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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楚夏言語如何尖銳,他自巋然不動,好像楚夏口中的那個白姓男人同他沒有半點關系,連眉毛都不帶都沒有上挑一下的,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楚夏目光向下,想要看看白彥是不是真的不太行,可此時白彥偏偏是架腿而坐,讓他看不到分毫。
他無奈,問系統:“你們好感度感應系統真的不行了吧。”
“剛才我已經将它送到系統中心維修了。”
楚夏聽出其中關鍵,問道:“也就是說,就算剛才白彥對我的好感度跌破到負值也沒人提醒。”
系統:“他看起來不像是好感度跌到負值的樣子。”
楚夏:“……”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這一點,但白彥看起來确實不像很生氣的模樣。
楚夏迷迷糊糊地忍不住會想,是不是自己往日作孽太多,在掃黃組的時候把馬賽克打得太徹底,導致世間生出太多怨念,才落得今天的這般田地。
楚夏看過那麽多宿主做任務的錄像,不管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都與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不太一樣。
說好的會報社的反派呢?為什麽要對自己如此仁慈?
楚夏下意識地想摸摸下巴好生琢磨一番,手上剛一用力,便想起來自己現在正被人綁在床上,動彈不得,還有那惱人的藥,有朝一日他定要讓白彥也嘗嘗這藥的滋味。
白彥将手中的文件又翻過一頁,看了幾行後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剛才一直哼哼唧唧,喋喋不休罵人的青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下來,房間中只剩下一串起起伏伏的喘息聲,若說安靜,倒也比不得平日裏的書房安靜,只是讓他有點不習慣,他擡頭問楚夏:“怎麽不說了?”
楚夏眨眨眼睛,到現在都不忘要惹怒白彥,他充滿挑釁道:“你在教我做事?”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
然白彥臉上依舊不見怒色,他将手中文件放下,目光從楚夏身上掠過,目光仿佛可以化作實質一般,像是輕柔的羽毛在楚夏的皮膚上面若有若無地緩慢滑過,将他剛剛快被壓制下去藥性又撩撥起來,且比之前來得更加洶湧,好似一場無法阻擋的山洪海嘯,将他整個人都淹沒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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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頭,想要掙紮出來,白彥這個老狗比又一把将他按回去。
白彥從椅子上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着楚夏,他知道青年同他的侄子同在一個男團中,只是青年的身材着實差勁,跟個白斬雞似的,上面粘着一層薄薄的汗水,加上那些青紫色的淤青與不正常的紅暈,讓人看了倒盡胃口。
白彥問道:“想松綁?”
楚夏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些,難道是白彥良心發現,做個人了?
他忍不住心中嘀咕,問系統:“他是不是被我色.誘到了?”
系統長長地嘆氣,感覺自己身體中的代碼又掉了一串下去,想到楚夏從昨天晚上來到這個世界當中到現在都沒有照過鏡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算了,還是讓楚組長做個夢吧。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鼻青臉腫的有多麽難看。
白彥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銀色的小刀,刀刃反射出銀白的光落在楚夏的大腿上,楚夏心中突突,問系統:“白彥不吃人肉吧?”
系統:“這個……不好說,資料裏沒有顯示。”
楚夏雖然很想被白彥吃掉,但絕對不是這種吃法,他眼睛直直地盯着白彥手中的那柄小刀,心中的擔憂一時間竟然壓過了藥物催生出來的欲望。
就算要吃,也該提前給他洗洗涮涮,楚夏眼看白彥來到床尾,怎麽?還要從小腿開始吃嗎?小腿的肉會比較嫩一點嗎?
白彥低頭看他,青年眼睛紅紅,泛着水光,左邊臉頰高高腫起一塊,嘴角帶着擦傷和淤青,實在不太好看。
白彥眉頭微皺,拿起小刀将綁在楚夏兩只腳腕上的繩子割斷,随後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小刀,目光嫌棄,仿佛上面沾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楚夏的兩條腿可以自由活動,也确定白彥拿刀不是來吃自己的肉,可他割斷了腳上的繩子後停下來什麽也不做了,難受的地方用腳又夠不到,只把腳腕上的繩子解開了有什麽用呢?
他眼巴巴地望着白彥,白彥對上他的那雙亮晶晶,浸着水的眼睛,莫名想起自己小時候養過的一條狗。
楚夏對上白彥的眼睛,立刻咧開嘴露出兩排小白牙,開口道:“爸爸,幫我把手上的也松一松呗?”
白彥:“……”
系統:“……”
見白彥不搭理自己,楚夏更加殷勤,叫道:“爸爸?爺爺?祖宗?”
白彥如今對青年的厚顏無恥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在任何方面他都沒有半分羞恥之心,沒臉沒皮,貪圖享樂。
楚夏求了半天,白彥仍是沒反應,楚夏一秒變臉,罵道:“死變态。”
藥力比之前更加猛烈,他氣哼哼地在床上不停扭動,像個炸起來的河豚,像是一條擱淺的人魚,白彥對他現在這個狀态比較滿意,回到椅子上悠然坐下,繼續處理剩下的文件,不管楚夏發出什麽樣奇怪的聲音,好像當房間裏沒有他這個人。
楚夏鬧了半天也累的夠嗆,無奈問系統:“我現在還能做什麽呢?”
白彥只解放了他的雙腿,對他如今的處境并無任何益處,相反好像更加難以忍受。
“楚組長你可以做空中蹬自行車,”可能是為了讓楚夏好受一點,系統跟着補充一句,“瘦腿。”
瘦你媽!
等到楚夏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将近七個小時,身體中的藥力漸漸消退,白彥也處理好手中的文件,從房間中離開,他來到這裏好像就是為了聽楚夏被折磨時的痛苦呻、吟。
外面的屬下們見到出來立刻站直,随後他們擡起頭的時候發現白爺的臉上竟然是帶着笑的!
這種笑與在監控室裏露出的那種陰恻恻的笑容不一樣,看得出來白爺現在的心情真的挺不錯的,所以剛才白爺和那個小子在房間裏面邊都幹了什麽?
房間裏楚夏堪比日了狗了,若是就事實說話,那還沒有日狗舒服。
白彥走後,有人進來将楚夏手上的繩子解開,楚夏像是一灘爛泥癱在床上,完全不想動。
他以為這就是結束,然而卻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楚夏都會被喂一碗藥,然後白彥帶着一堆文件過來,伴随着他痛苦的嗚咽聲,文件處理起來比平日裏的效率好像高了。
楚夏覺得自己現在為白彥做聲優表演俨然成為他一份工作,這份工作比007還要痛苦,最少得讓他折壽十年。
拯救世界組組長就是騙子,說好的身材高大六塊腹肌的男人任他挑選,結果卻是只讓看不讓碰,這日子誰能過。
好感度感應系統送檢回來了,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也就是說至今為止,白彥對楚夏的好感度始終沒有跌到負值。
系統得知這個結果後,一時不知道是該說白彥牛逼,還是楚組長牛逼。
楚夏精疲力盡後,覺得他應該計劃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系統不太贊成楚夏逃跑,就算跑了,他現在也沒有身份證,怎麽找工作,怎麽養活自己。
楚夏一驚,悚然發問:“我竟然還要工作?”
他不是來度假的嗎?
系統:“……”
有個工作難道不是很正常?
系統對楚夏道:“您接受到的記憶裏應該有與工作相關的部分,您現在可以仔細回憶一下。”
楚夏查了查原主的記憶,發現手上确實有一部網絡大電影的男配角等他出演,如果他出事出演不了,好像還要償還一大筆違約金。
現在他被困在西山這裏,肯定是沒有辦法拍那個什麽網絡大電影的,那筆違約金楚夏現在也掏不出來,楚夏異想天開道:“他們會逼我去賣身還錢嗎?”
系統:“……”
楚夏沉默片刻,在系統以為他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時,又聽到他問道,“我賣身的時候白彥也會在一邊看着嗎?”
系統:“……”
他很想問問楚組長白彥為什麽要在旁邊看着?
楚夏想象有朝一日自己被逼賣身還錢,幾十個男人圍在他的身邊,而白彥在旁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無能狂怒。
系統聽着楚夏的聲音逐漸拉長、變調,像是裹着蜂蜜和糖漿,随後聲音戛然而止。
系統還想開口問問楚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又被反派給刺激了,然後就發現楚夏的聲音被消音了。
系統:“……”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身旁傳來白彥意味不明地低笑聲,帶着三分譏诮,剩下的七分楚夏在邪魅冷酷猖狂調色盤上劃拉劃拉也沒有分清。
反正不是好笑。
楚夏還是很難過,他偏過頭眼巴巴地看向白彥,眼睛濕漉漉的,莫名多了一些乖巧,像是冬日的傍晚蜷縮在垃圾桶旁邊看着過往路人手中魚幹的小貓咪,發出喵喵地叫聲。
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恻隐之心,将自己的小魚幹放到它的面前,或者将它抱回家去,幫它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可白彥冷血無情,還想讓他更加可憐一點。
他手指在眼前的桌面輕敲兩下,思索要不要明天給楚夏的藥再添些劑量。
今天白彥并沒有在這裏待到楚夏身上的藥效全部退去,快中午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對白彥說:“回白爺,白少回來了。”
口中的白少自然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白一景,正在低頭專心處理文件的白彥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停下,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唧不停的楚夏。
楚夏察覺到白彥的目光,怎麽了?難不成還要把他侄子叫過來一起看他。
那你們姓白的可太會玩了!
白彥離開西山別墅,被綁在床上的楚夏并沒有因此好受一點,系統還在他腦子裏叽叽喳喳地灌輸白彥對白一景的執念。
楚夏不想聽,他只想要男人。
外面風和日麗,晴空萬裏。
白一景乖乖巧巧地站在門口,他剛剛參加節目回來,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紅紅綠綠,像個吉祥物,見白彥回來,立刻對白彥恭敬道:“小叔。”
雖然都說自己是白爺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但是白一景在白彥這裏并沒有感受到過多的優待,他每次見了白彥都像是老鼠見了貓,在他面前不敢有半點放肆。
這幾天有人打電話告訴他說,他小叔在西山別墅那邊金屋藏嬌了。
白一景心想你們扯什麽犢子呢!先不說西山那邊是個什麽地方了,就他小叔能金屋藏嬌?母豬能上樹,他小叔都不能做這事。
當年白一景不知從哪裏聽說他小叔跟一個娛樂圈裏的性別男的小明星開房,這麽些年來他小叔身邊一直沒人,白一景還以為他小叔終于要開葷了,作為一個在這方面有資深研究的百度雲超級會員,特意湊上去問白彥:“小叔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愛嗎?”
白彥瞥了他一眼,淡淡說了一句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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