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腺體是omega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 遲雲含搖頭說了幾次不行。

江暮凝都是置若罔聞,捏着她的下巴,一點點的靠近,要去标記她。

Alpha發情偏向獸性, 她們所有的理智和體力都會變成欲.望, 随着最初的本能,捕捉自己的獵物。

顯然, 遲雲含現在就是她的獵物。

遲雲含被壓在座椅上, 江暮凝撐在她身上,捉住了她的手,膝蓋抵住了她的腿, 讓她動彈不得。

“江暮凝!”遲雲含喊她, 試圖喊回她的理智,她真的不想在車上,就跟江暮凝做這種的事!

然而,江暮凝只是挑了挑眉,被她喊的動作更大了, 道:“你知道在床上不能随便喊女人的名字嗎?”

遲雲含搶着回答, “知道,就是讓你停下來, 江暮凝你趕緊放開我, 我送你去醫院, 不然……不然, 你這就違規了, 你算強迫了啊!”

江暮凝搖頭,“回答錯誤,在床上叫女人的名字, 就是希望她不要停。”

說着,她就将遲雲含的領子往下拉,露出了小片肌膚,白皙的,能散發出甜美信息素的地方。

“江暮凝、江暮凝,我求你了,你別這樣,我害怕。”遲雲含瑟縮地看着她,哽咽了幾聲。江暮凝動作頓了頓,似乎找回了幾分理智。

只是她來不及開心,江暮凝手指又往下滑動了一些,指甲在她肌膚上滑動,“別怕。”

這次遲雲含清晰地感覺到了Alpha可怕,她縮在角落裏,想退又沒地方退,她緊緊地閉上眼睛。

“不行,真的不行……你別、別看……”

遲雲含胡亂的說着,掙脫的手捂着脖子,很着急,怕被标記,又怕自己的醜陋被發現了。

她把自己腺體藏的很嚴實,從來沒被誰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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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江暮凝移開她的手指。

果然,目光觸及的那瞬間,她手指跟着頓了一下,原本生長Omega腺體的地方,有一塊疤,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盤踞在了她的脖頸上。

遲雲含脖頸很漂亮,是現在很多女孩子追求的天鵝頸,長、細,搭配直角肩,很美很欲,這條疤縱縱條條的貼在那兒,就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江暮凝一定覺得很醜。

遲雲含很自卑的想着,她雖然過的很糙,其實心裏也愛美,尤其是腺體,Omega最性感、最隐私的地方,只會在喜歡的人、未來伴侶面前展露。

“我就說了讓你別看了。”遲雲含聳聳肩膀,想躲開江暮凝的控制,把頭發拉下來遮住脖子。

但是,江暮凝沒有收回力氣,手指貼在上面,輕輕地撫摸着,道:“哇,真可愛的小蜈蚣。”

遲雲含抖動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有什麽也跟着在往下飄,眼睛有些酸澀,她含着一包眼淚,怯弱地看向遲雲含。

江暮凝又重複了一遍,指腹貼在上面撫摸,沒露出一點嫌棄的樣子,“怎麽會有條小蜈蚣呢?”

小蜈蚣。

遲雲含心裏騰然來了種沖動,她怯怯地說:“你咬我吧。”

江暮凝哄她,“就一口。”

她的理智已經到了邊緣,俯下身的瞬間,遲雲含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江暮凝的撕咬。

牙齒在脖頸四周碾磨着,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重,接着抵在了她的腺體上,有點痛,緊跟着肌膚是溫潤的熱度,像是又被親了一下,很酥麻。

江暮凝聲音溫柔,“感覺我都要被你毒暈了。”

剛剛被吓出的那包淚,沒出息的掉了下來,遲雲含擡手抹掉,問:“那你好點了沒有?”

江暮凝沒有應聲,她又問了第二遍,還是沒等到回答,她猛地偏頭,就見着江暮凝閉上了眼睛。

“江暮凝?江暮凝!”

完了,人是真的暈了過去。

……

江暮凝醒來的時候,人躺在醫院裏。

她盯着天花板,等意識回籠,聽到聲音後,迅速偏頭,問道:“我的Omega呢?”

進來的是江暮凝的秘書,她敲了敲門,道:“江總,你現在感覺如何?”

江暮凝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我的Omega呢?”

秘書說:“她現在去休息了,并沒有什麽大礙,您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江暮凝撐着手坐了起來,在記憶搜索了一遍,道:“把西裝給我。”

“好的。”秘書去旁邊的櫃子,把她西裝遞給她,她等着江暮凝的提問,發現江暮凝全程很淡定,示意她出去。

秘書出去了一次,再回來,江暮凝一身西裝,淩亂的頭發被打理好了,頭頂有幾縷睡得翹起來,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她身上那股嚴謹的氣息。

江暮凝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交疊着腿,面容嚴肅,手裏拿了個巴掌大的筆記本。

那個嚴肅的江暮凝又出來了。

秘書也跟着站直了身體,問道:“江總,您怎麽不問問您為什麽出現在醫院。”

江暮凝似乎了然,道:“遲雲含送我來的。”

“對。”秘書點頭。

江暮凝主動問道:“她都知道嗎?”

“并不知道,您放心,我說我是您的同事,然後用最合适的借口把這件事敷衍過去了,她并沒有起疑心,不過遲小姐非常擔心你。”

是司機打電話通知秘書來的醫院,當時,遲雲含已經把江暮凝送過來了,但是遲雲含不認識她,不肯相信她的話,硬是在門口坐了一晚上。

秘書道:“也就是天亮,聽醫生說您的确沒事,她才離開,她對您的那份擔心做不了假,江總,您這次匹配的Omega很好,您當初的決定很對。”

江暮凝嗯了一聲,她将筆記本翻開了一頁,道:“字寫的真醜。”

秘書本來想接一句,這不都是您寫得嗎,可惜沒膽子,只好閉嘴了。

江暮凝連續翻了幾頁,表情越來越凝重。

筆記本上是這麽記錄的:

1:香水配方是遲雲含的,臭。

2:遲雲含很香,非常香,太香了,真想長在遲雲含身上,天底下怎麽有遲雲含這麽香的Omega?

3:遲家父母身份存疑,扣押遲雲含的戶口,可能不是遲雲含親生父母,記得調查(一定要調查)

4:這Omega香爆了,刺激,再聞一口。

5:我想标記她。

江暮凝手指用力,差點把筆記本撕碎。

她攥緊了手,平息了好一會,重新把筆記本撫平,再看了幾遍,有幾條她沒看懂。

秘書看她臉色不好,問:“您想起昨天的事了嗎?如果沒有想起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發生了什麽……”

“不用了,我已經想起來了。”江暮凝拿了一支筆,面無表情地化掉了筆記本上的一些字,然後把筆記本好好的收拾起來,道:“你用最快的時間,查一下遲雲含父母的身份。”

“好的。”秘書迅速應下,等待江暮凝的下一步吩咐,沒等到,她就主動問:“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您忘記了?”

江暮凝又想了想,道:“和法國的合作,怎麽樣了?”

“暫時延期了,他們得知您暈倒了,很擔心你的情況,您看看什麽時候合适,再跟他們洽談。”

江暮凝點點頭,對秘書處理事情的方式很滿意,她背靠着床頭,端着旁邊倒好的熱茶喝。

她再看向秘書,秘書還站在床頭,似乎有話要說,問:“你到底要說什麽。”

秘書說:“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江暮凝最讨厭這種磨蹭的态度了。

“您就不好奇您是怎麽暈倒的嗎?”

江暮凝還真不好奇,她來醫院是家常便飯,無非就是發情期到了,信息素暴動,她沒控制好,就暈倒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聽到秘書說:“您沒有控制好暴動的信息素,咬傷了您的Omega後,沒頂住就暈倒了。”

噗地一聲,江暮凝把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噗了出來,她還被嗆到了,不停的咳嗽,臉咳的通紅。

秘書繼續說:“我詢問過醫生,您的發情期并不是在昨天,約莫是在月底,是您抱着您的Omega毫無節制的聞信息素,導致發情期提前,才昏厥的。”

江暮凝徹底風化了,無法想象出那種畫面,但是她的嗓子被嗆過,她又忍不住咳嗽,震驚地問:“還有這種事?”

震驚完,她又嚴肅地否認,“不可能,我不會做這種事,這其中應該有誤會。”

“确有此事,行車記錄儀記錄了一切,我已經幫您确認了,不出意外,您應該标記了你的Omega。”秘書似乎一早準備好了,她去門外,從助理手裏拿了電腦過來,裏面存着一個音頻。

江暮凝還在持續震驚中,一字一頓地道:“我标記了我的Omega?”但是我并不知道?

“是的。”秘書俯身,幫她把音頻打開。

很快安靜的辦公室,響起了詭異的聲音。

“給我聞一口。”

“再給我聞一口,你好香,比任何香水還香。”

“你知道在床上不能随便喊女人的名字嗎?”

音頻沒播放完,被江暮凝強制按了暫停,可能是被嗆到的後遺症,江暮凝的耳朵和臉,全紅透了,她捏着電腦的手指,發出肉眼可見的顫動。

就算她在嚴肅在正經,也無法否認了。

她臉上只剩下四個大字“晴天霹靂”。

晴天霹靂啊!

秘書都有些後悔告訴她這些事了,畢竟白天的江總,一直很禁欲,嚴于利己,從來不近O女色。

再看一眼江暮凝的臉,又從紅色變成了白色,跟昨晚上送進醫院一樣。瞧把江總吓得,她安慰道:“您可以這麽想,晚上那位并不是您。”

江暮凝側頭看向她,低下頭,又重複了那句話,“我标記了她?不,我的omega被別人标記了,我……标記了她?”反複幾遍,邏輯不清,最後冷聲道:“就不應該讓她出來。”

說到這個,秘書也疑惑,她們江總白天把自己管得很嚴,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晚上那位跑出來,已經五六年沒出現這種狀況了,她免不得好奇。

問道:“您沒吃藥嗎?”

江暮凝沒回她的話,把電腦推開,手指不小心滑動了觸摸屏,聲音再次跑了出來。

“在床上叫女人的名字,就是希望她不要停。”

秘書猛地一嗆,把那一句“江總”嗆了回來。而江暮凝用力合上電腦,深呼了一口氣,迅速從沙發上起來,然後離得遠遠的,站在落地窗前。

滾開,這該死的床。

好幾分鐘,門被敲響,醫生從外面走進來,瞧了一眼江暮凝,道:“江小姐的情況還沒有好轉,怎麽從床上下來了?”

秘書夾着電腦,推了推鼻梁的眼鏡,道:“大概是床有點燙人吧。”

“啊?”醫生沒聽懂。

“我只是講個冷笑話,不用在意。”秘書收回表情,嚴肅地問:“您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醫生道:“我是過來通知你,帶江小姐去做個檢查,對了,我剛剛在樓下碰到了跟你們一起來的Omega,如果是第一次标記,Omega是需要自己的Alpha陪伴,給她安全感。”

“她來了?”江暮凝扭頭看過來,随即又轉回身體,看着窗外的大樹,收斂情緒,“我知道了。”

醫生愣了幾秒,再看看秘書,道:“趕緊帶你們江總去檢查,我看這後勁有點啊,以後不能聞那麽多信息素。”

秘書點頭說是,“我待會就帶她過去,她現在暫時沒回過神,還需要再等一會,麻煩您了。”

醫生又叮囑了幾句,給她開了個單子。

秘書把人送走,走到玻璃窗前,問江暮凝,“江總,您要見你的Omega嗎?”

江暮凝嗯了一聲,又突然說:“電腦留下來。”

“嗯?”秘書疑惑地看着她。

“還有耳機。”

“好的。”秘書貼心的幫她把一切都準備好,電腦插上耳機,問她:“您在床上聽,還是……”

“出去吧。”

“好的。”

房門掩上,屋裏的光線暗了一些,四四方方的屏幕上泛着白光,江暮凝愣了幾分神,戴上了耳機。

就堅持了幾秒,她嘴裏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幾個字,“奔放、不知羞恥、毫無道德感……”

“我标記了我的omega,但是我不知道。”

門外秘書和助理站在一起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站着的筆直,難免腰酸背痛。

助理沒秘書那麽好的定力,問:“江總在做什麽啊?怎麽一直在罵人?”

秘書說:“她在回味,順便……生自己的氣,再罵罵自己。”

……

遲雲含還在樓下打轉。

昨天她把人送到醫院,一直守在醫院,後來秘書她們來了,說認識江暮凝,出示了信息證明身份,她才回去休息。

她是第一次接受Alpha的标記,又驚吓過度,一時體虛累倒了,一直睡到現在才起來。

遲雲含一邊給鹿向媛,一邊往病房走,鹿向媛挺關心她的,一直在問她情況怎麽樣,說下午過來看她。

“不用那麽麻煩,我很快就好了。”遲雲含說,“而且你過來像什麽話,不知道還以為你标記了我。”

鹿向媛可不管那些,繼續叮囑她道:“我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Omega被标記後,只是暫時抑制發情,下次你發情,就得結合,讓Alpha打開的一的生殖腔标記你。”

遲雲含納悶了,怎麽鹿向媛一個Alpha,比她一個Omega知道還多,說這些都不曉得羞澀。

聽着鹿向媛在電話裏叨叨,她有點煩了,“知道啦,我現在就在醫院了,江暮凝會安撫我的,下次在跟你聊,拜拜。”

說完,她擡頭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氣。

就挺不好意思的,突然去見江暮凝。

遲雲含做了一會心理建設才上樓,她正要敲門,江暮凝先打開了門。

遲雲含收回手,感覺有點尴尬,她禮貌地問:“我可以進來嗎?”

等江暮凝點頭,遲雲含才進來,她在床邊站着,好看了不大合适,又去找了一把椅子,她坐在床邊。

江暮凝躺回床上。

目光交接,兩個人都有些緊張。

“待會讓醫生給你看看。”江暮凝看向她的脖頸,遲雲含披散着頭發,看不到腺體,并不知道情況如何。

從音頻裏聽,過程很激烈。

遲雲含問,“你呢,好點了嗎?”

“我很好。”江暮凝回答,遲雲含總覺得她要在後面加一句,“離我遠點。”

但是,江暮凝回了一句,“很痛嗎?”

遲雲含昨天一個人睡覺,好怕江暮凝一覺醒來不認人了,回到冷漠的樣子。腦子裏還時不時會想起江暮凝失控的樣子,說不上敏感,就是很恐慌。

現在她被江暮凝關心了一句,心裏暖暖的,她忙點頭,點完又覺得不對,再用力搖頭。

“就、就也不是很痛,怎麽說呢,可能是臨時标記吧,也不知道你标記上了沒有,我也不确定。”

遲雲含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感覺被咬破皮了,但是江暮凝暈的太快,好像沒有注入信息素,她不好意思地說:“可能我把你毒暈了吧。”

江暮凝眉頭皺了皺,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麽,卻裝作很懂的點頭,“還是得讓醫生看看。”

一直聊這個怪羞人的,話題結束,臉上陣陣發熱。

遲雲含試圖找別的話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江暮凝身上,道:“你怎麽又把西裝給穿上了?”

江暮凝剛要開口,遲雲含看看旁邊的秘書,小聲說:“也對,旁邊都是你朋友,你放不開。”

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江暮凝沒有任何印象,不過,以她對自己的了解,肯定是做了什麽……她咽了口氣,低着頭,手指貼在筆記本最後一行字上摩擦。

遲雲含起身,走到秘書面前,道:“能不能麻煩您出去一下,我們聊一會。”

秘書看看江暮凝,她第一次從江暮凝眼睛裏讀出害怕,一向嚴肅的江總,此刻顯得有點可憐。

“是這樣的,我們可能還有點工作……”

“工作什麽時候不能做呀,你看她都病了。”遲雲含說:“你們老板也太黑心肝了吧?”

秘書咳嗽了一聲,道:“那你們慢聊。”

她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江暮凝的方向,從來沒有見過她們江總這麽緊張,手指都摸到扣子上了。

遲雲含把門掩上,電燈泡一走,她立馬變得大膽了,她過去趴在床邊,一雙大眼睛看着江暮凝,“穿西裝很難受吧?”

江暮凝動了動唇,“是、是有點難受,你別盯着我……”

“行!”遲雲含起身背着她,“你脫吧。”

“啊?”

江暮凝愣住了,脫什麽。

遲雲含扭頭瞥了一眼,“脫衣服啊,你忘記了嗎?不是你說……穿這麽多不舒服,太有約束力,其實你很大嗎,你就喜歡坦坦蕩蕩的樣子?”

很顯然,江暮凝呆愣的樣子,把這句話忘記的一幹二淨,壓根記不起來,遲雲含皺眉,“說起來,昨天就想問了,你、你白天跟晚上怎麽不太一樣吧?就、就像兩個人……”

“是一樣的。”江暮凝打斷了她的話,嚴肅地道:“我只是睡懵了,一時間忘記了,你先背過去。”

“……哦。”遲雲含疑惑的打量她,一副好不敢相信的樣子,回憶着昨天,道:“你昨天當着我面脫的。”

江暮凝喉頭滑動着。

一句一句聊,氣氛怪尴尬的,遲雲含的視線落在江暮凝臉上,仔細的打量着她,臉還是那張臉,人也是那個人,就是情緒和昨天相差甚遠了。

僵持了幾秒,江暮凝把外套脫了下來,她習慣性的去疊,疊着疊着,她仰頭看向遲雲含,遲雲含眨眨眼睛,江暮凝沉默了幾秒,把西裝甩在地上。

砰地一聲,本來嚴肅的西裝,此時變得有些慘烈。

遲雲含又看向江暮凝的襯衫。

江暮凝手指用力撚動着扣子,緩緩地移動到了胸口,解開了一顆扣子,她僵硬着手臂,又将第二顆解開了,一件襯衫統共沒幾顆扣子,再往下就是山峰了,能露出一些美麗的風景。

第三顆、再到第四顆,扣子到了小腹,再解就沒了,江暮凝捏着布料,認真地說:“我應該沒裸奔往你家裏跑。”

“噗,哈哈哈哈哈。”

遲雲含憋不住,大笑起來,道:“你昨天就解了兩顆扣子!我服了,你今天比昨天還要騷!你真的好騷!”

頓時,江暮凝耳朵通紅,話全在喉嚨裏卡了半天,她迅速把扣子扣好,在扣到第三顆的時候,手指停了下來,就讓上面那三顆散開,露出誘人的景。

遲雲含把地上的西裝撿起來,放在膝蓋上拍了拍,考量的眼神瞥向江暮凝,感覺還是不一樣,因為江暮凝第一次解開扣子的時候,她非常震撼,江暮凝身上的氣息太騷了,像一只野狐貍。

現在這個,好像是被人逼迫的小嬌妻,怎麽看怎麽可愛,想叫人欺負啊。

白天她欺負江暮凝?江暮凝晚上就欺負她?

不行了不行了,又變色了。

遲雲含把西裝遞給她,江暮凝摸了摸,又收回手,道:“不用了,我不穿這個。”

遲雲含:“你不記得就不記得嘛,幹嘛強迫裝作自己記得,哈哈哈哈。”

江暮凝還是很嘴硬,“我記得。”

“是麽?那你也記得你欺負我的事嗎?”遲雲含撐着一直手看她,又用西裝擋着臉,很嬌羞地說:“可痛可痛了,我說不要,你說女人說不要。就是不要停,然後一直要一直要。”

“我……我……”江暮凝再一次震驚了,整個人裂開了一樣,聲音顫抖,“我要了你?”

“你不是記得嗎?”遲雲含反問她。

江暮凝偏頭朝着桌子看去,電腦剛剛被秘書帶走了,記憶裏一片空白。

遲雲含故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呀,你真的好兇猛哦~”

江暮凝眉頭更緊了,手指握着被子,認真地道:“我會彌補你的。”

江暮凝可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

笑夠了,遲雲含指着櫃子上的保溫桶,“真想讓我彌補你,那你讓我喂你吃東西。”

江暮凝眉頭一動,看看保溫桶,道:“我不餓。”

“好吧。”

遲雲含可惜地嘆氣,把保溫桶打開,盛了一碗遞給江暮凝,道:“你嘗一口好不好吃,不好吃就別吃了,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吃的。”

江暮凝的嘴刁,去她父母家吃飯,挑剔的樣子簡直要人命,遲雲含緊張地看着江暮凝接過碗,像是試毒一樣,小心翼翼的吃東西。

炖的雞湯,遲雲含跟着網上美食博主做的,做好後自己嘗了一下,她吃着味道蠻不錯的,湯香肉嫩。

江暮凝抿了一口,“還行。”

遲雲含開心地說:“那我明天再給你做點吃的帶過來,你好好補補身體。”

“補身體?”江暮凝喝湯的動作頓了頓,這話怎麽聽都不太好,怪怪的。

遲雲含說:“不是你朋友說的嗎,你是太虛了,才暈倒的嗎?”怕傷害江暮凝的自尊心,她及時添了一句,道:“你放心,我不介意這個,你多補補,之後不會暈了,不要自卑。”

自卑倒是不自卑,就是江暮凝臉都黑了,所以這就是秘書說的非常合理的理由?

雞湯江暮凝并沒喝多少,吃了一個雞腿,就一直往門口看,倒是遲雲含自己餓了,端着桶把剩下的吃了。

之後遲雲含在病房玩,時不時溜達到江暮凝面前,盯着她看,來來回回很多趟。

最後江暮凝實在忍不住了,閉着眼睛躺了一會,腦子慢吞吞的轉動,怎麽解決現在的狀況,她感覺身體很沉重。

後悔,非常後悔。

怎麽就鬼迷心竅沒吃藥。

到晚上遲雲含終于要走了,道:“我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啊。”

其實她挺想在這裏陪房的,但是醫生說江暮凝情況不穩定,晚上最好不要來打擾她,因為,江暮凝再一次崩潰理智,後果不堪設想。

接下來幾天,江暮凝一直待醫院,做檢查,好消息是,她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比之前穩定了,壞消息是,她的發情期可能提前了,需要她自己多多注意。

遲雲含都會來醫院給她送吃的,不管什麽時候,江暮凝見到她都會先做一件事,把西裝外套脫了,再解三顆扣子。

遲雲含就會偷偷在她耳邊說:“晚上騷騷就算了,白天就別騷了,讓你同事、朋友看到多不好?”

江暮凝翻動着文件,頭也不擡地說:“不行,我喜歡這樣。”

遲雲含揉了揉鼻子,在心裏念佛,免得自己會流鼻血,她道:“對了,我明天要去上班,下班才能過來。”

“知道了。”江暮凝嗯了一聲。

遲雲含看她一眼,很羞澀地說:“記得想我哦~”

江暮凝定定地看着她,耳朵紅透了,“我會想清楚的。”

遲雲含臉也跟着發紅,想她就算了,怎麽還想要清楚,那得多知根知底啊。

果然,這個江暮凝就是看着正經,內心騷的不行。

遲雲含一走,江暮凝立馬把衣服穿好,看向旁邊的秘書和助理。

江暮凝冷冷地問,“我很虛嗎?”

秘書心裏一咯噔,看看天,違心而認真地說:“不,你很猛。”

女人的好勝心是非常可怕的。

尤其是吃自己醋的女人。

……

之前遲雲含都是跟江暮凝一塊上班,現在一個人去公司還挺不習慣的。

先前請了兩天假,這次到公司門口,她總感覺公司變得不太一樣,似乎彌漫着一種難聞的氣味,她捂自己的鼻子。

“不是,怎麽這麽臭?公司廁所炸了嗎?”

“忘記跟你說了,前幾天,遲雨容不知道從哪裏搞了個配方,天天在調香室裏研究,那味道……太他媽難頂了。”鹿向媛拿出一個口罩遞給她,嘔了一聲,道:“你這裏還算好,離調香室遠,哪像我們部門,離調香室近,兩個部門時不時要交流,他麽的,我嘔——”

遲雲含接過她手中的口罩,心裏有點虛。

公司的員工就跟逃荒一樣,全帶着口罩,而那些跟遲雨容是同事的員工,他們都很誇張的去搞了個頭盔戴上。

遲雲含驚了。

鹿向媛道:“你嗅覺那麽敏感,要不我去給你借個頭盔?我跟你講,現在只是開始,待會更臭,她一天得試百把種香,現在公司的水都帶臭味。”

遲雲含拍拍她的肩膀,“我沒事,照顧好你自己吧。”

她心虛的回到辦公室把口罩摘下來,在上面噴了六神,再戴回去,發現她們公司有一個狼人,居然一直沒戴口罩,臉色煞白,眼看要昏厥了。

遲雲含問旁邊的左藝靜,“房夢淼鼻子不行嗎?聞不到臭味嗎?”

“什麽啊。”左藝靜小聲回她,道:“這兩天遲雨容不是調香嘛,大家都說臭,她是遲雨容的舔狗,肯定要舔遲雨容,就不戴口罩,說很香。”

“噗——”

遲雲含對着房夢淼比了根手指,舔狗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狗,房夢淼用實際行動把路走寬了。

佩服佩服。

她們部門離調香室遠,只要不去調香室的樓層,基本聞不到味道,但是,大家會選擇性避開調香室的同事,一看到調香師,拔腿就跑。

至于遲雨容,現在大家看到她,都是懷疑的神色,這人到底是調香師,還是調翔師,太可怕了。

下午,鹿向媛約遲雲含出去吃飯,主要是公司裏的味道太難聞,食堂大媽做飯都要幹嘔幾聲。

這誰吃得下?

“去遠點吧。”鹿向媛耷拉腦袋,仿佛去了半條命,“要是在奶茶店聞到味道,我真的能吐出來。”

“行。”遲雲含想着騎着車帶她,又怕她暈車,兩人就沿着街道走,打算去前面的餐廳吃飯。

鹿向媛連續套了兩個口罩,眼珠子轉來轉去,道:“雲含,你發現沒有,都沒人跟我們走一條道。”

“你想太多了,真的。”遲雲含也低着頭,不是不跟她走一條道,是走到她們身邊,就捂着鼻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們。

鹿向媛感嘆地說:“雲含,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才是真正把我當朋友的人,別人看到我就走,只有你一直不離不棄,不就是一點臭味,太矯情了。”

“是呀是呀。”遲雲含心虛死了,小聲道:“待會我請客,你想吃什麽,随便點。”

鹿向媛應了聲好,擡擡頭挺挺胸。

她努力打起精神,準備問問遲雲含前幾天的事,有沒有在家裏受氣,突然意識到不對,扭頭猛地看向遲雲含,“你——是不是你給的配方?”

“我、我沒想到她會在公司試香,還屢臭屢試,我錯了。”遲雲含拔腿就跑,“我對不起你。”

鹿向媛追着遲雲含跑了一條街,可能是被風吹過了,她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不少,等追到遲雲含的時候,只是氣呼呼的訓斥她。

遲雲含第一次來這邊吃飯,尋思着要是這裏的奶茶好喝,她去醫院給江暮凝帶一份,她都沒見過江暮凝喝奶茶。

她給江暮凝發拍照發信息:【喝奶茶~你要什麽?】

江暮凝:【不喝。】

遲雲含去點餐,問鹿向媛要不要甜品,鹿向媛坐在最角落跟她比了一個ok。

遲雲含加了蛋撻和髒髒包,把手機碼遞過去給服務員掃,等着付款成功把手機收回來,服務員拿着機器掃動,短暫的瞬間,只聽到一句:“支付寶到賬一百萬元……”

服務員和她同時一愣,大眼瞪大眼。

服務員先反應過來,低頭看顯示屏,生怕自己弄錯了,她道:“稍等稍等,我看看是不是機器出問題了,麻煩您也看看,是不是弄成了收款碼。”

遲雲含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就是收款碼,而且她付款成功了,她把手機頁面往下滑動,上面有一條提醒,在一分鐘她收到了一百萬的轉賬。

一百萬?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抖着手,點開通知,的的确确是一百萬,卧槽?她頭一回見到這麽多少錢。

那邊服務員也确定好了,不是她們這裏的問題,看遲雲含就像是看富婆一樣,好家夥,帶一百萬來喝奶茶,她快速給遲雲含打包好,問遲雲含要不要別的,再辦個會員卡。

周圍的人也紛紛看向遲雲含,遲雲含拎着袋子後腿,快速點轉賬消息。

轉賬人:江*凝

江暮凝給她打了一百萬?

為什麽給她打錢?平白無故的,還打這麽多?

一百萬,她砸鍋賣鐵都賣不到這麽多錢。

遲雲含實在想不通,撚着指腹,手指不自覺摸到了脖頸,她把奶茶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發呆。

她偏頭看向鹿向媛,顫着聲音問:“一般Alpha标記Omega後,給了Omega一筆錢,是要做什麽。”

Alpha私下都是有圈子的,而且還很亂。

鹿向媛不混A圈,她拆了奶茶,插着吸管,道:“正常的話就是去洗标記,當然是永久标記才會這麽做,如果不是永久标記,那就是分手費,表示要斷絕關系。”

說着,她感覺遲雲含表情不太對,想到遲雲含被标記的事,道:“不是吧?”

遲雲含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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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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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