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媽媽的消息

聽聽的幼兒園生活開啓了。

如同杭易申所說, 就算沒有甜甜的糖果，小朋友們也會喜歡甜甜的聽聽。

聽聽和所有小朋友相處的都很好，除了她的同桌杭易申。任憑杭易申怎麽讨好她, 聽聽都油鹽不進。

能成為同桌也是杭易申主動舉手, 跟老師要求要和聽聽一起坐。

因為他在班上表現一直很突出，想着聽聽也需要別的小朋友照顧，所以老師才允許他們兩個當同桌。

聽聽本來不樂意的，可她是個聽老師話的小朋友，不會讓老師為難，最後還是和杭易申一起坐了。

杭易申表現得非常熱情，若是要用大人的話來說……這就是舔狗。

具體條件表現在——

做游戲的時候主動給聽聽講解游戲規則。

吃飯的時候把自己的肉夾給聽聽并表示自己讨厭吃肉。

上課會給她解釋她可能聽不懂的地方, 并且教她學習……

杭易申自以為自己做得事情應該可以讓聽聽看見他的誠意。

可是在聽聽的眼裏卻是這樣理解的——

他嫌棄自己笨所以要跟她講規則。

他把讨厭吃的東西塞給自己吃，雖然聽聽喜歡，可還是好讨厭！

他又在嫌棄聽聽笨, 聽聽才不笨呢, 聽聽可聰明了！

于是兩人之間就這樣繼續誤會着,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即便聽聽非常冷漠, 對自己的話愛答不理, 敷衍了事……所有的熱愛好像都得不到回應，杭易申也依舊對聽聽熱情無比。

他心中有愧。

想着若不是自己, 當初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一定能成長成人, 可以成為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而不是永遠的停留在三歲, 停留在她最最可愛的年紀。

不，她什麽時候都可愛, 只是自己罪孽太深，若不為她做點什麽，心裏總會過意不去。

可惜她不領情。但是沒有關系, 他依舊會堅持下去。

哪怕一輩子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哪怕她一輩子都對自己冷臉，只要她好好活着，開開心心地活着，他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偶爾也會貪心的希望，希望聽聽能多看他一眼，像以前那樣甜甜地叫自己一聲“小哥哥”。

他知道需要時間，只希望時間能偏袒他多一點。

不過……令杭易申奇怪的一點是……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發現每天來接送聽聽上下學的，既不是聽聽的爸爸，也不是聽聽那個舅舅，而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同類的氣息，難道他也是妖怪？

杭易申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哥哥。

雖然是重生的，可他還是人微言輕，妖力也沒有哥哥強大……他怕那個妖怪會傷害聽聽，自然是要和哥哥商量。

果然杭亦昂一聽便表示要會會這個人，所以這天放學，鳳羽珩的車被攔住了。

聽聽坐在後座的兒童座椅摳jiojio，小家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挺愛摳jio。好在她長得可愛做這種事情也不會讓人覺得惡心，反倒更加萌了好嗎？

“這位帥哥，你是聽聽的什麽人啊？”

杭亦昂是明星工作忙，平時都是讓司機送弟弟上學的。

今天要不是弟弟告訴他這人有點奇怪，他還真不一定會抽空跑過來。

說話間杭亦昂探頭往車間裏看，一下就看到正在摳jio的聽聽，于是他樂了。

“聽聽，有沒有想哥哥啊？”杭亦昂剛想湊上去仔細看看許久不見的可愛小家夥，就被一個身影擋在前面。

“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別吓到孩子。”鳳羽珩挑眉輕笑。

他輕倚在車窗前，阻隔了杭亦昂的視線。

在不認識的人面前，他又是那個蠱惑力十足的男人。

“看看聽聽啊，怎麽了？”杭亦昂沖着弟弟使了個眼色，杭易申立刻上道地對聽聽喊：“聽聽，我哥哥給你帶好吃的了！”

雖然不喜歡杭易申，聽聽對杭亦昂這個當哥哥的還是不讨厭。

可不知怎麽的，聽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頭也不擡，依舊沉迷摳jiojio。

果然有怪！

杭亦昂和杭易申對視一眼，已然明白這是鳳羽珩用了什麽障眼法，不讓聽聽看見也不讓她聽見他們的聲音。

“抱歉，我們要回家了，不讓聽聽肚子一會兒該餓得咕咕叫了。”

鳳羽珩也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可他并不打算和他們多聊，畢竟這兩個來路不明。

就算是聽聽的同班同學，就算是聽聽的同桌，也不能代表他就會願意和他們聊天，放松警惕。

在沒有找到雲想想之前，聽聽的身旁潛伏着各種危險。誰也不知道雲想想是不是遭遇危險，想要保護女兒才離開消失的……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聽聽，可不能讓聽聽受到一絲傷害。

這其實也是鳳羽珩對雲想想失蹤的一個猜測。

他相信雲想想絕對不會擅自丢下才出生的女兒到處跑，那麽只有一個可能……當時的她已經遭遇到不測或者正在受人脅迫，于是不得不離開聽聽。

從郭芳芳一家那裏也可以得知，雲想想離開時似乎很匆忙。

郭芳芳搬來時就沒有見過雲想想，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據說雲想想生完孩子以後就把女兒交給聽聽那個奶奶，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當時郭芳芳還猜測過她是不是有了新的男朋友，不要女兒這個拖油瓶，才丢下女兒跑了。

當然鳳羽珩并不覺得這個猜測地對的，他相信雲想想絕對不會這樣做。

總而言之，她應該是被迫躲藏或者……已經受害。

雕像的事情不了了之。因為園長這裏也沒有雲想想的聯系方式，還是找不到她。

至于聽聽為什麽會抱着雕像叫媽媽，只能說可以證明這個雕像真的是雲想想帶來的，所以上面有雲想想的氣息。

鳳羽珩對一切可能傷害聽聽的人都很謹慎，即便對方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弱小，他也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他打開車門正欲離開，一只胳膊橫在他胸前，擋住他的去路。

杭亦昂挑眉輕笑：“不要這麽緊張嘛，我們和聽聽很熟的。”

“你們熟不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拿開你的髒手，我就讓你變成烤貓肉！”

鳳羽珩皮笑肉不笑，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極具威懾力。

杭亦昂臉色微變，他果然是同道中人！

“哥……”一直默默觀察的杭易申想說點什麽，卻被杭亦昂攔住。

他收回了手，鳳羽珩以為他是在妥協，冷笑着要走，然後下一刻，杭亦昂的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如果我說，我有聽聽媽媽的相關信息呢？”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震得鳳羽珩好半晌才回過神，他轉過頭皺眉看着杭亦昂，啞着嗓子問：“什麽意思？”

他們在尋找雲想想，但是做得很隐蔽，從來沒有大張旗鼓過，就怕雲想想因此出了什麽意外。

尤其是聽聽還這麽小，雖然是條小龍崽崽，但不代表她不會受傷害。

可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居然說他知道雲想想的相關信息，所以他知道他們在尋找雲想想？

眼見自己說的話有用，杭亦昂有些得意地露出一個笑容，“就是說，我知道你們在找聽聽的媽媽。”

他竟然真的知道！

即便內心已經是非常震驚，但鳳羽珩仍舊保持淡定。

“知道不是很正常嗎？既然聽聽和你們認識，想必她也說過。”

此刻的鳳羽珩已經冷靜下來。

他發現自己因為對雲想想的事情太過敏感，以至于忘記一切細節。

聽聽天天都把要找媽媽挂在嘴邊，這個人嘴裏的知道可能只是通過聽聽的嘴巴知道，道聽途說罷了。

不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樣。

然而鳳羽珩剛分析完，杭亦昂就啪啪打臉。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這個女人，無緣無故失蹤，而且失蹤的很蹊跷……監控裏都拍不到的那種。”

這已經是挑釁了。

他肯定掌握着更多信息！

鳳羽珩漫不經心掀開眼皮，妖孽至極的臉龐只有冷漠嘲諷的笑容，他聲音很輕，輕到人幾乎快要聽不見，但話裏滿是威脅：“我不管你知道什麽，都閉上你的嘴，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不是你能探究的！”

他話音剛落，原本還在摳jio的聽聽從車窗內探出頭，焦急地問：“媽媽在哪裏？”

聽聽對所有有關媽媽的消息都異常敏感。

這時鳳羽珩才驚覺聽聽不知何時已經破了自己的屏障……明明對于聽聽這樣的小龍崽崽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只能說不愧是龍嗎？

眼見聽聽終于出來了，杭易申也松了口氣。

他略微攤開滿是汗的掌心，有種切後餘生的慶幸感。

這個男人太強了，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上百倍。

他自以為自己這個年紀練到如今這種程度已經是天才，可顯然山外有山，這個人還要更強。

看着小姑娘活蹦亂跳，白白淨淨的樣子，杭易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也恭喜自己，他終于賭對了！

看來聽聽沒有事情，這個男人，雖然危險，似乎也只是針對自己，不是對聽聽。

“哥哥你知道我媽媽在哪裏嗎？你告訴聽聽，告訴聽聽好不好？”

聽聽已經從車窗上翻出來，拉住杭亦昂的褲腳，一臉渴望地看着他。

女孩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心疼，杭亦昂蹲下來摸摸她的小腦袋，溫柔地說：“哥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嗯嗯！”聽聽點點小腦袋，露出小梨渦，開心地手舞足蹈，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找到媽媽一樣。

鳳羽珩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适合再向杭亦昂施壓，主動提出：“可否借一步說話。”

總要找個地方好好一說，這裏是學校，不太适合說話。

杭亦昂雙手抱胸，本想為難他，想到聽聽着急可憐的模樣，還是松口：“OK，你請客。”

“行，我請客！”

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幼兒園的門，沒有各回各家，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

鳳羽珩挑選了一個聽聽喜歡的地方餐廳。古典裝修風格看上去很是文雅，進門時可以聽到悠悠絲竹聲，一聽就是有真人在彈，簡直是裝逼的好去處。

不過他帶聽聽來這裏主要是菜好吃，不是為了裝逼。

一進包廂聽聽就撒腳丫子跑，自己乖乖坐到椅子上，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杭亦昂看，生怕他跑了自己就找不到媽媽了。

“哥哥哥哥，我媽媽在哪裏鴨？”

“噓，聽聽不要着急。”杭易申小聲安撫她：“聽聽你先讓我哥歇會兒，等會兒再說。”

他的溫柔聽聽并不領情，直接甩開他的手，不讓他抓着自己。手裏軟乎乎的小手消失不見，杭易申嘆了口氣，眼裏有明顯的失落。

可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也不能随意要求聽聽一定要對自己有什麽好臉色，幹脆默默坐到她的不遠處，守着她。

點菜等服務員上菜，他們終于有空，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你不是說有聽聽媽媽的消息嗎？趕緊說了我們要走。”

鳳羽珩一刻也不想多待，他只想趕緊獲得雲想想的消息好去找她；或者根據這個線索再進一步剖析，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你有沒有聽過七龍珠的故事？”杭亦昂神神秘秘半天竟然就憋出一句話，急的鳳羽珩差點沒伸拳頭揍他。

尤其是聽到他扯東扯西，竟然說什麽七龍珠時，他已經開始撸袖子準備打人了。

“哎，你別打我，別打我！聽我說！”

“你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七龍珠的故事？”

“就是集齊七顆龍珠可以召喚神龍的故事，誰不知道啊？”他這個年紀當然看過的那個動漫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龍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故事？”

“這兩者有什麽關系嗎？”鳳羽珩當然聽說過這個，所有關于龍的東西他都有研究過。

但這個傳說他覺得很可笑。什麽東西都是龍龍龍，把龍傳的那麽神，好像擁有龍就可以擁有全世界一樣……雖然現實的确有些是相符的，但并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麽誇張。

人類真是貪心的生物中，總想着不勞而獲，還要去傷害別的生物。若不是龍都足夠強大，要是被人類發現可能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了吧。

等下……他為什麽會突然間提起龍？難道這個人已經知道聽聽是龍了嗎？

“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我們只是想找聽聽的媽媽而已。”

鳳羽珩眼神一凜，他雙手交叉，把臉搭在手上，直視着杭亦昂絕對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處細節。

這只貓妖，有意思。

他的目光又掠過，那個人盯着聽聽發呆的小男孩，這只小貓妖，也不簡單。

他以為這兩只貓妖只是普通的貓妖，可從他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好像被他低估了。

“你不用那麽緊張，我對聽聽沒有惡意。”杭亦昂從容不迫的笑笑。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手的強大而內心發憷，他已經掌握了節奏。

“聽聽是龍吧。”這并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一句感嘆句。很顯然他已經肯定聽聽是條龍，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鳳羽珩突然暴起，眼看手就要抓住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杭亦昂四兩撥千金，輕松的跳到了桌子上，那動作輕盈的像一只貓……不，他本來就是貓。

“我說了別緊張，你聽我好好說不行嗎？”

他的反應讓杭亦昂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如此。

“鳳叔叔！”聽聽的小奶音也讓鳳羽珩冷靜下來，他抱起小家夥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以防備的姿勢保證聽聽不會因此通過受傷。

“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你是怎麽知道聽聽是龍的？”

杭亦昂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弟弟把他抓起來，塞到聽聽旁邊的座位，趁機撮合：“不如讓兩個孩子一起玩，我來給你好好說一說。”

“聽聽……”一見到聽聽杭易申便露出欣喜的笑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聽聽想要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她靜靜坐着搖晃着小腳丫沒有說話，杭易申只是這樣和能和她并肩而坐，就已經足夠讓她開心。

安排好弟弟，杭亦昂抿了抿唇，回憶起往事。

那次弟弟被聽聽聽給打了卻意外變得更加強大，當時的杭亦昂就覺得哪裏不對，後來他仔細想來想去只能想到聽聽……

然後他查了查，根據多方的求證和自己的猜測，最後确認了聽聽應該是龍。

只有龍有這樣的能力……聽聽可能是太小，打弟弟的時候不小心注入了自己的龍之力，才讓杭易申産生了異變。

就這樣都能讓杭易申的妖力提升好幾倍！

聽着杭亦昂的話，鳳羽珩突然有些頭疼。

也不知聽聽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是否還做過類似的事情，暴露了她的身份？

雖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根據這點東西就猜測出聽聽是龍，但他們也要報以十二分的警惕，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故意要傷害她呢。

“那你跟我扯什麽龍珠？聽聽這裏可沒有什麽龍珠，她還小，根本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會。”

盡管對方很誠懇，可鳳羽珩還是不能确認，他一定不會傷害聽聽。

“我沒說她有龍珠啊……我是說：關于龍的傳說特別多，但你沒有發現，幾乎所有的傳說都把龍吹的特別深，不是能讓人長生不老，就是什麽活死人肉白骨。統一的方向，都是說明擁有了龍有無限的益處。”

“什麽意思？”

“我懷疑聽聽的媽媽可能已經被人抓起來……就為了……”

杭亦昂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哦，考慮到聽聽還在這裏，怕小家夥傷心，可不能再往下說了。

但聽你他那個還是聽到了前兩句，她已經着急地快要哭出來，“哥哥我媽媽怎麽了？”

杭亦昂摸摸她的小腦袋，溫柔地說：“沒有，哥哥胡亂猜的。”

“你們要保護聽聽，她可能……”他很真情實感的說，但是鳳羽珩卻不領情。

“你之前說有關想想的消息在哪裏？該不會就是這幾句猜測吧？”

“這倒不是……”杭亦昂搖了搖頭，說着竟然拿出了一根簪子給聽聽，“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媽媽的？”

那是一個小小的碧玉簪子，成色極好，一看就是貴重物品。但令人在意的是簪子的雕像圖案，正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是媽媽是媽媽！”聽聽的小手握着那個簪子已經激動得快要跳起來。

“你怎麽得到這個東西的？”鳳羽珩不需要過手，一看便知那的的确确是雲想想戴過的簪子，可怎麽會落入這只臭貓的手上？

“如果說這是我撿來的呢？”

“撿來的？”鳳羽珩不太相信，怎麽會這麽剛巧就撿到了雲想想的簪子？這只臭貓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吧？

盡管心中這麽想着他面上卻沒有表露，淡淡地問：“哦，你從哪裏撿的？”

“拍戲時候撿來的……而且我打聽過，有個和聽聽長得很像的女人，在那裏住過。”

“真的嗎？”這下激動的已經不只是聽聽了，鳳羽珩都快坐不住，恨不得馬上飛到他所說的那個村子裏去看看雲想想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他抓住杭亦昂的肩膀瘋狂搖晃：“你在哪裏拍戲的？地點在哪裏？立刻告訴我！我現在就動身出發。”

杭亦昂被晃的頭暈，要不是杭易申攔着，可能要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你別着急，別着急先聽我說。”

鳳羽珩已經聽不下去他的話，抱起聽聽就要往外面走。還是被杭亦昂攔住，好說歹說，才勸他冷靜。

“所以你是在哪裏撿到簪子的？怎麽撿到的？我要具體地點，越具體越好！”

說到這個杭亦昂嘆了口氣，說起自己當時的情況。

原來杭亦昂最近拍的戲都是需要出外景，導演帶着他們天南地北的飛。

最近一次是在南方的一個小村莊裏，那裏風景秀麗，滿山遍野的花，美不勝收。

可是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附近可以下塌的酒店離他們太遠，所以他們最後選擇住在村民家裏。

風景美是美，可是沒有什麽網絡信號，幾乎和外界與世隔絕。

本來也沒什麽，反正風景挺好，他們也要拍戲，也沒有空天天玩手機。

可是拍戲的途中，杭亦昂和助理卻和劇組的人走散了。

沒有手機就無法聯絡，這在不熟悉的地方簡直是讓人心慌。杭亦昂自己倒沒什麽事情，可他的助理只是個普通人類……尤其是在當時下了一場怪異的雨。

大雨讓土地變得泥濘，杭亦昂本想利用自己的妖力帶着助理沖出大雨，可助理卻意外滑倒摔的腳腫了……于是他們不得不在附近尋找了一個山洞去躲雨。

然後杭亦昂就在山洞裏，撿到了那根簪子。

簪子上面沾滿了泥土和蛛絲，一看就是有年頭。

杭亦昂喜歡各種珠寶，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支珍貴的簪子，便撿了去。

當時他心中也奇怪，還往山洞裏面張望了一下。

在他的貓眼之下，整個山洞裏面的東西都無所遁形，山洞裏面只有稻草，還有一些蝙蝠之類的。總而言之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沒有什麽異常。

後來雨停了，導演派來的人手也找到了他們，他便回去了。

杭亦昂又不缺錢，不至于把簪子貪心收了。便讓助理去打聽是不是村裏有誰的簪子掉了，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認領。

直到後來有個老人告訴他。

這可能是當年有個姑娘來他們這裏掉下的。

那個姑娘似乎是來這裏尋找什麽東西，雇傭了老人當向導，老人甚至還有和那個姑娘的合影。

杭亦昂要到了合影，一看見那張照片，他便覺得熟悉，然後就想到了聽聽……

關于姑娘的名字，向導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好像叫什麽想想……

回來以後杭亦昂一查，聽聽的媽媽居然就叫雲想想，正是那個想想。

太巧了，太巧了，一切都像是巧合一樣，到底他是被安排到那裏的，還是單純只是巧合呢？

雲想想是故意提供線索給他們，還是只是無意間掉落了？

一切都不得而知。

信息太多聽聽的小腦袋聽得暈乎乎的。

不過她還是從杭亦昂的話裏提取出有效信息——還是找不到媽媽。

“媽媽去哪裏了呢？聽聽想媽媽了。”

聽聽鼓鼓腮幫子，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們都要聽聽死，只有媽媽是好的。

“聽聽，想哭就哭出來吧，有叔叔在呢。”鳳羽珩輕輕擁着小家夥，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聽聽委屈至極，淚水已經順着眼角滑落，“媽媽……媽媽是不是不要聽聽了啊？”

不要聽聽，所以聽聽才找不到媽媽。

“我……我好像見過這個東西！”

杭易申盯着那個簪子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