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好好好——”

估計是我表情太嚴厲?

那酒保一連應了好幾聲,就趕緊回轉聲跟後邊的人說了句,那後邊人的還擡頭看向我,閃爍的燈光下那一張白皙的臉,看上去有些驚,像是給吓着了般,他放下手頭的酒,人就從吧臺後邊跑了出來,朝着最裏面的過道跑過去。

跑得叫一個快的,就像我是來尋仇的!

沒等上一會兒,就見羅筝真出來了,她就披着頭發,烏黑的長直發,雪白的小臉,通身的黑,襯得那張臉愈發的白,嘴唇卻怪異地染了黑色,黑色的眼線,黑色的眼影,整一張臉白的幾乎都沒了血色。

“白白——”

她叫我,眼神裏還有點驚訝。

我朝她伸開雙臂,——瞧着她朝我跑過來,跑過我面前,她竟然能一跳而起,踩着她那雙細高跟的鞋子向我撲過來,熱情的有如我最最熱愛的甜食。

“白白——”

她叫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地摟住她。

“喲,還記得姐姐我呀?”

她摟我摟得死緊,差點害我沒呼吸過來——

“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呀我哪裏不記得你?”她朝我笑得一臉甜,往冷豔發展的妝容此時顯得有一絲溫暖,她朝我的臉上親了幾下,我都來不及阻止她的熱情,她已經放開我,朝酒保小哥要幾瓶啤酒,先拿一瓶遞給我,再一瓶她自己拿在手裏,朝我湊近,“喝點酒?”

我一樂,跟她一碰,手拿着啤酒瓶子,就對着口子,仰頭,幾乎不停頓地就喝下去,眼睛盯着她,她也一樣,仰着纖細的脖子,透明的玻璃瓶一下子就見底了,我的也不例外,吹瓶子,這是我們以前最喜歡的方式,一口氣将一瓶啤酒喝個見底!

她一喝完,直接甩手,——我跟着一甩手,都碎了個幹淨!

“羅姐!”

這一舉動不止是酒保驚呼出聲,就連随着強烈的音樂節奏搖擺身體的人都齊齊地停下動作看着我們,我雙手一攤,行了個屈膝禮——

一時間,“砰砰砰”,所有手裏不管是杯子也好是酒瓶子都好,集體地摔了個幹淨。

我翻了翻白眼,看看羅筝——她的手從左邊指到右邊,“喏,記得把杯子錢算上,沒有白砸的事兒——”說完就拉着我走人。

不止走人,她還開了個包廂,兩個人躲在包廂裏喝酒。

不是一杯一杯的喝,是一瓶一瓶的喝,我酒量算是好的,羅筝比我酒量還要好,歪在沙發裏,她手裏提着個酒瓶子,一腿擱在沙發上,一腿落在地,酒瓶子朝我這邊一舉,我也跟着稍稍提起,腦袋裏輕飄飄的,身上燙燙的,都是酒味兒——

嘴角還夾角着根煙,薄荷的,長嘴的,猛吸一口,食指跟中指夾着煙,朝她噴出一口煙霧,她的手輕輕地揮了揮,不滿地眯起眼睛,“還學會吸煙了啦,以前不是嫌這煙味太臭了嗎?國外學的?”

我倒在沙發裏,又是吸一口,擡頭看着頭頂,上面微弱的燈光,映入我眼裏,映得我眼睛熱熱的,吐出一口白霧,看着白霧漸漸地散去,聽她的話,就又慢慢地坐起來,朝她丢了一眼過去,“煩了就抽幾根呗,抽大麻還是抽這個好點,你說對伐?”

她歪在那裏,笑岔了氣,胸脯一起一伏的,手指向我,一點一點的,有氣無力似的,“叫你胡亂抽,幾年沒回這裏,你回來要幹嘛?別跟我說要跟你那個親爸好好處的——我要笑死的——”

我左手去提酒瓶子,嫌光吸煙不過瘾,再灌口酒,嘴裏熱熱的,全身都熱,這種熱度叫我挺舒坦的,“誰找他來着,我是找周作——”

“噗,你找誰?”她震驚地坐起來,瞪大漂亮的眼睛,她的手指着我,“不是吧,我老早就聽說你跟周作一起的消息,還以為我聽岔了,那家夥再好,也是年紀那麽大,你真跟他攪一起的?”

我好歹還曉得難為情,“鬼知道呢,他救了我撒——”我小小地撒了個謊,但講的也是事實,他是救過我,可惜我跟他的關系純粹是包/養關系。

“啊,他救你?”羅筝覺得不可思議,将酒瓶子放在桌上,“神經病呀,就算是救了你,你幹嘛要跟他?随便報達一下不就行了?”

好像她說的也是對的,我一怔,也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腦抽,可是以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反正就跟他一起了,還一起兩年多,要不是他回國,說不定還扯着關系,幸好他回國了——

只是,這慶幸太早了。

“唔唔唔——”我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又找不出好的借口,硬着頭皮把自己身上那事說出來,迎着羅筝那嫌棄我的眼神,“就這樣子了,你有沒有門路走那個老中醫的?”

“是不是那個老頭子,長得跟奇怪,天天以為他自個還生活的民國的那個老頭子?”羅筝聽完後同情地看着我,搖了搖頭,“那老頭子可邪乎了,一般人不見的,我爸都沒門路見他,周作是不是想讓你去找他?”

我可不敢這麽想,這不是往我自己臉上添金嘛,我自認得分得清的人,所以他說要回國,我就幹脆地斷了,他也給了張支票,誰都會以為就這麽斷了的呀,誰曾想他這麽給我下黑手——

想來想去,我也沒有哪裏得罪過他,他幹嘛這麽收拾我?再說了,難不成他結婚了,還想讓我當他情/婦?有這麽對我的?

我想想就覺得氣人,“你想太多好不好——”

羅筝搖搖頭,“你太天真了,周作那個人心名的小心眼且多疑,誰要是得罪他了,就得做好受折磨的準備,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過他的?”

我真沒有。

我一點都沒有,在國外時,都是他說什麽就算的,我都聽他的,雖說開始不聽,後來也讓他弄怕了,哪裏敢不聽,他回國時我多少是松口氣,再也不用事事聽他的,他真是管我比我親爸管得還嚴格——

我簡直都沒有喘氣的地兒。

他回國,我能不高興嘛,還給我錢,我自然收了。

難不成,這也算得罪他?

我真是欲哭都無淚——

“我哪裏敢?”我又抽一口煙,眼前忽然的就出現周作那張臉,害得我就嗆了煙,喉嚨裏辣辣的,“咳咳咳——”咳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迎上羅筝同情的表情——

“周作那樣的人,我爸那個人在他面前都是連根手指頭都抵不上的,”羅筝抿着嘴,還搖了搖頭,頗有點怕的架式,“你膽兒到是肥呀,還敢跟他——那周各各快跟秦嬌嬌結婚了,你咋辦呀?”

我當作沒聽見她怎麽說的周作,到是聽到後面的事,不由眨了下眼睛,實在是心裏一酸,想着周各各,心裏熱熱的,想着秦嬌嬌,那是純嫉妒,真的,我嫉妒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人家樂意,我哪裏有辦法——”

羅筝點點頭,算是同意我的說法,“就跟我媽一樣,明明曉得我爸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到是一頭栽了進去,搞得她死了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她話一停頓,“老周家的人都是奇葩,我勸你還是別惹的好——”

其實她說的對,老周家的都是奇葩,而周作更是個大奇葩。

跟奇葩接觸,得比奇葩更奇葩,這個是真理,而我自認自己不奇葩,所以老是吃奇葩的虧,周各各是一個,周弟弟是一個,周作更是一個,我就老吃虧,再加一個已經叫做周姑娘的秦嬌嬌,我想來想去難道我就是吃虧的命?

盡管羅筝勸我,我還是沒聽進去,不是不想聽,是聽了我的事兒就解決不了。羅筝給我弄了地方住,她還跟我說張淨的事,據說她養了小白臉,但跟我親爸秦百年沒有要離婚的打算……

我聽了挺無語的。

這跟我認識的張淨簡直不是同個人,她以前還是要臉的,即使秦百年不跟她親近,還是沒有養過小白臉的,現在曉得要享受了?

我沒去看張淨,當初說好的,不要再見面的。

羅筝給我安排了住處,就她自己在市中心的小公寓,簡單的一房一廳一衛,裝修的很簡潔,黑白風格的,挺叫我喜歡,她讓我放心住,随便住。

說起周作,她還給我提點了些,讓我別惹秦嬌嬌他媽,真的,她說那個女人就是食人花,而且是特大號的那種,讓我有事找周作,弄完了就閃人,別跟那朵大食人花別苗頭,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

秦嬌嬌她媽叫顧麗真,據說是美麗天真的意思,想當年真是清純一朵花,可惜嬌花惹人摧,成了大朵食人花——當然,這是女人眼裏的顧麗真,而男人嘛,還是覺得人家是當年的清純一朵花,比如我親爸秦百年。

我非常的好奇,秦百年怎麽就舍得叫顧麗真跟周作結婚了呢,他們不是真愛嘛,不是說真愛無敵的嘛,想來想去也只能一個猜測,就是顧麗真等不了,她總不能一直當人情人的吧,當周作的老婆,有面子多了。

半夜裏,我喝得個半醉,就打電話給周作——

完全是壯膽。

其實壓根兒沒醉,醉的人一般是說自己沒醉,我是真沒醉,但多少有點裝醉的意思——這事兒幹得多少有點冒險,半夜裏,也許他睡了,手機沒接着,可能是顧麗真接的,我就是賭他接的可能性要高。

“深更半夜的,你讓不讓人睡的?”

帶着怒意的聲音,幸好不是顧麗真。

要是碰到顧麗真接電話,我指定是心虛的,沒辦法,以前跟周作一塊兒人家沒結婚,現在人家結婚了,我去找周作确實有點不說好,名頭不好聽且不說,雖說我站得直,可過去的事,不是過去了就不存在的——

“叔叔,你出來——你出來呀——”

我就裝醉,喃喃地念着,聽上去還很像那麽一回事。

“你喝了多少酒?”

比起剛才,我到是沒聽出來有怒意,似乎突然間冷靜了,這份冷靜反而叫我不安,在我的印象裏,其實他就是個神經病來的——畢竟我沒聽他的話,差點叫他給淹死過,那一回,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弄得我後來都是唯唯諾諾地聽他的話,——想想那時,我都覺得是個夢,不太好的夢。

鬼才跟他一起回國,是個人都不會,我是正常人,所以才跟他一起。

我一直以正常人為自傲,可正常人總會給神經病算計,完全有一種怨上天不長眼的心态,這叫老天的眼睛給眼屎糊掉了。

“沒喝多少——”我說着,一邊說,還一邊跟個傻子似的“嗤嗤”笑,“叔叔,我跟你說一件挺搞笑的事哦,我最近一直在癢,還以為自己得了婦科病,都去醫院檢查了,——可你知道醫生說什麽,他說的可搞笑了,可搞笑了,說我沒病,——對哦,他說我沒病呢,你說說為什麽呀,叔叔——叔叔,是不是醫生不行呀,你給、你給介紹個醫、醫生行不行?”

大舌頭的,我一學就會,裝醉嘛,也得有底氣的,也得裝得像。

“人在哪裏?”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問得我。

“啊,你說、你說什麽呢,我沒聽見,我沒聽見呢——”我歪在床裏,一手就随便地揮揮,一手拿着手機,“我沒聽見呢,叔叔,你大聲一點兒呀——”

“秦白白!”

這回是相當克制的聲音。

驚得我立即坐好了,完全是出自于一種慣性,類似于命令的話,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聽從他的話——

下一秒,我又厭惡自己的不由自主,人又歪着身子躺回去,“耶,叔叔,你叫我呀,是叫我嗎?”我還裝作聽不清,心裏有點樂,“叔叔,你在叫我呀?”

“秦白白,你厲害了?還知道裝醉了?”

他還猜得出我在裝醉,讓我的心猛地一驚,想起他的厲害來,更是心驚肉跳。

“醉呀?我沒醉呀,我真沒醉呀,叔,我真沒醉——”必須說自己沒醉的,我心裏那個是惶惶然,生怕真叫他發現我沒醉在裝醉,實在是他太叫我害怕了,要不然,我早就找他了,用得着這麽遲疑的嘛。

“人在哪裏?嗯,你不說也行——”

就這麽簡單的話,聽上去氣定神閑的。

我哪裏還敢再瞞他,趕緊把地址說了——

想想三更半夜的他也不會來,就把手機往床頭櫃那裏一放,拉起薄薄的毯子,準備睡覺,可能是第一天睡,這床有點不太習慣,到不是認床,就是有點陌生。

我這個人容易入睡,很少失眠,不是說不會失眠,是很少,晚上再喝了點酒,睡得就特別沉,等聽到門鈴聲的時候也不曉得是響了多久,我以為是羅筝回來了,還想跟她說記得帶鑰匙,可當我一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着的周作,我真是驚呆了——

又下意識地去看看牆上挂着的鐘,都三點半了!

他到是一身三件式西裝,面色冷峻,眼神陰暗,沒等我從門邊退開,他就已經大赤赤地擠開我進房,并随手将門帶上,那氣勢,仿佛入無人之境,我雖說是在等着他,可真沒想過他深更半夜的就過來,把我着實吓得不輕——

通電話是一回事,這真打了個照面,我确實心裏犯嘀咕,看着他走進來,又打量這個房子,還背對着我,瞧他那個背影,挺拔如松,雙手負在身後,我跟着他的腳步走,——聲音都不敢露出來,原來還有點困意,他一來,我困意都沒有了。

“過來不跟我說?”

他直接走入房間,甩下一句話。

我兩手都垂在身側,不敢走得太近,又沒敢離得太遠,他一句話,差點沒反應過來,我這個人就是反應慢,愣了有那麽五六秒的時間才把他的話消化幹淨,“我怕麻煩叔叔嘛,”這年頭得嘴甜,我得小心應付,省得他記心裏。

我不說還好,我一說,他說回頭盯着我看——那眼神可真犀利,像是真要把我個內心都看穿了一樣,叫我連呼吸都是悄悄地屏住,在腦袋裏想着怎麽糾結我那些熟悉的字眼,好把這些字眼再組織一下才說出口,可是當着他的眼睛,我怎麽也說不出口,跟啞巴了一樣。

“麻煩你,你還三更半夜打電話?”他說到這裏還停頓了一下,眼睛幽深難測,“現在對我說怕麻煩我?”

我後退了一步,感覺像是做了婊/子又立貞/潔牌坊那類的,也不是感覺像是,是壓根兒就是,我也不給自己找理由,索性豁出去一回,反正都到這地步了,再說什麽都是給自己洗白,自私的人,又性格不太好,沒必要替自己洗白,手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袖子,“叔叔,你幫幫我——”

“我幫你什麽?”他把我的扯開,還拿手撣了下衣袖,仿佛我的手能髒了灰似的,“有事就來找我,沒事也沒見你打個電話給我?”

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呀——

我傻傻地看着他,覺得他看上去怎麽就這麽奇怪的,嗯,就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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