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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只在企鵝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并未停留，這是哥譚反派僅有的仁慈了。

京墨對于新認識的朋友幾乎是言聽計從，他們從哥譚郊外一路走回了哥譚市裏。

京墨寶寶累成了趴趴熊，小小的身體往地上一趴，不論企鵝人說什麽都不起來了。

“叔叔，我好累吖，你抱抱我好不好？”京墨可憐巴巴。

你怕不是魔鬼哦，我傷才好呢，你讓我抱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多胖？

企鵝人擠出一抹笑來：“叔叔的傷才好，還沒有力氣，抱不動你。”

京墨被拒絕了，他覺得很委屈，奶奶在他身邊說着什麽這個人不是好人之類的話，爺爺回家打爸爸屁股了，現在沒人能抱他，他只能靠自己。

“燕子哥哥說，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趴着等他們來抱我，要不然叔叔你先走吧。”京墨可能趴的不舒服，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趴的更舒服些。

企鵝人不是好人，雖然顧忌這小孩的能力，但他也不是什麽輕易放棄的人。

“小朋友，過一會兒太陽升起來會很熱的，你确定要趴在這嗎？”

瑪莎也着急的飄在半空勸着：“墨墨寶寶，你在走走吧，至少走到人多的地方去。”

京墨是真的累了，他有點後悔離家出走了，被兩人這麽一說，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小寶寶就這麽趴在地上哭了出來。

企鵝人現在恨不得一腳踹飛他，但是他想到這孩子瞬間止血的能力和那枚神奇的藥丸：“乖，不然叔叔抱你走。”

京墨感動極了，明明叔叔也很累，而且叔叔的身體才好，他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感動：“那叔叔抱我一會兒好了。”

企鵝人咬碎牙齒往肚子裏吞，明明是你自己走不動，說的好像我求你讓我抱一樣。

京墨摟着企鵝人的脖子，小手給企鵝人擦了擦汗：“叔叔，你休息一下吧。”

企鵝人也累的不行，雖然京墨小小一只，肉肉摸起來也軟乎乎的，但架不住他是實心的胖啊。

企鵝人癱坐在路邊，好在他們早就進了城，只不過他的目的地在城市的另一頭。

京墨十分體貼的給企鵝人擦汗，很是貼心了。

企鵝人休息了一會兒，覺得耽誤時間太久也不好，站起來就要走。

可惜，哥譚如果沒有意外就不叫哥譚了。

熟悉的綠色頭發讓企鵝人停下腳步。

“小醜。”他下意識把京墨藏在身後。

幸好小醜的眼裏只有蝙蝠俠，對于企鵝人他看都沒看一眼。

京墨從企鵝人腿後探出頭，馬上驚呼一聲又躲回去了，小手緊緊抓着企鵝人的褲子，帶着哭腔：“叔叔，我們快走吧，我怕。”

企鵝人到不覺得京墨害怕有什麽稀奇的，不說小醜經常上電視，就但說他那糟糕的化妝技術也能把小孩吓哭。

京墨怕的自然不是企鵝人想的那些了，他是看到小醜身後的冤魂。

他不怕鬼的，甚至他出生的時候妖族的長老還去地府給他求了鐘馗大人的庇護。

雖然他現在在國外，鐘馗大人無法再庇護他，但是他其實不怕鬼的，厲害些的妖怪還能馭鬼的。

他怕的是那個人，能有這麽多冤魂在他身後跟着，那他一定是個大壞蛋，甚至京墨此刻都覺得那天在娜塔莎阿姨那裏（你只記得娜塔莎阿姨嗎？）看到的黑色的叔叔都是個和藹的大叔了。

企鵝人知道小醜要搞事了，他也想走，但是看着以前一直無視他的小醜居然向這邊走了過來。

企鵝人其實并不怕小醜，他只是覺得這個瘋子很麻煩，他只是想賺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要是真剛起來他也是不怕的。

“這不是奧斯瓦爾德嗎？怎麽，逃脫了蝙蝠俠的抓捕之後被吓破膽去當保姆了嗎？”小醜語氣誇張極了。

企鵝人才不搭理他，這個瘋子你越是理他他就越來勁。

“怎麽？被我說中了？我就說，整個哥譚只有我才是蝙蝠俠命中注定的對手。”小醜沒有因為對方對自己的忽視而惱怒，過來和企鵝人打招呼也是是看他帶了個孩子比較稀奇一點。

京墨雖然聽不懂那個怪叔叔說什麽，但是他聽懂了對方語氣中對企鵝叔叔的輕視。

京墨很生氣，但他不會給企鵝叔叔惹麻煩，畢竟企鵝叔叔看起來不是很想理他。

京墨年紀小，不懂得隐藏情緒，小臉上帶出了對小醜的恐懼。

這個表情似乎取悅了小醜。

他蹲下來，一張慘白的臉幾乎貼在京墨臉上，誇張的大紅唇裂到耳根：“小朋友，要不要跟叔叔玩個游戲啊？”

京墨死死抱住企鵝人的腿，把臉藏起來“嗷”一聲就哭了。

“小醜，沒想到你已經堕落到欺負小孩了嗎？”企鵝人感覺到腿上孩子的顫抖，一只手放到他頭上，以作安撫。

小醜呵呵呵的笑了：“怎麽會欺負他呢？這麽可愛的孩子，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說着他一只手揪住京墨的後襟領将他拎了起來。

被衣領勒住脖子的京墨像只小烏龜在半空四肢劃動，小臉上全是淚水，看着可憐極了。

胸前帶着的玉質長命鎖掉了出來。

“他是我的!小醜，你的目的只是蝙蝠俠吧？把這個孩子還給我!”企鵝人也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什麽心理，他覺得這孩子是他的搖錢樹，所以要保護他，就是這樣，才相處了短短幾個小時，怎麽會把一個小孩當成自己人呢，太傻了奧斯瓦爾德，賺錢的法子很多，何必因為一個孩子跟小醜這個瘋子對上呢？

“把他還給我!我再說最後一次把他還給我!”企鵝人的槍對着小醜的腦門。

京墨被小醜禁锢在懷裏，從小順風順水，千嬌百寵的長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在他短短三年多的人生裏，已經經歷了在種花家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的險境。

小醜哈哈笑着：“這麽可愛的孩子啊，還是亞裔呢，讓我猜猜，你是中國人對吧？只有中國有給孩子戴這種東西的習俗，那麽……一個中國的孩子被虐殺在哥譚，只是因為蝙蝠俠，哈哈哈哈!你們說說，後果會怎麽樣？”

京墨沒聽懂，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感覺到小醜身上扭曲的惡意。

“哇!媽媽!媽媽!”

企鵝人都要瘋了，哥譚是他的一切!如果小醜真的将事情鬧這麽大，以那個國家的護短，哥譚就完了!

“小醜!”企鵝人想都沒想就開了槍，但是小醜似乎長了後眼一般，躲開了，他陰森森的回頭。

“如果你敢再開槍的話，說不定下一槍會打在這個小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