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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從陌離院子裏出來就直奔将軍府上為家将們準備的院子去了, 陌離怕楊勇不争氣,被司徒逸三言兩語就騙出來,特意吩咐了其他家将們攔司徒逸。所以司徒逸連院門都沒能進去就被擋在了外面。

“司徒公子, 不好意思,楊副将最近要安心繡花兒待嫁, 不方便見你,你還是請回吧。有什麽事兒等咱們家小少爺和楊副将成了親之後再說。”

兩個小将盡職盡責的将司徒逸攔在門外。

成了親?那還說個屁, 司徒逸聞言差點沒爆粗口,最後還是用他二十多年的名門貴公子涵養忍住了, 只是皺着一張臉不可思議道:“安心繡花兒?待嫁?”

兩位小将理所當然道:“嗯,對啊,小少爺吩咐的,讓楊副将親手繡一個荷花兒荷包送給他做定情信物, 證明楊副将對他是真心的。楊副将最近正在用功學繡花兒所以沒時間見司徒公子。”

司徒逸一張臉扭曲的不知道表現出個什麽表情來, 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繡花?定情信物, 好, 非常好!”

然後根本就沒等到陌離推測的三天,不過轉過身走兩步的功夫就吐血暈倒在了楊勇院子前面。

兩個副将對視一眼,上前擡起人來就往陌離院子裏跑。小少爺說了, 司徒公子受傷的事兒絕對不能讓楊副将知道。

司徒逸就這麽被送到了陌離院子裏,陌離面上也是一片焦急,急忙請人去請了大夫來,心裏卻在冷笑, 小子不錯啊,夠機敏的啊。暈的倒挺快,可惜啊,有本尊在,你就歇歇吧。

司徒逸硬生生地将自己憋出內傷來,就是為了把楊勇引出來,讓他得以進去問清楚。結果呢,暈了片刻昏過氣來,卻在他表弟屋裏躺着,邊裏圍了一圈兒将軍府的人就是沒楊勇。急的一口氣上不來差點真給氣暈過去。

莫非那小子真的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他表弟了,所以他暈倒在他院門前他都不管不顧,一心替他表弟繡荷包?

司徒逸緩了口氣兒,覺得他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能把自己活生生氣死。

“司徒公子沒什麽大礙,只不過是氣急攻心,瘀血吐出來就好了。”

大夫為司徒逸把了脈,對着李夫人和李将軍如是道。

李将軍一臉的茫然,不可思議地看着司徒逸問道:“逸兒?氣急攻心?就你這性子還能氣急攻心?發生什麽大事兒了?”

司徒逸看看李将軍又看看李夫人和陌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有口難言。他能說什麽?說他心上人要和他表弟結婚了,他故意把自己氣暈的,就為了勾引他表弟的未婚妻出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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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看他這樣,立刻明白了過來,頓時皺起了眉頭。将目光責怪的看向了陌離:這麽大的事情你既然早知道,為什麽不說?

陌離無辜的回看她:母親大人我冤枉,我也剛知道沒多久。他又不說誰知道?

李夫人才不信他,重新看向司徒逸,皺眉道:“來人,先将司徒公子送回丞相府。沒什麽事兒逸兒這段時間逸兒你就在丞相府安心養傷吧,就不要總往将軍府跑了。”

李夫人現在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處理好,總之先不讓司徒逸和楊勇見面總不會錯。

陌離聞言憋笑,給他家母上大人在心裏點了三十六個贊。

司徒逸聞言頓時急了:“姑母,我沒事兒,不用.......”

“好了,不管有事兒沒事兒,你都先回去吧,最近将軍府忙着呢,沒空招待你,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李夫人直接打斷他,吩咐人将司徒逸拖走。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他,煩。他都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跟他哥說。

他們府上的副将竟然跟他哥的兒子看對眼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李夫人冷靜下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楊勇都離開京城六年了,總不能是剛回來這倆月就莫名其妙的看對眼了,無非是六年前兩人一明一暗的去游歷的時候就就那什麽了.......這說起來他們這些大人們的過錯。要不然這倆孩子一文一武,怕是一輩子也打不上幾次交道。

可現在怎麽辦?這都六年了,一個兩個都不娶妻納妾,為的是什麽還用說嗎?

李夫人瞬間愁死了,一個頭兩個大,狠狠地瞪了知情不報的陌離一眼,轉身走了,他得去冷靜冷靜,想想這事兒到底該怎麽辦。

他這邊到沒事兒,他哥這個兒子可寶貝着呢,是他們司徒家這一輩兒最出息的一個,能,能放任他搞斷袖?想想都不可能啊。到時候還不得滿城風雨。

陌離知道他母親擔心什麽,不過他對這個一點都沒擔心過。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那個小狐貍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嗎?有本事勾引人家,沒本事擺平自己身邊的人,還想跟人好可能嗎?

結果家事兒李夫人還沒想好要怎麽搞定,沒過幾天外面又出事兒了。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了個女人抱着肚子過來,在将軍府門口一個勁兒凄慘的哭訴,楊勇回京途中始亂終棄從,搞大了她的肚子就抛下她們母子倆不管,進了京。手上還拿着楊勇以前佩戴的玉佩,嘴上說的時間和地點跟楊勇回京途中路過的站點還是完全吻合的。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

陌離聽到也吓了一跳,以為楊勇真在外面酒後亂性搞大了人家民家女子的肚子,急忙跑去質問楊勇了,楊勇被陌離逼着在屋裏繡花兒不許出門都已經快憋瘋了,聽到這事兒,冤的想去跳黃河。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回去碰民間的女子,還是在樹林中強暴人家。我有那麽缺德嗎?”

“那他手上怎麽有你的玉佩?”

陌離皺眉問道。

楊勇都要怨死了:“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大大咧咧的玉佩都不知道丢多少塊了,現在幹脆都不帶了。”

陌離皺眉:“你保證真不是你幹的?”

楊勇立刻舉手對天起誓:“我保證,如有半句虛言,讓我天打五雷轟!”

陌離點頭:“那成,既然如此,那就查吧。我倒要看看是誰搗的鬼。你也別在屋裏憋着了,從你那天帶回來和你一起回京的下屬開始查,不是你必定是他們其中一人。不然那女人不可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跑來将軍府鬧事兒。”

楊勇點頭嚴肅道:“小少爺放心,這事兒不論是誰我都會軍法處置,讓他還人一個公道。”

陌離對着沒興趣,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人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就在他們将軍府剛放出消息去說他要和楊勇成親就來了,而且動靜鬧得這麽大,讓他們想掩飾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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