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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麻雀竟是玄鷹!?
江若水怒瞪麻雀,兩只手一左一右掐住麻雀的翅膀:“你還敢出現?把我扔下去你自己溜之大吉,玄鷹你不講武德啊。”
對她咬牙切齒的語氣玄鷹也不在意,只是回道:“那火海旁人下去定會碎屍萬段,但你不會,我算準了你會沒事。”
“哦,是嘛?既然這麽會算,有沒有算到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呢?”
江若水自認是個好脾氣,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玄鷹這厮完全不把她的安全當回事,絲毫沒有合作者該有态度,不如趁早棄之。
玄鷹信誓旦旦:“你不會。”
“何出此言?”江若水越發用力扯着麻雀的翅膀。
玄鷹也不覺得疼,繼續道:“因為冰槐草,這東西世間僅此一株,就在我手裏,若是放棄合作,你就和它有緣無分了。”
江若水面若沉水,眸光沉下。
“唉,曾經有一份真摯的冰槐草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若是上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會好好珍惜它。你說是不是。”
玄鷹語氣戲谑欠揍,是真的不怕江若水生氣或者不合作。打蛇打七寸,玄鷹死死捏住江若水的七寸,掣肘着她。
卻不想,江若水反手抽出長劍,劍尖直接怼到麻雀身上,紮了個對穿。
麻雀身子小,蔫蔫一團挂在長劍上,鮮血順着劍滑落地面,不一會就把地面氤氲出一小片陰影。
“你說得對,我沒辦法放棄冰槐草,但這不代表我可以任你愚弄,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誠意,你說呢?”
玄鷹撲棱兩下翅膀輕而易舉飛出她的劍,語氣漫不經心:“有道理,喏——”
就見麻雀嘴裏吐出一顆珠子,水瑩瑩的顏色,通體透徹瑩潤,帶着一股冰涼涼的感覺,一看就非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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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江若水小心地捏着珠子:“我希望你做一個講衛生的好妖族。”
玄鷹:“……”
媽的,智障。
麻雀身上還潺潺流血,她卻絲毫不在意地繞着江若水飛來飛去:“這東西可以壓制你體內氣的不穩定,夠誠意嗎?”
飛來飛去的小麻雀停在肩膀上,江若水側首和那雙綠豆似的小眼睛對上。一瞬間,江若水突然覺得玄鷹有些熟悉,眼神和某個被她扔在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
“成交。”
江若水笑眯眯的收斂情緒,揪住麻雀翅膀用力一扔,直接把她甩出去,意思很明顯,姐目前不想看到你這張鳥臉,識趣點滾蛋,拿到東西會通知你的。
麻雀撲棱着翅膀飛走,萬裏碧空如洗,江若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直到感覺天光模糊了視線,才收回目光。
江若水在院子裏坐了沒一會,就有醫侍走過來說沈明媚讓她過去一趟。
沈明媚的院子是分舵最偏僻的角落,一棟竹樓,房間在二樓靠南的位置,窗戶開着就會有榆樹枝葉伸展進來。
江若水過去的時候,沈明媚正在擦拭刀具銀針,屋子裏有清甜的桃花酒味。
這是沈明媚的習慣之一,每次要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用帶有香氣的桃花酒來擦拭一遍,保證銀針和刀具的幹淨。
見她進來,沈明媚頭也沒擡一只手點了點床鋪:“脫衣服,趴好。”
“您這是要給我紮針嗎?”應該是為了挽蘭的藥性?江若水胡亂猜測。
江若水是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沈明媚雖然有顆醫者仁心,也的确是任何病人都救,但是是很少親自動手,她身邊有醫侍,會根據她的指令做這些事情。
“別磨磨蹭蹭的,趴好。”
沈明媚沒理她,把擦拭好東西放好,然後動手就把江若水的衣服扒了下來,一手扯開腰封一手抓着上衣往下拽。
唰——
細膩如瓷的肌膚好像挂不住衣裳一般,随着沈明媚的一扯一拽就順着腰背滑了下來。
沈明媚一直盯着她的背部,等到整片肌膚露出來時眉宇間填滿了失望,眼神不由得更加陰郁。
沒有。
江若水的背很幹淨,肌膚白皙細膩,蝴蝶骨形狀優美,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江若水感覺到身後的沈明媚松了口氣,像是有些失望。
原因她明白。江若水和沈明媚在一起的時候,背部曾經有過一個花朵的刺青,那個花朵就是天靈碧的樣子,是沈明媚親手刺上去的,沒有她的血洗不掉,剛剛沈明媚就是在找那一朵花。
江若水并不知道沈明媚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她的,但是這個舉動提醒江若水今後和沈明媚的相處中必須小心,也必須盡快的拿到金符碎片趕緊離開。
“開始吧。”沈明媚收斂情緒,把她摁在床上,拿起幾根銀針,目光專注的順着幾個大穴紮下去。還閑聊一般的說話:“你還未曾告訴過我你是哪裏人,為何會來靈淵?又為何會到結界。”
“小人真的是路過,并不知道那裏是醫宗的結界。”若想擺脫沈明媚的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江若水說:“至于下去,說實話我也不記得了,因為我是被人打暈的,醒過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在那裏。我想我會毫發無傷應該就和打我那人有關。”
“哦?那你說一說是什麽人,可以毫發無傷的進出我家的結界呢?”
江若水:“這我就不知道了,小人見識短淺,這世間大能這麽多并不能武斷的說什麽,我唯一記得的就是那人的手腕好像有一串手繩。藍色的繩子,黃色的鈴铛,哎呀,記不太清了。”
“嘶……疼!”江若水的聲音陡然轉了個彎,明顯的察覺到沈明媚紮在她背上的針下手重了。
沈明媚的聲音有些幹啞,像是一個久病成疾的人枯木逢春一般:“你說,那人,手腕上有個手串?藍色繩子黃色鈴铛?”
“對!”江若水重重點頭。
江若水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那個手串是沈明媚送給她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
那是個雨夜。
驟雨傾盆而下,江若水恰好在南回山迷了路,一時也走不出去,于是便躲了山洞裏取暖想等雨停了在找路。
她剛一進山洞裏,就迎面飛過來一排銀針把她釘在牆邊。
“滾出去!”
一個特別清脆好聽的女聲說道。
這話實在有點無理,這山洞又不是她家的,憑什麽要人滾出去,江若水當時也是年輕氣勝,二話不說就拔劍相向。
二人只是拆了幾招,江若水便能感覺到對面的人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于是她主動收回了劍。
山洞裏沒有火光,江若水掏出随身的夜明珠,看到那個靠在山洞角落裏瑟瑟發抖,面色蒼白秀麗,神情陰郁的沈明媚。
江若水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那個,我沒有惡意啊,外面雨太大了,我就進來躲躲雨。山洞又不是你家的,你讓我滾出去,我就滾出去。小姑娘家家一個人在外面說話客氣一點,你今天碰到的也就是我,這要是別人早把你扔出去了。”
“唠叨!”
沈明媚并不領情,只是謹慎的縮在那裏,眉宇間橫生的戾氣讓江若水懷疑,她只要一行動自如就能砍了自己。
倆人各自守在一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夜也越來越深,二人都有些抵擋不住困意。
江若水是被一聲悶哼給吵醒的,就見原本縮在牆角的女人已經倒在地上,砸出這麽一聲,這可見的摔得有多疼。
“啧——”
江水在原地坐了一會看看外面又看看她,站起來走兩步撓撓頭,最後一擊掌:“姑娘,咱們萍水相逢,你身受重傷,我救你一命,醒過來可不許對我喊打喊殺的啊。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下了。”
于是江若水走過去,把倒在地上的女人抱在懷裏,能感覺到她渾身冰涼,額頭上不斷的滲出冷汗。
江若水也不會醫術,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解開自己的衣服,使勁抱着她,用自己的體溫來将她捂熱。
這樣出出汗應該會好吧?江若水覺得會。對于從未生過病的江若水來說,她目前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可算是平安的過了一夜,第二天,萬裏碧空如洗,陽光明媚。
沈明媚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對快要被擠出衣服的波濤洶湧。當時大腦就宕機了那麽一瞬,然後猛地推開抱着她的人。
“滾開!”
江若水:“……”
“姑娘,”江若水起身,慢條斯理地系上腰帶:“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點兒做白眼狼的潛質。”
“你什麽意思?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我讓你抱了嗎?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哪只手碰的我,我現在就幫你剁下來!”
江若水是徹底沒轍,這整個就一嚣張跋扈的大小姐,惹不起惹不起。
“行,算我倒黴。”
正好外面的雨也已經停了,江若水也該繼續趕路,理都沒理她轉身就離開。
“等等!”
沈明媚跑出去,叫住她,把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扯下來扔進她懷裏,神情倨傲眉眼陰郁,說:“好像我願意欠你似的,今後你若有事需要我幫忙拿着這個去沈水醫宗找我。”
醫宗?
怪不得如此嚣張跋扈,有資本,江若水收好手串,變臉似的笑了:“哎呀沈大小姐客氣了不是,那我就收了啊,謝謝你哈。”
這筆買賣不虧,賺了個醫宗的補償承諾。
★
雖然說手串送出去的理由不是那麽的美好浪漫,但是這個手串在沈明媚的心裏面特別重要,她認為那是自己對江若水一見鐘情的信物也是江若水對她傾心的證據。
以往兩個人在一起,每每談到這條手串時沈明媚都會怎麽說,并且不允許江若水反駁,一旦反駁就作力鎮壓。
現在江若水輕描淡寫的說見過這個手串,自然會人引起沈明媚的懷疑。只要引起懷疑那麽依照沈明媚對自己的重視,就一定會查所以她暫時安全。
江若水沉溺在自己的聰明才智裏,并沒有看到在身後給她紮針的沈明媚笑了一下,陰郁的神情裏摻雜着瘋狂。
令人膽寒。
作者有話要說:
沈·瘋批·明媚: 她是我老婆?不是我老婆?不管了,先關起來再說!
江·聰明才智·若水: 哎嘿,我可真聰明!
求收求評麽麽啾~
今天聖誕節快樂,挨個親臉蛋兒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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