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攤上大事,腦袋傷
“岑大夫,你怎麽知道我叫楚楚?”上官楚楚很奇怪的看着岑楓,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個老熟人,完全不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衆人齊齊的看向岑楓,心裏比上官楚楚還要好奇。
岑楓怔了怔,直直的看着上官楚楚,問道:“你這丫頭,怎麽一直叫岑大夫呢?你不記得在你小時候,伯伯經常去看你嗎?”
“小時候,你常來看我?”柳眉緊皺,上官楚楚閉上雙眼,一遍一遍的翻着腦子裏的記憶,可是,除了她醒來後的記憶以外,她的腦海裏再無其他畫面。輕甩了下腦袋,睜開雙眼,眸光朦胧的看着岑楓,頗有些無奈的道:“岑大夫,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認錯人?怎麽可能?你是穆楚楚,小名,如意,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穆……”岑楓随即否定她的說法,可話兒說到一半,他卻戛然而止,定定的看着她,問道:“你不姓穆?”
“我叫上官楚楚。”
來回打量着上官楚楚,岑楓一臉不敢置信的道:“真像,連名字都一樣,可是姓氏不對。對不起,姑娘,我認錯人了。”
世上長得相象的人很多,她雖然跟穆楚楚長得很像,可是,細細觀察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也沒有那麽的像。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神韻相差太大,就連這說話的語氣和性子也都有着天壤之別。
一個靜如處子,一個動如脫兔。
一個孤僻內向,一個能說會道。
一個眸光暗淡,一個眸色飛揚。
一個高貴而憂郁,一個熱烈而優雅。
“沒事!岑大夫也可以喊我楚楚。”笑着擺擺手,上官楚楚雖然嘴上說沒事,可心裏卻翻起了洶湧的浪潮。
穆楚楚是誰?真的是前主嗎?
依岑大夫剛剛的樣子看來,前主似乎不是一個平常女子,可是,她如果真的不是一個平常女子,那她當初又為什麽會掉進海裏呢?
頭,隐隐的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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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楚楚伸手揉了揉額頭兩側,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丫頭,你怎麽啦?”伸手扶住了她那下滑的身子,林清風一臉緊張的看着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布滿細汗的上官楚楚。
“姐,你哪裏不舒服了?是不是又頭痛了?”郝前程擠到了上官楚楚身邊,抓着她的手,連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頭突然有點痛,坐着休息一下就好了。”上官楚楚掃看着一群圍着她,神色憂心的衆人,輕輕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來,丫頭,我扶你坐下來。”林清風扶着她的手臂,慢慢的走向桌邊,眼睛卻一直不曾從她的臉上移開,仿佛她是一個無價的珍寶一般。
看着他溫柔的呵護,再看了看郝前程那急得泛紅的雙眼,紅唇輕啓,上官楚楚滿懷感恩的道:“大叔,前程,我真的沒事,你們別擔心。”
薄唇緊抿,林清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了下來,人就那樣寸步不離的站在她的身後,“岑伯伯,你趕緊先替她把一下脈吧,需要什麽藥材就盡管開口。”
“好。”岑楓迅速的打開藥箱,從裏面拿出把脈用的小枕,朝上官楚楚微微一笑,道:“姑娘,把手放在這裏,讓老夫替你把把脈。”
“是,謝謝岑大夫。”淺笑點頭,将手輕輕的伸到小枕上放了下來。
岑楓滿眼贊許的看着這個明顯就身子不舒服,可臉上卻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的姑娘,雙眼微眯,一手搭在她的柔荑上,一手輕捋着胡子,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過了好半饷,他才松開手,一臉嚴肅的看着上官楚楚,問道:“姑娘,你的頭上是否受過撞擊?”
“是的,前不久,我不小心在家裏摔了一跤,結果把頭給撞破了。”
“當時,可曾看過大夫?”岑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繼續盤問。
搖了搖頭,上官楚楚如實的應道:“沒有,只是撞了些跌打藥。”
不會是腦袋出什麽事了吧?看着岑楓那指責的目光,上官楚楚的心怦怦直跳,關于腦袋撞傷而可能會留下的後遺症,一一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不會那麽背吧?她記得當時,也就只是額頭上腫起了一個包,擦破了點皮,不至于會有什麽血塊壓住了神經,什麽小腦下垂的狗血情節吧?
“大夫,我姐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郝前程緊張的看着岑楓,額頭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
“岑伯伯,丫頭她沒什麽吧?”看着岑楓的神情,林清風也淡定不下來了。
擡眸掃看了衆人一圈,岑楓捋了捋胡子,道:“上官姑娘,你是不是經常會頭痛?”
“是。”
“是不是稍微休息一下,又或者不想太多事情,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是。”
“嗯。”岑楓點了點頭,道:“你頭上有一個血塊,就是因為它的存在,你才會經常頭痛。”
“那怎麽辦?”衆人齊聲問道,齊唰唰的看向岑楓,等待着他的回答。
看着一臉擔憂的衆人,岑楓淡淡的笑了下,佯裝淡定的道:“我先開個方子出來,姑娘只要按時喝藥,多注意休息,不要壓力太大,也不要過度的操勞。調養上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其實這腦部有血塊是一件大事,他之所以沒有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中間的道理,只是不想讓太多的人跟着擔心,特別是上官楚楚,如果告訴她這事有多危險,只怕會讓她壓力更大。
醫者父母心,他不能讓病人在心理上就輸了敗仗。
不過,這事他打算晚一點,私底下跟林清風說清楚,看得出來他對這位姑娘是上了心的。
“岑伯伯,你先開方子,我讓老賴去抓藥。”林清風自然也看出了岑楓的話并未說全,所以,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起來,只是在這些人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得憂心或是緊張過度。
“丫頭,岑伯伯的話你可都聽進去了?以後,做事情不能太拼命,要勞逸結合。”說着,他又看向不停點頭附合的郝前程,叮囑,“郝兄弟,你姐的情況,你也聽到了。以後,她在家裏要是不按大夫說的做,你可要記得提醒她。”
“知道了,林少爺。”第一次贊同林清風的話,郝前程非但沒有感到別扭,反而對林清風的看法有了些變化。
“少爺,飯菜都準備好了。”夏荷從外面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岑大夫時,忍不住向他打探上官楚楚的情況,“岑大夫,我家小姐的傷勢如何?會不會留下傷疤?你一定要想辦法讓我家小姐恢複美貌。”
岑楓看着一見面就叽叽喳喳的夏荷,不禁好心情的笑了起來,捋着胡子,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夏丫頭,你怎麽還是這麽急躁?這次跟着清風出去了幾個月,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只是,上官姑娘怎麽會是你家小姐呢?”
看着這個似乎非常緊張上官楚楚的夏荷,岑楓很是感興趣,因為,林家的人都知道,夏荷和秋菊那是唯林清風是天的人,她們眼裏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林清風。可現在,她卻說上官楚楚是她家小姐,這麽分析下來,倒是真的能讓人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
“岑大夫,你別打岔兒,是我在問你話,你趕緊跟我說說我家小姐的情況。”
“真沒耐心。”
“對,我就沒耐心,你快說吧。”
“呵呵。”衆人看着那一老一少,你來我往的鬥嘴模樣,皆是一掃剛剛的沉悶情緒,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夏丫頭,難道你還信不過我的醫術?”岑楓好笑的看着她,保證,“我保證讓你家小姐的臉上完好如初,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好。”
“早說不就得了,耽誤了吃飯時間,我家小姐都忙了一天了,早就該餓了。”夏荷說着,走到上官楚楚身邊,伸手扶她起來,道:“小姐,走,我扶你去吃飯。”
“噗……”瞧着她緊張的樣子,仿佛自己就是一尊玻璃娃娃,上官楚楚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自我挪揄:“夏荷,你不用扶我,我已經好多了。你這個樣子,我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病號。”
“夏荷,你去讓人把飯菜送到這裏來,今晚就在【聆海閣】用餐。”看了一眼上官楚楚那還有些蒼白的臉,林清風決定就在這裏用餐。
“是,少爺。”
……
披着夜色回家,當他們趕回【望海灣】時,月亮已經高高的挂在了半空中。
“前程,你去請村長、郝二叔、田叔、還有田二叔,來咱家一趟,我把食材的錢給他們結算一下。”回到家後,上官楚楚因為怕郝葉氏看到她臉上的傷而擔心,便只是在門口與她打了個招呼,随後又讓郝前程去請那四家人來結算貨款。
“好!我這就去。”點了點頭,郝前程就着月色往村長家走去。
“秋菊,麻煩你替我把飯菜拿進去給我幹娘,我和夏荷先核算一下賬目。”看着桌上的食盒,上官楚楚擡頭看向正在泡茶的秋菊,微笑着請求。就在這時,郝葉氏的聲音已經響起,“楚楚,我的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出來吃就好。”
“幹娘,你怎麽自己下床?要是又閃到了腰可如何是好?”上官楚楚連忙站起來,轉身急急的走過去扶她。
定睛一看,郝葉氏張大了嘴,緊緊的看着她臉上的傷口,滿臉疼惜的問道:“楚楚,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的臉會受傷?”說完,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幹娘,我沒事!只是被一只貓給抓傷了。”
“貓?廚房裏怎麽會有貓呢?”郝葉氏顯然不太相信她的措詞。
“不知從哪跑來一只貪吃的貓,我想把它抓出去,結果反而不小心被它傷到了。幹娘,沒事的,我已經看過大夫了。人家大夫說了,絕對不會留下傷疤。”說起了岑大夫,上官楚楚立刻想起了另一件事,“哦,對了,幹娘,我跟大夫說明了一下你的情況。大夫給了我一瓶藥丸,說是你只要每天早上服下一顆,保管腰能恢複如初,而且還有壯腰的效果。”
說完,她取下了腰帶裏掏出了一個白底青花的小瓷瓶,笑着遞到了郝葉氏的面前。
接過小瓷瓶,郝葉氏眼眶泛紅的道:“楚楚,你這個傻孩子,自己的臉都被貓抓傷了,怎麽還老是惦記着幹娘的腰傷呢?你的藥呢?大夫可有給你開一些抹傷口的藥?”
“有,有,有!幹娘盡管放一百個一千個心,楚楚保證過不了幾天就會好起來。”說着,她看着夏荷她們已經布好的飯菜,笑着拿起筷子遞到了郝葉氏的手中,道:“幹娘,你趕緊先吃飯吧,要不然待會可就全都涼了。這些菜可都是【富貴樓】的招牌菜,你嘗嘗看。”
知道她們家還有一個帶傷卧床的人,林清風不想讓她們太辛苦,便讓下人準備了一些飯菜給她們帶回來。這樣,她們回家後,就不用再下廚做飯了。
郝葉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臉慈祥的道:“好,幹娘先吃飯。今天是新菜上市的第一天,你們一定都忙壞了吧?快都坐着休息一下,幹娘自己來就好。”
“是啊,老夫人,你可不知道,咱們小姐現在可是海平鎮的大紅人,下午早早的新菜色的食材就全部用完。那些嘗了鮮的客人,可都惦記着明兒再去【富貴樓】吃呢。”夏荷搶先回答,說起今天【富貴樓】那火爆的場面就笑不停口。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可算沒有白費我家楚楚的心思。”聞言,郝葉氏笑呵呵的動筷夾了一個花枝丸子,輕輕的咬了一口,細細的嘗了嘗味道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贊道:“嗯,不愧是【富貴樓】的招牌菜,真好吃。”
“哈哈……老夫人,這道菜可是小姐的私菜。”
“不是私菜,是私房菜,這可是小姐自個兒說的。”秋菊笑着糾正夏荷的說法,引以為榮的沖着上官楚楚笑了笑,“小姐,請喝茶。”
“好,謝謝!”
幾個人一邊聊,一邊陪着郝葉氏,就在飯菜剛剛收下之後,院門口就傳來了聲響。
“村長好!”
“喲,郝仁啊,你也來啦。”
“嘿嘿,我家前程剛剛來通知我的,村長,你先請。”
“村長好!”
“喲,老田啊,你也來啦。”
“是啊,前程剛剛到家去叫我來的。”
“好,好,好!大夥既然都到了,那就一起進去吧。”劉三水笑着點了點頭,率先與郝前程并肩走在衆人的前面。當他們走進堂屋時,郝葉氏和上官楚楚等人已經站起來,笑着迎接他們。
“劉叔,郝二叔,田叔,田二叔,你們都來啦。請坐,喝茶,咱們邊喝邊聊。”上官楚楚伸手做了個請勢,落落大方的招呼客人。
衆人看着上官楚楚臉上的傷口,皆是驚訝的問道:“楚楚,你的臉怎麽受傷啦?”
“沒事,沒事!只是被一只貪吃的貓給抓傷了,過幾天就好了。”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上官楚楚随着他們一起坐了下來,對着秋菊笑着吩咐,“秋菊,麻煩你幫叔伯們泡點茶過來。”
“是,小姐。”
一等大夥坐下,郝仁便笑看着上官楚楚,着急的問道:“楚楚啊,今天【富貴樓】的生意如何?那些生蚝可都用完啦?二叔今天又挖了不少,明早就送來給你驗貨,可好?”雙眼裏透着隐隐的期待。
上官楚楚笑了笑,掃看了一眼同樣一臉期待的幾位叔伯,“你們的食材全都用完了,我急着找你們過來,一是給你結算貨款,二是大夥坐下來商量一下後面的事情。”
“都賣完了?”
“沒錯!都賣完了。”重重的點了點頭,上官楚楚不禁也被他們這可愛的神情給逗得笑不攏嘴。她伸手拿過桌上的算盤和一本冊子,輕輕的翻開第一頁,看着裏面的數據,噼噼啪啪的拔動着算珠子。
不一會兒,她擡起頭,看着郝仁,笑道:“郝二叔,你一共賣了四百八十三只生蚝給【富貴樓】,這一只生蚝是八文錢,那麽四百八十三只一共就是三兩銀零八百六十四文錢。”
“叮當——”
郝仁手上的杯子從手上落下砸到了地上,碎了一地,也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他聲音微微顫抖的道:“楚楚,你說啥?三兩銀零八百六十四文錢?”聲音到後面就不由自主的拔尖了起來,滿臉的驚訝。
上官楚楚微微點頭,“沒錯,就是三兩銀零八百六十四文錢。”
郝仁滿臉欣喜,暗暗的在心裏盤算着,一個月他們家可以掙多少錢,一年又可以掙多少錢。結果這一粗略的算下來,他不禁被那數字給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确信的向上官楚楚求證,“楚楚,你幫二叔算一算,這樣算下來,我們家裏一年是不是就能有至少三百兩的收入?”天啊!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家不就成了望海灣的首富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按保守的算也會有這個數。”說完,她拿起筆在第一張紙上寫下了剛剛算出來的總額。
聞言,劉三水的臉上也忍不住挂上了笑臉,想了許久,才确定道:“楚楚算的沒有錯,那麽其他幾家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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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計劃趕不上變化,昨晚寶寶發燒了,所以,今天在醫院裏度過了一天。只傳了五千字,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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