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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滴滴落在碧綠色的草地上，殷虹的顏色足以刺傷我們的眼，四周靜的仿佛可以聽見血落在地上的聲音。

龍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她沖入了場中，本想幫龍馬止血，卻被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孩罵退了，不過也多虧了她，我們才清醒過來，喊了暫停，将龍馬拖至了選手席治療。

我本想上前，可那濃郁的血腥味讓我停住了腳，而正選們早已在這個空檔将龍馬圍住，再也沒有我插入的餘地，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或許，根本不該應他們的邀請來看這場比賽吧。

“鳳？”龍馬最先發現了我，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他眼睛都這樣了，怎麽還能發現我臉上少見的落寞呢？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他能察覺。

“死小鬼，要叫姐姐，沒大沒小的。”

“痛！”

“知道痛就好，我還以為你傻了，居然那樣去接球，明明手都麻痹了還硬要逞強，看吧，現在成獨眼龍了，高興了？”嘴上雖這樣說，手卻自然地接替了大石的工作，專心地幫他治療傷口。不過，這麽靜距離的接近藥水和血腥味，身體已經自動開始出現了排斥。

終于将血暫時止住後，我率先跑到了場外，狠狠地吐了一場。

再回到場上時，龍馬已經上場比賽了，紗布中逐漸有鮮血緩緩的滲出，染紅了那抹白色。

本來想阻止的我，在看到場上使用二刀流的龍馬自信的笑容時，選擇了讓比賽繼續，突然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這樣的少年，或許，就是為網球而生的吧。

選擇了繼續看比賽的我，坐在一旁聽着龍崎教練講當年的事，在聽到龍馬的父親就是武士越前南次郎時，大家的表情明顯的變了，而我，也注意到手塚那不同于別人的擔憂。

如果說網王給我印象最深的比賽，那麽，兩場都來自于手塚，這個将一切扛于自己身上的男子，一場是他和龍馬的比賽，一場是他和跡部的比賽，兩場比賽都是以他的左手作為代價讓那個驕傲的少年成長，讓青學最終走到了冠軍的路上。

“記得叫上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我輕輕的說了一句，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一僵，很快恢複，答了一聲：“嗯”

我們都很清楚，這場比賽是不能避免的，既然不能阻止，那麽，至少就讓它發生在自己的眼下，至少，自己前世學的一些急救措施可以幫上他一點吧。

比賽以龍馬的勝利而告終，正選們決定去河村的店裏慶祝，我因為幸村的原因而先行離開，結果，不知為什麽，和有事要回學校的手塚并肩而行，兩個人尴尬地走在空檔的街上，（明明是周末，為什麽街上都沒人。）一路無言。

終于，走到了分叉路口，我暗自慶幸可以接受這種煎熬的時候，手塚卻停了下來，迷人的鳳眼就這樣靜靜而專注地看着我，我的耳際忍不住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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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會，我會如期出席的。”

“哦。”

我呆呆地應了一聲，然後，看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冰山的笑容，雖說嘴角只是微微上揚那麽一點，但也足以令人驚喜了。

于是乎，我很不華麗的石化在了大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