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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午間貪睡的蘇念柒感?覺到有人緩緩靠近房門,就自動驚醒從床上?彈坐起身,開始整理自己不規整的衣衫,警惕的望向門口處。
幾秒後, 穿着當地風俗服侍的管家便已經推開門, 見着床上?對她防備的蘇念柒,更是毫無耐心的催促着:“少爺回來了, 你最好是快點下樓。”
蘇念柒一聽這話, 反倒是不急了, 掀動着眼簾, 打着哈欠, 這一覺睡得太久腦袋有些昏沉,她還可以再慢點。
管家見蘇念柒不爽許久, 可能從第一眼便知不是個規矩的人。但本職工作要緊, 她沒那個心思去故意找茬,樓下少爺還等着, 她又進屋動作麻利的拉開緊閉窗簾,去中控關掉空調, 再次嚴聲命令:“快點,等急了你可耽擱不起。”
“知道啦知道啦。”蘇念柒擺擺手, 又覺得這個阿姨好生有趣, 看她不順眼卻恪守本職,自己也沒必要給人不快。
她進洗手間洗漱一番,在沒有超出尹澤棣容忍的時間裏無盡拖延。也相處了些時日, 自己也反複推敲出這個人的耐心,只要不是十分鐘往後,那便是沒問題的。
尹澤棣能找她幹嘛?旁邊待命服侍還是吃一頓劍拔弩張的晚餐, 她有的時間跟人耗下去。
蘇念柒在這兒一直都是素面朝天,自然的野生眉優越的顱頂,不需要多?加裝飾,五官靈氣從眉眼到唇瓣,皆是上天能工巧匠的恩賜。
簡單的涼鞋,一條溫婉的素色長裙到小腿肚,踩着樓梯緩緩下樓,一只手還在撥動額面不聽話的青絲。西落的陽光透過客廳兩層高的玻璃灑在樓梯間,她這一覺醒來天都快下山了,黃昏的餘霞像在天際繪畫,更是在蘇念柒身上鍍了層光,如豔麗的玫瑰,火紅奪目。
沙發上?的男人的目光始終未挪開,樓梯女人搖擺着纖細的手臂,每一個自然的弧度都像是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唯有不悅耳的話打破這美麗的氛圍,蘇念柒動作懶散語氣中毫無耐心,還未走過來就問:“少爺,請問有什麽安排嗎?”
面前讨好賠笑的女人,絕不是尹澤棣喜歡的,神态逐漸不悅,臉色黑了三分。
蘇念柒緩緩的過去,目光卻在尹澤棣身後站着些陌生的人多方位打量,她記憶力不差,把當初醫學考試背書的本事都用上了,幾乎把這兒見過板着一張死人臉的手下們都能有點印象,也算是求生的本能吧。
而前面的尹澤棣,還是老樣子。
除了幾次在家卸下繁重擔子時,穿着比較像個人樣。只要是出門或者?很多?次的見面,這一絲不茍的頭發,抿着唇都覺得在笑的微笑唇,還有眼鏡下深不可測的鋒芒,皆是這個男人最好的僞裝。
稍微勾勾唇,都覺得想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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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人安分不少,還挺會享受。”尹澤棣扭着手中的指環,眯眯眼,對蘇念柒的行為明顯不喜。
蘇念柒擺擺手,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她跑出去會被說一頓,老實待着也會被挖苦,這人不就是見她哪兒都不滿意。
當然,她也不會讓人心中舒坦。
大大咧咧的坐到人對面,前傾身子雙手肘抵着桌子,手掌撐着臉頰,開心道:“是的呢!我已經提前步入老年生活,适應環境極強的。”
果然下一秒,尹澤棣就不适應的動着雙唇,再是挪開目光,覺得這聲聽起來渾身哪兒都不自在。
再是招手提醒身後待命的人:“就她,把人給我收拾的……”他再是偷窺蘇念柒一眼,最後飚出個詞:“乖巧點。”要是能封嘴就好了。
蘇念柒還沒聽懂人話中的意思,只覺得危險來臨,就被後面逼近的人吓得貼着沙發,做出死也不願意的表情。
“晚上?帶你出去,換身打扮。”尹澤棣提醒她。
蘇念柒眼見兩邊人就要架住她,自己趕忙從中間桌子翻了出去,急的制止:“不就是化妝嘛,別搞的那麽吓人,我會走路。”
尹澤棣挑眉,顯然在說不來點行動,你怕是不會那麽聽話。
他擡手看了眼手腕的表盤時間,只道:“四十分鐘,多?一秒應該知道後果。”
幾人趕忙領命,不管蘇念柒的拒絕,直接挎着蘇念柒就往裏面空房走去,那簡直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做造型換衣服,蘇念柒在自己快被扒衣服的時候趕緊主動去洗手間換,幾個人弄頭發,幾個人挑首飾,化?妝師手上?就沒停過。
見眼前化?妝的女生是國人面孔,還故意搭讪:“你們怎麽敢接這單生意的。”
然而對方嘴緊的很,只是微微笑什麽也不透露,像是對上?流社會複雜的圈子早就習以為常,不管是圈養的金絲雀還是大明星的男寵,只要老板肯出高價錢,她們這雙金手可以把人打扮成老板想要的效果。
四十分鐘,人家還留了五分鐘給老板評價打分。
當場,他們這群人立即就能收到一箱現金巨款。
尹澤棣從不在女人身上?過多?評價,臉情緒也少之又少,他只是起身來到蘇念柒面前,食指觸碰了下蘇念柒耳邊的首飾,耳墜搖晃迷亂了他的眼。
居高臨下的說一句:“在蘇富比拍賣行,說這對鑽石耳墜制作出來便被獻給王室。曾被瑞典的英格麗德公主,也是丹麥上一任王後收入囊中,後輾轉多處落入收藏家手,被稱為遺落人間最美的一滴淚。”
耳墜搖曳投射出千萬面光輝,美輪美奂,連帶着蘇念柒頸項皆是細碎的光影。
蘇念柒被人盯得不敢動彈,她怎會看不出這人想說什麽,誇獎這對耳墜有什麽意思。
當然,她依舊當起了那個毫無情趣的女人。
“你那麽喜歡,可以自己戴。”
“……”
話說完,尹澤棣手上?動作僵硬,收回握成拳頭縮腮,再是垂眸盯着蘇念柒脖子上?那條礙眼的項鏈,總覺得是唯一的敗筆。
蘇念柒立馬看出了不對勁,趕緊雙手捂的嚴實挑明了說:“要是有意見,就別帶我出去了。”
尹澤棣冷哼了聲:“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說完卻沒追根到底,把目光挪開,不再繼續要求下去。
人轉身,蘇念柒便松了口氣很自覺的跟上?人腳步,單屠及其他随行人員早已在外待命許久,見蘇念柒在旁又不敢彙報情況。
尹澤棣瞟了眼,沒在意,只道:“說。”
“老板,那些人都去了,侬都駱弈等人也在來的路上。”
蘇念柒一聽駱弈名字身體便是一頓,她确認沒聽錯,尹澤棣也發現了她的反應。
單屠還在繼續彙報:“周邊也詳細探查過,沒帶多?少人,其他地方的貴賓也是輕裝上?陣,不像是想要起沖突的意思,你看……”他在等尹澤棣給最後的指令。
“原地待命,計劃不變。”
單屠領命離開,到車前等待。
尹澤棣轉過身來,故意尋面前惶恐嬌美人兒玩笑:“怎麽?一聽駱弈臉色都變了?”
蘇念柒摸了摸耳邊的發,聳聳肩膀:“我只是不想再陪你們玩一遍賭桌游戲。如果是這樣,我還是不去了。”
“不是。”
尹澤棣回答的堅定,正當蘇念柒以為這人轉性時,對方卻已經發出兩聲冷漠的笑容,再是銳利盯着她看說:“這次玩個更大的,你不在場證明有些可惜。”
蘇念柒哽咽下喉嚨,聽聲音便能辨出這人不知道在玩什麽花樣,不要是拿她做籌碼就行。
可能怕還沒出發就把人吓傻了,尹澤棣這次還算口上饒人,說了句輕巧的話:“走吧,老實待在我身邊。”
這句話,像是顆定心丸,使蘇念柒慌亂的腦袋有了一絲清醒,看來真不是拿她玩耍。
但聽單屠剛剛透露的信息,今兒到場的人不少,絕不可能那麽輕易結束。
坐上?車,她保持着距離與旁邊人毫無交流,更沒了興趣給對方添堵。
蘇念柒望向窗外,夜幕降臨,眼前的風景一晃而過,她鮮少有機會觀察這邊城市的夜景,也是美的。金色的夜光好像更加透露着此處不正常的奢靡程度,這裏生存了太多為非作歹的非法交易人。
車子勻速在柏油路上?行駛,逐漸離開喧鬧的市區,往城邊方向開進,照明的路燈光亮不足,整條路的氛圍也明顯壓抑不少。
蘇念柒手指牢牢抓着真皮沙發,臉上還露出對周圍無限好奇的表情,問旁邊人:“賭場利益那麽高,就沒想過出資換個路燈?”
旁邊人回應:“我可不是慈善家。”
語氣不重,難得正常聊天。
正當她以為這人要把自己帶到什麽荒郊野外時,車子已經離開這段詭異的路,劈開樹木蔥茏的重重遮擋,進入眼簾的卻是一排排精致漂亮的洋樓,像是隐居山林的世?外桃源,令人瞠目嘆息。
前面一道道關卡受限,見着尹澤棣車輛駛進時卻早早敞開歡迎,非常順利的到達,戴着傳音設備的素質保镖已經來到車前候命,車內的蘇念柒還沒緩過來。
“這也是你的?”
尹澤棣偏偏不回應,只是很滿意她這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心中的滿足感?擴散。
“下車。”
兩邊車門被打開,蘇念柒下車,單屠已經很自覺的站在人身後,輕聲: “小心。”
聲音小到讓人看不見單屠有開口,蘇念柒聽完身體卻是立即緊繃,面部沒了多?餘的情緒,目光也變得堅定認真,深怕有半分閃失。
幾人剛踩上大理石鑄造的階梯,蘇念柒每個步伐也小心翼翼,直到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剎車聲,再是鐵皮相撞的驚響。
前面來不及撤離的轎車與此時開進的越野車相撞,前方司機在旁傻了眼。
蘇念柒聞聲望去,只見後方駕駛座上?自己熟悉的男人,隔着擋風玻璃,隐約看得見得逞的壞笑。
作者有話要說:尹澤棣要是在其他文中,手上幹淨且正常生活,他可能就是強取豪奪的風批男主,但是在這裏面只能是個不折手段六親不認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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