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和離第一天
沈家老宅
随着時間的流逝, 沈繁花真心感覺到許君哲下的藥藥力由淡轉濃,越來越霸道了,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她還是托大了, 小看了許君哲。同時心中無比慶幸, 慶幸自己當機立斷離得及時,否則豈不是要被他得逞?屆時自己用還是不用呢?
和離後還睡一起, 以許君哲的尿性,怕還得自己求他, 光想象那一幕, 她就覺得腎上腺素飙升。
如果這事真的發生了, 她自己唾棄自己是一定的, 但她更肯定的是,她絕對會将許君哲閹了, 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被折辱之仇!
沈繁花舌抵上颚,阻止逸出口的呻|吟, 吩咐綠倚找根繩子将自己綁起來,她怕一會要是控制不住會失态。
繩子粗糙, 綠倚怕傷了她, 換了綢緞。綠倚看她嘴唇都咬破了, 人也迷糊着, 只不時逸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讓人知道她很難受。
綠倚是捂着嘴跑出去的, 偌大的冰水池裏, 只留她主子一人。她們不敢留人啊, 只要屋子裏有人,主子就嚷着難受。她們離得遠一點,主子眉頭就舒展一點。
“點三五十好手, 随我一起去侯府問他拿解藥!”陳晉決定道。
萬嬷嬷瞭了他一眼,“主子不讓去。”
是的,沈繁花不讓。且不說□□一般無解藥,就算有,她也不敢用。誰又知道此刻許君哲是不是正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神志不清,容易被人鑽空子。誰知道許君哲還會動什麽手腳?
而且體內的藥性讓她理智漸失,本能放大,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只要有男人到了她跟前,不管是誰,她肯定會撲上去的。想必許君哲也清楚這點,萬一來的人是他呢?
所以,她不許他們去找許君哲。
此時沈家老宅,氣氛很壓抑。
皇上的到來,紅芍王嬷嬷等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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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你們主子呢?”
“在裏面,不知道中的是何藥,霸道得很,泡着寒冰水也不管用。而且奴婢們不能靠近,一靠近主子就難受得厲害。”說着,綠倚眼睛都紅了。
像是應和綠倚的話一般,裏面傳來低低的泣音。
張恒搖頭,“寒冰水泡久了對女子不好,容易宮寒不說,還會有各種病潛伏,等年老了再發作。”
一旁的鄧九針也說道,“這症狀聽着像是玉女散——”其實也叫欲女散或者禦女散,顧名思義,便知它有多霸道了。
沈主子在中招後,一個多時辰才發作,已經很出人意料了。
這藥對嘗過魚水之歡的女子而言簡直致命,若無陰陽|交|合,女子便要承受那噬骨的癢疼,再烈性的女子都受不了這藥。意志差的,醜态百出。
男子靠近能略微緩解一二,女子靠近,則是會加劇藥性。
禦醫的話讓紅芍等人恍然大悟,接着便是面面相觑,此刻她們連近身侍候都不能了。她們院子裏都是女仆,總不能讓小厮近身吧?要知道她此時只穿了兜衣亵褲啊。
許君哲其心可誅!景熙帝眼底劃過一道厲芒,“可有辦法解了這藥性?”
張恒和鄧九針對視一眼,凝重地搖了搖頭。
禦女散算是秘藥了,且主要針對已婚女子,嗯,應該說是針對有過人事經驗的女子。況且中了這藥,只需陰陽|交|合便可解,一次不夠就兩次,研究價值不高,誰會去研究解藥呢?
“臣等以為,如今當務之急是讓沈主子從冰水中起來,如果泡上一夜,會毀人根基的。”
“沈主子上來後,臣可給她施針,或能緩解一二。”
兩位禦醫一前一後地說道。
關鍵是,現在誰去将主子從池子裏抱出來?
紅芍道,“奴婢和綠倚進去把主子抱起來就好了,咱們手腳麻利點,前後不過一小會而已。”
“不行。”張恒搖頭,“這樣做,她會很難受的,而且也會加速她體內的藥性,造成很不好的後果的!”
“不然去高家請表少爺幫忙一下?”好歹也是表兄妹。
“不行!”這兩個字是景熙帝說的。
張恒也是搖頭,“從沈家到高府,一來一回最少也需要兩三刻鐘,來不及了。”
綠倚急得真跺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麽辦呢?
“朕來!”
衆人吃驚地看向他們的皇上。
景熙帝沒理會他們,而是吩咐道,“幫朕拿根緞子将眼睛綁上。再拿一張毯子!”
景熙帝來到門口,将緞子往眼睛一綁,接過毯子,然後一推門走了進去。
他自幼習武,身手敏捷感官敏銳,尋着她的聲音,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水池邊上。
景熙帝摸索了一番,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丫頭醒醒!”
醒是醒不過來了的,但景熙帝的靠近,男性獨有的味道讓沈繁花身體的不适略微舒緩了些,迷糊中都下意識地往他那邊靠。
意識到她的情況不容樂觀,景熙帝苦笑,他抓着她兩條手臂,一用力,将人從池子裏提了上來,然後單手抱着她。
沈繁花四肢因藥力嬌軟乏力,沒法站立,下意識就往他懷裏倒去。
景熙帝另一只手扯過一旁的毯子将人一裹就抱了起來,努力去忽略剛才入手冰涼如凝脂的肌膚。
好聞的氣息,沈繁花下意識地就纏了上去,雙手環着他的脖子,順便将小腦袋埋進他的肩窩。
她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他高大的身體一僵。
景熙帝抱着人直接到了她的閨房,然後将她連人帶毯子塞進了軟被裏,将一只手拿出來,再放下帳幔,最後才将禦醫喚進來給她看病。
這是景熙帝的打算,但事實卻是,沈繁花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一會喊冷一會喊熱,整個人直往他懷裏拱。
人直接挂他身上,他扯都扯不下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哄道,“丫頭你乖啊,先放開手,等會禦醫給你看看。”
回應他的是沈繁花抱得更緊了,随着兩人方才的拉扯,裹着她的毯子早就滑到了腰際,絲質柔軟的兜衣将胸前的風光嚴嚴實實的包裹着,如天鵝般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
僅一眼,他便移開了視線,手一拉,用薄被重新将人給裹起來。
景熙帝無奈地坐下,甚至還微微調整了坐姿。
沈繁花迷糊中卻順勢纏了上來,口中一個勁地喊着,“水,水——”
知她這時候需要大量的水分,床榻旁邊放了張桌子,上面有有茶水,他想起身給她倒水,但沈繁花根本不放他離開。
景熙帝只能側着身子,有些狼狽地單手倒水。
喝完水解了渴,沈繁花還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看她像是好受點了,景熙帝慢慢地想抽身,但她下意識地抓緊他的雙手,一個沒注意,便與他十指相扣。
“皇上,主子安置好了嗎?”門外,綠倚着急地問道。
他有心想将左手抽回來,但他一動,她就握得更緊,無奈之下,他只能由着她,“好了,讓兩位禦醫進來吧!”
紅芍陳晉在外應對,綠倚和王嬷嬷進來了,但因為她們主子目前的狀态不宜女子靠近,她們倆就站在門邊遠遠看着。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兩位禦醫目不斜視地來到榻前。
只見床榻之上,紫金色的帳幔被放了下來,完全隔絕了外人的窺視。
沈繁花半截手臂從內伸了出來,柔胰白皙如皓雪,手指修長如青蔥,指甲圓潤,僅半截手臂,便可觑見帳幔裏的女子是何等的絕色。
皇帝卻不見蹤影。
張恒鄧九針兩人是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王嬷嬷愣了一下,在綠倚這丫頭要出聲,趕緊掙了她一下,示意她別說話。
王嬷嬷人老成精,方才皇上進浴池都是蒙着眼進去的,這狀況恐怕還是她們主子纏出來的結果,何必多嘴多舌?
景熙帝的聲音從帳子裏傳出,“如何?”
“回皇上,沈主子确實是中了玉女散。”
“臣可施針略緩解一下她的痛苦,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兩位禦醫一前一後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陰陽交泰,但一想到傍晚的時候,傳得沸沸揚揚的永平侯夫婦和離的消息,雙雙斃了這個提議。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她神智清醒?”景熙帝再問。
張恒鄧九針對視一眼,“有——”聲音裏盡是遲疑。
“說!”
“需要在耳後給沈主子放點血。不過皇上放心,這量不會太多的。”
景熙帝磨了磨牙,許君哲,真是好樣的!
“但即使這樣,沈主子也不會像平時那樣清醒,只是比現在好一點而已。”張恒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先施針,再放血,把帳幔打起來!”
景熙帝說話的時候,帳幔裏有被子拉扯的聲音,以及女子嘤咛的抗議聲。
張恒鄧九針兩人對視一眼,打帳幔,他們?不會啊。要知道他們在家裏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貨。
行吧,只要皇上不嫌棄,他們不委屈。誰讓沈主子目前的情況不敢讓侍女靠近呢。
待張恒鄧九針兩人笨手笨腳地将帳幔打起時,只見沈主子雙目緊閉,雙臂放在外面,方便他們診治和施針,鎖骨以下被包裹在被子裏,他們皇上坐在榻上,雙手放在她腰膝兩處,壓制着她。
許是熱吧,沈主子正不安地扭動着,雙手揮舞着,試圖将身上被子給撕扯下來,被他們皇上眼明手快地制止了。
此時他們皇上一條長腿隔着被子有力地壓制着沈子的下半身,纖腰也被制住,以及雙手,可以說,沈主子整個人都在他的籠罩之下。
“快給她施針!”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兩人不眼睛不敢亂看,分別紮針放血之後,就趕緊退下了。
綠倚還欲呆着,想看看他們主子啥時候醒過來,被王嬷嬷一把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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