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山匪
說完後徐平晉又猶豫了一下,道:“馬成和李務治的關系還挺好的,我經常看見他們一起喝酒,估計這裏頭也有李務治的事兒!”
“他?他這兩天肯定沒什麽閑心再管馬成了吧。”楊懷淳看了不遠處氣呼呼的馬成一眼道,“這種人真是可惡!那李家出事,又不乖我們,拿我們出氣做什麽?還真當大家都不知道李擇做了什麽事兒啊!更何況那又不是我們拿刀逼他做的,李務治還都什麽都沒說呢,他就等不了要表态了?”
徐平晉向來都是溫和的性格,以前聽到楊懷淳這麽說他都會攔着,但是今天聽到楊懷淳這麽說他也沒說什麽。
他家本來就和李家有大仇,更何況他的弟弟還因為李擇的陰謀詭計而一直被人污蔑是八字克親緣,任是性子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
蘇明瑟道:“好了,這種人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我們今天是出來玩兒的,何必再鬧的不愉快呢?好在現在一切事情都明了了,你們兩家的關系也和好了,這不就比什麽都強麽?”
“也是。”楊懷淳點點頭,随後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拽住蘇明瑟就對徐平晉道,“阿晉,你肯定還不知道吧?李家的陰謀敗露可多虧了蘇兄弟!要不是他,說不定這次還得再讓那個李擇得逞一次呢!”
徐平晉眼睛一亮,拉住蘇明瑟道:“之前聽我爹說蘇記茶樓的掌櫃幫我家解了大難,我還以為是個老先生呢,沒想到蘇掌櫃這麽……年少!”說着看了眼馬成的方向道,“馬成這個人小氣又刻薄,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蘇明瑟知道他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絕,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有些鬧的不愉快,但是畢竟是在一個城裏住着的,整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事情鬧的太大了也不好看,于是沒過多大會兒,一行人就像沒事了一樣繼續玩耍起來,只不過這次楊懷淳和徐平晉可就沒再往馬成那邊湊。
這會兒天寒地凍的,衆人玩樂起來卻并不覺得,蘇明瑟想見冰面寬廣,想起自己以前學的冰舞,便把蘇繡叫過來,讓她看着,然後自己滑到了河面最中間的位置,按着記憶裏的內容在冰上舞起來。
其實時間過了這麽久,當初學過的細節蘇明瑟早已經忘光了,但是在湖面上滑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蘇明瑟幾乎都是在炫技一般将當初學過的動作都展現了出來。
冰上的衆人剛開始還不太在意,但是後來越看越精神,都被蘇明瑟的熟練程度給震驚到了。
因為在現在這個時候,冰嬉這個運動還是只有有錢又有閑的人家才玩兒的起的,剛開始的時候這就是從京城興起傳到平城來的,一般人家根本沒心思這麽玩兒——畢竟還要費功夫去弄那一雙鞋。就連當時蘇明瑟說在村子裏見過冰鞋也只是糊弄這群人而已,更別說有什麽接觸了。
但是現在蘇明瑟居然玩兒的比他們還要好?小孩子們本來就喜歡玩鬧,這時候見蘇明瑟這麽厲害,也就把剛才鬧矛盾的事都抛之腦後了,紛紛圍上來要蘇明瑟教他們怎麽滑冰。
楊懷淳倒是感到面上有光,擋在蘇明瑟面前道:“剛才你們不是還看不起我蘇兄弟的麽?怎麽這會兒都圍上來了?”
“哎,剛才和現在不一樣啊,我們原來是以為你帶了累贅來,沒想到他玩兒的居然比我們都好,那自然也就不算是累贅了。阿淳你怎麽認識他的呀?都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都不知道他這麽厲害的!”有個看上去和楊懷淳關系不錯的小男孩兒嬉皮笑臉的道,蘇明瑟仔細一看,看出這個人就是之前笑話李務治的小孩兒。
楊懷淳下巴高高的擡起來,一副傲然的樣子道:“行了吧,董林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好像還挺偏着馬成的!”
“你說什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李務治關系不好,怎麽可能偏着他。”董林道,“別見風就是雨的呀,我不就是沒替你說話嗎,至于這麽斤斤計較?”
楊懷淳不說話了。蘇明瑟倒是笑了:“行吧,那我就教你們滑冰,只不過你們不能再帶着下人了,不然一直有人跟着可學不好。”
衆人這才歡呼着讓下人去旁邊等着,自己則是跟着蘇明瑟學起來。馬成在一旁倒是眼熱,可惜礙于面子,猶豫了半天都沒敢上前。
這群小公子大概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愛玩兒的時候,蘇明瑟這麽一教他們便和這些人玩兒到一塊去了,倒是也知道了不少關于這些人的事情。
就比如說這些人裏大部分都是城北的人家裏的孩子,出來的也都是因為過年忙碌,跑出來玩耍放松的,蘇明瑟甚至還見到了幾個經常去茶樓聽書的熟悉的臉。
出于好奇,蘇明瑟便開口問了問,沒想到這些人果然是經常去茶樓的那幾個,便開始敘起事來,大部分也都是關于那《封神演義》和提前說出的新書的故事。
蘇明瑟又趁機推銷了一把自己的雜志,得到了一群孩子們的支持,說到時候一定要買來看看。
人群正說的歡。剛才跑走的小孩兒便連滾帶爬的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狼狽不堪的仆人,那仆人渾身都是泥土,跑到這邊來還在發抖,不住的喊着:“小少爺等等我啊!您可別跑了,咱們趕緊的回城去吧!”
小孩子搖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受驚的樣子,喊道:“你別拉我!奇安大哥快跑!你們快跑!”說的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又因為年紀小體力不支而氣喘籲籲的,就更聽不清是在說什麽了。
王奇安正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忙站出來問:“怎麽了?朱曾你跑的這麽急做什麽?好好的走路不行?要是摔了你爹又得罵你!”
“奇安哥!快跑!快跑!”朱曾喊的口齒不清,但是還是能勉強聽清楚“快跑”兩個字。
蘇明瑟聽着覺得不對,忙劃出河道,上前把朱曾一把抱起來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朱曾身後的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喊着:“我、我和少爺跑到東面去了,沒想到卻看到了滾滾煙塵!少爺好奇便要看,就看到了下了山的山匪!”
“山匪?”楊懷淳吓得聲音都變色了,問,“你确定是山匪?”
“是!他們騎着馬,見人就砍,現在已經快到這裏了!”那個下人搶過朱曾抱在自己懷裏,慌張忙亂道,“我、我先走了,你們保重,我要快些把我家小少爺送到城裏去!”
後頭的人此時也都聽到他的話了,焦急萬分的想要收拾東西回城,可惜這些人乘坐的都是馬車,就算現在上了車也來不及趕回城裏去了。
正忙亂着,就聽馬匹嘶鳴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平河不遠處也已經有煙塵升騰起來,蘇明瑟定睛看過去,卻看到了一群喧嚣的騎着馬的人。
這些人打扮怪手拿兵器,明顯是來者不善!不過他們沒往這邊看,蘇明瑟等人要是還是安全的,只是他們早晚都要過來的,到時候……蘇明瑟打了個冷戰,制止了正在脫冰鞋的人:“快別脫了,現在時間來不及了,馬車目标又大,恐怕咱們還沒走出半裏地呢就被抓住了!”
“那要怎麽辦呢!”馬成記得快瘋了,聽蘇明瑟這麽說直接就反問,“難道要等死不成!”
“你別着急。”蘇明瑟道,“快都把冰鞋穿上!平河流經平城,咱們快穿上冰鞋往平城的方向滑,這群山匪也發現不了我們,而且速度還快!”
衆人一聽确實是這樣,忙聽了蘇明瑟的,穿上冰鞋就要往平城跑。蘇明瑟則是惦記着自己的親人,到了河岸上把蘇繡和蘇緒拉下來,一手拽着一個開始狂奔。
山匪的動靜越來越近了,蘇明瑟年紀小,就算腳底下動作再快也管不好兩個人,一着急之下手裏一滑,蘇緒和蘇繡就摔倒了冰面上!
蘇緒自己就爬了起來,蘇繡則是連摔帶吓的被吓愣了,躺在冰面上一動都不動,楊懷淳忙過去把蘇繡扶起來帶着她往城裏跑。
山匪們眼睛好使,很快就發現了這邊的人,正好張大石也在山匪隊伍裏,他遠遠的看見蘇明瑟,眼睛一亮道:“大王,你看那是誰!”
“是他!”張狄大怒道,“至少從我眼皮子底下跑了,這次可就沒那麽好運了!都聽着,趕快去把他給我抓回來!不管死活,抓到了就有賞!”
衆山匪一聽立刻興奮起來,紛紛都舉起刀往這邊奔來,有那些騎馬的,甚至都已經踏上了河道。
蘇明瑟耳朵靈,早就聽到了張狄的吩咐,吓得她腳下生風,呼呼的滑着冰往前跑。只不過蘇明瑟到底體力不好,又帶着一個蘇緒,跑了沒多久就耗盡了體力,再跑不動了。
只是現在離平城已經不遠了,再加上好不容易逃出來,再被抓回去肯定不好過,蘇明瑟還是咬了咬牙強撐着往前跑去。
正在這時,前頭跑的又急又快的馬成忽然一個踉跄,直接硬邦邦的躺在了地上。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