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Forbidden Science

Hotch慎重地點頭，其他成員也是點頭同意了。

“Jacob，我們必須找到這個unsub，他在犯罪！”Hotch堅定地回答。

大家都行動了起來，在堆積如山的資料中，他們窺見了那段被塵封的秘密。比Jacob剛剛播放的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一連串的數據與記錄中，那些鮮血淋漓的‘活屍’，慘烈的被呈現在面前。

看看那些批注，就能夠知道當時參與的研究者們已經瘋魔了。

有人寫到，‘今天，我們通過在心髒部位的切割刺激，發現了孩童與成年人的區別，就對比數據可以看到，越是年齡小，越是容易影響T物質的分泌。現在我們提取T物質，将它們注入腦部，以來觀察有無特殊反應。’

還有人寫着，‘對于杏仁核的摘除手術，十分成功。實驗體都開始減少了攻擊與暴力行為。但是仍不能确定，惡靈就是在其中生存，它們以善為食物，那麽善又是什麽物質？’

另外一個人則記錄了海馬體的研究，‘将一種PO提煉物注入海馬體部分，明顯發現實驗體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但是他們對于惡靈的辨識度似乎提高，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

各種各樣的階段成果與研究假設都有，難以想象在這裏的，不過是當年上報的一小部分。

經過幾天的不眠不休，BAU從中拼湊出了一個框架。

“Sir,這裏應該就是當年那些參與者的資料了。”Garcia入侵了一些保密系統，結合着以前對于科研者的檔案資料，還有照片的比對，以及其他人的側寫終于給出了一份名單。“應該就是這些了，一共207人參與研究工作。”

她把資料分發給大家，“但是就顯示他們沒有一個還活着，當時年紀最小的也有34歲了，如果活着現在也有七十多歲了。”

Emily看着手中的名單，“他們還可能作案嗎？在那樣的大火下活了下來，沒有身體殘疾等傷害殘留，還能握起手術刀，進行抛屍這樣的行為？”

“也許是與其他人組隊了。”an猜測，“他會不會有幫手呢？”

“應該不會，你看他們有過這樣的協定。”Rossi指着一份被Garcia還原的文件，“任何踏入此地者，必須堅守秘密，違規者終身不能探知真理所在。

這明顯是針對研究者的。如果他在經歷大火後，還堅持實驗，對于他來說，沒有比真理更重要的，他不會輕易地找一個圈外的幫手。他會更謹慎小心，要知道其他人，包括項目的啓動者，都已經死了。說明有人針對這件事情動手了，他應該會潛藏的更深才對。”

Reid想着近年的科學研究成果，“近年已經證實了，血清素這個來自中腦的自發生化物質，對于攻擊與暴力的調節起着巨大作用。由于無法直接測量，更多是測量它在腦脊髓液中的濃度。通過動物實驗得到了一些結論。被馴服的動物，比野生的血清素濃度要高，同時相對而言，被馴服的動物攻擊性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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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sub也一定持續關注着相關實驗進程。”

“而最年輕的研究者，三年前也已經七十多歲了，要想親自進行實驗，只怕是力不從心，确實不可能了。”Hotch看着他們各自的側寫，“關鍵是在他隐藏的四十年中，作案人要絕對隐藏痕跡，但是同時還要購買大量的設備，這與我們從各個醫學儀器廠家的所得來的調查據不相符。”

an放下了名單，“如果我們否認了幫手，确定了年齡的限制會對unsub造成的影響，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作案人不是研究者。”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是一個最悲哀的結論。因為它代表着一個可悲又可怕的結論。

Jacob看着他們說，“所以，你們否定了曾經的劊子手，是想說被害者成為了施虐者？”他有點不敢置信，但卻也在早先隐約就有了準備，忽然他看向一直沉默的Achlys，犀利的問道，“那場大火，究竟是什麽東西？”

Achlys放下手中的資料，這裏面有的她在魔法檔案館中見過，但是更多關于研究者的批注是她不曾見過的，只能說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瘋狂，為了找到所謂的惡靈，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就是大火，能夠焚燒一切罪孽的火。”Achlys猜測那個火是魔法者針對靈魂點燃的，有的魔火可以将靈魂焚燒殆盡，放火者不希望任何一個研究者活下去，他們的罪行就是用魔火也不為過。

只是，始終沒有明确的記錄此事是魔法者幹的，他們并沒有承認下來，只是隐約的記錄中透露出一種憤怒。

‘普通人的思維有時比我們走的要遠，他們因為不曾了解那個輝煌莫測的遠古時代，他們因為不曾接觸法力的深奧與詭變，而顯得更加的無所畏懼。

是的，無知者無懼，他們也許相信有神靈，但是他們的行為與此背道而馳。他們不害怕法則的懲罰，他們不相信靈魂的折磨。他們不懂得我們所堅持與敬畏的魔法。

在我們看來，這一切實驗無知又可笑，他們還想讓我們協助？

協助什麽？控制惡靈？

這是多麽荒謬而愚蠢的想法，連位面的法則也困不住那些東西！

連魔法者有時也要束手就擒，他們還妄想掌控它們。

最終，他們只會制造出一個怪物！

所以，讓我們在最快的時間內，結束這個錯誤，讓它終結在煙塵中，消散在歷史的鐵幕下。

By知名不具’

Achlys繼續說，“應該沒有一個研究者可以從裏面逃出來，不過被實驗者還真的不好說。”她閉了閉眼，所有的擔憂恐怕成為了現實。

那群瘋子，真的制造出了一個怪物！受虐者變成了施虐者，被獵者變成了捕獵者，多麽諷刺，多麽可笑！

“比起研究者的名單，當年被實驗者的名單更難以确定，在進入那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可能是全部身份的抹殺，就像從不存在那樣。”JJ按了按眉心說着，“我們要重新分析，unsub可能改頭換面，有了新的社會身份。”

“應該是個孩子。”Rossi補充道，“在當年他是一個孩子，可以躲藏在小的角落裏，容易避開大火。”

“而且也能夠容易獲得新的身份，他可能被認作被抛棄或是走失兒童，而被福利機構收養。”Emily接着說着。

“年齡也就對上了，現在他也才四十幾歲，完全有能力做出這一切。包括有着明面的身份去購買設備，也有體力完成實驗。”Hotch看着照片中，那些兒童們，他們的表情無辜而可憐，但是他們其中之一卻變成了惡魔。

Reid也翻看着一些有關于孩子的實驗記錄，“當時他們有被植入過電極針，并進行了超越人類承受程度的實驗，這兒童的心理留下極大的創傷。很多連環殺手的犯罪，都與童年的經歷有關。有的成為了終身持續型犯罪者，稱作LCP，他們錯失了一切可以與正常社會交流與學習的機會。”

“年齡範圍可以再縮小到到七歲以下，他應該記不清細節。”an補充着，“所以在福利機構的收養中，他可以避過心理評估。而如果是青少年，擁有完整的記憶，就會被發現問題。”

“那就說明，unsub被誘發了刺激源，讓他的潛意識被激發了，才會想到七歲以前的事情。”Emily看着手中的資料，“就屍檢報告，對于頭骨的處理十分專業。說明unsub具有專業的背景，而且他一直可以接觸到高端的醫學研究領域。”

“潛意識是可怕的東西，即便他忘記了在研究基地的事情，卻也讓他選擇了醫學研究的道路。”Hotch對Garcia說，“這個人在腦外科領域十分出色，大量的資金與高端精密設備購買相關。年齡在四十到五十之間，有過福利院的經歷。Garcia試試能不能在醫學資料庫中找到他。”

Garcia連接了網絡，用的是自己的專屬電腦，“這麽做是要我黑進那些地方，要知道在公共數據庫中，不會有那樣的記錄。全美有那麽多的科研機構，這要幾個小時才行。”她開始認真地飛速敲打鍵盤。

“Hotch即便這樣，我們很可能還是不能确定這個人。符合這個側寫的人，可能不少。而且我們不能确定，他的刺激源是什麽？他為什麽會想起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一般來說，那個時段的記憶都是模糊不清的。”Rossi皺着眉頭，他看着沒有說話的Achlys，示意她去一下小房間。

兩人走進小房間，“Rossi，我知道你要問什麽。”Achlys了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四十年前，我還沒有出生。”

Achlys知道Rossi想要問他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但說實話真的沒有。這裏的一些資料內容，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Rossi搖搖頭卻說，“我只想問那個大火，它有什麽特別的嗎？”

Achlys透過百葉窗看看外面，大家還在翻查資料，想要找到蛛絲馬跡。“Rossi，你的同伴們，不相信那個。”

“Well，Reid相信。”Rossi也瞥向窗外，“他們都很聰明，聰明人懷疑一切。當所有的不可能被排除，剩下的就是可能。我們不會把非自然力放在案子裏。但是，面前的這個，都起源于非自然不是嗎？你知道，我們有時候什麽也不說，只是因為這不是原則問題，不代表我們一無所知。”

Achlys看着Rossi，眼前的這個人從不拘泥于常規的方式，對他來說，劍走偏鋒未嘗不可。時間改變了他身上對于一些東西的追求，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痕跡還是留了下來。“好吧，我可以問問英國那裏，但是我不保證他們有留下什麽。相信我，比起普通人，對于魔法者來說，靈魂更加珍貴，不容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