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扶起來,臉上還是笑盈盈的:“那趙郎是不同意了?”
趙青山态度堅決:“能配得上郡主的必定是人中龍鳳,在下遠遠不及!”
齊月郡主突然笑了:“是我唐突了,趙郎,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好好與你妻兒團聚就是了。”
說罷便離開了。
趙青山看着齊月郡主離去的身影,心底才松了一口氣,剛剛幾句話間,他的衣衫幾乎已經被汗水濕透。
離開京都前一天晚上,齊月郡主差人帶話,說是在府中設了宴席,要求趙青山一定前往,趙青山不疑有他,便去了。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宴席上只有他跟齊月郡主兩個人,齊月郡主手裏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斯條慢理的削蘋果。
齊月郡主的心情似乎格外好,眼睛裏都帶着笑容,她朝趙青山揮手:“趙郎,來這裏。”
趙青山施禮之後坐下:“臣惶恐……”
不等趙青山說完,齊月郡主便打斷他:“趙郎不必如此,你我相識一場,為你踐行是理所應當,除此之外,我還備了禮物送你。
不知怎的,趙青山心裏有些不祥的預感。
孟婆(7)
齊月郡主将蘋果一分為二,遞給趙青山:“趙郎,你可曾聽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趙青山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麽。
齊月郡主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用匕首剪短了一縷頭發,又将匕首遞給趙青山:“你割一縷頭發給我,下輩子我們做夫妻也是好的。”
趙青山下意識拒絕:“齊月郡主,此事萬萬不可,您是郡主,臣只是……”
Advertisement
齊月郡主瞬間冷了臉:“怎麽?你是想下輩子繼續跟你妻子舉案齊眉,連個念想都不給我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青山也不敢不從,剪下來自己的頭發,看着齊月郡主将兩縷頭發放在一起,收進了一個錦盒中。
接着,她拍拍手,有随從遞上了一個盒子:“趙郎,我精心為你挑選的禮物,看看是否合心意?”
趙青山接過來打開:“郡主所選,定是——”
後面的話被硬生生卡住了,那盒子裏面放的是兩根手指,一大一小,大的看上去是一個成年女人的手,小的看起來是一只嬰兒的手,上面的血跡都凝成了暗紅色,看上去格外滲人。
趙青山猛地把盒子推開,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這是什麽?”
齊月郡主在一旁笑的面容都扭曲起來:“這是什麽,趙郎不知嗎?”
趙青山大喝一聲:“我怎會知道?”
齊月郡主慢悠悠的走過來,把趙青山推到的盒子扶起來,拿出裏面的兩根手指:“不熟悉嗎?這根手指可是你日思夜想的娘子的手,可惜了,聽說是個頂俊俏的人兒,另一根手指也好說,是你兒子的手,聽說都快學會說話了呢……”
趙青山奪過齊月郡主手中的手指,用力掐住齊月郡主的脖子:“你為什麽這麽做?”
齊月郡主眼睛裏閃過一絲悲涼:“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趙郎,沒了這些阻礙,我們這輩子就能做夫妻。”
趙青山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齊月郡主快要喘不過氣了,卻還是笑着:“趙郎,我是郡主,你可清楚你這麽做的後果?”
此話一出,齊月郡主感覺趙青山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最後完全消失了,她來不及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趙青山舉起了那把匕首:“你說得對,你是郡主,可你殺我妻兒,必要償命!”
孟婆(8)
“郡主的眼睛是我刺瞎的。”可能是回憶起了刻骨銘心的悲傷,趙青山的魂魄都有些不穩起來:“浣紗一心一意等我回家,她從不曾想過,等來的會是殺身之禍,還有我的兒子……”
“郡主眼睛瞎了,但并沒有死,我那一刺驚動了府裏的人,對郡主做了這樣的事情,必死無疑,沒人在意郡主是不是殺了我的妻兒,畢竟,平民的命哪有皇室血親的命值錢。”
“聖上下令賜死,行刑之前,蒙了眼睛,有人給我遞了杯酒,喝完之後才告訴我,這酒會在魂魄上點燃烙印,那時我并不知這是什麽意思,現在終于明白了。”
趙青山看着齊月郡主,冷冷笑了一聲:“如今我再次投胎,這早該忘卻的事情,不應該被再次提起了。”
齊月郡主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我不是什麽郡主!我真的是浣紗!官人!我是浣紗!”暗紅色的血跡順着她瞎掉的眼睛往下流,說不出的可怖。
趙青山顯然已經不想花時間在她身上了,轉頭看向祁夜:“祁兄,沒想到一別這麽多年,你還是之前的樣子,也沒想到你與今生的我,還是知己。”
祁夜悄悄看了千翎一眼,見她并未注意到這邊,才小聲回答:“不得已擾了趙兄清淨,還望諒解。”
趙青山擺擺手,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那位姑娘,是否就是……”
祁夜快速點點頭:“是她。”
趙青山看出祁夜不想在那姑娘面前說太多關于從前的事情,會意一笑:“祁兄啊,你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祁夜也被牽出了一點笑容,剛想說什麽,卻見趙青山的魂魄迅速消散,回到了本體身上沉睡了,祁夜下意識去往千翎身邊,做出了防範的動作。
“怎麽如此緊張?” 祁夜聽見一個聲音,下一秒,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着華麗的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精巧的小扇子,右眼下的桃花痣格外兩眼。
祁夜和千翎對視一眼,腦海裏同時出現了兩個字:風騷!
風騷的來客看了看還有意識的三位,展開扇子抿嘴笑,說出來的話卻并不好笑:“你還不滾過來,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嗎?”
浣紗——或者齊月郡主聽到這話,渾身開始顫抖,抖的根本站不住,即便如此,她也絲毫不敢懈怠,從地上緩慢的爬向那人身邊。
祁夜見來者并不是針對他們的,便問:“閣下是?”
那人忽然目不轉睛的看着祁夜,瞬間就到了祁夜身側,那張臉似乎就要貼到祁夜臉上了,待他看夠之後,才移開了點距離,斯條慢理地說:“哎呀,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花渡,哦,地府的閻王。”
說完指了指因為他的移動而改變了爬行痕跡的齊月:“在下因追查私逃地府之人來到人間,多有打擾之處,還望恕罪。”
祁夜往一旁退了兩大步,伸手:“那快請吧,确實給我們添麻煩了。”
花渡像是根本沒看出祁夜的心思,跟着又挪了兩大步:“不知閣下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将來有機會地府相見,也好做個朋友。”
祁夜:……
祁夜猛地擺了擺手:“這就不用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花渡還是不死心:“那能加個微信嗎?”
千翎看着這兩位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總算是看出了點門道,故意拖了拖嗓音:“閻王殿下這是要……逼良為……”
花渡仿佛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似的,急忙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輕笑:“這位姑娘說的什麽大實話,哪有的事兒。”
祁夜:……
與此同時,齊月終于爬到了自己閻王腳底下,她伸出一只手抓住花渡的腳:“殿下……求殿下饒我一命……”
還沒等說完,就被花渡一腳踢開,使了個法子定在了地上。
見花渡還是不依不饒,千翎抱着看熱鬧的心思開口:“他叫祁夜,不是人,是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估計不會這麽快到地府見閻王大人了。”
祁夜和花渡心中同時一驚,祁夜本不想在這裏暴露自己身份的,對方是新任閻王,直屬神界管轄,不知道他是否了解當年的事,自己的身份還是不知道的好。
花渡心中的驚與祁夜相比只多不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祁夜,那這個姑娘……
他眯了眯眼睛:“姑娘名為,千翎?”
千翎來了興趣:“你認識我?”
花渡看了看故作鎮定的祁夜,搖了搖扇子:“之前聽說過罷了,在下閑來無事總喜歡聽些故事。”
說完他往後退了兩步,施禮:“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捉孟婆回去,既然人已經捉到了,就不打擾了。”
千翎插了一句:“她到底是浣紗還是齊月?”
花渡輕輕一笑:“但凡成為孟婆者,都是前世罪孽慎重,不得不贖罪的魂魄,你說呢?”
說完一勾手指,帶着孟婆消失了,臨消失之前,他用只有他跟祁夜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句:“期待下次的見面,祁夜大人。”
孟婆(9)
把趙青山送回家安置後,祁夜和千翎也回到了咖啡店。
門口的野貓顯然是餓了一天,拼了命的把住他二人的褲子往上爬,千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