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抱 “中止關系

程嘤月可以說是那種,收到喜歡的人發來的消息,她能原地蹦三圈之後,再淡定回複一句“嗯”。

大抵就是如此。

自從那天晚上小陳見過池郁之後,他就開始變本加厲,變着法的去找她。

又是帶早餐,又是送她去公司。

這麽明目張膽,不知道的還以為池郁是在公然挑釁狗仔隊。

當池郁送早餐第三天時,程嘤月再也受不住。

她站在小區門口,無奈嘆氣:“池郁,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聊聊。”

池郁靠在車身上,手上提着豆漿油條,聽到這句話時,他輕輕皺眉,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

他彎了彎唇角:“想聊什麽,先把早餐吃了。”

程嘤月看着那豆漿油條,只覺一陣反胃。

或許是池郁這幾年被時間摧殘了,從而導致他不知道怎麽追人了。

一連三天都是豆漿油條,她是真吃膩了。

程嘤月正想拒絕,恰巧小陳的車趕了過來。

小陳略帶歉意的對池郁笑笑,又轉身對程嘤月說:“今天要去比賽現場排練。”

瞧瞧,要說人走運的時候,幹什麽都攔不住。

她對池郁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啦,我要去比賽現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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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話,說了兩次“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發什麽嗲。

她這招,對池郁來說挺受用。

他把豆漿油條遞過去:“先把早餐吃了。”

程嘤月一愣,連忙拽着小陳胳膊:“姐,我們快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兩人一唱一和,目不斜視從池郁面前走過,最後上車。

車子開出去好一段距離,小陳突然問:“你們吵架了?”

程嘤月正在補妝,随口道:“沒有呀。”

小陳好整以暇看她:“要我說,你倆這也太張揚了,見面就見面,還這麽正大光明。”

程嘤月蓋上口紅蓋子,嘆口氣:“我寧願不見面。”

池郁說是追她,倒不如說是堵她,每天上班下班都是他送,就連一日三餐他都包了。

久而久之,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況且兩人見面,也從不遮遮掩掩,每天碰面就在小區門口。

如果哪天真碰到什麽狗仔,那麽他們的前途估計會很坎坷。

小陳揶揄她:“那你就這麽吊着他?”

她前幾天從陳婕那裏吃到瓜,終于明白程嘤月和池郁之間的關系,還挺糾結的。

不過以他倆現在這種狀态,明顯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如果程嘤月态度再冷漠點,估計到手的鴨子都會飛。

程嘤月想了想,有些頭疼:“不是吊着他吧,我現在這種情況,只想好好搞事業,哪天站穩腳跟了,再談戀愛也不遲。”

小陳笑她:“煮熟的鴨子都會飛,等你站穩腳跟,你就不怕池郁跑了?”

“那沒辦法,那只能說我們無緣。”

程嘤月扯了扯唇角,雖然這句話是她很不情願說出口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那就只剩下惋惜。

表演場地,當天不止他們這隊的人要表演,還有其他明星到場。

程嘤月說到底也是初出茅廬的小透明,見到演員明星們,還是忍不住一腔熱血。

據說這次合作的演員有頂流秦之陽,以及女演員秦枝染,還有其他歌手演員……

要說別的演員,程嘤月不在乎,但是秦枝染,她見到本人以後,差點尖叫出聲。

她粉了秦枝染大概有四年有餘,起初是顏粉,後來一粉就是這麽多年。

秦枝染今年也才二十九歲,花季年紀。

當她出現在現場時,程嘤月瞬間化身小迷妹,拿着紙和筆冒着星星眼到秦枝染面前:“前輩,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秦枝染為人處世向來親和善良,不少粉絲不僅屈服于她的顏值,更大的一部分還占在她的性格方面。

人美心善當之無愧。

秦枝染看了眼程嘤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可以可以。”

她笑着接過紙和筆,刷刷刷在上面簽名。

經過這件事,程嘤月更加喜歡她了。

這就是她粉的愛豆,非常可以。

拿過簽名,她微微颔首,欠身:“我是您的粉絲,很開心能在這裏見到你……”

程嘤月覺得她有點語無倫次,面前站着這麽個小姐姐,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秦枝染輕輕抿唇,笑道:“慢點說,不要急。”

程嘤月:“……”

程嘤月還是閉嘴吧。

這次節目組是下了血本的,連秦枝染都能請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透明。

能跟大佬們共同上節目,可謂是沾光了。

程嘤月他們節目是第五個出場,第一位出場的是秦之陽,而秦枝染是最後壓軸。

果然大佬都是留在最後的。

化妝間,大家共處一室,靜坐接受着來自化妝師的熟練的技巧。

程嘤月等人加起來有十位,人比較多,所以化妝間位置不夠,他們化妝需要排隊來。

化妝間熱熱鬧鬧,歡笑聲不斷。

這次比賽,餘詩詩也在,她的節目是和秦之陽一起進行,兩人開場一首歌。

餘詩詩來的比較晚,剛進化妝間,就用手掩了掩口鼻,轉身對助理說:“把窗戶全部打開,散散味道。”

這麽多人擠在同一個化妝間,而且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後背早就冒了一層汗,味道難免會很難聞。

不過大家也都是為了舞臺效果,能忍則忍。

餘詩詩的舉動,立馬引來一些人注意力,特別是搬東西的工作人員。

他們剛搬進來衣服架子,便聽到餘詩詩這麽一句話,難免尴尬的避開目光。

而程嘤月他們,只是輕輕瞥了眼,并且大家互相對視眼,暗中笑了笑,沒吭聲。

這才沒消停幾分鐘,餘詩詩又開始作妖了,她站在程嘤月身後,皮笑肉不笑:“妹妹,這裏是我化妝的位置。”

對面鏡子中,程嘤月皮膚白皙,化妝師正往她臉上撲粉畫眼線,皮膚毫無瑕疵,吹彈可破。

唇紅齒白的模樣,臉蛋又嫩又乖,看的餘詩詩心裏直嫉妒。

程嘤月并不言語,片刻後,最後一步塗上口紅,她抿了抿嘴唇,這才擡眸,看向鏡子中的餘詩詩。

“我可以讓位置,但是前輩說這是你的化妝位置,這話可能有些不妥。”

剛才被程嘤月晾了那麽久,餘詩詩臉色本就有些難看,這會又聽到這麽一怼,她怎麽能忍?

考慮到有其他前輩在場,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便給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立馬會意,在旁邊說道:“這兩天我們家詩詩都坐在這裏化妝的,妹妹你一來就搶位置,不厚道呀?”

程嘤月他們進度慢,所以來這裏排練也比其他人晚了幾天。

只是,誰來得早,位置就歸誰嗎?

程嘤月又理了理自己頭發,對化妝師說:“我頭發是不是還需要處理一下?”

化妝師懵了會兒,現在難道不是在跟餘詩詩進行腥風血雨時刻嗎?

怎麽着突然就變成問頭發了?

化妝師說:“對,需要卷發棒處理。”

程嘤月口吻淡淡,端坐起身子:“那現在開始吧。”

化妝師:“……哦。”

她連忙去化妝箱尋找卷發棒,順帶還看了眼餘詩詩,對方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化妝師不由得在心裏感嘆,這位妹妹真夠可以的,跟前輩硬剛,也不怕吃虧。

餘詩詩心高氣傲,氣的鼻孔都快冒煙了。

助理盡收眼底,連忙幫腔:“程嘤月,你不要這麽過分!”

程嘤月忽然回眸,杏眼一眨一眨:“我怎麽了?”

她那雙眼睛太無辜了,無辜的讓人覺得是自己犯了什麽罪。

“我只是想趕快化完妝,然後把位置讓給餘老師,為什麽說我過分……?”

話落,陳婕在旁邊向她投去怔愣的眼光。

什麽玩意?

她沒看錯吧,妹妹幾天不見,就把小白花這招學的淋漓盡致了?

真強,這是高手,這是高手。

餘詩詩噎了一口氣:“妹妹,我說了這是我的化妝位置,你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化?”

“怎麽就是你的位置了?”秦枝染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她冷着臉把化妝箱用力關上,冷眼看着餘詩詩:“先來後到不懂嗎?”

秦枝染人美心善,就連生氣,都是奶兇奶兇的,毫無攻擊力。

程嘤月忍不住在心底給她點個贊,不愧是她粉的愛豆,高手!

因為秦枝染一席話,整個化妝間都安靜下來了,目光齊刷刷看着她們。

幾個女人一臺戲,修羅場啊這是。

餘詩詩神色難堪,繞是心裏有幾百個不願意,在秦枝染面前,她還是得保持一絲理智。

她虛虛一笑:“秦老師這話說的不對了,這幾天你也看到了,這個位置一直是我化妝的地方,我今天只不過是晚來幾分鐘,卻被雀占鸠巢了。”

“你的地方?”秦枝染秀眉蹙起,瞥了眼身邊助理。

助理笑了笑,溫溫吞吞:“餘老師,有什麽問題可以私下解決,沒有必要在公共場合鬧得這麽難看。”

秦枝染助理脾氣随了她本人,該溫柔的時候溫柔,不該溫柔的時候,那就……

那就怪不得她了。

餘詩詩還在極力辯解:“我不是,我只是想回我自己位置化妝而已。”

秦枝染助理笑意冷卻,眯眯眼:“是這樣的呢,整個化妝間都是我們秦氏投資的,按照餘老師的意思,您是不是現在可以打包滾出門外了?”

秦氏投資?

那不就是秦枝染投資的麽,他們倒是忘了這一茬,秦枝染本人就是秦氏名副其實的千金。

不僅自己是白富美,就連嫁的老公也是商界的佼佼者,夫妻兩人恩愛無比,人生贏家大抵就是如此。

餘詩詩心裏堵了一口氣,怎麽也發洩不出來。

她再怎麽生悶氣,也不可能跟秦枝染死扛到底。

她小聲嘟囔一句:“知道了。”

随後便窩在角落,這才作罷。

程嘤月坐在位置上,默默看了一場撕人大戰。

餘詩詩完敗。

她眨眨眼,又把目光投向秦枝染,裏面的崇拜再次增加了幾個等級。

秦枝染微微抿唇,對她笑了笑,便收回目光。

女神不愧是女神,一舉一動都不急不躁。

餘詩詩坐在角落,看着程嘤月那副閑逸模樣,恨不得沖上去把她那張臉劃破。

她握了握拳頭,氣的胸腔直抖。

等慢慢平息怒火之後,她又把目光落在秦之陽背影上,忍不住嘴角挂笑。

餘詩詩走近秦之陽,聲腔突然變得溫柔似水:“秦老師,等會我們第一個上臺,你有沒有什麽建議跟我講的?”

秦之陽正在整理頭發,聽到她的問題,漫不經心回道:“沒什麽建議,以你的能力,合作一首歌沒什麽問題。”

被他一誇,餘詩詩心情又好了幾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陸陸續續,都化完妝了。

今天是排練,所以也不需要那麽嚴格,換上服裝之後,秦之陽和餘詩詩先上場,其他的人在後臺等候。

聽着前面傳來的歌聲,程嘤月仿佛又回到在訓練營的日子。

她的那種緊張的心情,怎麽也安靜不下來。

程嘤月握緊拳頭,微微喘氣,不停的在心裏默念歌詞,順便把舞步又串了一遍。

陳婕揶揄她:“只是排練,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我也不想的……”程嘤月雙腿都在顫抖,她努力繃直雙腿,牙齒咯在一起:“這腿她自己抖的,跟我無關。”

陳婕:“……”

陳婕垂眸看着她那雙又白又細的大長腿,忍不住說:“我估計你這是凍得,不是緊張。”

程嘤月一噎,無奈的不知該怎麽反駁。

現在雖然是十月初,但也不至于那麽冷,而且只是站在這後臺,她都能熱的出汗。

說什麽凍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很快,秦之陽和餘詩詩下臺,第二個上場的離開後臺。

畢竟是參加過同一個節目的,而且這麽多人都是秦之陽和餘詩詩學員,他們之間的關系怎麽着都比其他人親近。

楊銘然一看到秦之陽下臺,連忙一個箭步沖過去,忙不疊問道:“怎麽樣怎麽樣,秦老師,有什麽經驗,傳授傳授呗?”

秦之陽的個人演唱會都不知道開過多少場了,他自然不會緊張。

如果非要說經驗,那麽只有一句:“熟能生巧。”

抛下這句話,秦之陽溫潤一笑,不緊不慢走向程嘤月。

楊銘然:“……”

熟能生巧。

他要是也開幾次個人演唱會,估計也能做到處變不驚。

秦之陽站在程嘤月身邊,側眸輕聲問:“緊張嗎?”

程嘤月皺皺鼻子,努力克制自己發抖的雙腿:“還,還行……”

“你抖什麽?”秦之陽擰眉:“冷嗎?”

說着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程嘤月見狀,不由自主後退幾步:“不冷不冷……”

她吓得連發抖都忘了,這會兒雙腿站的筆直。

經過這麽多事,她明白一個道理,要想不招惹餘詩詩,首要任務——遠離秦之陽。

而秦之陽跟看不出她的拒絕一般,以為是小姑娘害羞,拿着外套上前幾步。

“你披着吧,免得感冒。”

程嘤月連連後退,目光四處掃視,情急之下,随手撈過一件戲服披在身上:“我穿這個就好。”

這戲服是化妝間多餘的,估計是拿來充數的。

寬大的戲服披在肩膀上,別說,還挺暖和。

她的這一舉動,在秦之陽眼裏,自動理解為避諱他。

他抖了抖衣服:“你不用這樣,現在沒有攝影在,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早說讓你多穿點衣服,現在知道冷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程嘤月随着音源看過去,只見池郁不知何時出現在後臺門口,一雙眼睛波瀾不驚看她。

對視期間,他已經走到程嘤月身後,反手把自己外套搭在她肩上,順勢把那寬大的戲服放在一邊。

動作快的來不及反應,程嘤月還處于迷茫狀态,怎麽身上的衣服就被換了?

她愣了兩秒,伸手就要脫外套:“我真不冷。”

池郁握着她的手:“別動,你如果感冒,心疼的還是我。”

小情話一套一套的。

程嘤月不但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反而覺得池郁變得油膩了。

他從哪學來的土味情話?

程嘤月忍着把 他推開的沖動,仔細想想,與其披秦之陽那件外套,還不如披池郁這件。

他穩了穩心神,又問:“你怎麽來了?”

池郁雙眼冷淡:“嗯,想你就來了。”

末了,他又捋了捋她鬓角碎發,漫不經心:“如果我不來,你就要被其他人拐走了。”

程嘤月:“?”

那碎發撩過她耳朵,癢癢的,程嘤月忍不住縮了縮脖頸,又細細品味他說的話。

被人拐走?

說的是誰?他本人嗎?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除了他池郁,哪裏還有人拐她?

程嘤月小聲“嗐”了句,嘀嘀咕咕:“也就你最危險。”

池郁皮笑肉不笑,捏了捏她臉頰:“嗯,聽話就好。”

“???”

程嘤月一臉迷茫,她說什麽了?

兩人對立而站,目光對視,在外人看來,好一副含情脈脈場景。

秦之陽心底酸澀,避開目光。

餘詩詩也注意到了他們,驚訝的問:“池郁,你怎麽在這裏?”

池郁表情平淡,睨她一眼:“嗯。”

随後收回目光,仿佛多跟她說一句話,都是罪過。

餘詩詩倒是沒在意,她的目光全程都在秦之陽身上。

早就知道他喜歡程嘤月,現在看到她跟池郁在一起,他總該死心了吧?

思及此,餘詩詩笑着上前一步,主動挽着秦之陽胳膊:“秦老師,剛才在臺上,我總感覺我有幾句唱的不太對,你能不能找找我的問題?”

秦之陽瞥了眼程嘤月,勉強應付:“……好。”

待兩人走後,不等其他人調侃程嘤月,只見池郁拉着她手腕,轉身把人帶走。

留下一地吃瓜群衆:“……”

某個小房間,程嘤月再次被池郁壓在門板上,周圍一片昏暗。

這場景太過于熟悉,以至于她有些心慌:“你又幹什麽?”

黑暗中,池郁扣着她雙手,語氣意味深長:“程嘤月,你不知道他喜歡你?”

程嘤月:“誰?”

池郁:“……”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這句話:“秦之陽。”

程嘤月:“……?”

什麽玩意?

她知道秦之陽總是若有若無接近她,而且微博上也有過兩人份cp超話,但是在她心中,她完完全全把他當做老師來對待。

更何況,有餘詩詩在中間橫了一道,她怎麽可能往那方面想?

程嘤月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別瞎說,我和秦老師,只是師生關系。”

池郁冷笑:“師生關系?有這樣的師生關系嗎?”

在訓練營時,林澈偷拍給他的照片,足以讓他火燒火燎。

今日再見,仍是放心不下,更多的卻是害怕,害怕小月牙,就此被秦之陽騙走了。

程嘤月猛然想起,之前的某天晚上,池郁也曾問過她類似問題。

他問她,你是不是喜歡秦之陽?

答案當然是不。

程嘤月不知道她做了什麽,給了池郁這樣的錯覺,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

她用力推開他,聲線沒有溫度:“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朋友?戀人?前任?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

空氣異常安靜,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

片刻,池郁說:“追與被追的關系。”

程嘤月哂笑:“你既然知道是這種關系,憑什麽這麽對我?”

有這種把她壓在門板上質問的關系嗎?

程嘤月深吸口氣:“池郁,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突然劈頭蓋臉把我拉在這裏,又劈頭蓋臉一通亂問,我們現在的關系,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而我也只是在考慮階段,我和你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麻煩你以後注意言行舉止。”

她強忍着滿腔苦澀,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利索拉開門,又說:“言簡意赅,我可以随時中止這種關系。”

走出小房間夠,她逼着自己不回頭去看,只要不看到他,她就不會心軟。

眼瞎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你就慢慢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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