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沒有解藥怎麽辦
每呼吸一口,肖靈就覺得體內又更熱了一分。
他緊緊咬着齒門,卻抑制不住那些翻湧而來的熱度漸漸泛上體表,将他的皮膚染出一抹異樣的紅。
“美人不用這麽緊張。”那采花賊上前幾步半蹲下來,盯着肖靈嘿嘿笑着,“卿本佳人,何必總是擺出這麽一副冷冰冰惡狠狠的表情?多麽浪費啊。”
“滾……”肖靈狠狠從齒縫中擠出了這一個字,話一出口卻不自覺帶了些顫抖,讓語氣軟了下來,反而還平添了幾分暧昧。
那采花賊聞言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撥開肖靈捂着口鼻的手腕,挑起了他的下巴,調笑道,“不要着急,美人,我馬上就來滿足你。”
“放開我……”肖靈皺了皺眉,本能地抗拒着這種被人碰觸的感覺,想要後退,卻發現已經退無可退。
采花賊得意地大笑,另一只手撫上了肖靈胸口,一把扯開了他的領口,露出那一大片随着呼吸起伏的雪白皮膚,“嘿嘿,本大爺立馬就讓你爽到天上……”
“老子要你放開我……”肖靈牙根一咬,猛地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你他媽的沒聽到啊!”說罷照着身後那堵牆就是狠狠一倫,劃出一道驚豔奪目的弧線。
“咚!”
這一瞬間,整個青月樓仿佛都顫動了。
許雲沖到房間門口推開門時,肖靈正好順手握住了身旁一把椅子。
祁愛白聽到響動趕過來時,肖靈正抓着兩個椅子腳,用椅背照着牆角那縮成一團的人影狠狠砸去。
等到周遭其他人也跑到門口圍觀時,肖靈已經掄着那把椅子砸了十幾二十下,直砸得地上那坨人影不住“啊!”“啊!”“哦!”“哦!”“不要!”“哦!”“啊!”“好爽!”的亂叫。
人群在門口僵硬了十來息,互相交流着“難道是青月樓的新業務?現在有些人的口味就是很特別”,然後便十分識趣地散去了。
只有許雲和祁愛白依舊僵硬在門口。
不知道多久之後,“砰”的一聲,肖靈手上那把椅子終于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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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地上那家夥的腦殼顯然十分之硬,椅子都碎了他腦子還沒碎,只是暈了過去,鼻青臉腫外加一臉的血,模樣非常凄慘。
肖靈扭頭去找其它兇器。
這個舉動已經表明了他現在的神志有多麽不清醒——他甚至沒發現有一把劍從始至終都挂在自己的腰上。
片刻後肖靈舉起了放在牆角的那個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
人命關天!
許雲當機立斷,“愛白!快把人救出去!”,說罷一馬當先地沖到肖靈身前,試圖奪下花瓶。
拯救一條人命的過程意料之外的簡單。
肖靈望着許雲将那花瓶放回原位,望着祁愛白提着那采花賊的雙腳将對方拖出門外,沒有半點反應。
他只是盯着許雲,目光十分茫然地瞅了半晌,問道,“你是誰?”
許雲汗顏。
不等他回答,肖靈突然晃了晃身體,而後伸手扶住牆面,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額頭,呢喃道,“好熱……”
“你怎麽了?”許雲忙又靠近了一些,這才就着月光看清了肖靈臉上以及脖頸和胸口的異樣潮紅,緊接着從剛才那兇悍恐怖的印象中擺脫出來,意識到了對方的衣冠不整。
“好熱……真的很熱……”自從将剛才那一股狠勁止住之後,肖靈對自己身體的異樣顯得越發無法适從,只覺得體內有許多東西需要宣洩出來,繼續宣洩,比剛才更激烈的宣洩,卻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宣洩。
于是身體漸漸地控制不住,雙腿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以至于無法站立。
許雲将向地面倒去的肖靈接到懷裏,發覺事情有些棘手。
肖靈緊皺着眉頭,大口呼吸着,但是無論如何激烈的喘息也無法将體內的熱度帶走一分。
他的眼眸濕潤,視野中卻已經看不清什麽,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稍顯溫暖的地方,于是越發覺得熱了。
他開始情不自禁地摩挲起雙腿,同時雙手在身上毫無目的地胡亂摸索。
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如何做,如何才能不繼續在這股異常的熱度裏煎熬,如何才能宣洩這一切,如何才能舒服。但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無所适從。
他想要扯掉身上的衣物,只為了能夠更涼爽一點。
“阿靈!”許雲忙制住肖靈的雙手,同時道,“愛白,找找那個人身上有沒有解藥,快點!”
祁愛白依舊站在門口,依舊提着那采花賊的兩只腳,愣愣地看着房內。
房內的情景完全超出了這個少年的理解範圍,直接導致他腦子發木,思維一片空白,就連許雲的話都沒聽到。
“愛白!”許雲加重了音量。
祁愛白猛地一哆嗦,總算清醒過來。
“你快找找那個人身上有沒有……”許雲打算将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卻被一聲尖叫蓋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愛白通紅着臉,抽出一只手猛地關上了房門,另一只手依舊抓着采花賊的腳,拖着人就一路沖到了樓下。
許雲:“……”
肖靈已經掙脫了雙手,扯開了自己的上衣,卻怎麽也解不開腰帶。
許雲嘆了聲,“還是讓我來吧,阿靈。”
肖靈一愣,糊成一團的腦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始這句話的含義,就感到腰帶已經被扯開,緊接着一只溫熱又略帶細繭的手伸入自己的亵褲,握住了前方的什麽。
“啊……”在這一瞬間肖靈只覺得渾身都是顫抖的,愉快得想要呼喊出聲,卻又本能地覺得羞恥,最終化為一聲悶哼。
許雲的手漸漸動了起來,由慢至快。
于是某種異樣的感覺充斥了肖靈的身心,比剛才更激烈,比任何時候都更激烈!即滿足又貪婪,即快樂又羞恥,一遍遍沖刷着他的心神,讓他本就把持不住的理智徹底決堤,只想要宣洩,宣洩,狠狠地宣洩!
許雲笑着問道,“第一次嗎?阿靈。”
肖靈分辨不出這句話的意味,只是依舊沉浸在剛才的愉悅中。身體的熱度不再那麽難以忍受,卻讓他越發的不滿足,越發的空虛,越發的想要。
許雲看到他的表情,于是沒有取出自己的手,而是又一次動了起來。
肖靈剛剛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神志很快便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中。
歡愉,宣洩,失落,想要,于是繼續歡愉,循環往複……肖靈記不清自己這一晚上究竟洩過幾次,這是他從來都沒有經受過的情況。
最後許雲将他抱到了床上,幫他蓋好被褥,以為他已經熟睡,便一聲不吭地走掉了。
其實肖靈并沒有熟睡。
他在聽到關門聲後掀起被子牢牢蓋住自己的頭,紅着臉咬着牙,恨自己為什麽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他應該在神志剛剛恢複的那一刻就拒絕的,卻陷入了那種愉快之中不可自拔,于是繼續索取着。
第二日,肖靈比平常起得晚了些。
那個采花賊被綁成一個大粽子,正丢在青月樓一樓大堂內供人圍觀。
肖靈下樓時,正聽到那個賊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着許雲哭訴。
“許大俠!其實小人也是不得已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小人如果不在了還有誰能照顧他們啊!而且小人……小人也是不想坑害那些公子的……小人、小人、其實小人得了絕症啊!如果不每晚找個男人結合就會死的絕症啊!真的是不得已啊!”
圍觀人士全體無語:沒見過這麽坑爹的。
只有許雲幽幽嘆了口氣,“原來如此,你也是個可憐人啊。”
衆人:“……”
“不過你不用擔心。”許雲又道,“只要你願意告訴我你的母親和兒子在哪裏,我會代你照顧好他們的。”
“小人、小人……”那采花賊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編出個所以然來,于是繼續哭訴道,“總之小人真是可憐啊!小人也只是因為不想死啊!”
肖靈抽了抽嘴角,走到大廳內,“還啰嗦什麽,殺了得了。”
那采花賊一見肖靈就是一陣哆嗦,看到肖靈伸手去拿椅子頓時無比驚恐,又見肖靈拿了那椅子就直接坐了下去,突然間竟是有了點失落。
“阿靈。”許雲道,“雖然你是受害者之一,有權處置他,但是再造殺孽,總歸是不妥當。”
“哦?那你是打算如何處置?”
“當然是交到官府。”
肖靈面露不屑地冷笑道,“呵,何必麻煩官府,我覺得還是直接殺了妥當。”
許雲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殺人。”
“當真不能殺?”
“當真。”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
“……”
許雲沉默了很久才道,“阿靈,你何必在這種事情上和我置氣。”
“誰在和你置氣?我就是讨厭官府。你硬是要把他丢進官府,那你就丢,別問我就行,反正我也無所謂。”肖靈說着,稍稍停頓了一會,而後故作平常地道,“說來,昨天晚上麻煩你那麽久,我還沒來得急道句謝呢。”
“不用那麽客氣。”許雲微笑着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肖靈原本神情還勉強算得上自然,聽到這句話猛地就是一僵。
許雲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只是……舉手之勞……”肖靈從牙縫裏将這句話重複着擠了一遍,“而已?”
難道有什麽不對嗎?許雲還是很茫然。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許大掌門!”肖靈突然發出一陣笑,“就是坦然!”
而後他站起了身,用衣袖狠狠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扭頭就走。
轉身的那一瞬間肖靈還在反省:他真是想太多了。許大掌門怎麽樣的人?他說舉手之勞,就是舉手之勞,自己居然還在那糾結來糾結去的硬是想不開,真是可笑。
然而肖靈忽然又想到那天夜裏,許雲看着他的眼異常認真地說道: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
哦,那句屁話,他就知道,誰信誰傻。
上樓的時候,肖靈和剛好準備下樓的祁愛白碰了個正着。
祁愛白一看到他就被吓了一跳,似乎想要奪路而逃,但努力忍住了,只是睜大眼睛瞪過去,冷哼道,“你怎麽還敢再出現?”
肖靈覺得奇怪,“我為什麽要不敢出現?”
“你、你、你難道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嗎!”祁愛白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半晌才憋出四個字,“不知廉恥!”
肖靈臉色一變,頓時顯得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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