倒還有些東西,能夠對付薛志平,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去宋家,跟佳柔父母打聽打聽這個薛志平。”
徐詩源起身,剛走兩步,卻被沈熙從後面抱住了。
他雙手環住她的腰,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詩詩,你怎麽又要去看那兩個老不死的,在這陪我不好嗎?”
徐詩源拉開他的手,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極其纏~綿的熱吻。
沈熙被這吻挑~逗的都起了反應,手下一刻不停的在徐詩源的身上亂摸,好幾次想掀開她的裙子,卻都被徐詩源給按住了。
徐詩源将他推開,平緩了下呼吸,說道:“我去看他們,也是為我們好。宋家還是有些錢的,而且,我聽說他們彩票中獎了,中了三千萬。你說,佳柔已經死了,她的父母如果死了,這錢,能給誰呢?”
沈熙也笑了:“還是你聰明。”
徐詩源幫他整理領帶,笑道:“沈熙,你也要控制下你的這個性子,這麽容易發脾氣,老板會覺得你不穩當的。”
沈熙直接握住她的手,低頭一吻:“詩詩,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做真正的自己,不用僞裝。”
徐詩源一笑,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便笑着轉身走了。
留下沈熙,他在辦公室中又平息了一會兒情緒,才整理好衣服,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三點的時候,薛志平到家了。
他一回到家,将手裏的東西找地方放好,跟孟涵打了個招呼後,便進了廁所,準備洗個澡。
洗澡這件事,對于他來說,一直是個難題。
在拘留所的時候,洗澡都是定點的公共澡堂,雖然有簾子遮着,但他自己一個人洗澡,還沒能突破心理障礙,更何況是看着一大堆裸男在自己的周圍晃來晃去了。
所以,在拘留所的時候,薛志平都是硬挺着不洗澡的。
唯獨提審出來的前一天,律師幫他提了申請,讓他洗了個單人澡,打扮的精神一點,以博的表面觀感分。
那澡,薛志平半閉着眼睛,洗的馬馬虎虎的。
如今,回了家,薛志平總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
除此之外,他也想克服一下自己的障礙,畢竟,他還要頂着這個男人的身體過剩下的大半輩子。
早晚,都要習慣的。
薛志平将水放熱了,就脫了衣服,進了浴缸。
他打開花灑,細碎的水流便噴灑出來,淋在他的頭上,身上,滑落到腿上,腳上,彙入到浴缸裏的水流中。
薛志平低頭,目光一寸一寸的,看着自己的身體。
胸~前肌肉細薄,腹部還有隐隐的腹肌輪廓,渾身上下,并沒有多餘的贅肉。
平心而論,薛志平能夠勾搭這麽多女人,與他的這幅好樣貌好身材,是分不開的。
而且,他在公司裏人緣不錯,想來也是很會說話的,與那些女人們,或是傾心演繹着欺騙,或是心知肚明的不軌關系,恰恰好維持在某種平衡上,周旋了許久。
薛志平眼神中略過掙紮,終究定格在堅定。
他的目光繼續向下,滑過小腹,看向獨屬于男性的生理特征。
平心而論,也是不錯的。
薛志平伸出右手食指,湊過去,小心的戳了一下。
肉肉的,軟軟的。
很是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又開始聚集了。
可對于自己身體上障礙的存在,是不應該的。如果他不能戰勝這個障礙,不能習慣這個男人的身體,那麽早晚他都要受其所害。
這就是個玩具,這就是個玩具,仿真的,仿真的。
薛志平催眠着自己,又低頭看了過去。
這次,他拿手翻撿着它,以一種審視的目光,在檢察着,觀測着,仿佛那是一個物品,一塊豬肉。
他看了挺久的。
而薛志平也從最開始的不适,漸漸到了後面的麻木,然後就是有點無所謂的、這有什麽的态度。
這輩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如今,能感受一把男人的身體,也算是個難得的經歷了。
薛志平苦中作樂,這樣想想,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志平,你在洗澡嗎?”
随着這句話,浴室門被猛地打開,孟涵穿着睡衣,走了進來,直接與正握着生殖器的薛志平對上了眼。
薛志平:擦,忘鎖門了!簾也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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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基友鱿魚君和白兔君的地雷和手榴彈,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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