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Chapter 70

蘇未然的眸子似乎也印上了這抹秾豔的酒紅色,帶着暈染開來的微醺醉意。他轉頭看向方君煜,嘴角微微揚起:“八年前,我在勃艮第GrandsEchezeaux包了一塊葡萄園,讓專人打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直到我遇見了你。”

蘇未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目光又轉向了手中的高腳杯,“這是它第一批出産的紅酒。重生前沒來得及請你喝,真是讓我遺憾。我留了一瓶,後來準備在你的婚禮上送給你的。只可惜沒有送得出去。”

方君煜輕輕攬住蘇未然的身體,聲音溫柔而清晰:“沒有別人。”

“嘗嘗味道如何?”蘇未然把酒杯送到方君煜唇邊,“比起波爾多出産的紅酒,勃艮第的紅酒味道要精致得多。”

方君煜接過紅酒,輕抿了一口,然後淡淡地笑道:“很迷人的味道,就像你一樣。”

“是嗎?”蘇未然輕笑道。

方君煜從蘇未然手裏拿過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後他托起蘇未然的下巴,唇輕輕地印上了蘇未然的唇。他撬開了蘇未然嘴,将酒度了過去。

蘇未然咬住方君煜的唇,低笑道:“就算是毒藥,你也打算拉我一塊兒下地獄?”

方君煜的語氣很溫柔,“我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他的指尖輕碰着蘇未然的臉,“不管是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因為失去過,因為痛徹心扉過,所以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他只想緊緊地抓住他,永遠不放手。

“你的愛真自私。”蘇未然輕輕舔方君煜的嘴唇,呼吸間染上了淡淡情/欲,“這句話,我也對蘇黎說過。你應該知道他因為這句話付出的代價。”

方君煜看着蘇未然的眼睛,目光專注而執着,“沒有什麽代價能比得上沒有你。”

“我真是厭惡你這種近乎自以為是的強勢。”蘇未然笑得慵懶而低柔,“似乎什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方君煜,你怎麽就這麽讨厭呢。”他額頭輕輕抵着方君煜的額頭,低垂的眼眸斂去眼中的情緒,睫毛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的陰翳就像垂死之蝶一般帶着冷豔的殘酷。

“未然——”方君煜低低的嘆息道,“我不能失去你。即使我明知道我做的一切你并不喜歡。即便如此,我還是必須做。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留下來。我別無選擇。”他如虔誠的信徒一般輕吻着蘇未然的唇角,“你就是我的信仰,我的一切,我的——生命。”

蘇未然睜開眼睛,深褐色的眸子深邃而悠遠,似乎思維已飄忽不在此。半晌,他輕輕笑了起來,上揚的唇角帶着三分譏諷與嘲弄。他的手指挑開方君煜的衣領,指尖點着方君煜的心髒,“親愛的,你的信仰不是我。你忠實于你的欲/望。你的一切甜言蜜語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和我上/床而已。你的信仰就是讓我心甘情願地爬上你的床。這就是你心中的圓滿。”他的目光帶着嘲弄低頭看向方君煜的下/身,“男人的生.zhi.器要比嘴誠實得多。”一小口酒裏面催/情劑的成分根本就撩動不了一個正常男人的情/欲。

方君煜淡淡地笑道:“我早就說過,你讓我情不自禁。我即使是因為遵從自己的欲/望,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取和你上/床的機會。我不後悔。原始的情/欲比不過對生的意志。而你就是唯一能置我于死的人。”

“方君煜,你永遠知道怎樣才能蠱惑人心。”蘇未然摩挲着方君煜的胸膛,“所以,我之前才對你如此執迷不悟。”

“這次換我對你執迷不悟,可算公平?”方君煜吻着蘇未然的嘴唇,呼吸帶着炙熱。

“公平?“蘇未然嗤笑了一聲,“方君煜,這種謊言只能哄哄孩子。這世界上,永遠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蘇未然柔聲道,“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法則只能是絕對的主宰。”他們這些生于黑暗世界的人,殺戮與權力才是他們從小被灌輸的法則,公平不過是一個笑話,茶餘飯後的笑料。

以退為進的執迷不悟,也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當失去之後,再用低姿态去重新獲得,當再次獲得全身心的感情之後,他自然又可以站在感情的制高點,俯身看你。尤其是這種失去并不是真正的失去,而是對方對自身感情的壓制,而本身感情并未消失。

蘇未然的想法,方君煜自然是很清楚。但是他并不能開口解釋,因為這只會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他輕輕擁着蘇未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彼此胸膛之間只隔着蘇未然的手。

蘇未然輕笑了起來,他拿起方君煜手中的酒杯:“才喝了兩口,味道不好嗎?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就殺了那些種植工人和釀酒工人。我的手下,不需要廢物。”

方君煜喝完了一半酒,然後把杯子遞到了蘇未然的唇邊:“即使要下地獄,我也會拉着你一起。”

蘇未然咬住杯子的邊緣,然後騰出手拿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之後将杯子随手扔了出去,“何必說得如此可怕,和我上/床難道就是下地獄嗎?”

“怎麽會?”方君煜的手摩挲着蘇未然的脖子,“我只是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開。我只是太愛你了。”

蘇未然扯開方君煜的襯衫,含住方君煜的耳垂:“那就讓我上你。”

方君煜低低地笑了起來,蘇未然能感受到方君煜胸膛的震動:“我會尊重你的意願……”然後方君煜吻着了蘇未然的嘴唇,火熱得仿佛能灼傷人。他将蘇未然壓在了身下,手在蘇未然的身上游走,留下炙熱的溫度。

蘇未然覺得全身似乎有火在燒,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他心裏知道這不僅僅是藥效,即使沒有喝那杯紅酒,他也抗拒不了方君煜。蘇未然的嘴角彎起一個自嘲的弧度。他說方君煜所謂的信仰不過是為了和他上/床,而他所謂的仇恨不過是為了抵抗和方君煜上/床的誘惑而已。兩個人半斤八兩的賤。

他有什麽好掩飾的?那杯酒不過是他想和方君煜做/愛的借口而已。剝下這層虛僞,剩下的不過是赤.裸.裸的情.欲而已。

兩個人激烈地擁吻着,方君煜的手沿着蘇未然的腰線往下,撫上了他的臀部。而蘇未然則一手撫摸着方君煜的胸膛,而另一只手則用力揉捏着方君煜的兄弟。就在這個時候,Berton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沙發上的情景時,立刻走了出去,并且帶上了門。

方君煜的手從後往前,也安慰着蘇未然的兄弟,然後他低頭舔着蘇未然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熱情:“你剛才似乎更加熱情了。”

蘇未然反身壓住方君煜,“的确,我發現別人看的時候似乎更加刺激。要不然我們把Berton叫來,也許我會更加興奮。”

方君煜笑得很溫柔,言語間帶着一縷血腥之氣:“我會忍不住肢解了Berton的。”

蘇未然舔舐着方君煜脖頸的動脈:“你害羞了?”

方君煜微笑道:“我只是吃醋了而已。”

蘇未然柔聲道:“你真誠實。”

“我會對你更誠實的——”方君煜的聲音帶着情/欲/勃發的沙啞。兩人的衣服在糾纏中全部褪去。兩人赤.露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就連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我是和諧的分割線—

蘇未然茫然地看着頂部的水晶燭臺吊燈,極致的快.感來臨之後,他一時間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現實。過了一會兒,他才緩過了神。然後方君煜吻着了蘇未然的唇,兩人氣息交融,身體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不留一點空隙,胸膛中依然澎湃着激潮,血脈急湍洶湧,只有時間是靜止的。

方君煜的聲音柔緩帶着極致的溫柔:“未然……”他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一聲一聲,仿佛深深地烙在兩個人的心底,流淌在血脈之間,語氣中帶着極致的深情。

過了很久,蘇未然才推開了方君煜的身體。沙發上一片狼藉,沾滿了黏膩的J液。蘇未然看着地上撕扯中扔下的衣服,很果斷得舍棄了地上的破布。他光/裸着身體就直接上樓。蘇未然轉過身的時候就能感受到方君煜火熱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蘇未然動身的時候能感受到下/身有濕熱黏膩的液體緩緩淌下。蘇未然準備換好衣服再崩掉方君煜。

蘇未然上樓換了一身浴袍,但是他沒有給方君煜帶浴袍。蘇未然正想收拾方君煜這個混蛋。當蘇未然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方君煜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緩緩喝着紅酒。即使赤/裸着身體,方君煜依舊淡定得仿佛穿着最正式的西裝,做派從容優雅得讓蘇未然想揍他。

然後,蘇未然就走上前,微笑着給了方君煜腹部一記重拳,毫不留情。方君煜的确很“尊重”他的意願,這一點他無話可說,只能說自己沒有把持住。但是這個混蛋居然射在了他身體裏!這一點他可是明确拒絕的。但是方君煜還是很欠揍地堅持了。就在蘇未然再次伸出手的時候,方君煜伸出手,然後握住蘇未然的手腕,将蘇未然抓到懷裏,兩人之間雙唇相貼,幾乎能感受彼此溫熱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玄兮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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