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章

朵朵戰在地上的時間一長,就感覺踩在地下的那個棉靴好像進了水,十分的涼。

她拉着三哥的袖子,哀聲道:“好人,你背我吧。我腳冷的很。”

三哥躬起身子,将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兩個大手環着她的大腿,防止她掉下去。

三哥說:“你看你有什麽用,白長了一雙腳,走路還嫌冷的慌。”

朵朵下意識的想反駁他,卻明顯感覺到了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透出的那股強烈的歡喜。他似乎很高興她是這麽個無用的人,一個離了他就沒辦法在冬天出去的人。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要反駁他的好。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嬌氣的人。如果真的沒有人疼她願意背着她走的話,她就是在這冰天雪地裏走上一天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有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她自然也想撒嬌求寵的。

朵朵雙手環着三哥的脖子,大聲的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

她唱歌老是走調,幸好三哥沒聽過本來的這首歌,聽着朵朵哼着這首歌,還覺得滿是好聽。他故作惱怒的說道:“你膽子到不小,敢說自己的相公是個小毛驢。”

朵朵咬着他的耳朵,玩笑的說道:“你是一個英俊又待我好的小毛驢。是世界上最好的毛驢。我最喜歡騎你了。”

三哥挑眉道:“真希望你這句話是在床上說的呀。”

朵朵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輕啐道:“你可真是下流。”

三哥将朵朵背到了林邊的那片雪原上,将背上的朵朵給放了下來。拿出滑冰鞋給朵朵穿了起來。

朵朵跺跺腳,驚喜的對三哥說:“這雙鞋穿在我腳上大小正好哎。”

三哥無奈的說:“這可是按着你腳專門給你做的。怎麽能不合适呢?”

朵朵“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有的人按着腳做鞋也不一定能做的這麽合腳呀。第一次做鞋就能做的這麽好,只有我家三哥能做的到。”

三哥說:“你別貧嘴,滑着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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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小心的往前邁了一步,說:“三哥。可以的。”

三哥一臉黑線:“你用來走路,什麽鞋都可以的。這是滑冰鞋,你要滑試試看。”

朵朵搖搖頭,顫聲說:“我不敢滑。你先滑給我試試看,我跟在後面學啊。”

三哥說:“那你可要看好了哦。”說完他就一滑幾步遠,然後一個利落的轉身,對着朵朵說:“看懂了沒?”

朵朵說:“看懂了。很簡單的。我來了。”言畢,朵朵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可惜一個“撲通”過去,她摔了個平沙落雁,屁股朝天。她穿的又多,鞋子也不方便,在地下手撓腳蹬了好一會,就是爬不起來了,只能像一個小蟲子一樣在原地撲騰着。

三哥看她笨拙的動作着實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來傷害她可憐的自尊心,臉因為憋着笑漲的通紅。

三哥走上前去,将朵朵給扶了起來。朵朵卻甩賴,怎麽也不願意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捶着地面上的雪說:“怎麽會這樣!明明你的腿一蹬,就漂亮的滑了起來。為什麽我一樣的一蹬腿,就只摔了個屁股朝天臉朝地?”

三哥也蹲着直視着她的眼睛,安慰她說:“你穿的這麽厚,摔的又不疼。別鬧的呀。”

朵朵惱了,用自己毛茸茸的頭去頂三哥,想将他也頂跌倒。哪料到三哥像石頭一樣,再怎麽使勁的頂都不倒。

朵朵說:“我以後都不跟你玩兒了。你滑的姿勢漂亮,人又結實。哪像我這麽笨,滑個雪都會摔倒。”

三哥怕她真惱,忙自己故作滑倒跌坐到了地上說:“小仙女不要生氣了。你看。我也跌倒了。”

朵朵抓着地上的雪就往三哥的臉上抹去,嬉笑着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摔倒的嗎?膽敢欺負小仙女。看我來代表月亮消滅你。”

三哥離朵朵太近,又沒料想到朵朵會突然襲擊他,措手不及下被朵朵胡了一臉的雪,涼意透過皮膚凍得三哥直吸氣。

三哥那裏能放過搞怪的朵朵,抓過朵朵就壓在地上,拿着一把雪說:“現在小仙女被抓住了。你說該怎麽懲罰她好呢?”

朵朵也不怕他手裏的雪。她心裏明白三哥那是絕對舍不得将雪胡在她臉上的。三哥的眉毛上都是剛才她胡上去的雪,看起來像三哥長了白眉毛似的。朵朵看着那搞笑的眉毛,忍不住在三哥的身底下咯咯的笑着。

她笑的明媚又溫暖,胖嘟嘟的臉上帶着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和着那潔白的雪,三哥的心都要被她笑酥了。三哥看着朵朵的眼神越來越深。他伸出右手擡高了朵朵的下巴,将唇湊到只離朵朵的唇一點點的位置,低啞的說道:“就罰你被壓在男人身底,任人親吻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又性感,帶着深深的情~~欲,讓朵朵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了起來。

三哥壓在朵朵的身上,舌頭很快伸到朵朵的嘴裏勾纏吮吻。朵朵只覺整個嘴巴都被他的舌頭給占滿了,自己的小舌頭無處可去,只能随着他的大舌頭起舞。嘴巴裏濕濕的不知道是誰的口水。

偏三哥此刻根本就不顧及朵朵,一直将朵朵吻到喘不過來氣才放開了她。

朵朵帶着哭音說:“你總是欺負我。”

三哥看着她一副備受淩~虐的樣子,好笑的說:“我哪裏欺負你了。我這是疼你。”

朵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你都快把我吻斷氣了,這樣還是疼我呀。那要是不疼我,還不把我給吻死。”

三哥苦笑着說:“誰家不是這樣的。你既然做了我的小娘子,自然是有責任滿足我的。”

朵朵嘆了口氣。說:“那你要記得我對你的好。以後更疼我些。”

等雪化了,已經是幾天後了。1月15號這天是小睡的生日。朵朵和小睡關系一向要好的很。小睡的父母将李家一家都邀請過去做客了。

朵朵給小睡準備了一個花生形狀的金子,那個金子做的花生頭部被穿了一個孔,用紅繩吊了起來。

朵朵去小睡家的時候,院子裏鬧哄哄的都是人。大廚門在院子裏用那個半人高的大鍋做着菜。小睡的爹娘忙的團團轉。

小睡本來是坐在親戚那桌和親戚們說着話的。一見到朵朵就邁着兩個小胖腳跑向了朵朵。今天小睡穿了件很厚的紅棉襖,顯得她比平時更圓了。一跑起來像是一個紅色的圓球在地上滾一樣。

小睡撲到了朵朵的腿上,撲閃着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

“朵朵姐姐,你可算來了。小睡想死你了。”

朵朵挑高了眉毛,說:“小睡是想朵朵姐姐呢,還是想朵朵姐姐的禮物呢?”

小睡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都想。”言畢她又伸開了兩個胖胳膊,撒嬌道:“姐姐抱我。”

朵朵如她所願的将她給抱了起來,故意哀聲嘆氣道:“我家小睡又長胖了,過兩天去過稱。又能多賣點錢了。”

小睡用自己頭上的花苞蹭着朵朵的臉說:“小睡長腿了。姐姐把小睡賣了。小睡自己再走回來。然後姐姐再把小睡賣了。然後小睡再走回來。這樣,我們就能賺好多的錢,買好多好吃的糖了。”

朵朵輕笑出聲,逗小睡說:“人家買了你當小媳婦,不會讓你走回來的。”

小睡想了想,皺着臉說:“那姐姐還是不要把我賣了。我答應過小七哥哥給他做媳婦的。”

朵朵心裏想着小七動作還真夠麻利的呀。

朵朵把花生項鏈戴到了小睡的脖子上。小睡皮膚本來就白,在金子的襯托下更顯得膚如凝脂。

朵朵坐到了鄰居的那個桌子上,挨着張氏做着。

桌子上的鄉親們看着朵朵,對張氏開玩笑的說道:“你家朵朵過的好日子喲。你看那皮膚吃的,那可真是紅潤有光澤啊。這村裏的幾個新婦,沒人比她看上去氣色好的。”

張氏拍了拍朵朵的手道:“哪有你們說的這麽好?這丫頭從小就心大。”

小睡窩在朵朵的懷裏不願意走。但是今天的重客可是親戚,小睡老是呆在鄰居這裏多不好啊。

朵朵哄小睡道:“你去你姥姥那桌好不好?你姥姥很長時間沒見你了,肯定也想你了。”

小睡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姥姥她們老是捏小睡的臉,小睡不想去那裏。”

朵朵說:“是因為小睡可愛才捏小睡臉呀。姥姥很想小睡的,要是小睡一直黏着姐姐的話,姥姥覺得寂寞了,以後就不疼小睡了哦。”

一聽到姥姥不疼自己了,小睡緊張的從朵朵懷裏蹦出來了,滾動着撲到了自己姥姥的懷裏。

小睡在這個生日收到了好多的禮物。感覺好開心呀。

吃完飯後,小睡的爹娘去送親戚們出門了。張氏,朵朵和幾個附近的鄰居留在小睡家幫着刷碗收拾東西。掃地,刷碗,收拾桌子,一直忙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項鏈不重

等到小睡爹娘注意到小睡脖子上挂的金項鏈時,大吃一驚,問小睡道:“這個項鏈是誰給你的?”

小睡誠實的說道:“是朵朵姐給我戴上的。她說這是給小睡的生日禮物。”言畢,她又害怕的補充道;“已經給小睡了。這是小睡的東西了。”

小睡爹将小睡抱起來說:“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咱不能要。”

小睡忙搖搖頭說:“爹,這個項鏈不重。小睡帶的動。”

小睡娘說:“這個東西呢要還給你朵朵姐姐。”說完也不管小睡同不同意,伸手就将小睡脖子上的項鏈給拿了下來。見有人把自己心愛的項鏈拿走了。小睡嘴一撇,眼一紅,張口就要哭。

小睡娘說:“小睡是個乖寶寶,從來也不哭。哭了以後變花貓,再也沒人疼。”

小睡生生的又把眼淚給忍了過去。

小睡娘牽着小睡找到了在院子裏洗碗的朵朵,将項鏈遞給朵朵說:“這個項鏈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你的心意小睡心領了。她年紀還這麽小,哪裏能帶金子呢,真是要折煞她了。”

朵朵看着旁邊一臉委屈的小睡,覺得她可憐兮兮的。

朵朵接過項鏈,将她套到了小睡的脖子上,對小睡娘說:“咱們小睡這麽可愛,別說是金子就是珍珠都帶得起。”

小睡娘跺跺腳,急道:“你怎麽就是不聽我的話呢?我是絕對不會要你的金子的。”

朵朵氣定神閑的說:“這個項鏈可不是送給你的。是我專為小睡姑娘準備的,送了人的東西哪有收回去了。嬸嬸誰的禮都收,只不收我的,莫不是嫌棄我送的項鏈醜吧?”

小睡娘不知道怎麽回她了。不要這個項鏈就被朵朵說成了是嫌棄。

張氏也在旁邊勸道:“這是朵朵一個做姐姐的心意,你就讓小睡收着吧。左右不過是個項鏈。朵朵小的時候,你不也給朵朵買了好多東西。”

小睡娘剛想反駁:“那怎麽能……?”。她想說的是那怎麽比。

可惜小睡娘還沒說完,就被張氏給打斷了。張氏一臉認真的說道:“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你要是不收,就是覺得咱們交情淺了。”

小睡娘長嘆了口氣,終于收下了項鏈。

二月初的時候,慕容派了馬車來接朵朵進鎮上過一天,說是老太太想吃朵朵做的蛋糕了。

朵朵到慕容家的時候,發現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朵朵問:“夫人,您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麽煩心事啊?”

慕容老夫人勉強的笑了笑說:“也沒什麽大事。你不要擔心。”

朵朵将蛋糕放到了烤箱裏,輕聲的說道:“沒有大事就是有小事了。我雖然沒有本事去幫您解決煩惱,但是您要是和我說說,心裏也能少悶一點。”

慕容老夫人沉吟的半響,長舒了口氣說:“是有件煩心事啊。本來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做點好吃的給我緩緩心情的。你是我的開心果呀。”

朵朵笑着說:“那夫人就跟開心果說說呗。開心果一定讓夫人開心起來。”

慕容老夫人皺着眉頭說:“我家店攤上人命官司了。”

朵朵吃驚的叫了聲:“怎麽會?”

慕容夫人說:“我也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啊。這麽多年沒一個人在我家店鋪裏吃死的。”

朵朵說:“現在的人命官司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慕容夫人細細道來說:“就在兩天前,有一個婦人帶着她婆婆運着一個死人來店門口說是我家飯店吃死人啊。那個孫氏婦人堅稱他相公就是在我家飯店吃完飯後,回家說是頭暈,在床上躺了一會就死了。那個婦人讓我家店裏賠償兩千兩啊。”

朵朵驚道:“她可真能要。開口就是獅子大張嘴。”

慕容夫人點頭道:“可不就是這樣。”

朵朵問道:“叫過仵作驗屍了嗎?”

夫人點了點頭說:“當天就叫了仵作,不過仵作也檢查不出具體的死因。”

朵朵想了想說:“既然仵作檢查不出來具體的死因。那憑什麽斷定就是因為吃了店裏的東西才死人的呢。”

夫人說:“因為死者的夫人孫氏和死者的婆婆都可以做證說死者這一天剛起來就來酒店吃飯了。吃完了飯就說頭暈。人命為大啊。”

朵朵也無法了。光從表面的證據來說,确實像是死者在飯店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回家就死了。不過來來往往過飯店的人這麽多,怎麽可能就他一個人吃死的呢?

朵朵說:“慕容不是和縣官老爺有交情嗎?可不可以讓縣官老爺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呀。”

慕容老夫人搖搖頭說:“畢竟是一條人命啊。如果在本縣被壓了下來,死者上告到城裏的話,到時候不只我們酒店要遭殃,就連縣太爺也要跟着倒黴了。我們怎麽能連累縣老爺呢?”

朵朵問:“最近店裏的生意是不是不怎麽好了?”

慕容夫人點了點頭說:“何只是不好。一個人都沒有。畢竟出了人命官司,誰還敢來。”

朵朵沉吟道:“那目前看來就只有查出這個男人真正的死因才能救了。”

慕容夫人說:“說的輕巧呀。哪有這麽好破的案子呀。”

朵朵說:“你可不可以讓縣老爺察案的時候也帶着我呀。我以前看了不少破案的小說,也許有用呢。”其實她看的不是破案的卷宗,而是神探柯男呀。

夫人說:“你是女兒身,怎麽能跟着男人們一起行事呢?”

朵朵說:“我可以女扮男裝的。”

夫人說;“這也可以。”

朵朵到街上的店鋪裏挑了一套男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又請慕容府上的婢女給自己梳了個男人頭,慕容夫人這才吩咐小厮将朵朵帶到了官府查案的地方。

縣令大人,慕容紫英,以及一系列的官兵正站在死者王衛的家裏尋找線索呢。小厮将朵朵領到慕容的面前就告退了。

朵朵對縣令大人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說道:“見過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擺擺手讓她退到一邊去了。

慕容陰着臉皺着眉冷聲對朵朵說:“你怎麽來了?”

朵朵聳聳肩說:“自然是用腳走過來的。難道還是飛過來的不成。”

慕容顯然不喜歡她的冷幽默,壓低了聲音說:“你一個女人怎麽來這種辦案的地方了?”

朵朵指着自己的男人裝再指指自己的男人發髻,不滿的說:“我現在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壯士了。”

慕容嗤笑道:“難道羊披上狼皮就能捕獵了嗎?你看你長的白白胖胖的,臉無半點風塵之氣,哪裏有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樣子。”

朵朵認真的說:“小女子賣藝不賣身的,哪裏沾染得到風塵之氣。”

慕容說:“我說的是風塵仆仆的風塵呀。”

朵朵擺擺手,不在意的說:“反正都是一樣的字。”

慕容沉着臉說:“你現在還是快點回去吧。娘真是糊塗了,竟要你來這裏。”

朵朵生氣的說:“夫人那是智慧過人,沒有對女人的偏見。你這是歧視。”

慕容說:“我是什麽樣的人不用你管。你現在立刻回家去,馬上!”

朵朵也倔起來了,往慕容身邊一靠道:“反正用我自己的腳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走回去的。除非你把我給背回去。

慕容:“……”。對上一個無恥的朵朵,他只能妥協了。

官兵們将王衛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縣令大人只好又把王母和孫氏提出來問。

王母抱怨道:“大人呀。你都問了我五遍了。我可憐的兒啊,你死了也沒人給你做主啊。現在官商勾結啊。”

這句話就是說慕容和縣令大人兩個勾結了,還當着縣令大人的面說,真是膽大喲。

果然一個捕頭立刻走上前去訓斥王母道:“大人問你問題就是在破案,就是在為你兒子做主,在為你主持公道。你卻誣陷大人,該當何罪?”

王母死了兒子,內心十分悲痛,連活的心都沒有了,更不會怕官兵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道:“天可憐見的,我何曾誣陷過他。我兒都死了兩天了。你們卻不給他下葬。整天說着查案查案的,那這兩天你們到底查出來什麽?”

什麽都沒查出來的官兵們表示很羞愧。

士兵甲站出來為縣令大人辯解:“查案是需要時間的。你要體諒官府的不容易。”

王母哭:“等你們案子查出來了,我兒的屍體都要變成了什麽樣子了。人死為大啊,你們不讓他入土為安啊。我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的。”

士兵乙站出來為縣令大人辯解:“如果只是為了破案就誣陷了慕容公子,那豈不是為了破案就造成一起冤案。大人是那種拿別人頂缸的壞人嗎?”

王母哭:“縣令大人明顯就是在包庇慕容紫英啊。可憐我家沒人沒權就要被人欺負啊。你們将我兒子葬了吧。我們不告慕容大人還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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