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怎麽了?你受傷了?”看見……
很好, 不能再說話了。甚至,因為下颌分開,男人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淌下。
發現這一點後, 他的眼中立即充滿了恥辱。
先把三個人的大穴封住, 讓他們不能再恢複靈力,荼錦拿出手機, 立即發現了一串的賀守昇的未接電話。
她撥了回去,對面很快接通。
“喂荼小姐, 您還好嗎?局裏的人正在趕來, 我們被一個七品給攔住了。”電話剛一接通, 賀守昇就急匆匆的說。
荼錦一直沒出去, 打電話她又沒接,他就猜到她怕是出事了。
“人來了就直接過來。”荼錦直接說。
“好, 诶,他跑了。”說着賀守昇驚訝道。
“那你們現在就過來。”荼錦直接說,看來那人是聽到了自己和賀守昇的談話, 知道自己沒事,所以直接開溜。
“是。”賀守昇立即同意。
挂了電話, 荼錦轉身在這個男人身前蹲下, 先給他畫了個真言符, 然後有點嫌棄的伸手把他的下颌合上。
有點後悔剛才給踹下去了, 都是口水, 怪惡心的。
伸手在男人衣服上擦了擦, 荼錦直接問, “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在她剛才畫符的時候就心生警惕,雖然符箓落下他沒有受傷,可越是這樣, 越是不一般。
會是什麽符箓?他心中揣測。
“你——是主人。”他正準備說你這麽做是沒用的,可話一出口,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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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三個人臉色都是一變,那個聲音尖利的男人失聲說,“是失傳的真言符?你這裏果然有完整的傳承。”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眼神都是一變,灼熱的看向荼錦。
那可是完整的傳承啊,就連他們的主人那裏都沒有失傳已久的真言符在。
果然?
荼錦看了幾人一眼,對他們想要招攬自己的想法有了理解。她沒有多加理會,又問,“你主人是誰?”
這句話一出,男人的臉頓時就扭曲了,就像之前在費家村的時候魑魅費翠翠一樣。
“是,馮權。”他緊咬着牙根,想要抵抗住真言符的力量,事實上,他也不愧是八品的實力,的确扛住了幾秒鐘,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男人就斷了氣,七竅流血,魂魄都沒有飄出體外,顯然是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馮權,左手臂上有個牙印。
結合着上次費翠翠說的話,荼錦終于得出了一部分消息。可惜,眼前這人中的禁制明顯要比費翠翠的更深更牢固,竟然只說了一句話就死了。
心裏想着,荼錦把目光移向了剩下兩人。
禁制發作的時間,足夠他們說出一句話了,現在的問題是,主要該問些什麽?
先給尖利聲音的男人畫上真言符,荼錦剛弄完,賀守昇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看到一身是傷的荼錦,他顯然驚了一下,說,“荼天師,你這——我馬上叫人,我們先去醫院。”
荼錦擺手,說,“等我先解決了這兩個人。”
解決——
賀守昇和他帶來的人這才分心注意到地上的三個人。手電筒燈光一照,立即就看到了那個七竅流血死了的。
“這——”賀守昇一頓,有些遲疑。
他雖然供職十一局,可其實是個文職人員,在他看來,直接殺人到底不妥,還是要押解回去審問過後才行。
“他們是費家村幕後之人派來的,三個人,都是八品,我有話要問。”看出他的情緒後荼錦說,算是解釋,轉而直接問,“他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不想死的話就撿能說的說了,我送你們去地府。”
八品?
賀守昇驚了,下意識張嘴,最後又咽了回去。三個八品,他們十一局根本關不住。只能靠荼錦,可看荼錦的樣子,怕是沒想着留他們的命。
另一邊,聽到荼錦的話後,兩人沉默了一瞬間。
荼錦那真言符的威力和同伴魂飛魄散的樣子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然而——
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
他們手上造孽無數,就算去地府了也不能輪回,而是先去十八層地獄滾一遭。既然這樣,他們寧願魂飛魄散。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來生是什麽樣子。在作孽的時候,他們就沒想過要去輪回了。
看兩人這副樣子,荼錦雖然不懂,可也不想懂,就直接問了,“馮權的來歷是什麽?”
“他是十一局尚天師的師叔。”說完,他就死了。
聞言,賀守昇一愣,荼錦擡頭看了他一眼,決定随後再找機會問問。
荼錦看向最後一個人,手擡了起來。
正在這時,男人直接開口,說,“你放我一命,能說的我都可以說,也可以任憑差遣。”
他說的誠懇,顯然是認真的。緊跟着就掙紮着起身,半跪在那裏,腦袋低下,表示出自己的真誠。
“那你發誓,要是說了假話,你就魂飛魄散。”沒想到最後一個竟然這麽配合,荼錦沉默了一下,直接說。
她會輕松放過的原因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孽債很少,不像剛才那兩個人,身上的孽債多的都快成把他們淹了。這也是她把這個人放到最後的原因。而且,剛剛動手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這個人似乎在幾次攻擊到她的時候都稍微收了手。
不然,就憑這男人手裏的那柄長劍,荼錦今晚身上的傷就得重傷三分。
聽到荼錦這麽說,男人毫不遲疑的立即就發了誓。
“他要木靈之心準備做什麽?”見狀,荼錦也算是放了心,立即問。
“不知道。”最後一個人聲音普通,沒什麽特點。
“除了木靈之心,他這些年還弄過什麽?”荼錦微微皺眉。
“不知道。”
“他在哪兒?”
“不知道。”
荼錦連問三個問題,可這個人竟然都說不知道。她都有些驚訝了,說,“那你都知道什麽?”
“我……”男人卡了一下,有些赫然說“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他剛剛還說自己知道的都會說出來,可現在仔細一想,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什麽。
“為什麽?”荼錦不解,這幾個人不是同伴嗎?他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
“我一直忙于修煉,沒注意過這些。”男人悶悶的說。
荼錦啞然,看着這男人半天,才确定這竟然真的是個修煉狂人。
“那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吧。”荼錦最後無奈的問。
“我叫常寧,當初被他們找到,說是手上有修煉功法,甚至七品後的也有,我就同意了。加入了之後就一直在修煉,別的事我都不管。但是,他們那裏像我這樣被招攬的人很多,似乎宗門裏也有他們的人。我突破之後就一直在修煉,前兩天被人聯系上,讓我來這裏殺一個人,我就來了。”常寧一五一十的說。
為了修煉可以什麽都不顧的人嗎?荼錦看他,總算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容易就能松口了。
想來,對常寧來說,只要能讓他繼續修煉下去,讓他做什麽他都無所謂吧。
這是一個心中沒有底線的人。好用,但是足夠危險。
荼錦在心中評價,然後說,“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讓我打下仆印。”
仆印,顧名思義,仆人印記,算是比較寬松的一種精神束縛。
印記裏面包含有主人的精神種子,印記打入識海之後,不可以做違拗主人意願的事情,不然就會像剛才那些中了禁制的人一樣,識海炸開,魂飛魄散。當然,要是聽話,這個印記也就沒什麽用處了。
為什麽會說比較寬松呢,因為在下面還有奴印,中了奴印的人,是真的性命全部握于主人手上,一念就可以定了生死的那種。
常寧顯然不解仆印是什麽,直接問了起來。等聽完荼錦的解釋,他眼睛一亮,說,“你這裏真的有完美的傳承,這是那個人手裏都沒有的。”
要不然,他們中的就不會是禁制,而是奴印了。
荼錦但笑不語,沒有說話。
另一邊,賀守昇以及他帶來的四個人都看向荼錦,明顯也有些心動。
沒有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常寧顯然有些失望,他說,“只要你不阻攔我修煉就行。”
“只要你好好修煉,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就沒關系。”荼錦說。
“可以,沒問題。”常寧答應的迅速。
就像荼錦想的那樣,為了修煉,他可以做一切事情。他就像一柄刀,只看握在誰的手中。以前是那個幕後之人,現在是荼錦,若是荼錦不想讓他殺人,那他就不殺。
當然,常寧倒戈的這麽快的原因是,荼錦這裏有更完美的傳承,只要他夠聽話,總有一天他能得到想要的。至于幕後之人,反正只有一個禁制在。正巧的是,他也沒關注過那些。也就是說,這個禁制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用。
“好。”既然說好了,荼錦手中結印,最後又抽出自己一縷神識絲一并打入了他的識海。
賀守昇眼睛發亮,這可是一個八品,現在他們十一局也有八品了,等等——
荼錦能打得過三個八品,這豈不是說……嘶。
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這一點,向來穩重的賀守昇眼睛都睜大了。
他們十一局,這是走了什麽大運了。
——————*
棄嬰塔的後續事情,荼錦都交給了十一局,她自己則回了家。
賀守昇本來是要荼錦去醫院的,可她拒絕了。有靈力在,她身上的傷都好解決,與其去醫院,還不如送她回家,家裏她布有聚靈陣。這樣傷好的還能更快些。
聽她這麽說,賀守昇也就沒再反駁。
荼錦回到家的時候,正巧天亮。
告別了送她回來的十一局的人,關門進屋。直到這時候,沒人看着,她才倒抽一口氣,臉上略微扭曲,表現出了自己的痛苦。
荼錦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脆弱,那很危險,會讓某些人的野心蠢蠢欲動。
這太糟糕了,她突然受傷,前些日子因為傳聞她身上有完整傳承,不少人都心生貪婪,暗中注意着她。當時還好,因為她那一手空手畫符之術,很多人都心生忌憚,可現在她身上受了傷,那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現在的荼錦,無異于一只受傷的猛虎,正在被狼群窺伺。
簡直糟糕透了,荼錦站在花灑底下,任由熱氣騰騰的水砸在身上,沖刷掉她身上已經幹掉的血漬。
随着傷口上的血漬融化掉落,她冰冷的身體也感受到了暖意,因為寒冷而麻木的疼痛感緊跟着也竄進了腦海。
“嘶——”荼錦又抽了一口氣。她關了水,擦幹身上的血水,穿上睡衣。
血水很快就滲透了睡衣,荼錦視若無睹,只苦惱的想着,回頭怕是要扔掉再買幾套了。
其實這套毛絨絨的睡衣她挺喜歡的,可惜了。
在陽臺上坐下,荼錦将聚靈陣開啓,很快,周圍的靈氣都蜂擁而來。
這一個打坐,就是一上午。
荼錦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站起身,這裏是八樓,荼錦隐約可以看到樓下十一局的車子,以及隐隐約約守在周圍的人。常寧也身處其中。
想來,她的處境,賀守昇已經想到了。
這個時間——
荼錦看了眼,果然,正是午飯的飯點,對于來人她已經有猜測了。
想到祝逢祉,荼錦神情一動,最後又收斂起來。
實在不好。
緊跟着,她又皺了皺眉。
祝逢祉這個時間過來,那些暗中窺伺的人肯定發現了。只要稍微一探查,就能發現他和自己的關系。這樣的話,實在不妙。想到這裏,荼錦不由有些頭痛,本來這人情就欠大了,她可不想祝逢祉再因為自己有個閃失。
先換了身衣服,荼錦過去開門,果然,祝逢祉正在外面守着,還沒有走。
“怎麽,我把你吵醒了嗎?”荼錦久不開門,祝逢祉還以為她一直在睡覺。
等目光落在荼錦臉上,他的眉頓時一皺。
荼錦微微笑了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十分難看的。
經過一早上的靈力療傷,她也只是勉強把外傷給愈合了,可光滑的皮膚下面,依舊傷痕累累。更不用說她昨晚還失了那麽多的血。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沒等荼錦說話,祝逢祉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探荼錦的額頭。
受了傷,荼錦的反應不免有點遲鈍,雖然及時閃躲,可祝逢祉暖熱的手掌還是落在了她的額頭。
暖意從那裏四下散去,從昨晚受傷後身上就跟被冰凍住了一樣的她不由微微眯眼,感受到了久違的舒适。
真舒服。
“太冰了。”祝逢祉擔憂的說。
現在的荼錦,面色冷白的近乎透明,一絲血色都沒有,明明昨日見時,她唇色還是淡淡的粉色,可現在也變成了蒼白。現在的她,讓他想起了兩人剛剛見面時。那時候荼錦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明明會笑會鬧,可身上一點兒生機都沒有,跟個假人一樣。
這五個月來,祝逢祉明明眼看着她一點一點的好了,可現在只是一夜而已,卻又變回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忍住要靠上去的沖動,荼錦後退一步,搖頭說沒事,伸手示意祝逢祉把菜遞給她,她現在精力不濟,不怎麽想說話。
祝逢祉發現了這一點,頓時更擔心了。
他直接邁步進去,說,“我能進去坐坐嗎?放心,一會兒就走。”
荼錦看着他,歪頭想了下,說,“好。”
受了傷,她不僅是反應遲鈍,思維也會變得遲鈍。身上的疼痛已經分去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現在這個時間,她實在沒時間,也沒心情和人糾纏。
看着她這副難得的乖巧樣子,祝逢祉心中一軟,跟着卻是難以抑制的擔憂。
這麽反常,肯定是出事了。
祝逢祉提着提盒進屋,跟着動作一頓,他這個氣味……
似乎是血腥氣,可太淡了,他不能确定。心裏琢磨着,他拎着提盒去餐桌,依舊準備親力親為。
緊跟着,祝逢祉就發現,荼錦的餐桌上還擺着盤子,早已經涼透了的菜看起來整整齊齊,筷子也還随手架在盤邊。
一看就知道,這些菜端上桌之後根本沒怎麽動。
這副樣子,明顯是主人正準備吃飯,卻臨時有事離開了。
祝逢祉轉頭,就見荼錦站在常坐的位子旁邊,看着桌面皺眉。
她是最不喜歡這種樣子的。心裏想着,他伸出手把涼了的菜都一一端走,又拿抹布把桌子擦了擦,放上白方巾。
荼錦這才坐下,手肘一放,撐着額頭,安靜的看着祝逢祉忙活。
跟着微微合眼,她又開始運轉靈力,身體太疼了,內傷不斷的提醒着她它們的存在感。
荼錦心神疲憊,實在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而且……她現在這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加上剛剛想到祝逢祉時動的心思,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一一放上餐盒,祝逢祉輕輕拍了拍荼錦的肩膀,看着她滿臉疲憊的樣子說,“荼錦,先吃飯吧,吃完飯再睡。”
這個地方昨天被匕首給了一下,猛地一拍荼錦下意識一哆嗦。
“嘶——”她側身一避抽了口氣。
“怎麽了?你受傷了?”看見她這個反應,祝逢祉一驚,立即追問。
被疼痛這麽一刺激,荼錦反而清醒了。
她搖搖頭,說,“我沒事,你先走吧。今天初一,好好在家陪陪家人。”
祝逢祉根本不想走,他想把事情問清楚,可荼錦已經站起來走過去開門了。
他微微皺眉,跟着走過去,臉上常年都帶着的微笑都淡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死心,又問,“荼錦,你——”
荼錦微笑,伸手在唇上一豎,“我沒事,你先回去吧,這幾天不要來了。嗯。”
她這麽說,明顯是想支開他。
祝逢祉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上前一步攔住門執意不肯走,說,“荼錦,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是不是周瑞陽?還是說周家找你麻煩了?”
短時間內他只能想到這個。
荼錦搖頭,說,“沒事,祝逢祉,回去吧。別讓我擔心。”她摁住祝逢祉的肩膀,語氣十分鄭重。
現在就走,只要祝逢祉撐過第一波襲擊,以後再小心點不再過來找她。荼錦這裏配合着無動于衷,那些人不會想着去為難他的。
祝逢祉氣運旺盛,獨掌萬物集團,身上牽扯着無數人的希望和因果。而且又因為常年做慈善而有功德在身。這樣的俗世枭雄,如果不是必要,沒有人會想要對他下手。
“我不走。”祝逢祉堅持的說,跟着拿出手機打給陳信,說,“去查一下,荼小姐昨晚遇到什麽事了。”
他是當着荼錦的面說出這句話的,明顯沒準備瞞着她。
“祝逢祉——”荼錦無奈的說。
祝逢祉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玄學界鬥法,可不是他商場上那種争鬥,是會要命的。
“你也可以選擇自己和我說。”挂斷電話,祝逢祉對荼錦說。他執拗的很,完全不準備退縮。
荼錦沒有說話,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閉目運行功法,争取能多恢複一些。
以她現在八品的修為,想要把體內的靈氣恢複充盈,最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沒辦法,末法時代,靈氣太稀薄了。
她這次難得的坐的筆直,即沒靠着,也沒躺着。
當然不是荼錦要注意形象了,實在是她身上有傷,根本不能碰,只好這樣幹坐着了。
祝逢祉厚着臉皮關上門,在另一側沙發上坐下,仔細打量着荼錦。
眼看着她這個坐姿,聯想到剛才荼錦的抽氣聲,他神情一凜,難道她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一時寂靜。
被荼錦明顯的撂在一旁,祝逢祉也不着急,就拿着手機不停的接發短信。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陳信打來了電話,祝逢祉伸手接通後,臉色很不好。
他能查到,荼錦昨晚的确出了門,天亮的時候才回來,可去了哪兒,做了什麽,根本查不到。
另一邊,荼錦的手機也響了。她伸手接通。
打電話的是賀守昇,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荼錦,韓家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一個天師,他們剛剛打電話到十一局,說是想要和你見個面,商量點事情。”
果然,那些人忍不住了,韓家,只是一個開始。
這個時候,但凡荼錦露出一點疲态,那些人就會紛湧而上,恨不得把她啃噬殆盡。這一點,荼錦知道,賀守昇也知道。
“抱歉,荼錦。”到最後,賀守昇只能徒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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