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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戀戀不忘。”羅修從床上坐起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其實那是個令人惱火的家夥,而我至今還沒能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麽樣……說起來,我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
站在床邊的男人聞言微笑起來:“首先你應該回答我你跑到醫療室去幹什麽?”
羅修:“……我肚子疼?”
烏茲羅克看上去沒有完全相信黑發年輕人說的話,不過好在他并沒有在這一點上繼續糾纏下去,只是簡單地說:“我替艾麗嘉處理完傷口後,原本準備離開,但是離開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醫療室對面的那個修剪了一半還未完工的健身房的窗簾被拉了起來,出于好奇,我就走進去看了看,結果就看見你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然後你就把我帶回來了?”
“不然呢?放任你躺在那裏的話,可是會着涼的。”
這個男人的語氣還是顯得那麽理所當然,羅修下了床跟他借用了浴室,在清洗自己身上的冷汗以及在健身房滾上的塵土過程中,羅修卻看見了在自己的脖子往下鎖骨處有幾處紅色的印子,蒸騰的濕熱白色霧氣之中,羅修伸出手抹了把鏡子,随即發現那幾處像是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跡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加明顯一些。
而如果是烏茲羅克親手将他從健身房帶回來的話,以唱經袍那種領口比較松的衣服來說,那個男人不可能沒有看見這些痕跡……
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羅修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黑發年輕人低下頭花了十幾分鐘時間将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便,然後心情複雜地安心下來發現那個陌生人除了留下這些痕跡之外似乎并沒有在他的身上再留下其他的痕跡。
回想之前他醒來之後跟烏茲羅克那些再平常不過的對話……
現在怎麽想,那個男人溫和的微笑裏,似乎都摻雜着一點兒嘲諷的情緒?
站在花灑下的黑發年輕人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像是為了驅趕掉心中那股煩躁的勁兒,他回頭将水溫稍稍調低了一些——無論處于什麽目的,他發現自己都不想給那個男人留下自己是喜歡在外面亂來的人的印象。
這種“不想”的情緒來自很單純的本能。
就好像是小學生抄作業的時候不會像讓自己的老師發現似的。
雖然他并不認為那個男人會因為他跟一個人在無人的健身房裏做出這種事情就懲罰他,啊,換句話來說,說不定對方壓根就不在乎這種事情?……對了,現在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嗎?當務之急是找出來那個神經病似的摁住他強吻的人是誰吧?
那個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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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真髒。
羅修有點兒後悔自己引導自己回顧起那個場景,這會兒,那個陌生人伸出舌尖探入口腔之中,掃遍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留下的濕滑溫暖的感覺又來了——那是個跟烏茲羅克很不一樣的人——好吧,這裏倒是跟烏茲羅克沒什麽關系,只不過跟羅修有過直接肉體接觸的男人并不多,所以這會兒勉強拿那個男人來躺槍對比下而已——言歸正傳,相比起神聖的紅衣主教大人,那個在健身房裏劫持了他的人,應該是個相當高大,脾氣比較急躁的人。
羅修想了想,沒有想到浮屠羅門有任何的一號人能跟這樣的人對上號。
上次跟他幹架的那個歐美人倒是可以對上號,但是那家夥有狐臭,如果他靠近他,他肯定能認得出。
但是不由自主地已經帶入了那張醜陋的中年大叔臉,羅修一邊想着,一邊忍不住抓過海綿球用力蹭了蹭自己鎖骨處的那些吻痕——就好像是潔癖患者想要将它們徹底清洗掉似的,海綿球很柔軟,但是架不住黑發年輕人這樣來回摩擦,當他的皮膚開始發熱發燙,羅修煩躁地停下了摩擦的動作,狠狠地皺起了自己的眉。
好想有一個人能來替他将這些“肮髒”的東西清洗幹淨。
怎麽清洗,他不知道。
但是幾乎是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黑發年輕人卻幾乎是立刻地确定了,“有一個人”的“那個人”應該指的是誰——他的腦海裏無可救藥并不由自主地又開始浮現出“神聖的紅衣主教大人”那張可惡的臉。
他開始想象,如果那個陌生人是那個男人的話……
這随便一跳的思維讓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不穩。
他快要高潮了。
羅修眨了眨眼,然後轉過頭,又将熱水再次調低了一個溫度——等到熱水被他調控到一個近乎是在深秋季節使用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些冷的溫水狀态,羅修這才停下手——狠狠地将手中的海綿球砸到了浴室的牆上。
這太不正常了。
“媽的。”
黑發年輕人忍無可忍地為自己那完全像是脫了缰的野馬似的無法控制的大腦啐了聲髒話,他伸出指尖蹭了蹭自己被自己弄疼的鎖骨處的皮膚,那指尖掃過都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眉皺的更緊了一些。
他向來都不是對那方面有執着需求的人,然而自從來到浮屠羅門——就好像是一顆邪惡的種子忽然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了似的,此時此刻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明明舉止言行都如此優雅,幾乎渾身都籠罩着神聖的光芒——然後羅修發現,這樣的神聖在他看來,就像是活生生的一顆移動中的巨型春藥。
而現在,他就站在那個男人的浴室裏,開始堂而皇之地幻想起那個慷慨借用他浴室的人——是的沒錯,不僅不是柔軟香噴噴的女人,那是一個身材比他還高大,肌肉比他還發達,活生生的男人。
他還因此而勃起了。
一只手撐在牆壁上,羅修幾乎是無法抑制地、仿佛着魔一般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下身那在毛發之中已經半擡頭的地方,腦海之中,那個男人正趴跪在浴缸身邊,任由嘩嘩往下傾灑的熱水弄濕他的頭發和衣服……那個男人拉開他的褲子将他的東西含進口中——
“唔嗚……”
羅修握住自己的東西,自己手心的溫暖、以及熱水敲到好處的溫度,和人體口腔的感覺真的十分相似……帶着一絲自暴自棄,黑發年輕人撐在牆上的手臂稍稍用力,相反的,那握住自己下方的手,卻輕柔地開始撫慰起自己來……
幻想中的那個人用舌尖舔弄他的前端,用那修長的手指揉弄他下面的球體——
“啊啊啊……”
花灑之下,自己玩弄自己的黑發年輕人發出了奇怪的、仿佛哭泣一般的嘆息,他的睫毛輕輕顫抖着,眼中泛起的水霧洩露了他內心極度不安的情緒——自己的東西射到了男人的臉上,并且當那東西順着男人又長又卷的睫毛滴落在唇角邊的時候,對方色氣滿滿地舔着唇吃掉了它們。
一想到這個畫面,羅修發現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器官幾乎是立刻給予了熱烈的回應以表達自己的期待度——那玩意跳了跳之後,瞬間變得又燙又硬,羅修幾乎要羞愧得握不住手——在他看來,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興奮到這個程度……
喔,現在他這個東西……活生生像是剛從岩漿裏撈出來的鑽石。
黑發年輕人為自己奇怪的比喻苦笑不已……正當他心煩意亂地考慮要不要幹脆就将自己淹死在浴缸裏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毫無征兆地被人從外面拉開——黑發年輕人猛地一愣,做賊似的猛地甩開自己握在手中那個滾燙的東西,轉過頭瞪着門口緩緩走進來的高大男人——
他明明記得進卧室之前他有鎖上門啊?
啊啊啊啊啊啊!!!!!!!!!!!!!!!!!!!
搞什麽!!!!!!!!!!!!!!!!!!!!!!
內心的草泥馬狂奔呼嘯而過,然而表面上,站在浴缸裏的黑發年輕人卻是保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背對着緩緩走近的男人,擰着自己的腦袋,用僵硬的姿勢見了鬼似的瞪着他。
“你洗太久了,我不放心,所以進來看看。”
烏茲羅克給了滿臉詫異瞪着自己的黑發年輕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了,室內的白色蒸汽很好地掩蓋去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烏茲羅克覺得自己搞不好真的是演技派的,總之當他來到羅修跟前的時候,他的眼中充滿了連他自己都快要相信的真誠擔憂。
擺着這副表情看着站在花灑之下、渾身赤裸,坦然地跟自己展示出自己那一片潔白無瑕的背部卻滿臉茫然地瞪着一雙霧蒙蒙的黑色瞳眸看着自己的年輕人,簡直是……秀色可餐。
比張開大腿勾引客人的舞女更加吸引人。
男人再也忍不住內心惡作劇的沖動,在一個十分靠近浴缸邊緣,卻不會驚擾到站在浴缸裏的黑發年輕人的安全距離停下了腳步,他微微俯下身,用擔心的口吻問:“怎麽了,愛麗斯,你看上去就像是随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羅修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似的,他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擡起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這個舉動讓他看上去有些幼稚,“我沒有想哭。”
烏茲羅克嘆了口氣:“那大概是水汽太大,我看花眼了——有那麽一刻,我還以為你就要從浴缸裏跳出來撲進我懷裏了呢。”
這句話倒是說的實話,不同的是其實烏茲羅克認為面前的黑發年輕人現在看上去依然是這個樣子,毛茸茸的——是的,哪怕這會兒他站在水下濕漉漉卻看上去依舊還是毛茸茸的——像是一個站在水池裏仰着頭看着主人等着主人擁抱的小動物。
真是太可愛了。
烏茲羅克一邊想着,一邊開始感慨自己是不是日子過得太清閑越發變得有點變态——雖然過去這麽多年裏很多人用“變态”來形容他,但是他從來不會承認這麽一個并不優雅的形容詞。
羅修沒說話——哪怕雙方是男人并且一塊擠過浴缸,但是這會兒在一個整齊地穿着衣服,一個渾身赤裸的情況下,作為渾身赤裸的那一個(并且下面還高高豎着完全沒有要軟下來的意思),羅修用背對着站在浴缸邊的男人,強忍着自己不讓自己顫抖,壓低了聲音嗓音沙啞地說:“我沒事,一會兒就可以出去了,你先出去吧,這裏——”
羅修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在他語落之前,他感覺到身後伸出來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哪怕是站在溫熱的熱水之下,那掌心傳來的灼熱卻依舊能夠讓他微微一顫,他低着頭,感覺到一股氣息從他暴露在對方眼皮底下的後頸處掃過——
“你這樣說反而讓我更加擔心了起來,愛麗斯,你在別扭什麽,你在逃避什麽?”
“我沒有。”
羅修仿佛是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他聽見了熱水噴灑在衣料上時發出的那種悶聲水響——想到這會兒熱水大概也将烏茲羅克的衣袖弄濕了。
衣服,弄濕了。
羅修:“……”
“愛麗斯,你在做什麽?你這樣很奇怪。”
“烏茲羅克,你別——放開我——”
“別緊張,愛麗斯,我只是擔心你。”
烏茲羅克一邊說着,一邊将背對着自己的黑發年輕人強行轉過身來,而他當順着後者幾乎紅得快要滴血的臉一路向下,目光停留在對方高高翹起的器官上時,被他扣住肩膀的黑發年輕人就這樣,被他活生生地光用目光看着就射了出來——
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觸碰到那個東西的情況下,他射了出來。
乳白色的液體飛濺出去,有一些弄到了烏茲羅克的衣袍之上——紅色的主教袍子上,那乳白色的液體怎麽看都………………有點兒觸目驚心。
烏茲羅克挑挑眉,擡起頭,然後對視上了此時此刻滿臉迷茫呼吸不穩,一副“天塌了”的崩潰模樣看着他的黑發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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