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他們家真的不缺小毛團這點肉

簾子的水逐漸的瀝幹,一張比較奇怪的紙出現在林逸飛的眼前,這張紙并不均勻,有薄有厚的,還有一些地方有硬塊,不過林逸飛還是很高興,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略黃的紙揭起來,結果因為力氣不勻稱,這林逸飛在異世的第一張紙,被攔腰拉斷掉了,不過林逸飛還是很高興的把這兩個半張紙,貼在木板上,這是以前曬果冰糖的木板。

在林逸飛弄好這兩個半張紙的時候,西雅已經弄了第二張,而且這檔次,還真的不是林逸飛可以比的,西雅這張弄上來的紙,比較的均勻,而且西雅沒有把紙拉斷掉,而是完完整整的,被西雅貼在了木板上。

看着西雅貼的那張紙,林逸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當牙的都比他弄的好,林逸飛的心情跌落至谷底。

“我也來試試,”白起說道,他拿起一邊的竹簾,也和西雅牙他們一樣,在均勻的晃動了幾下後,一把就提起了竹簾。

水慢慢的被瀝幹,林逸飛看着比他弄的還差了一點的紙,終于受到打擊的心,瞬間就活了過來,原來不是他一個人笨,果然是這些雌子動手的能力太好了一些,他真的沒有必要為這事傷心的。

“這活果然适合雌子,”白起笑着說道,雖然有些失望,卻不像林逸飛一樣會受到太大的打擊。

有了紙自然是需要毛筆的,林逸飛的眼睛不厚道的看向,在他家白吃白住了大半年的小毛團,這小家夥發現主人看向它的時候,高興的扭動着胖乎乎的小身體,往林逸飛的身邊爬去,它不知道等着它的是什麽,要不然打死小毛團,它也絕對會呆在西雅給它準備的窩裏,死都不出來,要知道頭可斷,毛不可亂啊。

牙去部落外找染色果,林逸飛跟牙說過,最好是黑色的,這果子很神奇,在沒有成熟前是透明的,在生長了一段時間後,會變成青色,把這樣的果子摘來,搗碎了出來的汁就是青色的,不管是染在衣服上,還是皮毛上都是青色的,至少一年不會褪色,如果衣服的顏色退去了,只要在去摘些染色果染一下就行。而不同的地方生長的染色果,顏色也有細微的差異,如果長的地方特別的不同,有時也會出藍色的。

這果子在成熟後,是黑色和紫色的,有時也有變異的染色果,比如粉色的,或者紅色的,這樣的果子會很受歡迎,雌子會收集起來給送給雄子。

“逸飛你在幹什麽,”西雅好奇的問道,林逸飛這時正提着小毛團,他正在考慮要從那裏下刀比較好。

夏天到了,小毛團現在都喜歡呆在院子陰涼的角落裏,只有在做好了飯後,這小毛團才會跑出來要吃的,吃飽了它就又躲回去,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沒幹什麽,西雅你給我刮胡子的刀在那裏,”林逸飛問道,他美三天就要刮一次胡子,要不然在蹭兒子小臉蛋的時候,他兒子就會非常不客氣的,給他一個響亮的小巴掌,要是他在想去親親兒子,那小子就會嚎啕大哭起來,真是嬌氣的很,西雅都還沒有嫌棄他胡子紮人,這小屁孩到先是先有意見了。

所以現在每到三天,西雅就會準時的給他刮胡子,其實西雅是怕林逸飛把寶寶弄哭,西雅的話雖然不多,不過卻總是默默的愛着家裏的逸飛和寶寶。

西雅已經弄好了十幾張的紙,他準備去把另一個木板拿過來,結果轉身就看着家逸飛抓住小毛團,那盯着毛團的眼神,就像要找個容易點的地方好下刀似的。

西雅真的很想和逸飛說,他們家真的不缺小毛團這點肉,好歹也養了這麽久了,胖乎乎的挺可愛,養着等到了冬天也可以逗寶寶玩。

小毛團終于感覺到了危機,主人看他的眼神怎麽這麽恐怖呢,它以後待在窩裏再也不要出來了,不過小毛團每次那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有好吃的,就會扭着肥肥的小屁股,爬到林逸飛的腳跟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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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小毛團扭動着它的小身子,不停的掙紮着,想從林逸飛的手中逃離。

“逸飛你要做什麽,這刀鋒利的很,”西雅拿着那把刮胡刀出來問道,他可是絕對不會讓林逸飛動這刀子的,他自己受什麽傷都無所謂,在疼也不在乎,林逸飛要是受一點點的傷,西雅都得心疼死。

“西雅幫我把毛團頭上的這一撮毛割下來,我想要做支毛筆,對了西雅等下你去弄點樹膠,我有用,”林逸飛又說道。

小毛團見刀像它逼近,更加慘烈的唧唧叫起來,聽的林逸飛都有些不忍心,但是對于這撮軟軟的,又不是特別軟的毛毛,林逸飛已經窺視很久了,絕對是做毛筆的好料子。

西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毛團頭頂的那撮毛,給割了下來,林逸飛小心的收了起來,包在樹葉上拿回屋子裏收好。

小毛團在西雅放開它頭,可憐兮兮的爬回角落,它傷心的舔着爪子,腦袋上涼飕飕的,它好看的毛毛,被主人刮走了,小毛團陷入有史以來最低落的情緒中,這回它想着,它是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西雅在拿出了另一個木板後,很快又貼上了十幾長的紙,他這才離開了部落,拿着個小竹筒去弄樹膠去了,也不知道逸飛要拿這黏糊糊的東西做什麽,部落裏的人也只有在做靴子和鞋子的時候,才會出去弄樹膠,不過他們家确實也需要一些了,逸飛的鞋子需要做,就連寶寶冬天穿的鞋子也是要做的。

十多分鐘後,西雅站在一棵膠樹邊,他尖銳的爪子,在樹上劃下一個從上往下的弧線,這樣重複兩次,樹皮被西雅剝了下來,樹膠很快就一滴滴的掉下來,西雅把剛從河邊撿來的河蚌殼,插入弧線的最底部,那些樹膠就滑進河蚌殼裏,只要等滿了倒進竹筒裏就行。

牙很快就找到了一些染色果,不過這顆染色果成熟的黑色果子都被摘走了,牙只能把幾顆青色的染色果給摘下來,他看着手心裏十幾顆青色的只有小指頭尖大的果子,這麽多應該夠了吧,逸飛哥哥也沒有說要多少,明天他去打獵的時候去遠點找找,部落附近的都被摘的差不多了。

林逸飛在把那一撮毛毛收好後,這才去洗了手,又去看看晾曬在木板上的紙張,他最開始貼着的那半張,已經有了一點幹的感覺了,相信在天黑前應該能幹的,只要西雅和牙回來,晚上就能試試寫毛筆字了,他以前可是練了很多年的毛筆字,雖然不是什麽大家,不過他那手字也還能見人,過年時老家門口的門聯那都是他寫的。

“爸爸、爸爸、浮浮、浮浮,”我們的林西寶寶睡醒了,他還沒有張開眼睛就先叫起來,在沒有聽大回音後,小家夥這才睜開眼睛,轉着頭,這邊瞧瞧,那邊又瞧瞧,爸爸不在,浮浮也不在。小林西把他胖乎乎的小手,指塞進嘴裏咬着,小小的眉頭皺着,一臉的嚴肅,那模樣很像在考慮非常重要的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他從床上爬起來,因為小寶寶昨晚睡醒時,差點從小床上翻下來,西雅和林逸飛也不敢讓小寶寶睡小床了,只好讓寶寶睡大床上,大床比小床矮很多,就是掉下來,現在也有獸皮墊在下面,寶寶也摔不到。

小家夥爬到床邊,看着還離地面遠遠的,前段時間他一點也不怕,有膽子直接滾下去,現在的寶寶卻不敢,他在床上爬了幾圈,這才開始腳和屁股朝外,慢慢的滑下來。在小寶寶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他笑了,這會他沒有摔到,以後都要這麽爬。

“爸爸、爸爸,”寶寶在下了床後,快速的朝着外面爬去。

站在院子裏欣賞紙張的林逸飛,很快就聽到他兒子的叫聲,剛開始還以為是幻聽,結果當他轉頭看到往外爬來的小寶寶時,林逸飛連忙往屋子裏走去,剛好把要爬出門檻的小寶寶給截住了。

“寶寶你現在醒了都不哭的,還能自己爬出來了,來爸爸瞧瞧你有沒有受傷,真是個聰明的小寶寶,”林逸飛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檢查,在他兒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問題後,稱贊了一句,又去揉揉他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這才幫寶寶把尿,又去熱奶果,先給小家夥填填肚子,等下在頓雞蛋羹給寶寶吃。

牙在林逸飛喂飽寶寶後,終于回來了,見到寶寶醒來後,他很高興,在林逸飛和寶寶打了招呼後,去了儲藏室拿來了竹筒,把果子一個個擠碎,牙把青色的果子倒入另一個幹淨的竹筒,他搖搖頭,這染色果的果汁真的有些少,不過這真的能在紙上寫字嗎牙想着。

西雅這時也回來了,看着牙正把染色汁遞給林逸飛。

“西雅你弄到樹膠了嗎,”林逸飛問道,他把手中胖乎乎的小寶寶遞給牙抱着,牙在寶寶的小臉上吧唧了一下,寶寶就哈哈大笑起來。

“弄來了,如果現在要用可以直接用,如果等到明天,就要用火來加熱才行,”西雅說道。

林逸飛馬上就進屋子裏,把從小毛團頭上割下來的那一撮毛拿來,他小心的把那撮毛弄好,又拿來了麻繩把這撮毛系上,這才把那撮毛在樹膠中蘸了一次有一次,在幹淨到差不多的時候,林逸飛把它放在一邊晾着。

“西雅你幫我削一個這麽長,底下還要有個小小的洞,能把這撮毛塞進去的,”林逸飛對着西雅形容着毛筆的樣子。

西雅聽的似懂非懂,不過他很快就照着林逸飛說的,弄出了一根像筷子大小,底部也被掏出小小的洞,林逸飛看着西雅遞給他的半成品,筆杆筆直筆直的,看着很不錯。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林逸飛把筆杆和毛筆都放在石條上,等幹了以後在弄,他和西雅把已經幹了的紙張揭下來,一共有事來張的紙幹了,不過這紙在林逸飛的手中,他感覺紙張硬了一些,不過西雅弄出來的,卻是比他弄出來的,好了不止一點半點的。

晚上油燈下,寶寶在牙的腳邊爬着,林逸飛正在把毛筆頭修了一下,多餘的毛被割掉,筆尖上的毛也被修的整齊,林逸飛這才把毛筆頭蘸上樹膠塞進筆杆中,等這毛筆中的樹膠幹了以後,林逸飛就能拿這毛筆寫字了,他原來帶着的那只筆,筆水已經不多了,以後的林逸飛都要用毛筆寫字。

“西雅你說他們都不願意學字,連數字都沒有幾個人願意學的,我得想個辦法,”林逸飛靠在西雅的身邊說道。

牙把亂爬的寶寶抱在懷裏,他要哄寶寶睡覺了,小寶寶要是和他玩着,等到很晚都不肯睡覺。

“牙你抱寶寶去你屋裏睡覺,有燈點着,小寶寶就不想睡覺,”林逸飛看着牙抱着哇哇叫的兒子,只要抱着寶寶在黑暗的地方,拍拍寶寶的屁屁,他很快就能睡着。

西雅看着牙抱着哇哇叫的兒子,去了另一個房間,寶寶的聲音很快就小了下去,估計是被牙哄睡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學了字說實在的逸飛,真的沒有什麽用,除了你記起來的草藥,我們這裏的人沒有學字的動力。”西雅揉揉林逸飛的腦袋說道。

林逸飛聽了西雅的話,他腦子裏閃過一個靈感,想起學字沒有興趣,那學算術呢,二十一點就不錯,這裏到了冬季什麽消遣的都沒有,只要他能把這東西推行出去,那些雄子學了打牌,還怕他們的伴侶不去學嗎,林逸飛想着他實在太聰明了。不過要教會大家玩這個也不是容易的,事在人為,慢慢來先完一些簡單的,等他們有了興趣,他還用愁沒有人來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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