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真相
!“小玉子,小玉子!”昏迷間,蕭翎玉隐隐覺得有誰在喊自己的名字,聲音依稀很熟悉,卻又透着一絲陌生。
蕭翎玉想要醒來,可是意識卻混混沌沌的無法徹底清醒,有什麽糊在他的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小玉子今天就能醒過來嗎?”老鬼頭暴跳如雷的對着青冥喊道青冥一臉的漠不關心,“他修為太差醒不過來,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你!”老鬼頭被青冥的态度氣的要死,如畫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扭曲的表情。
青冥一眼不錯的盯着對面看來活力四射的老鬼頭,無盡的歲月裏,他只能無望的守着他的身體,任憑想盡了辦法他都無法蘇醒。現在看着對面那人生氣的神色,是那般的鮮明,明豔的臉上再不是蒼白的膚色,因着生氣,隐隐透出一絲紅暈。青冥只覺的為了這一天,之前所有的守望都值得,情不自禁的望着老鬼頭輕語,“青衣,你能醒來真好。”
老鬼頭滿腔的怒意随着青冥的這句話煙消雲散,強撐着脾氣,“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能原諒你。”
青冥輕笑一聲,眼神寵溺,“我又沒有做錯,為何要你的原諒?”
青冥的這句話又一次激起了老鬼頭的脾氣,萦繞在心底一直沒有勇氣問出來的那句話終是脫口而出,“你背叛我的信任,将我生生逼出身體逼入幽冥镯,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青冥随意的靠在了窗前的矮塌上,神色不變,“原來青衣你一直記挂着這件事,那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麽?”
“為了報複我!”這句話在老鬼頭心底反複咀嚼着,卻是不敢真正的喊了出來。
青冥甚至都不需要猜老鬼頭的心思,只看他的表情就能明了其心中所想,“你以為我是在報複你?”眼見老鬼頭一副被猜中心思的樣子,青冥冷哼一聲,“原來你也知道你對不起我。”
老鬼頭只覺心虛,強詞奪理道,“我哪有對不起你。”
青冥挑眉,“你既然沒有對不起我,為何覺得我會報複你?”
眼見老鬼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青冥冷笑一聲,“隴月仙子,離靈兒,嘉儀仙子,白莞兒,青衣你的紅顏知己遍布上古還需要我一個個數下去嗎?”
老鬼頭讪讪的看向了青冥,張了張嘴半天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女修,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冥輕嗤一聲,“你既是不喜歡女修,又為何要同隴月仙子結為道侶,這個消息可是連魔族都傳遍了。”
Advertisement
老鬼頭心虛的看向了青冥小心的求證,“你就是因着這個原因将我封印的吧?”
青冥神色莫測的看向了老鬼頭,心下嘆息,他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蠢貨。
眼見老鬼頭臉上的表情已由心虛轉為了肯定,青冥嘴角上挑,斷然的否定,“不是!”
“不是?”老鬼頭張大了嘴,絕對不相信。
青冥換了一個姿勢放松了身體,“你先說清楚你和隴月是怎麽一回事?我就告訴你封印你的原因。”
老鬼頭眼見青冥抓着這件事不放,情知當年這件事是自己對不起青冥,當下諾諾的解釋,“你知道的,當年我們之事鬧得很大,師父氣我一直和你糾纏不清,就逼着我找個道侶。當時師父壽元已近,我不忍他傷心就答應了。”
青冥神色不動,老鬼頭小心的偷窺了一眼青冥的表情,心虛的解釋“我和隴月沒什麽的,隴月喜歡的是嘉儀,你知道她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師門逼着隴月聯姻,萬般無奈之下,隴月找到了我提出了結為道侶。我當時覺得這個法子既能幫了隴月,又能對付過師父,因此就答應了下來。”
說到這裏,老鬼頭心下卻覺得有點委屈,彼時人族同魔族之戰結束不久,兩族之間積怨尤甚。他因着同青冥之事自覺在宗門內矮人一頭,又有着師父日日苦口婆心的勸說,思來想去之後才答應了找個人結成道侶。他雖是同隴月結為了道侶,可這一切也只是名義上的,他只是想的應付過師父而已,心裏喜歡的還是青冥。他可以保證他和隴月絕對是清清白白的。
眼見青冥的神色随着他的解釋和緩了起來,老鬼頭立刻追問,“現在你能告訴我原因了吧?”
青冥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之前在宗門,你有沒有覺出有什麽不對?”
老鬼頭神情疑惑,“什麽不對?”
青冥嘆息一聲,心知青衣當年對宗門信任有加絕不會妄加懷疑,偏偏性子又不是那種心思缜密之輩,必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即使是自己不也是直到事情發生後才猜測到之前的真相,當下換了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我封印你以後,上古發生了什麽?”
老鬼頭看青冥的反應直覺上古的事情并不是那般簡單,說不得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因此神色猶豫,“人魔兩族大戰導致了上古大破滅?”
青冥冷笑一聲,“确切的說是人族的貪婪引發了上古大破滅,魔族只不過是被殃及池魚而已。”
瞥了一眼老鬼頭不太相信的眼神,青冥神色不變,語調低沉,“上古大破滅其實早有跡象,只不過人魔妖三族太過篤定天道永恒而未将之前的跡象放在心上。你還記得當年不周山突降天火燒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如何也撲不滅的事情嗎?”
老鬼頭努力的回想着所謂的不周山大火,青冥語調突然變冷,“你想不起來就算了,當時你的紅顏知己離靈兒閉關晉升,你日夜不休的守在外面,難怪對上古這等大事都沒有印象。 ”
老鬼頭心虛的低下了頭,當年确實有這麽一件事。離靈兒是他師叔的後輩,性子天真活潑,自小最喜歡跟在他的身後。當年離靈兒閉關晉升之時,正是他同青冥大吵一架之後。面對着離靈兒聲稱害怕走火入魔,希望他能為其護法的請求,他一時賭氣就答應了下來。事後,因着這件事宗門頗有一些風言風語。他自覺堂堂正正,又正趕上師父對他同青冥之事反應激烈,他想着借這件事轉移師父的視線,就什麽也沒有說。事後見着青冥,青冥也什麽都沒有說,他就當此事這般過去,此時想來,當年這件事卻是有失妥當。
青冥盯着老鬼頭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冷聲開口,“不周山大火燃了七七四十九天後突然熄滅,三族不是想着如何尋求起火原因,反而借着此事彼此指責,借機争奪上古控制權,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次大火實為上天的示警。”
“示警?示什麽警?”老鬼頭依然一臉懵懂
青冥看着老鬼頭輕聲的開口,“就在不周山天火燃起之前,供奉于不周山頂的天機盤遺失了。”
“什麽?”老鬼頭震驚的喊了起來
老鬼頭的反應在青冥的預料之中,天機盤為上古三族膜拜的聖物,是天道在上古的象征,任誰聽說了天機盤遺失的消息都會這般震驚。只是,青冥深深的看了老鬼頭一眼,不知青衣聽到了下面的消息又會如何?
想了想,青冥接着開口,“鴻蒙初開之際,人魔妖三族訂立誓約,天機盤供奉于不周山頂,任何一族都不得染指。你可還記得?”
老鬼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青冥神情諷刺,“可惜,人族卻不記得了。”
“你說什麽?”老鬼頭一臉不敢置信,他隐隐猜到了什麽。
青冥轉頭看向了窗外,語調嘲諷,“我說,人族違背了這個誓約。你的師兄華堯,原本只是一個天資中等的修士,雖則努力修為卻同你無法相比。然自不周山大火之後,華堯修為一日千裏,僅僅不過十年,就有了成聖的實力,你就從沒覺出奇怪嗎?”
老鬼頭聽着青冥所言,只覺心中發冷,過往他所不知道的一切正在眼前逐一展開。望着青冥的眼神,老鬼頭艱難的開口,“我以為師兄是大器晚成,師父也曾誇贊師兄厚積薄發。”
青冥冷笑一聲,“厚積薄發?”随即話題一轉,“你可知你師父九虛真人明明是準聖的實力,壽元不說于天地齊,也可謂是無盡歲月,卻為何不過壯年就壽元将近?”
老鬼頭定定的望着青冥,半響緩緩的搖了搖頭。
青冥望着老鬼頭的表情,心中一軟,那是猜測到了什麽但又不願相信,希翼同害怕糾結在一起的表情。他有心不繼續講述下去,反正上古已經大破滅了,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無盡的歲月後都過去了。之前他曾無數次的想過等青衣醒來後将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他,讓他看清楚他所無法舍棄的族人到底是什麽樣子,讓他看清一切醜陋的真相。可是真到了這一天,青冥突然發現自己心軟了,他不願看到青衣這樣的表情,他不願青衣知道當年背後醜陋的一切。他情願青衣的心中,上古大破滅是因着人魔兩族的大戰引起,反正兩族之間打打停停已經是常事了。至于自己對他出手的原因,他若認為是報複就報複吧,反正青衣已經醒了過來,所有阻擋在兩人面前的一切都以不在,他們終于可以在一切了,過往還有什麽好追究的呢?
青冥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由着嘲諷換成了淡然,老鬼頭突然伸出握住了青冥,神色堅定,“告訴我,我要知道發生的一切。”
青冥深深的看了老鬼頭一眼,将其攬入懷中,語氣不由的軟了下來,“你若想知道,我自會原原本本的告知與你。”
緩緩的擡手摸着老鬼頭柔順的黑發,青冥輕輕地開口,“自鴻蒙初開,人族同魔族就一直征戰不定,雖有着妖族在中間協調,人族同魔族依然世代對立。若無意外原本三族鼎立的情況一直會延續下去,豈料人族卻打着徹底滅到魔族和妖族,稱霸上古的念頭。更是不知從何時有了借着天機盤行事的想法。他們卻不知,天機盤為天道初開之際記載天道法則的至寶,屬于天道之物。不管人魔妖在天道之下俱為蝼蟻,怎麽可能控制的了天機盤?九虛真人也不過是生了妄念的其中一人罷了。”
老鬼頭輕聲的發問,“師父是因着天機盤的反噬?”
青冥沉默半響,“不是反噬,而是天譴。天機盤被竊本已惹怒上天,人族卻是變本加厲打碎了天機盤,将天機盤的碎片予以各宗門所挑選出的弟子,借以感悟天道提升修為。這樣一來修為雖然飙升卻是在體內徹底埋下了隐患。自不周山大火接下來的上百年,被稱為人族之光,蓋因着這些年,人族崛起了無數外人眼中的驚才絕豔之輩。那些年,人魔兩族沖突更為加劇,因着人族修士的崛起,魔族損失慘重。可是幾次在人魔兩族大戰的決戰時刻,人族都會接連隕落不少被寄予希望之輩。你以為他們真是被魔族所斬殺嗎?不過是因着天譴,天道出手平衡人魔兩族的實力而已,若不然,魔族早已被人族所滅殺了。
老鬼頭垂下眼簾,“為何我不知道天機盤之事?”
青冥用力抱緊了懷中之人,“人族雖然癡心妄想竊取了天機盤,可是心中未必沒有思量,他們估計也知道此事兇險頗大。因次參與此事的幾大宗門俱是将門內弟子分為了兩部分。一部份如同你這般本身天資超人,你們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宗門自是不會讓你們卷入這件事,另一部分為天資平平之輩,若是成功則好,若是不成,即使有什麽意外也不會損害宗門的根本。”說到此,青冥卻是頭一次對九虛真人心生感激,若青衣被選中卷入此事,天譴之下又如何能活的下來,而他又該如何面對失去青衣的事實。幸好,青衣雖然性子不靠譜,天資還是比較靠譜的。
老鬼頭聽到這裏,神色複雜的擡頭看向了青冥,“我記得當年我還因着師門幾位師兄弟的隕落同你吵了一架。”
青冥冷哼一聲,“你嫌我對他們出手太狠,你卻不相信我因着他們是你的同門本已準備放水,誰料他們卻是突然隕落,連我都驚愕了好半響。
老鬼頭下意識的辯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
青冥看向了老鬼頭,“我說了,你沒有聽,更何況你當時正跟白莞兒在一起,也根本無心聽我的解釋。每次只要我一出現,白莞兒都是一幅如臨大敵遇到仇人的模樣,你不也什麽都沒有說嗎?”
老鬼頭深深的低下了頭,“我當時只是故意在氣你。”
青冥低頭輕語,“那你還真是成功了,我當時差點被你氣死。”
老鬼頭的頭垂的更低了。
青冥望着老鬼頭的樣子,将手放到了他的頭頂,摩挲着溫和的開口,“之前不管你和離靈兒、白莞兒她們傳出什麽,我都只是生氣,并無擔憂。正如你所說,我知道你不過是師門壓力太大,借着這些逃避,順帶氣氣我,唯獨你和胧月結為道侶的消息傳出,我是真的害怕了。當時荊斬将這個消息告知我的時候,我頭一次不敢直接去找你,而是一直拖着不去見你,直到收到那個消息。”
“什麽消息?”老鬼頭當即追問
青冥沉下臉,“你倒是會抓關鍵,我之前講的你都不在意麽?”
老鬼頭讪笑兩聲,“在意,在意,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般行事,如何?”
青冥對着老鬼頭頗為無奈,接着講道,“人魔兩族大戰進行到最後雙方都損失慘重,最後不得已停戰。人族此時才認識到因着天機盤,天道大怒降下了天譴。确切的說天道不光是對着人族而是對着上古所有的種族降下了天譴。彼時整個上古靈氣異常,空間縫隙到處都是,三族俱都認識到了危險,除了人族,其餘兩族卻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唯一知道這一切緣由的人族卻将這個緣由隐瞞了下去。他們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你知是什麽?”
老鬼頭腦海中有什麽閃過,他遲疑的看向了青冥,眼神無聲的詢問着。
青冥嘆息一聲,“九虛真人提到他的愛徒楚青衣掌握一門秘術時光回溯,可由你施法回到事态沒有這般危機之前,由他們來設法彌補。”
老鬼頭表情怔愣,青冥冷笑,“依你的性格,若是你師父提出,你必然會答應,這等大義之事你絕不會推脫。可是漫說天譴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這等情況下你施展秘術必然是送死,根本無濟于事。再說人族若真有心想要避開天譴,為何不幹脆回到盜竊天機盤之前,而是假惺惺的回到什麽時态沒有這般危機之時,分明是他們舍不得既得的一切。九虛真人當年為了避免消息傳出我破壞此事,更是借着壽元将近逼你尋個道侶,他自是以為你若真有了道侶,我死心之下再不會關心你的事情。”
老鬼頭輕輕的開口,“你将我封印就是為着此事。”
青冥點頭,“這件事你若是知道了明知送死也必然會做,我怎麽會讓你去送死。一聽到消息我就去尋你出來。若只是簡單的将你關了起來,人族聖人出手我未必能擋得住他們将你帶走。只有将你困入幽冥镯,魂體同身體分開,人族才能無計可施。”
老鬼頭将頭埋入青冥的懷中,“之後呢?”
青冥感受着懷中之人,接着講述,“之後就是天譴徹底的爆發,因着天道尚且留下一線生機,三族開始混戰,俱都想争取到這一線生機。我和荊斬開始有了分歧,我想着同人族聯手,不管人族之前做過什麽,但人族的實力擺在那裏,生死存亡之際若是三族聯手說不得俱都能傳承了下來。荊斬痛恨人族竊取了天機盤造成了如今的災難,堅決不肯同人族聯手,反而帶着魔族同人族陷入了死戰。這一戰中蒼夜戰死,荊斬消失,我重傷之際帶着你的身體連同天瀾境還有剩下的族人隐入了虛無。自此,上古消失。”
老鬼頭嘆息,“原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我俱是不知。”
“很多事情大家也都不知道,不過是後來人族內部分裂,這些真相才逐漸被其他兩族所知。”
青冥講到這裏,終是嘆息一聲,“都過去了,上古已經破滅,所有人都已轉入輪回,而我們還在一起,這就夠了。”
老鬼頭嗯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大破滅至今無數的歲月,我為何才醒了過來?”
青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自将你封入幽冥镯,你就一直沉睡。待得我們隐入了虛無,你也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彼時,我想了很多的辦法,可是俱都無法将你喚醒。開始時還有族人陪同在身邊,可随着族人一個個死去,這裏終究只剩下了我一人。後來一次無意中天瀾境同下界連接到了一起,我才發現原來上古大破滅之際人魔妖三族俱都有傳承留在了下界。可惜除了妖族,人魔兩族俱都無法适應下界的稀薄靈氣,很快都隕落了。”
老鬼頭想到了在雲天宗禁地中那般惡劣環境下還活得好好的荊斬,猶豫着開口,“荊斬還活着,我之前見過他。”
青冥一愣,神情懷念道,“原來荊斬還活着。”
老鬼頭聽出了青冥語氣中的懷念,頓了頓,補充道,“他雖是活着,狀況卻不太好,被鎖神鏈同九霄雷霆劍陣困在雲天宗禁地。”
随着老鬼頭的話落,青冥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猛地站了起來,冷聲道,“是華堯。”
老鬼頭莫名覺得心虛,沒有說話。
青冥想到荊斬此時的狀況,只覺恨不得立時趕往雲天宗将其救出,可望了一眼剛剛蘇醒的青衣,想到這無盡歲月的等待,終究輕嘆一聲坐了下來,“待得你身體大好,我們一起去找荊斬。”
老鬼頭想到荊斬見着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副讨厭至極的樣子,終究沒忍住開口,“荊斬并不喜見到我。”
青冥一愣,随即柔聲解釋,“荊斬以前不喜歡你,卻是因着人魔兩族對立,他擔心我為你叛離魔族。更何況你那時處處氣我,荊斬是我兄弟,自是看不慣你。現在上古已破滅,早已沒有了什麽人魔對立,荊斬肯定不會多說什麽。”
老鬼頭想到就在不久前同荊斬見面時,荊斬還是一副厭惡自己的樣子,不過看着青冥眼中的期望,終是沒有多說什麽。想了想,老鬼頭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荊斬為何能一直活到現在。
青冥沉思片刻肯定的開口,“是造化珠,荊斬身上有造化珠。說來我能活這麽久,也是因為蒼夜死之前将開天斧留給了我。”
老鬼頭一下想到了石戈,當即将吳城遺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末了詢問,“石戈是因着九夷鼎嗎?”
青冥點了點頭,“造化珠、九夷鼎、開天斧為魔族聖物,相傳俱是天地初生之即生于鴻蒙,這三件聖物神秘莫測,我本來一直遺憾于九夷鼎的消失,沒料到卻是還有尋到它的一天。”
老鬼頭當即大方的表示,“等到小玉子醒來,我就讓他把九夷鼎還給你。”
青冥似笑非笑的看了老鬼頭一眼,“你同他關系很好?”
老鬼頭正要拍胸脯表示兩人感情好,卻在下一瞬及時收手,當即指出蕭翎玉同楚鳴巍已結為了道侶,他只是将其當成了晚輩。
青冥給了老鬼頭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随即沉吟,“我見着蕭翎玉身上有時光回溯的痕跡,這确實為何?”
老鬼頭自是将蕭翎玉的事情從前往後講了一遍,着重指出,蕭翎玉重生之事只有他和蕭翎玉現在加上青冥所知,千萬不要講出去,小玉子一心要同上一世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青冥答應之餘卻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昏迷在一旁的蕭翎玉半響,忽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老鬼頭不解的看向了青冥,青冥想着這件事卻比較複雜,不知該從何講起。沉吟片刻,青冥問道,“你知道這裏是楚天秘境吧?”
老鬼頭點了點頭。
青冥瞥了老鬼頭一眼,“你就不覺得楚天秘境名字特殊?”
老鬼頭一臉莫名,随即睜大眼睛看向了青冥,“楚青衣的天瀾境?”
青冥點了點頭,老鬼頭怔楞半響突然跳了起來,“不行,這裏面的天材地寶都是我的,他們找的都是我的東西。楚天秘境現世無數次,我的收藏還留下多少?”
青冥驚訝的看着老鬼頭的激烈反應,突然大笑了起來,“放心,你所有的收藏俱都被我封印在了天瀾境只內,除了我誰也進不去。現在的楚天秘境已不僅僅是天瀾境,難道你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些年天瀾境在虛無中飄蕩之時,遇到不少上古破損的殘片,我閑來無事都将其同天瀾境連在了一起。讓人意外的是,這些殘片上面的靈物竟是代代繁殖了下來。随着殘片的越連越多,楚天秘境幅員之廣已不可想。我之前說過,天瀾境某次同下界無意連接到了一起,被我尋到了上界的傳承。我想着這上面的各種靈物與其自然消耗,莫不如發揮一點作用,由着下界各宗們憑着本事争取。可惜下界本來就空間脆弱,又因着上古之事成為死地,根本無法承受天瀾境頻繁的相連。故才有楚天秘境每三千年現世一次的說法。”
老鬼頭聽得這裏仍是嘀咕,“那些靈物也都是我的。”
青冥眼神溫柔,“你若不喜,待得蕭翎玉醒來就将衆人送出楚天秘境如何?”
老鬼頭想了想,“也好。”
青冥一向縱着老鬼頭自是無所謂,眼見老鬼頭的注意力從天瀾境上轉了回來,當即接着講述,“自你昏迷之後我曾想過無數的辦法俱都無法讓你蘇醒,于是漫長的歲月裏我多數是和你一同沉睡,只是每次楚天秘境開啓之際會短暫的醒來。然而三千年前上一次楚天秘境開啓之際,我推衍天道竟是發現了你醒來的機緣在三千年後。為此我将幽冥镯丢出了天瀾境,果然當年雲天宗的一位弟子将其帶出了楚天秘境。再後來我再一次陷入了沉睡,直到數日前才突然醒了過來。”
青冥頓了頓,接着講起,“你剛剛講到蕭翎玉的重生,想來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上一世三千年時間一到你在幽冥镯中蘇醒,卻正趕上蕭翎玉陷入死境。你若什麽都不做,蕭翎玉身死,你又淪落在外,下界的狀況恐怕已等不到楚天秘境的再一次開啓,說不得我們有生之年都不得相見。想來上天既是給你我這個機緣,就不忍我們錯過彼此,你施法帶其回到幼時,固然是讓其改變了命運,未嘗不是也改變了我們二人的命運。”
老鬼頭聽得青冥這樣說,也覺得一切冥冥中注定。當年他之所以施法帶着小玉子回到幼時,卻是無意中窺到小玉子的記憶,由着小玉子想到了青冥,才一時意動選擇了出手。不過想着青冥所言,老鬼頭卻是追問,“你剛剛所言下界等不到楚天秘境的再一次開啓,難道狀況真的已經惡劣到這般境地?”
青冥點了點頭,“下界早已成了死界,恐怕随時都有坍塌之虞。”
“什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