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風水大佬小嬌夫06
周猝喝醉還挺老實,自己去洗了澡,然後兩手貼腿,雙腳并攏,木乃伊似的杵在方灼面前。在酒精的熏染下,他的眼睛像是浸入水中的黑曜石,多了溫和的潤澤,少了往日淩厲。
以前為了工作,大大小小的飯桌酒局,方灼參加過的不計其數,那些個大老爺們,哪個不是喝多了就又吐又鬧撒酒瘋。
像周猝這麽乖的,還是頭一次見。
他仰起臉,手指拂過男人利落的颚骨,搖頭贊嘆,“還挺帥。在這兒等着啊,爸爸跟人聊會兒天。”
周猝:“昂。”
方灼憋着笑躲進浴室,坐到馬桶上,“說吧,需要哪種特定場景才能派送。”
這會兒周猝喝多了,又這麽聽話,想讓他扮演何種角色配合自己,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方灼有信心,今天就能把外挂派送了。
233:【請自行回憶小說內容。】
“工作太忙,沒來得及看。”方灼心虛,谄媚地說:“好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呗。”
【我跟你物種不同,沒得通融。】
“……”
【蘇文接吻場景,你就挨個試吧。】
這條信息結束,手機畫面直接從聊天界面切換成了貪吃蛇!那條蛇在迷宮裏轉來轉去,每次都直擊目标,吃得特別歡。
方灼:“……”
很好,你可以的。
憤怒的将手機扔進黑漆漆的櫃子裏,關它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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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那麽多準備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絕不會遇到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洗了把冷水臉,走出浴室,周猝還站在那兒。
方灼站在原地醞釀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将周猝推到牆上,扣住他的後腦勺壓向自己,為了營造氣氛,他還刻意冷臉,平添了點霸總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誘拐智障兒童的死變态。
他用手遮住那雙眼睛,惡聲惡氣的說:“不許看,腦袋再低下來一點,讓我親一下。”
因為身高差距,方灼只能踮起腳,聞到對方帶着酒氣的呼吸時略有停頓,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還是義無反顧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軟,帶着微涼的溫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礙,伸出舌頭舔了周猝的嘴唇,便松手落回地上。
同一時間,樓下的座鐘敲響,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着一起震顫。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他聲音幹澀,緊張的盯住周猝。
周猝還沉浸在一觸即分的親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燙,比起身體裏被酒精焚燒的血液還要炙熱。像是一個星火,瞬間就能将他的一切燃燒。
“你……”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驚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過高大,方灼廢了老大勁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經驗,再看見周猝的異常,他已經沒那麽害怕。并且今晚也不準備繼續舍己為人,當人體暖爐。
他打算讓周二少自生自滅。
四周的溫度,明顯開始走低。
不到半刻鐘,就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氣成了白霧,冷得直哆嗦。
活了二十多年多年,頭一次見到這種怪病,方灼心裏好奇。他撐着下巴,每隔三五分鐘就按住周猝的手腕,測一次脈搏。
意外的是,脈動竟然都在正常區間。
方灼一邊觀察周猝的情況,一邊猜測,“他不會是中了什麽邪術吧?”
周猝身上的謎團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學的方向想。
然而手機安靜如磚頭,依舊是貪吃蛇的畫面。方灼一氣之下斷電關機,讓233體會下暗無天日。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複,方灼無法确定自己有沒有猜對。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剛剛那一下,白親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體依舊暖得像火爐,說明外挂還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鬧騰,一直在床上動來動去,興許是昨晚抱過方灼,身體記住了他的體溫,昏迷間一直将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在方灼眼裏,那樣子特別像嗷嗷待哺,找奶吃的小狗。
他冷漠的轉開視線,呵呵,管他去死。
可轉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齒就那麽一丁點,能有多厲害。像昨晚那樣,摸着狗頭安撫兩句,說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靜了呢。
退一萬步,哪怕不安靜,難道他還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過神,人已經鑽進被窩。
男人冰涼的身體緊貼着他,修長有力的四肢顫抖着把他纏住,頸側是灼熱濡濕的舔咬。
方灼幹巴巴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又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給揪下床的。
周猝的臉色很差,眼底是風雨欲來的陰霾,看着方灼的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沒有斷片,這小子說的話,做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心裏有分悸動。
方灼被他看得心虛,多少猜到點什麽,他強裝鎮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語氣有點兇,“幹什麽你?”
周猝薄唇抿緊又松開,反複幾次才難以啓齒的問:“昨晚為什麽要親我。”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方灼有點羞恥,打死不承認,“難道不是你按着我親的嗎?”
周猝五指收緊,盯着他理直氣壯的臉看了片刻,可怕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也不想再究其原因。像他這樣被陰暗滋生出的人,不該奢求情感這樣溫暖的東西,會被灼傷,也會玷污對方。
自嘲的輕笑一聲,将方灼丢出房間。
方灼心裏有鬼,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在走廊裏站了片刻,下樓找飯吃。
接下來的日子,他再也沒見過周猝,以至于周父打電話來詢問情況,他一問三不知,被臭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像在刻意在避開他,別說用餐時間碰不到面,就連被子也被陳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覺得自己像被惡婆娘轟出門的小丈夫。
他一個人在別墅裏寂寞的度過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時候,周父突然來了,帶來的保镖比上次還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異常。”周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抽着煙,翹着腿坐在沙發上。
方灼老老實實的說:“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着地板,發出沙沙的聲音。方灼向後退,被背後的兩個保镖給架住了。
“你在騙我。”周父很篤定。
周猝性格喜怒無常,又陰沉。以前送來的人,不是被他變着法弄走,就是被這座一到半夜就鬼氣森森的別墅給吓走的。甚至有兩個膽小的,被吓進了精神病院,至今還沒出院。
這小子是現目前為止,停留時間最長的。
方灼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解釋:“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話語一頓,想了下措辭,“我們最近在鬧別扭,我都一周沒見過他人了。”
“哦?是嗎。”周父站定,從嘴上摘下煙頭。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開臉。
周父臉上帶笑,眼底陰森,“既然這樣,留你何用,倒不如早點換個人來。”
“你說是不是?”
猩紅的煙頭戳到方灼的鎖骨上,發出“滋”的一聲,皮膚燒焦的臭味飄進空氣裏。方灼疼得牙都差點咬碎,硬是沒吭聲。
周父挑眉,“年輕人,有點骨氣。”
方灼喉頭滾動幾下,抖着嗓子說:“大周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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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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