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顧策霖大發慈悲,沒有再把安淳關到楠安山上的別墅裏面去,而是帶着他住回了顧家主宅裏。

不過顧家老二夫婦這兩天因為B城的一個年終會議而去了B城,老三又忙于其他事,家裏基本上就沒什麽人,很是冷清。

當晚安淳洗了澡要自己睡,但還是被顧策霖給弄進他的房間裏去了。

安淳被顧策霖壓着做了兩次,全身酸軟,去洗澡的時候,對着顧策霖沒有一點好臉色。

好在顧策霖見慣了他的這種樣子,也有了免疫力。

又上床之後,顧策霖從安淳身後抱住他,将他摟在懷裏,安淳感受着他呼在自己耳邊頸子上的氣息,熱乎乎的,其實并不厭惡,反而覺得有些安心,甚至顧策霖抱着他腰的有力的胳膊他也并不是讨厭,只是心裏有個聲音在叫他要反抗,不能這樣做顧家家長的禁脔。

于是,他就在顧策霖的懷裏掙紮起來,要掰開他的手,顧策霖卻不放,看他實在是費盡了力,顧策霖才放松了對他的鉗制。

房間裏厚重的窗簾關着,掩住了外面的光線,房間裏也沒有光,一片黑暗。

顧策霖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低沉裏帶着一絲無奈,“淳兒,我就這麽糟糕,你每次都這麽難以忍受嗎?”

顧策霖大約是不想說這句話的,但是是實在忍不住了,因為他才剛剛放松抱住安淳的手,安淳就趕緊避開了他有五十公分遠。

要不是床夠大,安淳得掉地上去。

顧策霖看他這樣,甚至想,幹脆換一張将将睡下兩個人的床好了,看安淳還這樣避得遠遠的。

安淳将臉半埋進柔軟的鵝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道,“每次我回來,你除了找我做愛,你還會做什麽。我又不是你們家裏供人洩欲的。”

顧策霖愣了一下,沒想到安淳從來都這麽想,分明不是這樣,但是安淳卻總是這樣想。

顧策霖說,“誰說你是供人洩欲的。根本沒有這回事。”

安淳拿背對着他,冷淡地道,“那你就不要再找我做了。”

顧策霖當然不能答應,說道,“那你就沒有覺得舒服嗎?”

安淳哼道,“但是我不需要這種舒服,再說,你覺得這是舒服嗎,我現在還難受着呢。”

顧策霖坐起了身來,将退到一邊的安淳給拉扯了過來,剛才被折騰了兩個小時的安淳此時根本沒有張牙舞爪反抗的力氣,只能耍嘴皮子而已。

“你要做什麽!你剛才還說我不是供你洩欲的,馬上就要證明你剛才的話都是放屁嗎。”

顧策霖不答,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接下來的可能有的讓人氣憤的話都堵住了。

安淳根本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消極地由着他親。

顧策霖這次沒有急色,溫溫柔柔纏纏綿綿地吻他,含着他的嘴唇溫柔地舔舐,又撬開他的齒關,逗弄他的舌尖。

安淳感受着他的溫柔,缱绻的灼熱而柔情滿滿的吻讓他全身發軟,精神上陶陶然。

顧策霖将兩人裹在被子裏,右手輕柔地撫摸安淳的身體,摸過他身上每一處敏感點,之前才有過激烈情事的身體,根本經不住他這樣的挑逗,身體被點起了一股火,但是火燒得不旺,只是溫溫吞吞地烤着他。

顧策霖放開被吻得呼吸不暢的安淳的唇,安淳已經面頰緋紅,眼中蕩漾着一層水,在黑暗的房間裏,顧策霖也能夠看到他眼裏的那層波光。

安淳在顧策霖的身下徹底軟了身子,肌膚帶上了一層熱氣,顧策霖知道,他肌膚一定蒙上了一層粉色。

他掀開被子,慢慢滑下身體,然後吻上了他的大腿內側,慢慢向上,一直吻到他的欲望中心。

安淳總算是知道顧策霖是什麽意思了,他是要讓自己承認,在和他的情事裏,自己也是很舒服的,所以沒有權利在他面前擺姿态說自己吃了虧,沒有權利拒絕他帶給自己的這種快感,和與他之間的情事。

但是安淳其實是有很多理由來拒絕的,不過他此時被快感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實在無法支持他張嘴辯解。

顧策霖的口腔溫柔,把安淳伺候得欲仙欲死,但是在他要真正達到頂點的時候,他又放開了他,只是在旁邊又親又吮,還托起他的腰,吻到了他的屁股上去,安淳實在不想自己在他面前伸手去自慰,這樣的不上不下,讓他難受極了。

雖然難受,也是快樂到極點的難受。

安淳聲音裏帶上了壓抑不住的哭腔,“哥哥,啊……哥哥,你……”

顧策霖又吻上了他那俏生生的命根子,在上面呵氣,“嗯,我怎麽了?你不舒服嗎?”

安淳的手指在絲滑的蠶絲床單上抓撓着,理智完全被快感淹沒,“嗯,哥哥,你……你……”

顧策霖含着滴着露珠的頂端,又讓開了,還捏住他的根部,“你要我怎麽着,每次我做得不夠好嗎,你不舒服嗎?”

“嗯,很舒服,你讓我……出來。”安淳聲音斷斷續續,帶着情欲的聲音低啞迷人,顧策霖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但是卻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逗弄他。

顧策霖總算是放過了安淳,讓他發洩了出來。

安淳喘着氣,腦子裏一片迷茫,高潮的極致快感之後是淡淡的空虛,顧策霖這時候将他整個人摟進了懷裏,在他的面頰上親吻,兩人呼吸相聞,安淳有了點力氣,就伸手抱住了他,讓自己偎依進他的懷裏。

顧策霖吻着他,安淳感覺很滿足,一晚上被顧策霖弄得洩了有四五次,身體整個被掏空了,所以整個人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再沒有辦法思考,也沒辦法聚集更多力氣。

顧策霖雖然下面硬得難受,卻抱着他沒有再要他,只是輕撫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安淳被他抱着睡着了,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也沒有推拒他。

安淳睡得很沉,無夢到天明。

起床時顧策霖自然又是不在了,他全身酸軟,躺在床上,睜開了眼但是一點也不想動彈。

躺到十點多鐘,房間裏內線電話響了,安淳接起來,是女傭問他要不要起床,問是否将早餐端到房間裏他用。

安淳知道這應該是顧策霖的吩咐,他正惱怒着自己每次都輸在身體的快感之下,所以脾氣就不是很好,說不要吃飯。

女傭人勸了兩句,他也沒聽,直接将電話挂了。

安淳不想被人說道得太過份,只得起床了,去洗了澡,身體上還留着的淡淡印子讓他很羞惱,只是惱他自己。

午飯時顧策霖不在家,安淳吃了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做事,專注地演算到三四點,便覺得有些餓了,腦子要轉不過來,正準備下樓吃點點心,就接到了劉晁晉的電話。

劉晁晉說,“安淳,你有時間嗎?晚上一起用晚餐怎麽樣,我正好把婚宴請帖給你。”

安淳伸着懶腰,身體還是懶洋洋的,後面還是不舒服,甚至聲音都還帶着點啞意,道,“行吧。你約個時間。”

安淳的聲音慵懶性感,通過電波傳到劉晁晉的耳朵裏,讓他一不注意心髒上像是被貓抓了幾下,趕緊收斂心神,說了時間的地點。

安淳應了之後,就和他挂了電話。

安淳将手機扔到一邊,出了書房下樓去吃下午茶。

太陽光淡淡的,照在草地上,安淳坐在擺放在草地上的椅子裏,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點心和紅茶,他慢慢吃着,眯着眼睛打量頭頂的白雲,心裏又想到了母親身上去。

他知道安想容在療養院裏過得很好,什麽都有人照顧,不需要他擔心,但是,他心裏還是不好受。

在她可以好好地生活的時候,她卻瘋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他最在乎最愛的人,但是他卻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陪伴她。

老天爺為什麽要對他這麽糟糕呢。

安淳心裏很難過。

安淳說要出門去,管家廖伯沒有阻止,只是說主子說了他無論去哪裏,都必須帶上保镖。

安淳不情不願,也只好讓兩個保镖跟在了自己身邊。

和劉晁晉約的地方是在M城老城區的一家西餐館。

這裏的建築都比較低矮,西餐館是一座二層的洋樓,妝點得十分浪漫。

安淳到的時候,劉晁晉已經到了。

安淳坐到了劉晁晉對面的位置上,保镖就坐在了他們桌不遠處。

安淳知道保镖既是保護自己,又是監視自己,他盡量讓自己不在意。

和劉晁晉寒暄道,“新郎官,昨天忘了說恭喜,今天要好好恭喜恭喜你。”

劉晁晉苦笑道,“我和你,當年是多好的朋友啊。現在你這樣打趣我。”

安淳一向是沒有多少口德的,道,“老同學,我看你這樣不情不願的模樣,難道你是被包辦婚姻。”

劉晁晉道,“雖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說着,将燙金的請帖遞給安淳,又讓服務生來點餐。

安淳翻着請帖看了。

“朱瑤瑤女士?”安淳念着請帖裏面的名字,然後努力想了想,道,“我記得以前班上有個女生,不就是叫朱瑤瑤嗎?胖嘟嘟的,胸很大。”

劉晁晉被安淳這出口無忌說得面色泛紅,道,“就是她。”

“啊?”安淳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是她哦。那真是便宜我了,你們兩個結婚,我只用包一份紅包。剛才那我說她胖的話,我收回,你當沒聽見啊。”

劉晁晉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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