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年節将至 混亂,穩定
只是很快他又收回了視線, 臉上還挂着笑,看向那李鄉紳和他的夫人。
坐在最前面那桌的是和李鄉紳關系最近的,其中就有他們張家村的裏正和裏正夫人, 以及他李家村一些旁的親戚, 挨着林初月很近。如若不是這樣,她也不能一眼就望見那邊的動靜。
“阿月還愣着做什麽, 不是想吃飯嗎?已經開席了, 不用拘束可以動筷子了。”見林初月像是在發呆, 久久沒有動作,邵全德在旁邊低聲提醒她。
林初月這才收回心思,點頭, 專心吃飯。
中午時間過得很快,吃飯吃得差不多就有人陸陸續續離開, 甚至有些村民在臨走前還不忘系的李鄉紳旁邊送上幾句祝福的話。
這下又有幾位李家村的村民走過去了,說了幾句話,只聽那李老爺笑的開懷,連連點頭, 而後又湊到自己女兒身旁低聲說了幾句,連帶着張家村的裏正, 幾人皆是眉開眼笑。
林初月這邊也吃得差不多,邵全德剛才已吃好,只是因着林初月慢些,加上自己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就在旁邊坐着, 一邊飲着茶水。
看見林初月放下筷子, 邵全德開口問她:“可是吃好了,要不要再坐會兒?”
“吃好了,”轉念想了會兒, 她又開口道,“阿爹,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下午還想在家裏練會兒字。”
邵全德點頭,對着同桌的鄉鄰拜別,後拉着林初月去了李鄉紳那桌。畢竟人家還特地請了牛車去接他過來,這下要走,若不問候一句,那實在說不過去。
林初月跟在後面,去了李鄉紳那桌。
桌上幾人聊得正盡興,笑聲不斷,就看正和裏正夫人一改平常端着的架勢,在李鄉紳面前變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注意到邵全德過來,李鄉紳把目光轉向他,略略點頭後,又對着張家村的裏正開口。
“這位就是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邵師傅,巧了也是你們張家村的,主屋裏正放着的那尊送子觀音就是他雕的,你丈母也很喜歡。”
方才幾人正是說到主屋裏正坐的那尊送子觀音,幾人好一番誇獎,使得李鄉紳眉開眼笑。
裏正聞言,開口就誇:“早就聽村裏的人說,我們張家村的邵師傅雕刻不俗,還被于安城裏的富庶老爺遠道過來求作,這次見他的刻作,果然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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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鄉紳連連點頭:“那可不是。”
“有這樣一座送子觀音足見得爹您的誠心,”瞥了一眼在旁比自己年紀還的續弦,裏正夫人又道,“爹您肯定能得償所願。”
李鄉紳笑眯了眼,一把攬着自己的夫人,又在那才三月的孕肚上輕輕撫摸着。
“李老爺如此誠懇,又宴請各村鄉鄰這樣的心意,難能可貴,觀音也會庇佑,定能如願以償。”邵全德在一邊謙和道。
林初月也跟着應和:“李老爺您純心善良,肯定能如願的。”
李鄉紳笑意更深:“你們這一家人可真是會說話。”
“哪裏是會說話的,事實原就是這樣。”邵全德接話,“今下時候不早了,我同我女兒就先回去了。”
“願李老爺,歲宴歡心,年年如今日。”她跟着說。
“哈哈!但真不愧是出過秀才的家,說起話來也和其他人不一樣!”李鄉紳說着,又轉頭招了招手,讓旁邊的長工過來。
“去後院牽牛車送邵師傅他們回去。”
長工應下,動作麻利的去了牽牛車。幾番感謝之後,林初月別過李鄉紳,踏上了回程。
只是在臨了離開院子時,林初月總覺得那裏正的目光似有深意,奇奇怪怪,讓她心裏莫名。
李鄉紳遣人送了林初月和邵全德回家,待到家的時候天色也尚早,邵全德除開那雕像,手頭還有幾件活計,不過時候不趕,可以慢着來,趁着日頭還早就主屋裏借着光線做活了。
林初月回了自己房裏,拿出從邵硯山屋裏搬來的一沓紙放在自己桌面,開始練字。
之前邵硯山寫的那一帖字,林初月已經臨摹的有些相似了,這一張張的皆可見得她的進步。她就想着,自己再多寫寫,積少成多,待到邵硯山年節回來的時候,看見她這樣勤奮刻苦以後,定不會再置喙她字醜了。
直到寫的手酸,林初月才收了筆。
她走出屋門去了院子後,計劃着今晚的吃食打算,考慮的差不多,林初月正要去地窖裏拿些備用的菜出來,還沒過去,就聽見她家院子邊門口傳來咯噔咯噔車轱辘的聲音。
林初月趕忙收住步子,去了院子前。
牛車停在他們院門口,林初月走過去看,是以往經常送小麥來給她的鄉鄰。
林初月心下一想,這差不多到了月底,莫不是邵硯山那邊又讓他捎些東西過來?
“邵阿月啊,你過來下。”那位村民對着她招手。
林初月點頭,打開院門走了出去,随後就見那位村民遞了一封信給她,然後又從牛車上拎下一盆花。
花紅豔豔的開的正好。
林初月覺得眼熟,好像……這是她上次在渝林書院看到的山茶花吧。
“這……花?”她猶豫着開口。
村民笑了笑:“這是邵秀才讓我帶給你的。”
他拎着牛車緩緩進了院門:“還有三鬥小麥呢,還是和以前一樣,幫你拎廚房裏?”
林初月點頭,抱着那盆花,跟着一起進了院門。
村民幫她放好小麥,收了紮着的袖口,拍了拍雙手,起身邁步走向林初月。
“邵秀才讓我和你說,這花是他們書院院長種的,耐寒也好養活,只需要把它放在院子裏照料着就可以。”
林初月哦了一句,随後又問:“那我阿弟他還有說什麽嗎?”
“沒了,邵秀才只讓我把這些交給你,旁的也沒說,只讓你看信。”
林初月送那村民出門,臨他走時還與他道了聲謝,原本只是随口一說,那知那村民聽了,笑着撓了撓頭。
“謝什麽,其實是不該謝的,原本就是同村,進出城随便幫一下也到不了哪兒去,邵秀才那邊不僅謝了我,還給了我不少的跑腿費,我這還哪裏擔得起你一句謝呢!”
林初月聞言一愣:“我阿弟會給你不少的跑腿費?”
她原本還覺得這樣時常麻煩鄉鄰幫忙帶東西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原來邵硯山每次都會給錢?
“是啊,邵秀才每次讓我遞東西都會給我三十文錢。”
說起這個,村民也有些慚愧,他本來是不想收的,可邵秀才态度堅定,看那樣子,要是他不收就會讓別人去幫忙了。
林初月聽完立刻理解了,其實邵硯山這樣做有他的道理,雖然說是同村的也進出于安城,送個東西,不過就是随手方便一下,但人家幫你那是情分,要一直消耗這樣的情分,那顯然不合适。
她抿唇微笑:“即便是這樣,那也還是要同你說聲謝謝呀,每次都幫我把那小麥搬到廚房,這要換做是我一個人,那可做不來。”
林初月的誇贊多少讓村民有些不好意思,他低聲道了句不用謝,牽着牛車從村路上離開了。
她攬着那一盆花,放在了院中挨着窗門的沿邊上,伸手撥了幾下那山茶花的葉片,随後心情愉悅的進了主屋門。
“阿爹,阿硯他托人給我們送信了。”林初月端着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邵全德的面前。
邵全德聽了,把手上的鑿刀一收,放在一旁接過信,拆開了封。
他們一家是在張家村難得的全家都識字的人一戶,雖說算不上學富五車,但些基本的字還是識得。
邵全德略略看了一眼,大體是邵硯山說了他在學院近日的狀況,一切安好,讓他們勿要挂念。邵硯山自己說的倒是不多,可關于他們的狀況,倒是問的挺多。
“阿爹在家切不可過于勞累,雕刻活計每月五件即可,數量大小定要量力而為,不宜太過勞心費力,錢財身外之物适用即可……”
似乎是擔心邵全德不聽勸阻,言語之間更是軟硬兼施,看得邵全德有些心虛。
見自己阿爹表情略為奇怪,林初月也好奇地湊了上去。
信紙上字跡工整端正,行列排序有致,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舒心惬意,只是看前面這內容………
林初月總算明白,為什麽她阿爹會是這樣的表情。
整封信除開前幾句說了自己,後面幾乎一半的篇幅,全是讓邵全德注意身體。裏裏外外遣詞造句感讓人感受到了如山川般沉重的壓力。
這……
這多少有點,不太邵硯山了。
也難怪邵全德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通常沉默寡言的兒子一下子能寫出這麽多關懷的話語,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就別說邵全德,林初月也有些無法接受,她甚至無法想象邵硯山提筆寫字會是怎樣的表情。
邵全德頗為艱難的看完前面,直至他看到。
“阿月雖善繡且技精,但不可同阿爹一般,過于操勞,明目……”
看到這裏邵全德收了眼,把信紙遞給了林初月。
“這後面的話約莫是要同阿月你講的,你看罷,我……”
邵全德原本想說自己再雕會兒東西,可晃一下,想到邵硯山信中所說,一下歇了心思把話題轉了過來。
“我先去屋裏休息一會兒。”
言畢,一步一步略微蹒跚地進了自己的屋裏。
直至邵全德把門關上,林初月才收回目光,展開了那封有些被揉皺的信。
“枸杞、決明子,明目效果甚佳,若得空閑可去采買些平常适用,若無空閑,院後植有金銀花,此物清熱明目……”
啊!
怎麽這信寫到到她這兒就成了醫藥書了?
但他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她與阿爹的兩人做的活計全都是費眼睛的,平常若是能喝些這種藥材泡的茶水,自然是要比什麽都不做好上許多。
只是後院有金銀花,怎麽她不知道?
匆匆掠過,林初月看到信尾。
“阿月字形略得進步,再接再厲。”
誇她呢!
林初月不自覺眉眼染上笑意。
這是最後一句,讓她留駐目光。
“山茶花為書院院長所植,只于深冬盛放,今贈予林初月,望能得開心顏。”
林初月的手略略顫抖,随即,她目光探出窗外,擡頭便看見那放在窗沿的山茶花。
花紅正好。
爛漫綻放真是……使人歡顏。
她把信收起來,折好放在自己的箱櫃之中。
一日早起,林初月收揀了自己畫好的手套圖紙,打算送去村長夫人家。
前一批的手套已經完工送去了于安城裏,據說反響不錯,那劉掌櫃又訂了另一批,只是這次林初月多了些想法,她這幾日都在研究新的樣式,一畫完,就打算送去村長夫人那,讓村婦們熟悉環節,已備加快進程。
只是當林初月趕到村長夫人院門口的時候,發現院門中竟擁堵這幾個她全然不熟的生面孔。
幾名男子穿着于安城衙役的服飾,腰間還別着佩刀腳踩黑履靴,看着讓人心生畏懼。
那幾位眼熟的村婦都圍聚在主屋,那不敢出聲。
林初月看了他們一眼,動輕緩地進了主屋裏,那幾名村婦看見她過來,一擁而上。
“你們怎麽都在這,村長夫人呢?”
張秋看到林初月,小聲的回答她:“昨日被衙役帶去了于安城,約莫着,再過會兒該能回來了。”
林初月面上一驚:“昨日就被帶走了?”
“是呀,據說是昨日下午的時候被帶走的,我們也是今個早過來才知道這事的,村長讓我們先開工,剛才又來了幾名衙役,和村長在外頭說着話呢。”
以往幾名說話中氣大膽的村婦如今都蔫了聲,說話細聲細語的,生怕擾着了外面的人進來尋他們的麻煩似的。
“村長雖說讓我們安心在裏面做活,可我們實在不放心,如今村長夫人都還未回來……”
“別在這說這些有的沒的!”張春出口力生制止,“既然村長與我們說讓我們安心,你們便不要在這兒嘀嘀咕咕,弄得人心惶惶。”
張萍也立刻跟着開口:“是啊,都說了沒事,況且我們剛也不是聽那衙役說了,村長夫人不會兒就會被送過來嘛,你們在這兒嘴碎些什麽?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做幾件活,多掙一些錢!”
幾位繡娘這樣說,讓大夥兒一時安定下來,仿佛有了有了主心骨一般,又紛紛回到了主屋裏,開始忙活自己的事。只是這手上的動作,顯而易見的要比之前慢上許多。
這倒也不能全怪她們,突然村長夫人都不在了,她們能這樣鎮定已經算不錯。
林初月把自己新描的手套圖紙遞給了坐在主屋正座的張茹,讓她安排着給大家看看,熟悉一下新的流程。
張茹見她如此操心,又畫好了圖紙,臉上欣慰。
“真是辛苦邵家阿月了,村長夫人果真是沒看錯人,你是個厲害的。”
“茹嬸嬸過謙了,我也只是盡了自己的義務。”
這手套生意林初月是拿分紅的,雖說自己可不用參與在裏面做工,但為這是切實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她如何能不出一份心思?
看着幾位繡娘聚在一起讨論圖紙,林初月心思不免飄向了院門外那幾名圍聚着的差役,她就站在門欄上看着。
他們已經談了許久,估摸着就林初月看到的,都要有兩刻鐘了。
終于,那圍聚着的幾人散開,幾名衙役牽着拴在院中的馬匹,轉身離開,策馬而去。
林初月看到村長神情似是無奈,他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要往主屋裏走,一時不查,林初月對上了村長的目光。
村長面目溫和,他上前幾步:“阿月何時過來的,我竟沒察覺到。”
“你還在和那幾名衙役談的時候,我就已經進來了,我把新畫的圖紙送給了幾位繡娘嬸嬸。”
村長點頭:“真是好孩子。”
見林初月神色似有憂郁,村長不由得又開口問她。
“怎麽了,可是心情不好?”
林初月搖頭:“我剛才進主屋時,聽聞幾位嬸嬸說,村長夫人被衙役帶進了漁,安城內昨日便去了,今日還未歸來我……我有些擔心”
“沒事的,不必過于擔心,那幾位衙役請他過去只是問些話,再晚些時候就該回來了。”
雖聽着村長語氣平淡,但林初月總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不然為何于安城還特地派了衙役過來他們這張家村。
張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往常些年,卻是從未見得于安城有派衙役過來巡視的。如今遇上,怎能叫人不多想。
“那……師傅她等會兒就會回來嗎……”
“恩,是的,那幾名衙役同我說了,他們會派人送他過來的。”
林初月抿唇,低垂着眼眸:“可是……”
村長嘆了口氣,讓林初月跟着他到了偏門:“阿月如若你實在擔心,我也不妨告訴你實情,只是這事,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便是你阿爹,也最好瞞着。”
村長突然正色,林初月自是認真的點頭。
“您放心,我不會同別人說的。”
村長應了聲,又接着道:“可還記得前日你們碰上的那匪徒?”
林初月自是記得,那雙可怖令人膽寒的眼如今,想起也是頭皮發麻。若不是那人貪心不足,恐怕她早已遭了毒手。
“記得的。”
“我送他去官府,而後那知縣大人下午就派人過來,說是要帶遇上那賊人的村民,過去于安城問話。當時你師傅她毅然就應了那衙役,說是她遇上的賊人,後面衙役就把她帶去了于安城,我當然不放心也就跟着過去了。”
林初月昨個一天都沒有過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若是村長不說,她都不知道村長夫人竟是一人過去了于安城,其實按照道理,她也應一起去的。
恐怕村長夫人也是不想讓她受這個折騰的苦楚。
林初月不由得臉上多了幾分愧色。
只聽村長又接着說:“去了于安城後,我們便直接去了知縣大人的府邸,其他的沒什麽好說,但唯有一點,那你們遇上的賊人,極有可能是前些日子夥同作案刺殺巡撫大人的幫兇。”
“刺殺巡撫大人?”
“不錯,”村長點頭,“薊州大旱,但災情卻沒有及時得到控制,京都那邊派巡撫大人過去查看,卻不想還未到薊州,路上竟遇刺客。”
“這狀況雖然不是在我們這地發生的,但離的我們卻也不遠,那刺客可不只身單影,刺殺巡撫可是大過,所以這四面的州府皆有下令捉拿刺客。”
林初月皺眉沉思:“就是說那賊人不是流匪而是刺客?”
“不錯,但這也是猜測而已,只是可能性極大,如今那刺客團夥四下逃散這附近幾個州縣都人心惶惶,以後出行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恩,”林初月點頭看向村長,目光澄明,“阿月知道了,多謝村長告知。”
“沒事的,不用謝,我的期冀把你看做他的徒弟,那自然我們也是親人,互相照應提點都是應該的,”幽幽嘆了口氣,村長神色愁苦,“只希望這世道能不要再這樣混亂下去才好,我們于安城一個小小的地方都不得安寧。”
薊州大旱,知府通判瞞而不報,以致旱情愈加嚴重,不得控制。百姓沒有收成,饑荒連綿,居無定所,流落到四下州府。
原本想着他們這小小的于安城和那薊州相隔甚遠,理應不會受此波及,卻不想還是他們太過樂觀。
只盼望旱情早日過去,百姓能重回以往的日子,安居樂業一派太平才好。
臨近歲末的這段日子過得飛快,日複一日,恍然一睜眼就要至年節。
于安城內外十裏八鄉,皆戒備森嚴。就是他們張家村的集市也不如以往那樣熱鬧,許多攤販因着這戒嚴,收成少了大半,都已經歇了攤。
流動的人煙稀少,不比往日。
但村裏村外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這戒嚴的原因,只盼這段日子能夠快些過去,盡快恢複以往。
後日就是除夕,集市倒是較以往熱鬧了幾分,林初月起了個大早,穿着厚實的冬服,打算去集市上采買些年貨,備好家菜等着邵硯山回來。
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林初月那籃子都拎着有些費勁。幸好這集市離他們家并不算太遠,不然可得累壞了。
費了好些功夫,林初月才到了他們張家村口,此時她的手已經酸透了。沒想到這些菜竟這樣重。
莫說是集市,村口也要比往常熱鬧了點,往來的牛車人流熙熙攘攘,林初月過個路口都得稍等上會兒。
前方便有一輛牛車啪嗒啪嗒過來,林初月腳步不快,便想讓牛車先行,她待會兒再過,只是這離上近了些,看着牛車上的人,十分眼熟。
林初月視力不算太好,揉了揉眼的功夫,就聽見有人在喊她。
“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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