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在我決定好和王子們撇清關系時，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冰帝敗北，穴戶被迫退出正選，長太郎為此消沉了好久。

我只好将手頭的事放一邊，當起這兩位同學的心理醫生外加網球教練。

在此期間，青學遭遇了山吹中學，龍馬再度受傷，于是，我很意氣用事地在比賽後獨自一人來到山吹找到亞久津同學幹了一架，結果以平局告終。

不過如果我的左眼沒受傷，或許這場架就是我贏了。

意氣用事的結果是，第二天，我被網球部的衆人訓斥了一整天，尤其是手塚，那個冷氣強度坎比寒流。

在以後，校內排名賽再度開始，桃城失去了正選資格，落寞地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外加關東大賽首戰對戰冰帝，青學網球部陷入了一片混亂。

而與此同時，穴戶重回正選，和長太郎組成了雙打，冰帝将以最佳的狀态面對青學。

這場備受關注的比賽終于開始，我拒絕了兩隊的邀請，僅僅以一個觀衆的身份站在賽場外，這場比賽的過程我忘得差不多了，記得的只有結果，跡部贏了，冰帝輸了；手塚輸了，青學贏了。

除了這個結果外，我還記得的事，手塚的手傷，在這場比賽中複發，這之後，他将離開，遠赴德國去治療。

明明說好了要和他們撇清關系，可一想到手塚的傷以及他要離開，胸口就覺得很悶，很不開心，甚至于為此開始讨厭跡部。

雙部之戰終于開始，手塚上場，目光移到了我這，我唯有朝他淺笑，張口，無聲的說：“加油。”

他朝我點了點頭，邁向了賽場。

跡部的出場一如既往的喧鬧與華麗，這個少年自信地站在賽場中央，驕傲地指揮着自己的後援隊，身上散發着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這一刻，我不可否認，跡部景吾是個天生的帝王。

比賽以漫長的方式進行的，手塚的手已經變了顏色，明明是很淡的紅色，在我看來，卻比血還更加的刺眼。

“小舞，你的手……”立海大的不知什麽時候來了，而在切原的提醒下，我才發現，我的指甲早已陷入了肉中，鮮血正緩緩流出。

Advertisement

“這是他的選擇，為了青學的勝利。”

真田沒有回頭，目光依舊注視着賽場上的手塚。

“我知道。”接過柳君遞來的手帕，将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繼續看着比賽。

終于到達了搶七局，我很清楚，這一局，将以手塚的敗北而終。

龍馬帶着球拍走了出來，這個少年，在看過今天不二以及手塚的這兩場比賽後，已經有所成長了，漸漸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重任，青學的支柱，這個擔子其實很沉重。

“我來當你的陪練吧。”拿過他的球拍，我沖他笑。

“嗯。”難得的，他沒有拒絕，只不過切原的反對聲有點大，畢竟，我左眼的事他們都知道。

真田選擇了沉默，目送我們離去。

和龍馬簡單地熱身之後，我開口：“龍馬，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他明顯地愣了一下，随之仰頭，琥珀色的雙眸中充滿着自信：“嗯。”

我突然覺得，讓龍馬來青學是個正确的選擇。

“你要去哪？”

看到我所走的方向不是會場，龍馬開口。

“回家。”

手塚不會希望我看到他失敗的模樣的，而長太郎也不希望我看見冰帝最終的敗北，所以現在離開，是最好的。

“部長的比賽……”

“替我轉告他，比賽很精彩。”

沒等龍馬回話，我轉身，走向了與賽場相反的方向，到達門口時，依稀聽見響徹天際的歡呼聲，我的腳步頓了頓，又再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