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上班
顧柏捏着兩樣東西,見小樂窩在床上呆呆的望着他,只覺心癢難耐,第一反應就是撲,但他到底還有理智,便沉默的站着。
祈樂簡直想挖坑把葉水川埋了,這樣做明顯會讓顧柏誤會自己對他有想法啊,他磕磕巴巴:“那什麽……你別當真,我哥那人就這樣。”
“我知道,沒當真。”顧柏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看看它們,又看看某人,還是想撲,他不禁在心裏嘆氣,繼續裝深沉。
祈樂觀察,見他真沒在意這才松氣,急忙上前把它們扔進抽屜,幹脆眼不見為淨,他讓顧柏上床,接着走到門口關燈,摸黑回來,心想易航那二百五應該不會折回,自己終于能睡個好覺了,他滿足的閉眼,準備沉入夢鄉,誰知半夢半醒間忽然被人抱進懷裏,吓得他頓時清醒:“……顧柏?”
顧柏又能抱着他,心情大好,收緊手臂将他向懷裏帶,繼續睡。
祈樂又試探的叫了聲,發現還是沒反應,便聯系之前被抱的經歷,又想起小時候這人也總是摟着他睡,忽然就明白一件事,原來這小子喜歡抱着東西睡,可長大後他們一起睡時卻連半點這方面的傾向都沒表現出,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人喜歡上他了,不敢造次,所以極力控制自己,其後果很可能是整晚沒睡好,甚至是沒睡着。
想通後他不再反抗,摸摸顧柏的臉,心想你哪怕抱着枕頭也行啊,何苦整晚裝睡呢,他頗為傷感心酸的嘆氣:“你說你裝什麽睡啊……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顧柏微微一震,在心底詫異,自己這是被看出來了?但那句“不會笑話你”又是怎麽回事?他輕聲開口:“……小樂?”
祈樂的手僵住,立刻縮回,咬着手指驚悚的看着眼前模糊的輪廓,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人只是單純的在做夢嗎?
顧柏聽不到他的回應,更加詫異,不過這人的意思是不讓他裝,他心想也好,反正該用的東西都在,剛好趁機把人辦了,他抱緊一點,湊過去在他耳側親吻,低聲喃喃:“小樂,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別推開我……”
祈樂清楚的察覺到某個硬物,瞬間崩潰,卧槽,這小子不是喜歡抱着東西睡,而是又他娘滴在做春夢了啊,尼瑪肯定在做夢爆他的菊!
顧柏完全不清楚他的想法,手探進他的睡衣,慢慢向上撫摸,還在胸前的凸起捏了捏。
祈樂簡直瘋了,急忙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晃:“顧柏你醒醒啊醒醒!”
顧柏:“……”
祈樂掙開他,把床頭燈打開,回頭一看這人已經睜眼,不禁湊過去:“醒了?看清楚,我是鄭小遠!”
顧柏全身的熱情沒地方發洩,又被弄得措手不及,只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祈樂伸手晃晃:“醒了沒?”
顧柏僵了半晌,耐着脾氣問:“怎麽回事?”
“你忽然沖過來抱着我,”祈樂說,“我本來以為你是喜歡抱着東西睡,就沒喊你,後來發現不是,你在做夢吧?”
顧柏沉默,所以這就是真相?
祈樂眨眨眼:“喂。”
顧柏看着他窩在那兒,睡衣被弄得有些亂,露出一段精致的鎖骨,他暗暗思考現在挑明把人吃掉的後果,最後揉揉額頭,翻身一躺:“抱歉。”
祈樂拍拍吓到的小心髒,再次關燈。
顧柏這次認命了,等這人睡着才過去抱他,還不過瘾的在他唇上親了親,閉眼睡覺。
祈樂經過這件事的沖擊,迷迷糊糊開始做夢,夢裏俨然就是他在公寓看到的某兩人的現場版,不過這次換了人,他趴跪在沙發上,顧柏掐着他的腰在爆他的菊,不停的爆,不停的爆……他猛地睜眼,外面已經大亮,他坐起身,捂着臉:“哎喲我的娘啊,太刺激了……”
房門咔嚓開了,顧柏站在門口:“醒了?”
祈樂表情僵硬,呆呆的望着他,一時還沒調整回,這人在夢裏相當惡劣,他都說不要了,可這人還是锲而不舍的爆他的菊,完全沒有平時的溫和樣。
顧柏看着他的樣子,又想過去狠狠揉兩下,他淡淡的說:“醒了就去洗漱,吃飯了。”
祈樂愣愣的點頭,抹把臉,爬起來飄去浴室,接着坐到桌前,微微一怔:“誰做的?”
“我起來想做飯,”葉水川說,“然後他也醒了,就過來幫忙,粥是他熬的,嘗嘗看。”
祈樂應了聲,在喝粥的空當打量顧柏,接着見他忽然看過來便立刻低頭,心想還是平時的樣子看着順眼,夢裏的人太恐怖了。
顧柏被他用小眼神不時的瞟,心情大好,決定繼續努力,慢慢的就能掰彎了,他簡單吃完飯,借了點錢打車,起身告辭。
祈樂被葉水川推出門,只能把顧柏送到樓下:“路上小心。”
顧柏點頭,走了兩步忽然回來:“你現在失憶,很多事不記得,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葉水川和沈書打架,千萬別上去拉架,他們打一會兒就會自動和好。”
祈樂估摸他說的“沈書”就是自家大哥口中的“小書”,也就是僞娘,便點頭:“知道了。”
顧柏這才放心,轉身離開。
祈樂回去被葉水川按住一通問話,大意就是昨晚有沒有接吻有沒有互撸有沒有做啊,他面無表情:“哥,我們真是清白的!”
葉水川頓時痛心疾首的教育,祈樂默默的聽一陣,幹脆回屋摔上門,任他怎麽敲都不開,這才消停。他在公寓窩了一天,中午打算去喂貓,但轉念一想他和顧柏昨晚弄得挺尴尬,而他又做了那種夢,還是暫時不要見面,至于那幅畫……顧柏既然鎖起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看,等以後找機會再改吧。
他看一眼時間,待的實在有些無聊,想了想,忽然想起他那輛車了,他已經找到工作,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賣車,可他前世沒考車本,對于車只停留在勉強會開的階段,根本不敢上路面,但現在有車,總不能一直不開,他思考一下,拿着鑰匙出門,開着不到十邁的車速在小區轉圈。
葉水川下樓看着,找到機會攔住他,開門上車:“走,去吃晚飯,然後去酒吧。”
祈樂眨眨眼:“往哪邊拐?”
“出小區左拐。”
祈樂點頭,慢吞吞向外移動。
“……”葉水川說,“加速啊,這還不如走路呢。”
“……我不敢,”祈樂頗為心虛,“別這麽看着我,我失憶了,忘記怎麽開了。”
葉水川理解的點頭,指揮他開到飯館前停車,飯後又想指揮他開到酒吧,結果這次某人說什麽都不敢開,他沒辦法,只得自己來。
二人下車進去,祈樂看看時間,此刻接近六點半,馬上便要營業,他和另一位彈鋼琴的人每周換一次班,昨天恰好周末,所以這周輪到他了。酒吧除了舞池外還有個臺子,應該是給樂隊、模特或者跳舞的人準備的,鋼琴放在臺子的一角,很不顯眼,祈樂坐在那幾乎沒人看他,加上這個時間點沒多少人,因此第一天上班特別順利。
晚八點,音樂變得歡快,他走到吧臺坐下,沈書和娃娃臉已經到了,後者的眼眶不再發紅,捏着鏡子面無表情的練習,偶爾看看門口,繼續練。
祈樂嘴角一抽,懶得理他們,坐在那兒四處看,接着見葉水川脖子上挂着麥笑着出來了,暧昧的光線打在臉上,更像妖精,他措下巴:“我哥長成這樣怎麽沒人追?還是因為性格的關系?”
“怎麽沒人?”沈書笑了,“多的是人追你哥,性格怎麽啦?他性格不是挺好嗎?”
不是有點神經嘛……祈樂腹诽,想了想:“哦對了,我記得你搶過他的人,所以他沒男朋友了,那你搶的人呢?在哪?”
“你哥有男朋友,”沈書斜他一眼,“他說的搶人不是指男朋友,我們上次站在一起看帥哥,那男的沖我們過來了,小川說是看上他了,我說是看上我,我們賭了二百塊錢,結果我看那人想和你哥搭話,就提前把話截過去了,把人拉走上床,你哥就生氣了。”
祈樂消化一秒鐘:“所以這就是搶人的真相?”他頓了頓,驚悚了,“你說他有男朋友?!我怎麽沒見過?是什麽樣的人?”
“前些日子出差,估計這幾天就該回了,挺帥的,至于性格,”沈書思考形容詞,“不太好說,他回來你自己看吧。”
祈樂默默望着他,尼瑪不太好說是什麽意思?不會也是神經病吧?
随着時間的推移,酒吧的客人明顯增多,祈樂不想占着座位,便去休息室。沈書看一眼,拉着娃娃臉跟上:“走,看了半天沒看到順眼的,幹脆和你打會兒牌,你沒忘怎麽打牌吧?”
“……沒忘。”
娃娃臉被拖着,小聲說:“哥,我還想等寧逍。”
“你去裏面練習,一會兒再出來看看。”
娃娃臉心想也行,便乖乖跟着。幾人很快邁進裏間,沈書招呼裏面的幾個男孩:“你們得等會才跳吧?來,打牌。”
那幾人立刻笑着圍過來:“有彩頭嗎?”
祈樂聽得清楚,雙眼發亮,把錢包往桌上一摔:“賭錢,老子得賺點生活費!”
沈書側頭看他:“……你确定?”
顧柏拎着貓糧,坐在地毯和某只貓大眼瞪小眼,半晌後折耳貓受不了了,屈尊降貴、勉為其難伸爪子扒拉他兩下,輕輕喵了聲。顧柏摸它的頭,淡淡的問:“你說他昨天沒來喂你,今天也沒來,是不是把你忘了?”
折耳貓又扒拉他兩下,這個人類前段時間還不停地給它倒食,生怕它餓着,就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它陪着他了,可這幾天又恢複之前的樣子了,甚至比之前還狠,都不讓它吃飽飯!
顧柏盯着它:“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讓他來喂你?”
折耳貓扒拉他,顧柏摸兩下,折耳貓扒拉,顧柏摸,折耳貓扒拉,顧柏摸……如此重複幾次後,折耳貓憤恨的把他摸自己頭的手拍到一邊,扭頭撲在窩裏不停地撓:“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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