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這可是九品啊,……
到底是誰, 荼錦瞬間就恢複了矯捷的身手,肩膀一晃,腳尖一點, 直接退開。
“你沒有受傷?”來人輕聲說。
聲音渾厚, 略微有些沙啞。只聽聲音,年紀應該在六十歲上下。
荼錦心中很快的分析完, 然後站定,擡眼看去。
那裏站着個老頭, 眉眼耷拉着, 臉上盡是皺紋, 這副平平無奇的樣子, 跟街上随處可見到處遛彎唠嗑的老頭沒什麽區別。唯獨那雙眼睛,黑白分明, 清亮的好像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樣。
“九品天師?”荼錦沒有回答,反問道。
“嘶——您老也出關了?”之前圍堵荼錦的八品倒吸了一口氣,忽然說。
兩個人本就因為老者的忽然出現停了手, 等到說話時更是充滿了恭敬。
其他五個七品也發現了這裏的情況,頓時都停了手往這邊趕來。
看他們的樣子, 分明是認識這個老頭的, 而且, 他的身份似乎還不一般?
“你這丫頭, 分明沒有受傷, 卻裝出了這麽一副樣子, 不知道有何目的?”老者看了兩人一眼, 轉而對荼錦說。
“您這話說反了,應該說,我好好的養着傷, 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有什麽目的才對。”荼錦笑吟吟的,絲毫看不出對九品天師的敬畏。
“看樣子小丫頭是有底牌啊,那就讓我老頭子試試吧。”老頭笑了笑,跟着人影一晃就出現在了荼錦的眼前,聲音這才跟着傳來。
荼錦後退一步,那道身影卻如影随形。
荼錦連退,老者連進,兩人的身影膠着在一起,絲毫不曾拉開距離。
“小丫頭這個樣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頭笑着說,身影更快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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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錦忽然就笑了,說,“這麽大年紀了,遇事還是多點耐心的好。”
“大膽。”遠處的八品聽她這麽說,頓時冷冷呵斥道。
這可是九品,無數人都捧着供着,哪兒能讓她這麽連諷帶刺的說話。
荼錦一個錯身,忽然站定。
老頭緊随其後在她身前站好,笑的高深莫測,甚至還有點小得意。
緊跟着,他的表情就是一頓,有些驚疑。
荼錦之前站定的地方,她的身影一個恍惚,宛若光影般散開。
“且讓我看看,我這陣法,能不能困住九品吧。”荼錦的聲音輕飄飄的在空中響起,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原地上,粉末緩緩灑在地上,那是荼錦早就刻好的喚陣訣符石和啓陣訣符石。為了布置這個陣法陷阱,她用了好幾日的時間,先是一點一點的把陣紋種子打進地面,後來更是為了瞬發不會被打斷,刻好了啓陣的符石,關鍵時刻,只需要把符石捏碎,陣法就能啓動。
在他們鬥法的這一片地方,無數暗金色陣紋閃現了一下,緊跟着,一群人的身影似乎忽然被拉進了另一個空間,都不見了蹤影。
——————*
地煞陣。
聚集天地間的陰煞怨戾之氣,困人煉身。
陰氣煞氣怨氣戾氣等對于吸收靈氣來修煉的修行中人來說,就跟細菌病毒一樣,但凡入體,必然傷身。
平時一樣對他們來說就夠頭痛的了,更不用說現在不止一種了。
等發現陣中的情況,別說是兩個八品,就連那個九品,也驚了一瞬,跟着臉色就不好看了。
荼錦藏在暗中打量着那個九品,只覺得這人态度有些奇怪,他似乎沒什麽敵意,反倒帶着些親近的意思。不然只憑他剛才靠近荼錦的速度,她怕是根本沒有啓動陣法的時間。
???
什麽情況。
在她看過去後,幾乎只是瞬間,老頭就看了過來。
荼錦心中一緊,下意識後退出去好幾步,一擡眼,就見老頭忽然出現在她剛剛站着的位置,正左右打量。
好厲害的靈覺,荼錦心中贊嘆,不敢多看,忙悄悄溜走。
這就是九品啊,果然厲害。
暫時掩下疑惑不提,荼錦心中驚嘆,眼中的野心越加的強烈。那是對變強的向往。
常寧也驚了,正想走走看看,就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住了。
他心裏一驚,手臂緊繃就準備反擊,就聽見荼錦的聲音在一側傳來,“是我。”
轉過頭仔細一看,的确是荼錦。
荼錦拉着常寧在陣中幾經轉折,最後停在一處,說,“你就在這兒呆着,別的哪兒都不要去。”
常寧感受了一下,才發現這裏竟然十分幹淨,沒有那些陰煞之氣。
他立即點點頭,跟着看向荼錦,帶着點試探的說,“不能出去嗎?”
不然,在這陣法裏呆着他這心總是提着,不能放心。
荼錦搖頭,說,“不能。”
常寧眉毛動了動,有心想問是不能還是不可以,可看荼錦似乎不怎麽想說,就忍住了好奇。
安置好了常寧,荼錦繼續溜出去,在陣中游走。
九品先不說,她現在肯定是拿不下,但是兩個八品嘛……有這陣法在,她怎麽說也得陰他們個狠的,以報前兩天他們傷她之仇。
陣法,實際上是一種錯位了空間的術法。
凡是陷在陣法之中的人,往往這一步還在東,下一步就到了西。在裏面輾轉騰挪,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兩個八品一驚,下意識向那個九品老頭子靠攏,誰知一步邁出去之後,就是咫尺天涯。
九品老頭皺起灰黑相間的眉毛,仔細打量周圍,沒有妄動。
荼錦游走在陣法之中,神識之力繪制着陣法種子,一點一點的加強陣法,一邊靠近其中一個八品。
宗門的底蘊的确非凡,荼錦剛剛靠近這個八品,他就下意識轉身躲過。荼錦的眼角一掃,可以看見這人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塊羅盤,正在輕輕顫抖。
輕笑一聲,荼錦退開。
這個八品下意識追上,卻發現荼錦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個不好拿下,荼錦就轉而去了另一個八品哪裏。
這個八品也有法器,正是一枚小印。
這明顯是一枚攻擊法器,在感受到荼錦的存在後,不需要主人催動就直接破空擊向了荼錦。
荼錦一個側身避開,收回了注意對方的視線,小印停滞了一下,才晃晃悠悠的回去。
試探之後,荼錦發現這兩個沒一個好啃的,全都是硬茬子。至于其他的七品,倒是沒什麽威脅,她不着急。
思考了一會兒,她索性放棄了先把人拿下的念頭,轉而開始專心增強陣法。
随着荼錦身周一枚枚陣法種子落盡陣眼之中,這個陣法不知不覺的一點點變強了。
這一點,直接表現在陣法之中的陰煞怨戾之氣正在逐步變濃。
眼看着神識耗得差不多了,荼錦就先把這件事放下,轉而找到一處陣眼,開始打坐休息,恢複神識。
等神識恢複了,荼錦就繼續增強陣法,這樣一來二去,等天亮的時候,陣法已經被她打造的如同鐵桶般堅固了。
轉了一圈,看到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暈過去的七品,荼錦掃了一眼,沒有理會,悄無聲息的出了法陣。
她目光一掃,就找到了賀守昇的車子。
——————*
賀守昇也看見了她,立即下車走過來。
“荼天師,他們?”他先是擔憂的左右看看,發現荼錦的面色微粉,完全沒有前幾天的慘白,恍惚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立即暗含激動的說。
“嗯,已經被我困住了,”荼錦輕描淡寫的說,絲毫看不出她心裏其實也是得意着的。
這個陣法她也是第一次用,想不到竟然能困住九品,厲害了她的老祖宗。
“這——這簡直,簡直,”雖然猜到了這個可能,可聽到荼錦親口說出,賀守昇還是不由狂喜。
那可是兩個八品啊,這就被困住了?
“嗯,這個給你,拿去貼到那兩個七品身上,把該知道的都問出來。”荼錦說,拿出兩張真言符遞給賀守昇囑咐道。
“好,我這就去,親自去。”賀守昇說,先是下意識伸手接過,跟着眼睛一亮,幾乎立時就明白了荼錦的意思。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竟然不由的有些暗爽。
荼錦微笑,說,“快點,該咱們還手了。”
她布置了好幾天,為的不就是今天。之前用真言符問,她擔心會走漏消息,這才一直忍到現在。如今幾個大魚都被她逮住了,也就沒有那麽多的估計了。至于被關在她陣法之中的幾個人——她不會殺,因為他們背後都有宗門在,殺了只會結仇,對以後十一局的局面不利。可這好處……誰動了手,誰就做好大出血的準備吧。
說到底還是不夠強,荼錦心中琢磨着,要是她現在是十一品或者十二品,根本就不用留那些人的命。
算了,為了以後少點麻煩,命留着吧。多折騰折騰解解氣也就好了。
說幹就幹,賀守昇拿着真言符就走了。
看這背影,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坐上車直接回十一局,賀守昇拿着真言符心中不由暢快。
迫于勢弱,他在宗門面前向來都是好聲好氣說話,凡事好商量,做足了好好先生的姿态。他沒有脾氣嗎?那當然不可能,不過是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如此罷了。如今,可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宗門——
哼,這些宗門,高高在上的太久了,根本不想有一個壓在他們頭頂的十一局,也不想聽十一局的法規,只想照着他們所謂的規矩行事。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暗地裏打壓十一局,賀守昇不是不知道。
可知道了賀守昇又能如何?和他們撕破臉嗎?那是不行的,或者是拿着槍頂在他們頭上讓他們聽話嗎?那更不行,他們的不配合只是在暗地裏,明面上都裝的不錯,愣是沒讓他抓到過把柄。這種情況下,他如何威逼?他們是國家部門,不是活土匪。
說到底,不過是十一局弱,沒有一個能撐起場面的人在,那些宗門才會這麽沒有顧忌。可現在好了,有荼錦在,他們又狠狠的在這兒摔了一個跟頭,看以後他們還敢不敢擺架子,不把十一局放在眼裏。
痛快啊,真是痛快。
想着想着賀守昇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在遇見荼錦之前,他哪裏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麽揚眉吐氣的一天。
另一邊,荼錦上了樓。
至于被她困在陣中的人,那不着急。她之前确定過,這些人根本就破不開陣法,那就先在裏面呆着吧。
有那個九品在,荼錦還擔憂過一會兒,跟着卻發現,他絲毫不通陣法一道,只在裏面瞎走,甚至連那個拿着羅盤的八品都不如。
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陣法之中現在遍布了陰煞怨戾之氣,随時都在侵蝕着他們經由靈氣淬煉了無數年的身體,看他們能忍到幾時。
推開門,荼錦邁步進去,就發現祝逢祉正坐在沙發上回頭看她。
看了一眼外面剛剛亮起的天色,她驚訝的問,“怎麽醒這麽早?”
“我睡不着。”祝逢祉說,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從昨晚荼錦離開後他就沒睡過,心裏擔憂着根本沒辦法入睡,索性就直接起來,開始安排之後的計劃。
周家這塊肥美鮮嫩的肉,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這商場之上,可不講究什麽謙讓,誰下手快很準,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尤其是城南那塊地,那可是周瑞陽抽調了周家大半的流動資金拍下的。現在周瑞陽經歷了這一遭,肯定是要出手的。祝逢祉心裏想着,準備找時間問問荼錦。
實在是那塊地位置太好了,要不是上面有問題,這京市裏多的是人想搶着要。
“都說了沒事的,”荼錦無奈的說,過去懶洋洋的趴在祝逢祉背上,繼續說,“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到時候就不用你委屈自己窩在這裏啦。”
她自己是一個能宅的住的可祝逢祉明顯不是,雖然他把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可她偶爾還是能看出他的不适來。
“怎麽就委屈了,”祝逢祉失笑,說,“只是有些不習慣。”
他忙慣了,也早已經習慣了那種家裏公司,公司家裏的生活,猛地讓他成天待在家裏,他的确很不适應。
聞言,荼錦還沒有說話,祝逢祉就握住了她的手說,“倒是你,事情解決了就和我去一趟老宅好不好?我爺爺想要看看你。”
“老爺子?好啊。”荼錦倒是答應的幹脆,既然都想好了以後和祝逢祉在一起,這種時候就沒有必要再矜持了。
握着荼錦的手不由一緊,雖然覺得她應該不會拒絕,可聽到答案後,祝逢祉還是不由的高興,說,“嗯,那我這就讓季叔安排上。”
荼錦笑笑,靠在他頸側沒有說話,心中琢磨着第一次見面,該給老人家送些什麽才好。
——————*
吃完早飯,賀守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個七品,修煉水系法術的是陸家的人,驅鬼的是歸元門的人。據他們交代,兩個八品,一個是韓家的,一個是宋家的。
說道這裏,荼錦才發現自己忘了交代一件事,她忙形容了一個那個九品老頭的外貌,讓賀守昇去問問他是誰,哪家的。
賀守昇頓時就驚了,來的人及竟然有九品?還被荼錦困住了?
心裏想着,他暈暈乎乎的就過去詢問,很快就給了荼錦答案,說,“他們說,你說的這個應該是神霄門的雷老。”說道這裏,賀守昇的聲音都下意識放平了,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拔高聲音。
在此之前,賀守昇都不知道,宗門之中竟然有這麽多的七品八品,甚至還有九品?
之前玄學界公認的是只有三個七品,結果,暗地裏竟然藏着這麽多的高手。華國人雖然喜歡內斂底蘊,可這未免藏得也太嚴實了吧,這次要不是為了荼錦,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麽多的高手存在。
九品,在問話之前,賀守昇壓根就不知道,來的人裏面竟然還有九品。
這可是九品啊,現在玄學界裏最頂級的存在,竟然就這麽被荼錦給困住了。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神霄門的人也摻和了一手?”荼錦有些驚訝,神霄門傳承下來起碼一千多年了,她沒想到,他們竟然也出手了。
按理說,這種年代久遠,且規模不小的門派傳承會相對完整,也更愛惜羽毛。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毀了傳承幾千年的名聲,他們怎麽會出手?
“據說是你會雷術,這才引動了他。”賀守昇如實說來,剛剛得知的時候,他也有些驚訝。最後問出這個答案後,他不由哭笑不得。
……
神霄門本就以雷術出名,知道她會雷術所以專門跑過來,似乎沒毛病?
才怪!!
荼錦心中揣測,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不然這種存在不會這麽不要臉的跑過來。
這些位于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往往會為盛名所累,因為他們經受不住失敗。不像是往下一層的,就像宋陸等世家,他們有足夠的地位,偏偏又不登頂,反而更豁得出去。
好名聲,那是最頂尖的人才需要的。比如龍虎山,比如神霄門,比如茅山。
盛名之下,必為之所累。
宗門宗門,宗在前,門在後。
世家本就是有人在宗派之中學了幾招,然後自立起門戶來的。
會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荼錦心中揣測不斷,一時間也得不出答案。
“那些宗門也得到了人的消息,這一會兒已經好幾個人把電話打到了我這兒來了,我都說不知道,你怎麽看?”賀守昇接着說,語氣輕快,顯然是十分高興的。
“你都說了不知道,那就一直不知道下去吧。反正着急的不是我們。”荼錦笑着說。
“的确,”賀守昇說,荼錦這話,正說中了他心裏的想法。
“看來那些宗門之中的話事人都要坐不住了,”賀守昇接着說,心中想着,照着這個趨勢下去,怕是過兩天他就能在十一局見到他們了。
“想好該怎麽和他們說了嗎?”荼錦靠在沙發上,惬意的問。
“想好了,”賀守昇的态度立即變得認真,“十一局的法規,從這次起,他們必須遵從。”
以前那些人只是明面上遵從,背地裏卻小動作不斷,可現在是絕對不允許的。
“嗯,再加一條,每一家,必須有起碼十名弟子亦或是傳人在十一局聽候調遣。當然,不讓他們白幹,我每年會在十一局講兩堂課。”荼錦提出這個要求。
十一局要壯大,可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那麽在此之前人員的空缺,就要讓這些宗門來補。
“這……”聽她這麽一說,賀守昇幾乎立即就動心了,忙說,“好,我記住了,還有別的嗎?”他忙問。
“設立任務難度等級制,要求十一局的人每年必須完成一定量的任務,至于獎罰由你來想,辦不到的我可以配合。”荼錦一一說出,當然,她說的也不是虛言,上輩子那個世界用的就是這一套,不過那會兒是宗門聯合起來弄得這個,現在卻換成了國家罷了。
“好好好,我也有過這個想法,可十一局你也知道,就那麽大貓小貓兩三只,實在是用不上。”賀守昇連連贊同,腦海中立馬就列出了一個三四五個主意。
在這個網絡為主的年代,他也曾動過心思,可無奈的是硬件不給力啊。他有再多的想法也白搭。
“我暫時想到的就這些,剩下的你們自己完善吧。”荼錦緊跟着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對這些管理運行之類的事情實在是一竅不通,還是不要亂提意見了。
“沒問題,”賀守昇立即信心滿滿的說,他來十一局,為的就是管理運行。這些修行中人真正懂這方面的沒幾個。甚至可以說,上面的人把他調過來,為的就是給這些人當保姆來的。
只是以前他這保姆不好當,成天受氣,現在算是不用了。
有靠山的感覺的确是不錯。
兩個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事情的大概,很快就挂了電話。
賀守昇忙着找人去商量詳細的事情,而荼錦則坐在哪兒恢複神識,邊注意着陣法那邊的動靜。
嗯,很好,沒有動靜。
說明那些人依舊被她困得嚴嚴實實,沒有辦法。
——————*
旁邊。
祝逢祉忙個不停,一直在和陳信聯系,或者在和萬物集團的一衆管理層開會。
萬物集團這個龐大的存在很快就告訴運行起來,一點一點的通過各個方面蠶食起了周氏。
周家現在正亂七八糟的,老爺子聽說已經進了重症現在還沒醒過來,而周瑞陽正和他做着伴呢。
至于周家的其他人,說實話,能讓周老爺子越過他們把家業交到周瑞陽手裏,就能想象到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了。
陳信一點點的彙總了信息,緊跟着報告給了祝逢祉。
果不其然,那幾個和祝逢祉嗅覺一樣靈敏的老對手,或者說老朋友,都出手了。
一衆大鱷紛紛下場,下手即快又狠,紛紛忙活着從周氏身上撕下他們滿意的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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