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Poisonous Flower

這次就當她大發善心，不忍心看到，這個跟在自己身邊已經五年的老夥計，就這樣英年早逝，主動幫忙一次吧。

“你确定你要找的，不是一個靈異事件的解決人嗎？”Achlys單刀直入的問。

“靈異事件？”Ternence皺皺眉，也許是的。

Achlys指了指他的手鏈，“在你做噩夢的時候，手腕那裏有種被高壓電到的感覺吧？”

Ternence點點頭，“你怎麽知道？”

“其實，這手鏈是我的朋友做的，很有英倫風情，當然也是一種保護魔法物品。我就當做禮物送給了你，如果你相信的話。”事實是，在紐約的時候Fat，一直能夠品嘗到Ternence送給他的美食，作為一只有良心的貓，對于他的回禮。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Ternence不确定，但Harold死亡後的種種，就讓他進入了一個怪圈中。

“那就去看看吧，放心，算你免費。”Achlys決定把這個任務交給偵探所的另外兩人，當然Fat要接手她也沒意見。畢竟，作為上司，她還是不要輕易暴露身份的好。雖然這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

下午他們就到了偵探所，Hobart一個人在，他聽了Ternence所有的故事。

“所以，你懷疑那個女人與Harold的死亡有關系？屍檢報告呢？”Hobart問。

“自然死亡，器官衰老。這很不可思議，我們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Ternence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是懷疑什麽，只是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情緒中。”

他苦惱地說，“我和Harold從高中就認識了，可以說之後是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時間，他的事情我幾乎都知道。”

Ternence回憶着，“他的身體一直健康，大學裏他認識了一生可能唯一想要共同生活的女孩子，可惜他的花心把這段感情毀了，之後，他真的變成了花花公子。除了換女友的問題，他是一個認真負責，對朋友不錯的人呢。畢業後我們一同進入華爾街，五年前，我們從上一家公司一起跳槽到Boss這裏。

其實，他有新女友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他在公司沒有什麽不一樣。只是下班不怎麽去酒吧。但是我們都以為是一年前他妹妹對他的勸告生效了。她妹妹希望哥哥可以安定下來，讓他少去酒吧獵豔。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顯得很幸福，但是總讓我覺得那種幸福有點奇怪，說不出來。之後就是他的死訊，什麽女友、孩子都沒有再出現。然後，就是我說的，我遇見了那個奇怪的女人，開始做夢了。”

Hobart想了想，又仔細地檢查了手鏈，說：“你是不是覺得他的幸福顯得很夢幻，就像他在那個時候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與外界完全無關。”

Ternence仔細回憶Harold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好像就是這種感覺，他拒絕我進入他的生活。以前從沒有過。”

“你說做夢已經兩周了？”Hobart再問。

“對的，每次都是驚醒。”Ternence被夢境糾纏的很困擾。

“今天，你晚上就睡在這裏，我近距離觀察一下，樓下有空的床，希望你不要太介意。”Hobart希望能夠在夢中抓住這個女人。

入夜，Ternence睡着了，Hobart就在他的隔壁。半夜三點左右，Hobart被一種奇怪的波動驚醒了。是從Ternence那裏發出來的，他開門一看，只見到有一些東西要從Ternence的身上飄出去，但是手鏈緊緊扼住了。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這不是他的強項。只能等明天。Hobart念了一段咒文，平複了Ternence的靈魂波動了。

***

第二天，Hobart把Achlys與Fat都叫來了。

“你的下屬，我懷疑是被巫術害死的。”Hobart将猜測說出來，“我說的是Harold。至于Ternence，他的運氣好，有Fat的手鏈在，他還活着。巫術對他的影響，只是讓他靈魂的力量不斷消失。”

“巫術？！”Fat的口氣也嚴肅起來，“現在還有人能夠用這種東西嗎？還是對于普通人？協會沒有裁決她？”

“你去看看你送的手鏈，就會相信我的話，他們絕對面對面的交談過，他差點中咒，即便如此，那個女人還是留下了很大的影響力。”Hobart搖搖頭，“這種東西的出現，帶來的可能是一場腥風血雨。”

很久以前巫師與普通人一同生活。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但是現在，那些人絕不會以巫師的身份出現，也有明确的禁令，不能将有危害靈魂的魔法，施在普通人身上，一旦被發現，直接抽離巫師的魔法，禁锢靈魂。

這樣近乎嚴苛的懲罰，源于兩者之間的懸殊力量。也許有着先進武器的普通人不用懼怕一個巫師，但是一個高明的迷魂咒，就能讓幾十人神魂颠倒。

所以，這個規則是警告，如果巫師與普通人之間，真的有問題要處理，可以上報協會。或者你用普通的手段，把人玩死了，協會也不會來抓捕你，當然警察不會放過你。

盡管有禁令，但強者并不為其所管制，在中世紀的時候，有一個巫師為了制造一種魔法器具，活生生地抽離了幾百人的靈魂。差點引發國家對于巫師的圍捕，還是古老的家族出面調停才結束了這場紛争。

但是總有一些人敢于嘗試禁區，之後每有一個巫師出生，就要被施以一個禁咒，确保他們不對普通人造成生命的威脅。在那之後，總算是換來了太平。

“上報協會吧。”Achlys說，“讓他們派人來調查，至于Ternence先治好他的靈魂損傷。”

***

他們治療好了Ternence，Hobart帶着他，去見巫師協會的人。他們擅長通過手鏈上的殘餘氣息，找到犯罪的巫師。Fat與Achlys在偵探所等着答案。

三天後，Hobart和Ternence回來了。

“怎麽樣？”Achlys覺得兩人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們坐下，Hobart說，“應該是死了。”

“應該？”Achlys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Ternence回憶道，“我們與三名巫師見面後，他們通過施咒，追蹤到了這個女人。我們在安大略湖邊上追上了她。”

***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追着我不放？”女人梨花帶雨地看着眼前的五個人。

這個樣子哪怕是同性也會心軟，有一點點脆弱，更多是無奈的堅強。“你們從紐約跟到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以為他們脅迫她幹了什麽。

“你殺了Harold！”Ternence無視她的話，“為什麽？你要殺了他？”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女人無辜的看着他，“那個Harold是你的朋友嗎？你找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

“不用和她多說什麽？”其中一個巫師說，“你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條例，你不用申辯，無論出于何種原因，刑罰必須執行。”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三個巫師飛速的站立到女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包圍。随即馬上念起了一段咒語，十分詭異的語調，就像是午夜在你耳邊涼涼的詛咒聲音。

女人試圖逃出去，但是随着咒語的響起，一陣紅光包圍住女人，忽然從她脖子上的項鏈中冒出了一陣白霧，紅光吞噬了它，鏈子斷了，‘啪’地掉在了地上。女人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她倒在了地上。

一個巫師嚴肅地怒瞪她，“人類，你不是巫師，你從哪裏偷來的魔法用品，誰教會你的？說出他的名字，不然你将承擔所有制裁。”

女人的聲音很虛弱，“不是偷的，我是買的，在一個地攤上與一張羊皮紙一起買的。”

“羊皮紙呢？”巫師問。

“我随身帶着，就在我的包裏。”她指了指在湖邊的包，一個巫師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女人猛地站起來，推開了擋在路中的Ternence，跳進了湖中。

不等五人反應過來，湖面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她瘋了嗎？我們不會殺了她，只是銷毀她的記憶而已。”巫師說。

“安大略湖東西長約311千米，南北最寬85千米，平均水深85米。又是冬天，她這樣跳下去，的确是瘋了。”另一個巫師說。

“包裏沒有什麽羊皮紙。”那個巫師說，“她不是巫師，我們沒有辦法再找到她了，但是沒有這個項鏈器具，以前她的魅惑之力與法力也就沒有了。”

“所以我們應該算是解決了，對嗎？”Ternence問。

“如果指的是她使用巫術，迷惑你的朋友，并最後施法導致他死亡。我們解決了。”Hobart說，“但是她的目的與動機，我們都不知道。”

“Hobart，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就是秘密，還是死人的秘密。”一個巫師說。

“所以忘了這些吧，Mr.Ternence，繼續你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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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也被你們遇到了？”Fat聽得也很驚訝，“那個人不會以為你們要殺了她吧？巫師可不會不經允許殺害普通人的。”

“很難說，現在已經不知道了。”Harold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Achlys 看着Ternence 仍然恍惚的樣子，“Ternence你需要一個休假，聽他們的，忘了這些，重新開始。你不曾遇到過什麽，那裏是與你無關的世界。”

但是，在半個月後，Ternence向Achlys遞交辭呈，他無法釋懷最好的朋友的死亡，竟然是被巫術害死的，而且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跳河了。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她要殺害一個和他生活了那麽久的人。

而更多的是自責在折磨他，這麽久他都不能發現，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兄弟的異樣。雖然他們說這是那女人的緣故，但是這改變不了Harold已經死了的事實。甚至，在普通人的世界裏，只有他一個人背負着Harold死亡的真相。

在種種思想沖擊與萬般心理重壓下，Ternence覺得他剛踏入了一個怪圈沒有很好地解決，又不小心踏入了另一個。

所以，他離開了，留在這裏他只會迷茫。也許直到有一天，他找到答案，才會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