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六兩銀子
眼看着馬車越來越近,周圍的人就算看到了這個孩子也只有明哲保身的打算。
許紅渠意識到馬車突然地加速,也顧不得許多,只能把心一橫沖了上去。
許紅渠飛撲了過去,将那個孩子護在懷裏,向一旁倒去。
只感受到了一陣痛楚,許紅渠還是掙紮着起了身,看了看懷裏的小男孩:“你沒事吧。”
那男孩搖了搖頭,似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剛才事情的危險性:“我沒事,姐姐你沒事吧。”
不過此時馬車已經從剛才兩人摔開的地方駛過,在不遠處被車夫給拉停了下來,周圍避讓開的群衆,這才又重新圍了過來,對着停下的馬車都在指指點點。
沒過多久,官府裏的官兵匆匆趕來維持秩序,喧鬧的街道這才恢複了往日正常的秩序。
“姐姐,你流血了。”那個懷裏的小男孩指着許紅渠的小臂說道。
許紅渠這時才意識到血已經從小臂裏滲了出來,浸透在衣料之中,看着小男孩略顯驚恐的眼神,許紅渠摸了摸他的頭發安慰他:“沒關系,這點血不算什麽,而且你看我一點也不疼。”
許紅渠說完還故意晃了晃手臂,向那個男孩表明她一點事情也沒有。那個男孩見許紅渠的反應,反倒是嘴一癟,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真的沒事,待會兒我就找另一個姐姐先送你回家,好不好。”許紅渠柔聲地對小男孩說。
那男孩的淚珠還在眼眶裏打轉,還是飛快地點了點頭。
許紅渠剛想站起來,想去找小粉,讓小粉把這個受到了驚吓的小男孩先送回家。
她還沒站起來,就被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她面前的光,那人快速地蹲在了身邊:“你怎麽樣了?”
“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說下午還有事,不往這個方向走。”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裴子陽。
“你先別管這麽多,你手上怎麽樣。”裴子陽不讓許紅渠再問東問西,緊張地看着許紅渠受傷之處。
“我沒事,我真的沒什麽事,應該就是破了點皮,不礙事的。”許紅渠堅稱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裴子陽卻還是不放心地看了看許紅渠的周圍,暫時沒有看到其他明顯的血跡,才微微放下心來。
許紅渠剛想要起身從地上爬起來,地上坐了久了,也有一些,不過還沒站起來,她就趕到了人突然懸空了起來。
她一身驚呼,發現她已經被裴子陽打橫抱起:“你在做什麽?”
路人聽到許紅渠的驚呼紛紛側目,流露出玩味的表情。
裴子陽沒有理會許紅渠的掙紮:“帶你去醫館。”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又沒什麽事,這周圍這麽多人看着,影響多不好。”許紅渠輕輕拍了下裴子陽。
“還不知道你傷到哪裏,讓你自己走,萬一傷筋動骨,只會傷得更重。”裴子陽臉色微沉,抱着許紅渠的手臂更是收緊了不少。
見裴子陽面色不虞,許紅渠也知道多說無益,只能依着裴子陽的說法,老老實實在他懷裏待着。
在裴子陽抱着許紅渠去醫館之前,許紅渠只能讓小棋代為去找小粉和順便将這位小男孩送回家。
一路上,許紅渠都像和裴子陽商量是不是能把她放下來,她說了十幾句,也只能換來裴子陽一句不行。
許紅渠也是說得口幹舌燥,也不再理會裴子陽沉着的臉,她安安靜靜地待在裴子陽的懷裏,感受到了裴子陽衣服上依舊是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墨香,同時也聽到了裴子陽心跳聲,規律而又堅定。
許紅渠想要開口問裴子陽為什麽他又折返了回來,但看到裴子陽的臉色,還是決定晚些時候再問。
到了醫館,大夫給許紅渠上藥的時候,許紅渠才從裴子陽口中知道,他還是決定将老先生的屋子買下來,打算早點告訴老先生這個消息,這樣也餓能讓老先生早點安心,這才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沒想到卻撞到了這一幕。
大夫替許紅渠檢查了一遍過後,只發現了幾處擦傷,并沒有其他的問題,只開了些草藥,叮囑許紅渠将草藥搗碎了敷上,這樣傷口能好得更快。
“我都說了沒什麽事吧。”許紅渠略顯俏皮地對裴子陽說道。
剛才裴子陽聽到大夫說許紅渠沒事,才長籲了一口氣,一直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你為何做事若此莽撞,這還都是輕的,若是傷重了怎麽辦?你身體又不好?”裴子陽剛想教訓許紅渠,只是才說了半句,就意識到他的語氣過重了,這才放緩了口氣。
“那孩子總要有人去救不是?”許紅渠見裴子陽似乎在生氣,只能輕聲嗫嚅。
許紅渠看裴子陽還沉着連,只能輕輕去扯他的袖子,臉上露出了些讨好的表情。
裴子陽看了看許紅渠的神色,只能服軟:“下不為例。”
兩人的氣氛這才沒有剛才那麽嚴肅,小粉和小棋這才姍姍來遲。
小粉一進門就直沖許紅渠身邊,開始數落起了許紅渠,說道最後又開始自責起來,連聲音裏都帶了些哭腔。
許紅渠被裴子陽說完,又被小粉念叨,只能點頭敷衍。
“小姐,我說話你進去了沒有?”小粉看着許紅渠十分嚴肅地說。
“聽進去了,我保證再沒有下次了。”許紅渠一時也分不清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麽,她感覺小粉此時頗有賀如雲的風采。
小棋也向裴子陽和許紅渠表示已經将那個小男孩送回去了,那一家人更是千恩萬謝,表示一定要送禮,小棋表示他都給推了。
許紅渠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小棋的處理表示滿意。
裴子陽讓小棋找了輛馬車,打算将許紅渠送回去。
許紅渠表示還還可以走回去,但在裴子陽和小粉雙重的眼神壓力下,她還是閉上了嘴。
許紅渠回到家,就被小粉當做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扶到了床上,在小粉的再三唠叨下,只能卧床休息。
小粉表示她去打點水,給許紅渠洗漱一下,去去就回,許紅渠也沒放在心上。
“女兒啊,你怎麽了啊?”賀如雲人還沒進房間,聲音卻從小院裏穿了進來。
許紅渠按了按額頭,她就應該猜到小粉是騙她的,小粉一定是偷偷摸摸去找賀如雲告狀了。
許紅渠在賀如雲馬上要撲到她床邊之前,立刻表明了她的狀況,順便将大夫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賀如雲看見許紅渠正在向小粉使眼色,眼神裏多有責怪之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許紅渠:“你這孩子也別怪小粉,不是小粉來告訴我的。我路過井邊,看到小粉一個人在偷偷抹眼淚,我還以為府裏出了欺淩的事件,這才問她的。”
許紅渠聽聞,也只能沉默了下來。
最終,賀如雲也沒多待,只是反複叮囑許紅渠這幾日不要想着賺錢,好好在房間裏修養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許紅渠在床上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第二天立刻就跳下了床。
許紅渠剛準備坐到桌邊繼續她教材的編寫,小粉卻急匆匆地推開門,許紅渠還以為她難免又要聽到小粉的一頓唠叨。
“小姐,外面現在都在傳昨日裴公子抱着你走的事情。”小粉說完,還不停地喘着氣,她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怎麽了,問題很嚴重嗎?”許紅渠記得隽城的風俗也沒有嚴格到不準男女一同上街之類,還是相對寬松的。
昨日裴子陽将她抱到醫館,也可以說是事急從權,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算不上越界。
“所以是真的?昨日裴公子抱了小姐一路?”小粉終于緩了過來,向許紅渠問道。
“真的,他以為我傷得很重,才這麽做的。”許紅渠不以為然地解釋道。
“小姐,裴公子真的一直很緊張你。外面也開始在傳,說我們裴、許兩家好事将近了。”小粉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外面的傳言你也真能信,我們家什麽情況,你還不知道嗎?”許紅渠看着小粉也是一陣無語。
小粉還想打趣許紅渠,探聽一下許紅渠對裴子陽的真實心意,管家卻在外面等候,說是二皇子殿下來了,請許紅渠到客廳一敘。
許紅渠和小粉對視了一眼,在雙方的眼神裏都看到了疑惑。
小粉快速地将許紅渠梳妝打扮了一下,拿出了平日裏出門做客的衣服,給許紅渠穿上。
許紅渠去到客廳裏,發現許力和賀如雲都陪坐在上座,黎景容則坐在許力的右手邊,一臉平靜地喝茶。
見到許紅渠進了客廳,黎景容立刻站了起來,許力和賀如雲只好也随着二皇子一同站了起來。
許紅渠先下黎景容見了禮,她目光看向許力和賀如雲,想要這兩人給她一點提示,她才能知道黎景容來之類的目的。
賀如雲看明白了許紅渠的眼神:“這我們也沒想到二皇子願意光臨寒舍,說是要找小女。現在小女來了,也不知道殿下有什麽事情?”
許紅渠也聽出來了,許力和賀如雲也不知道黎景容突然拜訪的原因,得到的消息只有黎景容這次來是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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