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貴妃聽了這話, 這顆心才算徹底放下。
她始終不覺得那麽個小倌在陸琮的心中能有多?大的份量,但是,既然她的情?郎想要試一試, 那就讓他試一試吧,反正他們都已經找到人來背鍋了, 那還用擔心什麽?
男人握住貴妃的手, 說:“等皇上一死,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太子,到時候你做太後,我做攝政王,如何?”
他?們之前本就是這樣打算的,只是此時貴妃不免有些擔憂地問:“若不是皇子怎麽辦呢?”
男人笑了一聲, 安撫貴妃說:“怎麽不會是皇子呢?你難道是信不過我?”
男人的手段貴妃曾是見識過的, 他?手中有種藥,是用某種蟲子的翅膀做成的, 要是喂給人吃下,人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但是從此要與蟲子同?生同?死,神?不知, 鬼不覺。
後來他們偷偷将這藥下在皇帝的身上,皇上到現在還一點都不知道。
皇帝看起來生龍活虎, 但誰也不知道皇帝早已成為他們操控的木偶,他?們想讓他?活他便活,想讓他?死,立刻就死。
有天晚上裝蟲子的匣子被一個笨手笨腳的宮人給打落在地上,裏面的蟲子受到驚吓,一動不動, 貴妃吓了一跳,還以為那狗皇帝也要死了。
後來看那蟲子竟然活過來,貴妃才松了一口氣。
從此她将那蟲子放置得格外小心。
外面的天色已暗,楚夏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陸琮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這好像是在皇宮外養外室了。
他?低頭幫他系着腰帶,陸琮看着他?的頭頂,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想把這個人給弄回家裏。
可這人總是不同?意,說要再考慮考慮,陸琮想不明白,怎麽還會有小倌不願意被贖身呢?他?是不是還在想着他?那位周公子。
一想到有人在他之前先得到了他?,還提前走進他?的心裏,陸琮很不高興。
陸琮有些遺憾,自己怎麽沒有早些來南風館中看看,或許就能早點遇見?他?,但往事不可追,誰也沒有讓時間倒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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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琮并不在南風館中留夜,他?離開後,楚夏就換了衣服,溜溜達達帶着暗衛回宮去了。
暗衛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在南風館的外面,并不知道南風館中發生了何事,後來再來,楚夏會将他?一同?帶進南風館中,卻不許他露面,所以這兩個暗衛就常常見?到陸琮進到皇上的房間裏。
暗衛們困惑極了,不是都說皇上與陸将軍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嗎,這兩人現在竟然能在南風館中和諧相處,實在是一樁奇事,這說出去誰能相信,誰敢相信。
陛下每次出來後身上也一點傷都沒有,就是偶爾脖子後面會出現一點紅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如系統一樣純潔的暗衛,并不知道在那間房間裏面,堂堂一國之君,是怎麽被陸琮給抱在桌子上,衣服又?是怎麽被扯開,被親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因為脖子以下都被打上馬賽克,系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立刻嗷嗷大叫起來,楚夏那時被陸琮親的迷迷糊糊,剛有點擡頭,給系統的這一聲尖叫給吓得萎過去,不過他?下面本來就帶着鎖,要真是擡頭了只會自己受苦,也算是提醒他?了。
系統嗚嗚嗚哭個不停,楚夏只能安慰他說,是系統中心出bug了,自己這裏挺好。
系統稍微放心了一點,并且将這個bug上報給領導中心。
只是系統依舊是有點不大明白,在南風館中反派與楚組長相處得似乎也算愉快,為什麽楚夏看起來依舊很消極,他?問楚夏:“楚組長,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在系統看來,與反派有了這麽大的進展,其他的宿主都可以放煙花慶祝了,可楚組長的态度總讓系統有些擔憂。
是因為楚組長已經完成過兩個任務,所以寵辱不驚了嗎?
系統覺得這個世界的任務說不定楚組長努努力,也是可以完成的。
就是可能需要楚組長犧牲一點點美色。
高嶺之花楚組長竟然要犧牲美色,系統嘆氣,這對楚組長來說,恐怕比殺了他?都難受吧。
系統不知道楚組長最終會如何選擇,但是想起臨走時系統中心領導們的叮囑,希望楚組長可以在這個世界過得開?心一點,系統向楚夏問道:“楚組長你想要什麽呢?”
楚夏躺在塌上,很是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對系統說:“我想睡覺。”
系統立刻殷勤道:“您睡吧,需不需要我給您放一個搖籃曲?是剛剛更新的版本,我聽了還不錯。”
純潔的系統并不明白楚夏的這個睡覺中包含了多?少應該被馬賽克的情?節,恨他是個木頭。
楚夏趴在床上,整個人都有些蔫了,他?打了個哈欠,真的有點困了,對系統說,“算了吧。”
系統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系統中心的領導們經常來詢問楚夏在這個世界待得怎麽樣,系統如實相告,雖然偶爾也會出現馬賽克,但是楚組長的身心還算健康。
領導們放下心來,他?們給楚組長選了這麽個身份,果然是很正确,希望楚組長可以在這個世界好好享受。
系統想了想,又?回複了一條消息給領導們,楚組長最近好像忙着要開?鎖,有沒有金手指能夠提供一下幫助。
領導們立刻聯系了金手指研發組的林組長,林組長回複說,目前他?們研發出來的金手指中并不含有這一功能,但是沒關系,為了楚組長,他?願意加班加點,在最短的時間內将這種金手指研發出來。
領導想那還是算了吧,從金手指研發到使用,至少得個三五年的時間,估計那時楚組長都從下面的小世界中回來了。
楚夏皇帝當得愈發無聊,朝堂上整日裏都是那一套,聰明的人裝糊塗,糊塗的人氣死人。貴妃倒是消停了一些,知道他?沒什麽能耐,專心忙着算計陸琮,倒也不怎麽往他?的眼前湊。
陸琮依舊不上朝,終于被人給參了一本,說他一個堂堂的一品将軍,不上朝不打仗,整日流連煙花之地,成何體統。
這位禦史說的有理有據,言辭犀利,說的楚夏怪不好意思的,他?與陸琮是一起去的南風館,現在就好像在聽人罵自己似的。
百官等着楚夏來發落,雖然說現在陸琮手中握着兵權,但是想要當這天下之主的又?不是只有陸琮一個人,不知道這位禦史大人是站的哪一隊,他?們以為陛下聽了後會十分震怒,偷偷看了楚夏一眼,看起來也不見?得有多?麽生氣,這事委實稀奇。
陸琮一直不上朝這事,楚夏是樂見?其成的,他?少與自己接觸點,在南風館中就不會認出自己來,
但是他總不上朝,楚夏又憂心他?是不是在暗地裏與蕭天恒一起,準備推翻自己。
啧。
推翻了也好,他?趕緊回系統中心去,換個世界。
楚夏最後只說了句:“那就讓陸将軍在家多?待些時日吧。”
朝臣們對這個結果不算滿意,就算陛下奪不去陸琮的兵權,也該将他?好好給敲打一番,這種不讓上朝的懲罰算怎麽回事,陸琮心裏不定怎麽高興。
大周或許真的該變天了。
一步登天,還是落得粉身碎骨,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陸琮從暗衛口中得到朝上的消息,面色清冷,不置可否。
陸琮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同?父異母,是北靖侯後娶的那位夫人所生,打生下來就備受寵愛,北靖侯要将自己的爵位傳給兩個兄弟中的老大,他?甚至沒想過陸琮可以順利長大成人。
陸琮現在成了一品将軍,倒也看不上北靖侯的爵位了,倒是北靖侯從陸琮回到京城後,常常派人過來找他,與他拉近關系,他?的這位父親恐怕也對上面的那個位置動了些心思。
真是看那狗皇帝快要不行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出來咬一口肉吃。
楚夏下了朝,換了身便衣,叮囑了身邊的太監幾句,偷偷跑去南風館中,今日陸琮來的比平時要晚一些,看起來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陸琮幼年過得不好,楚夏每每想起那些他?被北靖侯夫人毒打,而北靖侯冷眼旁觀的畫面,對他格外心疼。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真毒起來的時候,也不管他是什麽了。
太慘了,陸琮能手腳齊全地長這麽大也不容易。
楚夏摸摸他的手,又?拍了拍陸琮的肩膀,弄得陸琮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着他?。
楚夏知道他?這段時間胃不大好,不能喝茶,也不能飲酒,楚夏親自去南風館後面的小廚房裏,炖了一鍋的熱湯,給陸琮養胃。
除了不能給陸琮睡,楚夏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一個情人能做到的所有事。
他?溫柔解意,體貼入微,一心一意盼着陸琮好,更重要的是,他?還不要錢。
陸琮雖然日日到南風館中與楚夏相會,卻到現在也沒有理清自己對楚夏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思,起初的時候是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興趣,到後來,控制不住地來到這南風館中,因聽到他心有所屬而惱怒。
或許是愛。
但是陸琮又不希望是愛,他?見?過他?的母親愛上他?的北靖侯後的模樣,太可怕也太可憐了。
他?不想要愛,只想将這個人好好地留在身邊。
他?在楚夏那裏得到了他?在陸琮他的母親與林夢月那裏,都沒有得到過的溫柔,
楚夏的手指在陸琮烏黑的長發上輕輕撫過,低頭看着陸琮在睡夢中微微皺起的眉頭,楚夏忍不住會想,陸琮想要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枕在楚夏大腿上的陸琮睜開?眼,他?目光中透着三兩分的茫然,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唾棄自己竟然在溫柔鄉中放松了警惕。
陸琮坐起身,目光涼涼地看了楚夏一眼,楚夏歪了歪頭,此時陸琮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他?好像感覺到陸琮的情?緒在一瞬間産生了變化。
不過反派都有病,他?應該體諒他?們。
陸琮盯着楚夏看了一會兒,忽然又伸手将他?攬進懷中,抱着他?親了一會兒。
楚夏的雙手回抱住陸琮。
他?一時失神?,就讓陸琮給占了便宜,身上的腰帶被解開?,松松垮垮地挂在上面,楚夏回過神?兒來,知道不能這麽下去,雙手抵在陸琮胸膛上的。
接下來的你來我往中,陸琮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一個堅硬的金屬,臉色一變。
他?這段時間在南風館中同楚夏看了不少的圖冊,對南風館中那些道具都有了解,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那是個什麽東西。
想到楚夏跟自己調情?的時候,身上戴着別的男人送的東西,陸琮只覺得一股火直沖到天靈蓋去,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楚夏心道不好,從床上爬起來,轉頭就跑,但他?實在比不得陸琮有功夫在身的,陸琮抓他?,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不一會兒就被人拎着脖子給捉回來。
不止是拎着脖子。
“這是什麽?”他?直直看着楚夏,向他?逼問道。
楚夏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隔着布料的那鎖被陸琮緊緊攥在手裏,扯得楚夏有點疼,只能乖乖回來,低耷拉着腦袋,眉眼低垂,像是在認錯一般,對陸琮說:“沒什麽。”“沒什麽?”陸琮怒極反笑,手下的力氣格外大了些,不過那鎖用的是好鐵,輕易不會變形,他?向楚夏質問說,“沒什麽是什麽意思?是一邊跟我在一起,還要給別的男人守節?”
楚夏撇嘴,陸琮對自己的了解太少了,他?是那種能守節的人嗎?
他?怎麽會對自己生出這樣的誤解來呢?太不應該了。
要是他真死了老公,第二天就能再找個新的。
楚夏盯着陸琮看了一會兒,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演技太逼真,才會讓陸琮覺得對周公子一片癡心,能為他?戴上這麽個倒黴的玩意兒。
楚夏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自己造的孽,他?上前一步,輕輕抱住陸琮:“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琮像是一頭盛怒中的獅子,楚夏的安撫的确讓他?沒有剛才那樣可怕了,他?瞪着楚夏問他:“那麽怎麽樣?”
“這是一個意外,并非我所願。”
陸琮直直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楚夏吸了一口氣,打算再解釋解釋,可沒等他?開?口,又?聽到陸琮說:“我想看看。”
他?想看什麽?楚夏眨眨眼睛,看着陸琮,裝糊塗。
陸琮直言道:“我答應不看你這張臉長得什麽樣子,可沒有答應不看你下面。”
楚夏:“……”
怪自己咯?
怪他考慮不周,說的不夠嚴謹,沒能提前想到這一幕發生的可能性,說起來,怎麽就能讓陸琮給碰到了呢?
哎。
楚夏沒有動作,陸琮看着他?不再說話,楚夏低頭看了一眼陸琮那只依舊攥着鎖的手,呼了一口氣,但願那破鎖不是陸琮給戴上的,“我自己來。”
陸琮的手上的力氣卸了些,楚夏掰開他?的手,後退兩步,坐在床上,将褲子脫去。
陸琮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目光緊緊地注視着他?。
嶄新的鎖頭挂在上面,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屬的光澤,仿佛在嘲笑他?們兩個一般。
陸琮在之前如何也沒有想到楚夏的身上會戴着這麽個東西,他?一步步向楚夏走來,彎下腰,逼問楚夏:“誰給你戴的?”
他?雙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作實質向楚夏噴射而來,楚夏與他對視了一眼,又?低頭看着身上的鎖,兄弟你別噴我啊,噴這個鎖啊,說不定就能把這倒黴玩意兒給熔了。
他?又?擡起頭,眼睛濕漉漉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些,輕輕說:“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陸琮擡起楚夏的下巴,問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楚夏無奈,他?要是知道這玩意兒是誰給他?戴的,他?搞死他。
“真不知道,”楚夏有些痛苦地說,“我就是睡了一覺,睡醒了,身上就多了這麽個玩意兒?”
楚夏越說越委屈,這天下間還有比他?更倒黴的皇帝嗎?
原主倒是好,這個皇帝享受過了,兩眼一閉,兩腿一蹬,人就沒了,給自己留下個這麽個爛攤子,要命。
陸琮端詳了楚夏許久,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才松開掐着他?下巴的手,低下頭望着楚夏身上的鎖,似乎在發呆。
楚夏從床上起身,把褲子給提上,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茶水壓壓驚,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轉過頭,陸琮正對他招手,“過來,讓我再看看。”
楚夏尋思着這玩意兒有什麽好看的,陸琮要是喜歡,他?願意出錢給陸琮也做一個。
楚夏磨蹭到陸琮的面前來,陸琮檢查了一番,很快就确定楚夏身上的鎖用的是雲州精鐵,他?若是用上十成功力,說不好能将這鎖破壞掉,但是稍一出差錯,必然會傷到楚夏,再一個可能會導致鎖芯變形,以後即便找到鑰匙都打不開?。
陸琮在那精巧的鎖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問楚夏:“被鎖了多?久了。”
“好久了。”
“想打開?嗎?”
楚夏腦袋點的跟搗蒜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地看着陸琮。
陸琮被他?看得心裏心中軟的不像樣,他?摸着楚夏的腦袋:“跟我回家,我找人幫你想辦法幫你開?鎖好不好?”
楚夏有些心動,陸琮身邊的能人異士不少,說不定真的能幫他?将鎖打開?。
要是下面能重獲自由,這個倒黴皇帝不當也罷。
可若是讓陸琮發現自己的身份……
這是楚夏唯一擔心的事,但是往深處想想,如果真的被陸琮發現,那大不了就是一死回系統中心去,有什麽好擔心的。
馬賽克啊!馬賽克才是最快樂的事!
楚夏立刻覺得放棄現在皇帝這個虛假的名?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對陸琮說:“你給我兩日,我準備一下。”
陸琮點頭,“好,我等你。”
楚夏從南風館回到皇宮後,開?始盤算起自己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駕崩一下,後來覺得駕崩實在太麻煩,不如直接從皇宮中離開。
宮裏的人找不到皇上,自然自己會想辦法。
楚夏收拾好行李,拿了許多許多的銀票,就算有一天陸琮将他?給抛棄,他?也能出去養一個可人的。
一個哪夠,得養一群,楚夏想到此,往自己的包裹裏又?塞了一沓子的銀票。
他?這一回連暗衛都沒有帶,一個人來到南風館中,等着陸琮來接他?回去。
他?是左等右等,陸琮沒來,倒是來了一幫黑衣人,沒等楚夏反應過來,他?們一擁而上,把楚夏的嘴給堵上,然後七手八腳地把他?給綁架了。
楚夏被人裝進麻袋中,從南風館扛了出去。
楚夏腦袋被颠得有些不清醒,他?跟陸琮偷偷約會了這麽些天,就這最?後一天,他?沒帶暗衛,然後他就被綁架了。
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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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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