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還有希望
醫院走廊裏。
柳明清無助地站在病房外，看着醫生對昏迷的秦風檢查。
他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暈，手緊緊捂着脖子後面的腺體。
醫院裏混雜的信息素味道讓他有些反胃。
可是司機送他們來醫院後，家裏有事離開了。
他又不敢離開拿頸帶，生怕秦風出什麽事情。
幸好好心的護士拿了一張隔離貼，遞給了因為信息素刺激而腦袋發暈的柳明清。
“你好像進入了淺層發/熱期，醫院裏有隔離室，您需要過去嘛？”護士問。
柳明清拿過隔離貼，貼在了自己有些發腫的腺體上。
醫用的隔離貼一瞬間将腺體與外界的信息素隔絕開來。
柳明清覺得舒服了很多。
他感激道：“真的謝謝您了。不過我得在這裏等着病房裏的人。”
護士見他不願意去隔離室，貼心地拿了杯熱水給他。
“你現在應該很難受，喝點水吧。”
“謝謝。”
“裏面的病人是你的alpha嘛？”護士開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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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清頓了頓，原本褪下去的紅色又爬上了臉，他甕聲說：“還不是。”
護士笑着說：“看樣子，以後會是咯。”
柳明清臉更紅了。
因為跟護士的聊天，他等待的時候也不算煎熬。
很快，一個穿着時尚的女人過來了。
“秦風就躺在裏面？”女人摘下墨鏡，指着緊閉的房門問護士。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扯了扯嘴角：“真是禍害多麻煩。”
柳明清擡起頭，他見過面前的女人，她是秦風的姐姐，秦可。
回憶起兩人唯一一次見面時，秦可對秦風的态度，柳明清不明白到底有什麽仇恨才能讓流着相同血的親人如此仇恨對方。
秦可似乎也認出了柳明清。
她輕蔑地笑着看着他，說：“沒想到你居然還在這裏。難道我那個便宜弟弟到現在還沒告訴你，他是個沒腺體的殘疾alpha？”
秦可原以為面前的小Omega不知道秦風的腺體有問題，畢竟不會有Omega能接受擁有一個無法陪自己度過發/熱期的配偶。
她惡劣地想着，面前的Omega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會露出詫異，後悔的表情。
但是她失策了。
柳明清聽到她的話時雖然皺起了眉頭，但是神情之間見不到一絲的動搖。
秦可不服氣，她咬着牙說：“一個沒有腺體的alpha，你居然也能接受？”
柳明清看着面前氣急敗壞的人，平靜地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作為姐姐，對自己的弟弟這麽壞？明明秦風一直在努力經營秦家，給你們帶去好的生活。”
秦可聽到柳明清的話，表情裂開來，她生氣地說：“為什麽我要對他好？要不是他那個騙子媽媽，我們的母親怎麽可能會英年早逝？”
她想到什麽後，露出惡劣的笑容說：“秦風根本沒有接受你吧？畢竟，他曾經毀掉一個孩子的生活。他根本沒有資格獲得愛。”
小說裏有描寫過秦風是個沒有腺體的alpha，他喜歡主角，但是從來不表現出自己的愛意，只是默默守護着他。
但是小說裏沒有說明，秦風為什麽不敢表達自己的愛意。
作為秦氏掌權人，區區沒有腺體實在無法解釋秦風的隐忍。
但是如今聽到秦可的話，柳明清終于恍然大悟。
“他這種天生的壞種，十歲的時候就害得剛滿周歲的嬰兒信息素暴走然後腺體受損。”秦可看到柳明清驚訝的表情，心情大好，“不過，老天也算公平。他自己的腺體因為那件事情完全萎縮，從此成為一個廢人。”
‘廢人’兩個字讓柳明清覺得心髒被紮了一下。
他反駁：“秦風才不是廢人。”
秦可無所謂地揮揮手：“他是不是廢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簽完了一系列的文件後，就打算離開了。
柳明清看到她要離開，站起來說：“你不等他醒過來嘛？”
秦可不耐煩地轉過頭說：“每個月都要來醫院簽一堆文件，你覺得我還有耐心等他醒過來？”
說完，她便離開了醫院。
因為家屬簽字了治療方案，治療井然有序開展。
兩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宣布秦風已經沒事了。
柳明清聽到人沒事的消息，臉上露出笑容。
他趕緊進病房查看秦風的狀況。
“你就是送秦先生來的人？”醫生問。
柳明清連忙回答：“是的。”
醫生說：“我是秦先生的主治醫生。有一些事情需要問您。”
柳明清表情嚴肅：“您問。”
醫生将他帶到問診室裏。
“其實，醫生不該透露病人的情況。但是秦先生這次的狀況太過特殊，所以我需要了解情況。”
柳明清理解地點點頭：“醫生，您說吧。我們的談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醫生嘆了口氣說：“秦先生的身體現在很糟糕，身體機能更方面都在退化。五年前秦先生第一次來醫院時，他的身體比同齡人差很多。五年過去了，秦先生的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柳明清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您的意思是”
醫生表情凝重地說：“秦先生快不行了。”
“怎麽會……”柳明清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他又不能不接受，因為小說裏秦風的結局——
他忍不住眼眶發紅。
“但是，我在秦先生血液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醫生說，“沒有腺體的秦先生，血液裏居然出現了信息素。”
柳明清問：“這代表了什麽？”
醫生眼神裏帶着一絲雀躍：“秦先生的身體機能衰敗，理論來說根本無法制造信息素，更何況秦先生情況特殊。”
柳明清突然反應過來：“您是說，他的身體機能正在好轉？”
醫生壓下興奮的表情說：“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才跟您私聊。”
柳明清臉上充滿期待：“醫生，我能做什麽？只要你說，我什麽都願意做。”
醫生推了推眼睛，說“我要您激發秦先生的腺體。”
秦風哭唧唧：媳婦知道我是個沒能力的太監了！
柳明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秦風淚目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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