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Chapter42
“回來了。”
當蘇未然回到別墅的時候,就看到方君煜在客廳裏等他。
蘇未然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微笑道:“方大少最近似乎很閑。”這段時間,方君煜要麽在“迷途”門口等他,要麽就是在客廳裏等他。其實準确來說,自重生以來,方君煜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前世是整天不見蹤影,俨然是一副工作狂人事業精英的死樣子。而這一世則是成天在他眼前晃,全然就是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樣子。形象崩壞到不忍直視。
想到這裏,蘇未然輕輕笑了起來。人是不是都是犯賤的生物?輕易得到的東西不懂得珍惜,當失去了就開始死纏爛打。如今他得到了他之前求而不得的東西,反而失去了前世的狂熱。而方君煜則是和他完全相反。說到底,他和方君煜,都一樣的犯賤。
方君煜看着蘇未然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蘇未然原本想随口調戲一下方君煜的,但是最終他只是揉了揉太陽穴,出聲道:“我累了。”說完就擡腳準備上樓。
“未然。”背後傳來方君煜輕輕的嘆息。蘇未然的步伐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向前走。
方君煜自蘇未然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雖然他很想問,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問出口,得到的也只是蘇未然輕挑又不着邊際的回複。
看着蘇未然離開的背影,方君煜坐回了沙發,西服外套放在了一邊,他松開了領帶,修長的雙腿交疊,十指交叉随意地擱在腿上。即使是如此放松随意的姿勢,依舊顯得優雅又從容。
“蘇未然——”他深色的眸子幽深如無波的古井,嘴裏輕輕吐出了三個字,帶着似嘆非嘆的複雜情緒。
明明蘇未然離他那麽近,似乎伸出手就能觸碰到他。但是他卻覺得,蘇未然離他越來越遠。雖然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他卻依然覺得失落不已。前世今生,他總是在錯過。
面對任何人,他都有辦法應對。只有蘇未然,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來軟的,只怕他很難原諒他,所以只能是徒勞。而來硬的,原本他們之間脆弱的關系更是會降至谷底,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傷他。方君煜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淺淡的苦笑。人,一旦有了感情,就開始變得猶豫不決。那個面對任何人都殺伐果決的方君煜,在面對蘇未然的時候,已經是一敗塗地了。
方君煜靠着沙發靠背。華麗的巴洛克水晶吊燈光線迷離。
蘇未然上了樓,洗了澡換上了浴袍。然後在浴室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蘇未然的指尖輕輕劃過這個殷紅的印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吻痕非常的明顯。想來方君煜一定是見到了。想到方君煜看着這個吻痕,然後用深情款款的語氣喚着他的名字。蘇未然覺得說不出的諷刺。方君煜的演技簡直能直拼他那親愛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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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未然厭惡地用力搓了一下那個吻痕,用力到仿佛能搓下一層皮。
這天晚上,蘇未然睡得很不安穩。前世的記憶碎片穿插在夢裏,方君煜的,蘇黎的,蘇崇華的。随着最後那場爆炸,蘇未然也從夢裏回到了現實。外面夜色正濃,因為窗簾未拉,清冷的月光淡淡的輕籠着整個房間。蘇未然深褐色的眸子映着月光,更顯清寒。
他起了身,順手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睡袍。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椅子上,目光卻透過玻璃看向窗外,幽深而清遠。玻璃杯中的紅酒顏色清透瑰豔,給蘇未然白皙的指尖染上了一分秾豔的色彩。
蘇未然嘴角漫上了一縷微笑,輕淺卻帶着狠厲。
在和風遠談過之後,蘇未然派去盯梢風遠的人每天都會把風遠的行蹤事無巨細地彙報給蘇未然。
一般蘇未然只是掃一眼,就扔掉了。無非就是風遠找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接近方君煜。但是目前為止都沒有成功。畢竟方君煜是方氏總裁,更是A城方家的太子爺,一般人怎麽可能能夠接近他,連見真人都很難。所以風遠屢屢失敗并不稀奇。他要是一開始就能接近方君煜那才叫稀奇。
今天的簡報仍然一如前幾天一般,一句話概括就是風遠用了種種辦法,但是連方君煜的影子都沒有見到。蘇未然放下簡報,眸子凝重了起來。他似乎忽略一個問題。那就是上一世風遠是如何接近方君煜的。
上一世,蘇未然知道注意到風遠這個人的時候,就是因為風遠成了方君煜的情人。因為失望透頂,所以也就只注意到他們事後的動向,沒有去查他們是如何認識的。因為他知道如果去查,只怕不甘會充斥他的心,會使他的理智暫時麻痹。而那時候的蘇家經歷過蘇俊宇的叛亂已經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并不穩定,必須時時保持清醒,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幾天之後,監視風遠的屬下照理發來了前一天風遠一天行蹤的簡報。風遠依舊重複着之前的失敗。但是有一點是和之前不同的。簡報中出現了一個蘇未然熟悉的名字——蘇黎。
從簡報上的報告來看,是蘇黎主動找到風遠的。想來是因為風遠想方設法想接近方君煜引起了蘇黎的注意。然後蘇黎就找到了風遠。因為蘇黎是蘇家訓練出來的,所以反偵察能力很強。監視的人不能跟太緊,就只跟到了“迷途”外面,看着他們進了“迷途”。
蘇未然看着簡報,臉上浮現出了一縷輕笑。他已經能猜到知道風遠能接近方君煜的原因了。
“蘇黎啊蘇黎,你到底是有多愛我啊。”蘇未然語氣輕嘲地笑了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坑我。”前一世坑完就沿着前世的軌跡坑今世。
“不過現在算是幫了我。”蘇未然微笑了起來,“以後我們再慢慢算賬。”
蘇未然就這麽冷眼看着蘇黎幫着風遠進了方氏集團實習。按照方氏集團招聘的要求,像風遠這種三流學校的學生連簡歷都不需要看就直接回被刷下來,連進方氏實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有了蘇黎的暗中支持,風遠很順利地進入了方氏集團。
蘇未然喝着咖啡看着今天的簡報,輕輕笑了一下。即使進了方氏,風遠這個實習生用盡辦法想要見方君煜也沒有見到。方君煜的辦公室在方氏大廈的最頂層。方氏集團最頂上三層是公司高層的辦公室。普通員工沒有那些高層特別允許是不能進入這三層的。
“這速度有點慢啊。”蘇未然緩緩地喝了一口咖啡,輕笑道,“蘇黎也太不給力了吧,虧我還對他抱有希望。”
這段時間,方君煜和蘇未然在別人眼裏依舊是出雙入對,宛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蘇未然去“迷途”,別人總能看到方君煜來接他。蘇未然依舊對方君煜很親密,即使在“迷途”也有人看到他和方君煜兩個人姿勢親密。
大多數的時候,方君煜和蘇未然都是在別墅吃飯。這和上一世有很大的不同。上一世方君煜應酬很多,很少在家裏吃飯。蘇未然知道那是因為方君煜根本就不想見到他,即使他對蘇未然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而蘇未然也很少在別墅吃飯,因為一個人的餐廳太寂寞了。他總是和一幫子狐朋狗友出去找樂子。而現在,方君煜和蘇未然大多數都是在別墅的餐廳裏吃飯。
雖然在外人眼裏,蘇未然和方君煜很親密。但是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還大得很。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大多數都是靜默不語,各做各的事情,氣氛沉默而古怪。
面對這種情況,方君煜并不驚訝。因為他知道他想追回蘇未然定然會遇到這個過程。他從來沒有奢求過蘇未然能很快原諒他。所以再難捱也只能走下去。在一起十年,他深知蘇未然的性格。想要蘇未然能接受他,時間會很漫長。如果就只是一直在原地等待,等待蘇未然自己回頭,也許這輩子他都沒戲。他願意花一輩子時間陪蘇未然,但是這需要他能得到他。如果一輩子都只能在原地看蘇未然的話,他做不到。
如果等不到蘇未然自己回頭——
方君煜的眸子暗了下來。即使他并不願意對蘇未然用手段,也會因為耐性用盡而違背自己的本心。就像上一次和蘇未然上/床一樣。
這輩子,蘇未然只能是他的。即使傷害了他,也要把他留在身邊。然後慢慢給他療傷。這是最壞的結果。
但是他希望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傷了蘇未然一分,就等于傷他自己兩分。
他,舍不得。
方君煜的辦公室在方氏的最頂層。他椅子背面是玻璃幕牆。他轉過椅子就能俯視整個A城。方君煜靠着椅子,目光穿過玻璃幕牆,俯視着整個A城。漆黑的眸子幽遠而深邃。
番外——蘇黎
“合作愉快。”
玻璃高腳杯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蘇黎微笑着輕啜了一口紅酒。他看着蘇崇華的臉,試圖去尋找那一兩分的相似感。
“就在今晚?”蘇崇華也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微笑溫和又儒雅。
“嗯。”蘇黎輕輕應了一聲,“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
“不會出什麽意外吧?”蘇崇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蘇未然這個人太過精明了,我怕——”
還沒有等蘇崇華把話說完,蘇黎就有點煩躁地揮手打斷了蘇崇華的話:“如果想要他的命,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他放下酒杯,再次開口道:“蘇未然心思缜密深沉,幾乎找不出任何弱點。但是——”
蘇黎黑色的眸子更加幽暗了起來,“蘇未然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方君煜。”
蘇崇華似乎有點不以為然:“之前也許是這樣的。但是從三年前蘇未然離開A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方君煜聯系過。而且我也曾經和他提過方君煜,但是他态度漠然完全就像對一個陌生人,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在A城的狂熱。”
蘇黎并不打算多做解釋:“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們可以放棄這次計劃。”
蘇崇華搖了搖頭:“雖然我是不太相信蘇未然如今對待方君煜的态度,但是計劃仍然不變。我不會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蘇黎的眸子劃過一絲冷嘲,轉瞬即逝,沒有讓蘇崇華覺察到半分。他懶懶地開口道:“那計劃繼續。結果——”他的聲音帶着一分悠長輕曼,“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是唯一一次能除掉蘇未然的機會。唯一能讓蘇未然失了冷靜的就是方君煜。別人都以為蘇未然自從接手了蘇家就完全放下了方君煜。但是他知道,蘇未然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即使他裝得再淡然。越是顯得無所謂,他心裏其實就越在乎。這一次方君煜結婚,蘇未然雖然表面如常,但是他能明顯感受到蘇未然比平時更加的陰冷。他知道,蘇未然其實非常的在乎。就是因為這樣的在意會讓蘇未然暫時失去冷靜的判斷力。
這就是他們唯一一次下手可能成功的機會。
蘇崇華清俊的臉上笑容溫和,仿佛一如外界評價的那樣溫潤如玉。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蘇黎看着蘇未然的笑容,目光帶上了一絲迷戀。他也并不打算掩飾,就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蘇崇華的臉。他嘴角劃過一絲輕笑,手則是仍不住撫上了蘇崇華的臉:“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就喜歡你這樣。”
蘇崇華的手輕輕抓住蘇黎撫上他臉的手,在蘇黎的手背上輕輕印上了一個吻,神色溫柔,仿佛深情無限,“我不會負你的。”
蘇黎的聲音帶着酒後的微醺,如同籠着一層迷蒙的水汽,柔曼迷蒙:“我要你只看我,眼裏只有我……” 他的手掙開蘇崇華的手,順着蘇崇華的衣領朝下滑,在心髒處停了下來,指尖緩緩用力點了上去:“心裏也只有我。”
蘇崇華的眸子劃過一絲輕視與不屑,但是很快就垂下眼簾掩飾住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裏盛滿了溫柔與愛意,就連笑容都煦如春風,能讓人不自覺得就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中。
他微微一笑:“我不會再看任何人。”
蘇黎在聽到蘇崇華的聲音之後,眸子裏的迷離散盡,眼睛重新恢複了清明。他收回了手,用手支着下巴輕笑道:“我知道。”說完他就沒有再開口。
“你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蘇崇華看着仍然保持着剛才動作的蘇黎,忍不住出聲問道。
蘇黎擡眼看了一眼蘇崇華,微笑道:“想和你做/愛。”
蘇崇華并沒有被這麽直白的話給驚到。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說話這麽直白得讓人不知道如何說下去的人并不多,但是蘇崇華身邊就有兩個。一個是蘇未然,另一個就是蘇黎。
有時候,蘇崇華覺得蘇未然和蘇黎的性格很相像。一樣的狠毒,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愛一個人就會愛得很瘋狂,甚至兩個人連說話方式都很像。但是有時候他們給人的感覺又不太像,甚至區別很明顯。但是至于哪裏不像,蘇崇華又說不上來。但是感覺很分明。蘇未然和蘇黎,兩個人就像彼此的光和影一樣,虛虛實實,重合又分明。
他對蘇黎的身世在蘇黎和他交往的時候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就是一個女表子而已,不知道和多少人睡過的破鞋。但是他确實蘇未然的心腹,掌握着蘇氏的核心機密。雖然已經被蘇未然隐隐得排斥在了核心組的外面,但是他手裏掌握的資料要比他自己多太多了,手裏的勢力更是和他不相上下。無論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還是為了除掉蘇未然都少不了他。因為只有他和蘇源才有蘇未然的确切行程表。
蘇未然的行程表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特別是蘇未然的敵人。但是蘇未然的行程表一次就有幾十份,只有一份是正确的。而且這幾十份行程表都是蘇源親自加密的,破解起來難度都非常大,即使破解了也是真假難辨,每一份假行程都是一個陷阱。
所以為了除掉蘇未然得到蘇氏,他只能和蘇黎交往。甚至他還得是主動的一方。蘇未然的心腹有兩個,蘇黎和蘇源。蘇源根本就策不動。因為蘇源沒有任何欲/望和需求,冷靜又理智。這種人是最難攻克的。所以他只能從蘇黎下手。沒想到蘇黎居然一下就同意了。他清楚得記得蘇黎的那句話:我愛你愛了很久了。
蘇崇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對着蘇黎說:“吃好飯去我那裏。”
蘇黎用叉子撥弄着牛排,聞言揚眉一笑:“我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兩個人在吃好了飯之後就回到了蘇崇華的住所。在進門之後,兩個人的身體就迫不及待地纏在了一起。雖然蘇崇華心裏非常得看不起蘇黎,但是不得不說蘇黎是一個極品,一個能讓人在床上欲罷不能的極品。
蘇黎的手攬着蘇崇華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蘇崇華的脖子。抽空擡起頭的時候,看到蘇崇華在暧昧的燈光下的臉,蘇黎臉上滿是迷戀,眸子深處只有蘇崇華的臉。這是他目前看到的與蘇未然最像的臉之一,雖然只于蘇未然像個兩三分,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十三年了,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逼得他快發瘋了。即使是一個替代品,他也不在乎。在情/欲的作用下,那兩三分的相似也能被無限擴大,所以說做/愛是最好的迷魂劑。
夜幕降臨
蘇黎坐在辦公室裏,他什麽都沒有做。辦公室裏沒有開燈,只有C城滿城的霓虹燈影透過蘇氏大廈的玻璃幕牆,給蘇黎的辦公室籠上了一層昏暗的變幻光影,明暗交織。
蘇黎靠着椅背,目光投在前方的挂鐘上。安靜的辦公室,只有挂鐘指針走動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蘇黎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挂鐘指針緩慢地走動,目光亮得驚人。随着指針越來越指向蘇未然航班的起飛時間,蘇黎的手指漸漸緊握,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了起來。他能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他知道這不是因為擔憂和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到點——
時間似乎都停止了下來。蘇黎恍然間都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就像在夢裏一般,虛幻而不真實。
他拿起電話,想要迫不及待地去确認。但是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放下了電話。
直到他收到了屬下的消息,确認了消息。
真好——
蘇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從此以後,你的目光不會再看向任何一個人了。過了最初的激動,蘇黎的心裏只剩下了無盡的空虛。
我的目光只圍着你轉,但是你的目光卻從來不在我身上。這多麽的不公平。蘇黎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在空蕩的辦公室顯得格外的清晰又清冷。
你每看方君煜一樣,都等于在我心裏砍一刀。我忍到現在,如果再忍下去,可能就要瘋了。我寧願你不去看任何人,也好過你眼裏永遠沒有我。我就是如此涼薄又自私的一個人。
現在的你永遠只能活在我的記憶中,我的心裏面。這樣,我就能自私地以為,你只完完全全的屬于我。
半明半暗中,蘇黎緩緩露出了一個妖冶的笑容。
他這麽費勁心機,終于把蘇未然完完全全留在了心裏面。蘇未然的目光不會永遠停留在別人身上了,真好。
蘇崇華這個蠢貨,以為他看不到他眼裏的輕蔑?這個低賤的養子,當初為了權勢自願主動給蘇又楠當禁脔,能比他高貴多少?他還真當自己是蘇家的大少爺了嗎?他連蘇未然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要不是因為他有那麽一兩分長得像蘇未然,他根本就不願意和他上/床。
蘇黎不願意上/床但是因為某些理由不得不上的。在下了床之後,下場都很凄慘。典型的例子就是蘇俊宇。
蘇崇華是蘇黎見過長得像蘇未然的人之一。而另一個則是風遠。
他知道風遠這個人,是因為餘國濤。他在餘國濤的這個小男寵身上,看到了欲/望和野心。原本因為風遠這張臉,他只想把風遠圈起來。還沒有等到他下手。一次在蘇未然的書房裏,他看到了攤在蘇未然書桌上的關于方君煜的簡報。這一刻,嫉妒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他的心。
他等得太久了,久到他失去了耐心。他看不到前方有任何希望的光,只看了前途的無盡的黑暗。既然他注定永遠都得不到,那別人也別想得到。
蘇黎看着桌上的簡報,輕輕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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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