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約會逛街

她的臉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彼此的鼻尖幾乎可以碰在一起，呼吸相對，空氣仿佛要燃燒起來。她的腦袋仿若停擺了，整個身體都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着，胸前的柔軟壓着他硬實的胸膛，心跳貼着心跳，腦袋暈陶陶的。

這時，她心裏閃過一個名字，那個疙瘩，梗得她不舒服。

“你曾想過要迎娶韓三小姐嗎？”她是吃醋的，這個問題不問不行。

“韓老爺子曾暗示過。”玉染墨指的是對他恩同再造的韓義山。

“那……你呢？你想嗎？”她追問，不允許他逃避話題。

他的唇擦過她的鼻尖，非常喜歡她現在的表情，逗弄道：“十年前，我就被你綁住了，不是嗎？”

“你喜歡她，吻過她嗎？”她不想表現得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子，但仍控制不住地撅着小嘴，固執地繼續追問。

她想知道，他拒絕了韓三小姐是為了信守諾言，還是真的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情意？

“沒有。”玉染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雙目溫柔含情地看着她。

他不曾喜歡韓三小姐，所以在韓義山暗示兩家聯姻之時，巧妙地拒絕了。

歐陽落希輕嘆，知道他只對她有感覺，這就夠了。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說出那三個字的。

她以誘惑的姿态用粉舌輕舔幹澀的唇瓣，同時也濕潤了他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什麽，但速度快的讓她來不及看清。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固定在她的腦後，眼中閃着澎湃的柔情，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她貝齒輕咬着他的唇，邀他與之纏綿。小手則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摸索，頸部後仰，留給他更多的探索空間。他濕潤的雙唇向下游移，攻向她胸前的柔軟……

冰涼的感覺讓歐陽落希有一些清醒，她一把推開玉染墨，他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眼中寫滿激情、疑問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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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媚地眨眨眼，笑出一朵媚花，打開房門，拉着他的手跑了出去。

“我們走吧，趁現在程叔不在。”她對着他笑嚷：“我們去約會！”

可憐的程叔在叫人拿着木頭來撞開門時，裏頭已是人去樓空。

……………………

洛陽雖不若長安繁華，但比起其他城鎮也毫不遜色，熙來攘往的大街上，小販的叫嚷聲不絕于耳，伴着婦女的讨價還價聲，十分熱鬧。

一對年輕男女走在街頭，男的俊逸儒雅，玉樹臨風；女的嬌俏可愛，笑容甜美，格外引人注目。

只見歐陽落希清靈的大眼骨碌碌地四處張望，将一切繁榮盡收眼底，稍稍滿足她被挑起的好奇心。

“約會？”玉染墨詫異地問道。

“是啊，就是像這樣，一對男女在街上獨處的意思。”歐陽落希打馬虎眼，不是很清楚地解釋道。玉染墨皺起眉，怪異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記得她七歲時，不經意間也曾說過這類奇怪的詞語，他知道這不是洛陽的方言，那麽是……

“呀，面人兒，我想要！”她興奮地指着遠處捏面人兒的小販。

他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頭疼的問題，任她拉着向前走去。

歐陽落希開心地接過玉染墨買給她的面人兒，小心翼翼的拿着，就怕把它給碰壞了。

這時身邊走過兩名婦人，只聽得其中一個說道：“你知道嗎？聽說那個歐陽府又鬧鬼了！”

“是啊，聽說有人看見那鬼混就是歐陽老爺呢！因為歐陽老爺死後，他的妻妾們偷跑的偷跑，改嫁的改嫁，還偷走了歐陽家大量的金銀珠寶。有個留在府裏的侍妾受不了寂寞，和長工私通被發現了，還鬧到官府裏去了呢！”另一個婦人總結道：“所以啊，人們都說是歐陽老爺死的不安寧，才會府裏鬧鬼。”

“唉，那麽大的一間房子，賣了出去，卻也沒人住得長，可惜了……”兩婦人越走越遠，聲音耶越來越模糊。

“希兒，別難過。”玉染墨柔聲安慰道。再怎麽說，那歐陽老爺也是希兒的爹。

“墨，我沒事。”歐陽落希對他一笑，她早已猜到以歐陽哲浩的揮霍無度，歐陽府沒落是必然的結果。

玉染墨摟過她的肩，默默的給她安慰。

歐陽落希感動的一笑，靠進他懷裏，說道：“走吧，我們去逛集市吧！”

半個時辰後——————

歐陽落希把玩着手中的木偶，格格嬌笑，“真是好玩耶！”

玉染墨心中一動，問道：“希兒，從前沒見過？”

歐陽落希點點頭。“以前在山上，根本沒機會下山見這麽多好玩的東西。可惜一代很快就要回去了。”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木偶上，很笨沒發覺自己說了什麽。

山上？玉染墨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了悟。看來這十年，她并不是像她所說的住在小村子裏，而是住在山上。

“以後想逛市集，多的死時間。”他柔聲安慰道。

“真的？”歐陽落希小臉一亮，拉着他的手問道。

“不過，要有程叔跟着。”玉染墨一本正經地道。

“啊？不會吧？”她長呼短嘆地哀叫着，募地瞟見他調笑的表情，恍然大悟。“墨，你好詐！”

或許真的是近墨者黑吧？

……………………

郊外的荒原，遠離鬧市，有一座廢棄不用的破舊院子，空蕩蕩的，從房子造型依稀可以辨認昔日此院的輝煌景象。屋內地上鋪着幹草，四周布滿蜘蛛網，屋頂的瓦片差不多都毀損了，一張木床已被蟲蛀得差不多。

相傳此屋鬧鬼，白天就少有人來，夜間更是不見半個人影。

但，黑暗中那個猥瑣的身影，難道是鬼不成？

“主人，他們來到洛陽，就住在別館裏。”猥瑣的身影開口，對着黑漆漆的屋內說道。

屋內傳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之後是陰森森的聲音：“上次失敗的那幫人已經‘處理’完了？”

“是的，主人。”猥瑣的身影恭敬地答道。

“很好！”破屋內再次傳來陰沉沉的聲音。

一陣沉默後，屋內的人又說話了：“這次我不允許再失敗了，‘西域雙煞’請來了？”

“是的，主人。”猥瑣的身影躬身答道。“一切就等主人下令了。”

“好，那就動手吧！等了這麽多年，我已經等不及了。”屋內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