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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淳在床邊站定,顧策霖已經睜開了眼睛,朝他看過來,他的眼神清明,不過神情上帶着一點倦意。

安淳對上他的眼睛,心裏的那絲緊張依然沒能收起來,只是神色上恢複了一定的鎮定,有些埋怨地說,“大白天,你在我床上睡覺?”

顧策霖坐起了身,他身上居然穿着安淳寬大的家居服白T恤,T恤是很便宜的地攤貨,亞麻材質,中間印着一個太極圖案,雖然是地攤貨,穿着卻細軟舒服,安淳很喜歡。

顧策霖只比安淳高了四五厘米,只是比他壯不少,穿他這件寬大的衣服正好合身,倒不顯得局促。

只是,他一向穿很死板正式的西服或者黑襯衫,這樣突然穿成這樣,給了安淳怪怪的感覺,再配上他臉上些微的疲累,倒是比平常要顯得弱勢一些了。

顧策霖沒有由着安淳多打量他,手一伸,将安淳的胳膊拉着一拽,就将安淳拽上了床,把他抱在了懷裏,駕輕就熟地伸手托着他的腦袋揉了他柔軟的黑發,已經吻住了他的嘴唇。

安淳心想他還有力氣非禮他,想必身體沒有大問題,于是一邊反抗,一邊含糊地說,“我操,你先放開我,我餓了,要做飯吃。”

顧策霖已經一翻身,将安淳壓在了身下,密密實實地吻住他,大手也向下摸他,在安淳柔韌纖細的腰肢上摸了之後,已經開始解他的皮帶,略帶嘶啞的聲音回應他,“不勞你累了,我來操就行。”

安淳動着腦袋避開他的霸道的親吻,紅着臉又惱又羞地道,“滾你媽的。”

顧策霖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把他的褲子拽了下去,吻已經沿着他的下巴到耳朵又舔上了他的喉結,一言不發地開始兢兢業業地辦事。

安淳的喉結不是非常明顯,不過卻十分敏感,顧策霖舔吻上去,安淳身體已經開始輕輕發顫,推拒他的力氣也變小了,顧策霖親了他一陣,看安淳不再反抗,就把他的上衣也脫了,把自己更是脫得十分利落,兩人裹進被子裏,他還記得上一次導致安淳發燒的事,所以很注意不讓他感冒了。

安淳這時候也不再去想什麽肚子餓的事情了,被顧策霖親吻和撫摸,已經讓他情欲湧動無法克制,也抱着顧策霖撫摸親吻起來。

顧策霖這次怕傷到安淳,不僅好好做了潤滑,他居然還買了套子使用,要說以前,他從來不肯用這個。

安淳也是第一次感受套子的存在,覺得怪怪的,但是沒說什麽,面色潮紅,半閉着眼睛,咬着下唇從鼻子裏發出壓抑不住的低低呻吟,顧策霖的每一下動作都讓他在天堂和地獄裏進出,有一個多月沒有做過了,顧策霖那個玩意兒又不因為他後面恢複緊致而變小一點,每次都覺得脹痛,但是依然在疼痛裏快感如潮。

顧策霖這次沒有用什麽花樣,就是抱着他做最原始的律動,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讓安淳連緩過氣的時間也沒有。

好一陣之後,他突然退了出來,安淳出了一身細汗,黑發黏在額頭上,睜開眼睛看他,顧策霖将套子一把扯掉了,又倒了潤滑液抹上去,然後俯下身狠狠吻住安淳,這才又慢慢頂了進去,他啃着安淳的耳朵,喘息裏帶着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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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策霖是有反省的,而且還接受了醫生的建議使用安全套,結果還是沒有遵守,緊緊抱着安淳,将自己的精華射進他的身體最深處。

顧策霖躺在安淳的身邊,将他摟進自己懷裏,用被子将他蓋緊,一言不發地又開始親吻他的面頰。

雖然這次顧策霖沒有什麽花樣,不過他太用力了,安淳還是覺得自己被他折騰得夠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聲音已經啞了,“不要了。我要去做飯吃。我早飯還沒吃的。”

顧策霖含着他的耳朵舔弄,低聲道,“我去做吧。”

安淳說,“不,我不吃你做的。你做的不好吃。”

顧策霖,“……”

他實在不好說,其實他跟着廚師去學了兩個菜的。雖然很努力地學了,奈何成果不佳,看來做菜的确與天分有一定關系。

安淳在他懷裏躺了一陣,很想關心他兩句,最後卻拉不下面子,覺得他一來就只知道幹這種事,自己關心他,倒顯得自己更低賤了一樣,不僅是由着他操,還歡迎他來操,關心他下次還有沒有繼續操的能力一樣。

安淳越想越發悶,于是推開了顧策霖,要起身,說,“髒死了,我要去洗澡。”

顧策霖這次沒攔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光溜溜的安淳下床去。

安淳雖然瘦,倒不是沒肌肉,背部線條完美,窄細的腰身,緊致卻飽滿的臀部,顧策霖看着眼神又熱切起來,下面幾乎是瞬間就硬了。

安淳倒沒注意他這些,到衣櫃裏拿了衣服,直接進了浴室裏。

安淳洗了澡出來,準備叫顧策霖去洗澡,發現顧策霖居然又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走到床邊,想要搖醒他讓他去洗澡,最終沒舍得,将被子為他拉好,轉身出了卧室去了廚房。

他不知道顧策霖到底是有多累,一向精力無限的他,居然這麽就又睡了。

安淳将飯菜做好了,這才去卧室裏叫顧策霖起來吃飯,顧策霖雖然睡得沉,他伸手準備拍他的時候,他自己就睜開了眼,伸手拉住了安淳的手,安淳要抽開的時候,他抓着他的手在唇邊親了親。

安淳趕緊抽了回來,道,“快起來洗個澡了吃飯。”

顧策霖這才起了床來。

他光着身子往浴室裏走,又說,“淳兒,你找一套你的衣服我穿,我沒帶行李來。”

安淳哼了一聲,看着他的背影,一陣臉紅,顧策霖穿着衣服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他的身材的健壯,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是恰到好處的,背肌不突出,卻漂亮,當然,那漂亮的八塊腹肌,對安淳這種學術型來說,更是望塵莫及。

安淳盯着他的腰和屁股,臉紅得更厲害了,連聲音都帶着一點不自在,道,“趕緊洗你的吧。”

安淳趁着顧策霖洗澡,飛快地将床單被套給扯下來換了,又收拾起了之前被胡亂脫了扔在地上的衣服,拿去了洗衣房之後,又為顧策霖找衣服。

好在有他穿着比較大的,從衣櫃裏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拿去熨燙,顧策霖已經洗好出來了,下半身圍着一張浴巾。

安淳看到他這幅樣子,就莫名地臉熱,說,“這個衣服,我還要去熨燙一下才好。”

顧策霖說,“不用了,就這樣穿。”

安淳道,“你不知道講究一點麽。”

顧策霖說,“不需要。”

安淳沒再說什麽,把衣服遞給他,顧策霖順手就拽住他的手,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低聲說,“你這樣真是一個好妻子。”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眼神溫柔,一看,還真是個深情的好丈夫……不過,安淳擡腿就頂向了他的腹部,顧策霖完全沒有防備,居然被安淳頂痛了,還倒退了一步。

安淳黑着臉将衣服劈頭蓋臉地扔在他身上,炸毛道,“滾你媽的好妻子。”

說完,人已經出去了。

顧策霖穿好衣服出去吃飯的時候,安淳已經沒有等他,自己吃了起來,甚至連顧策霖的碗筷也沒拿。

想他現在還屁股痛呢,被做了,還要忍着身體的不适做飯,還要收拾床鋪,他媽的還要給顧策霖拿衣服,最後就被定了個“好妻子。”

滾他媽的!

安淳氣憤地想着。

顧策霖只好自己去拿了碗筷,在安淳的旁邊坐下來,自己添了飯開始吃。

安淳冷哼一聲,不理睬他。

顧策霖為他夾菜,柔聲說,“你後面上了藥沒有,我發現出了些血絲。”他之前肯定是沒有發現的,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玩意兒上沾了一點血,便擔心了。

安淳黑着臉道,“你媽。”

顧策霖皺了一下眉,道,“你不要把我媽挂在你嘴上。”

安淳惡狠狠地說,“滾。”

顧策霖,“……”

顧策霖發現安淳脾氣差的時候,他根本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首先,讨老婆歡心的攻略裏,說要觍着臉卑躬屈膝地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讨他歡心,顧策霖無論如何做不到這一點,只好pass掉這一條;其次,也有陪老婆去逛街,他要買什麽,都給買,都給刷卡,這一點,顧策霖覺得安淳不需要;再次,在床上好好表現,這一點,顧策霖倒想是好好表現的,奈何現在安淳不會給他發揮的餘地,再者,安淳後面傷了,他還正擔心着。

顧策霖發現自己什麽都無能為力之後,只好保持了沉默,給安淳夾菜舀湯。

飯後,他又勤勞地毫無怨言地收拾飯桌和廚房,安淳則去洗衣服和床單被套了。

安淳将手洗的洗好,機洗的調好之後,就去書房裏找書,顧策霖又神鬼莫測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将安淳一把抱住了,安淳一驚,擡起胳膊就給了他一肘子,顧策霖自然是輕而易舉就能躲過去,不過他沒躲,安淳明顯心情不好,他只能使用任打任罵來安慰他。

安淳黑着臉說,“做什麽,放開。”

顧策霖将掙紮着又不敢死命掙紮的安淳抱回了卧室去,說,“上次醫生專門配的藥,都是中藥配方,一直很好用的,還是上藥吧,不然,可不容易好。”

安淳道,“滾開,不要你管。”

顧策霖沒有應他,但是很堅持地将他放到了床上,把他按得趴在床上除了蹬着腿別的事情都沒法幹。

顧策霖說,“你好好聽話。”

安淳又要罵,顧策霖已經說道,“你再亂罵,我錄了你的聲音,發給你媽聽去。”

安淳面紅耳赤地吼道,“滾。”

安淳的七寸,顧策霖很容易就能夠抓住的,用專用的細白玉棒将藥膏給安淳抹好了,安淳趴在那裏,臉紅到了耳朵根,所以當顧策霖為他上好了藥,還在他的屁股上親了一口之後,安淳一個翻身,擡起腳給踹在了顧策霖的肚子上。

顧策霖黑着臉看着他,安淳則紅着臉和他對視,毫不相讓。

安淳跳下床拉上褲子就往外走,說道,“我要去學校有事,你自己自便。”

顧策霖看他既會踹人,又能走能跳,想來後面受了傷,也傷得有限,放下了心,道,“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要逃到學校去?”

安淳回頭瞪他,“逃?什麽逃?我怕你?我有事情要做,難道因為你來了,我就不做我的正事了。”

顧策霖想說你陪我更是正事,但是知道說了不只是被踹那麽簡單,就沉着臉看着他一言不發了。

安淳趾高氣揚地去書房收拾書和電腦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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