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就在準備不足的村民們遭遇無妄之災的時候,幾十公裏外,一輛軍綠色的卡車上,幾個身材高大,滿臉都是狠戾的人正端着槍支,射殺着跟在車子後面幾只狼,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
一個沒有戴帽子,就頂着一頭油膩膩的頭發的人一邊開着槍,一邊說道:“MD,咱們哥幾個也實在是太背了點,不過殺了條狼崽子,居然惹得這麽多畜生跟着,不會真的跟小說上說的那樣,那頭狼崽子是什麽狼王的子孫吧,這也太狗血了!”
“閉嘴,黑子,瞄準了再打,咱們就這麽點子彈,要是都打沒了,咱們幾個就得死在這荒郊野外了!”另一個臉上有一塊傷疤的男人一邊拿着槍瞄準,一邊喝罵道。
“疤哥,反正這些狼追不上咱們,咱們還是不要浪費子彈了吧!”另一個人放下手裏的搶,将手伸進了帽子裏面,用力抓着,然後抱怨起來,“你妹的,之前在基地裏面,雖說花的公分多了點,好歹隔兩天還能洗趟澡,咱們這些天,就差沒喝尿了,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老六,你也耐心點,咱們從基地裏面弄了那麽多優質的種子出來,回頭找個易守難攻的地兒,咱們開荒種地,怎麽也餓不死,何況,咱們還有槍呢!”坐在後面的最後一個男人慢悠悠地說道。
那個黑子首先就沉不住氣,輕哼了一聲,然後那個老六直接就陰陽怪氣地嗆聲道:“老子自然比不上平哥你這麽淡定,要不是平哥你那麽一潇灑,咱們這會兒還在基地吃香喝辣呢,犯得着這麽大冷天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嗎?”
那個平哥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冷冷地看了老六和黑子一眼:“你們這是怪我喽!哼,虎哥被搞下去了,咱們本來就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要是咱們還留在基地裏面,只怕連骨頭都能打鼓了!傻子都知道,這次咱們是被算計了,不是我,也是你們,你們要是這樣想,行,老子拼着這條命不要了,你們綁着老子回基地領功,看他們會不會放過你們!”
疤臉趕緊說道:“平子你也少說點,他們也就是一時氣不順,心裏頭都明白着呢!六子,黑子,快給平子道歉!”
老六和黑子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對不起,平哥,是我們胡說八道!”
平子煩躁地擺了擺手,又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多少年的兄弟了,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疤臉也嘆了口氣,苦笑道:“是啊,平子也說了,咱們多少年的兄弟了,如今還能活着就是萬幸,心裏有什麽別扭,說開了就好!以前咱們幾十號兄弟,如今就剩咱們幾個了,要是心裏頭還有疙瘩,趁早散夥算了!”
六子和黑子也沉默了,六子忽然破口大罵起來:“MD,那些壞事做絕的家夥,如今還在基地那邊作威作福,咱們幾個又幹了什麽壞事了,就算是之前給人家當打手,也都掂量着呢,結果弄得如今跟喪家之犬一樣,這什麽世道,老天爺還開不開眼啦!”
平子有些蕭索地擺擺手:“說這些有什麽用,咱們先想辦法擺脫了那幾頭狼才是,要不然,咱們幾個的性命就要斷送在這裏啦!”
疤臉也嘆道:“這有什麽辦法,咱們手裏的這些槍都是淘汰掉的老型號,咱們幾個雖說當過兵,也不是特種兵出身,尤其這氣候惡劣,也影響槍支使用,有準星都沒用,更別提這連準星都沒有,那些狼跑得也快,咱們費了那麽多子彈,也不過殺了兩頭,傷了一頭而已!”
黑子眼中兇光一閃,咬牙道:“咱們在大路上不好瞄準,換了別的地方呢?”
平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黑子,你瘋了,咱們好歹還有槍呢……”
他話還沒說完,一邊疤臉也說道:“平子,這會兒顧不得那麽多了,大不了咱們留點種子補償他們就是了,咱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咱們不要緊,熬得住,可是小夏不行,而且,咱們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多少糧食,遇到村子的時候,咱們也能換點幹糧什麽的,要是遇上合适的地方,咱們幹脆也安定下來,免得這般到處跑!”
平子看了看前面駕駛室裏面正在開車的小夏,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疤臉松了口氣,直接抓起對講機,對着前面的小夏說了幾句,讓他改道,小夏在前面點了點頭,往前開了一段,到了路口的時候,便直接拐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天色暗了下來,他們開車的方向上,遠遠的,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炊煙。
半夜的時候,有刺耳的槍聲響起,村裏的人一下子被驚醒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頂,誰也不敢先出門去看,遠遠的,還聽見狼嚎聲。一些膽子大一點的人摸索着穿上衣服,強忍着寒冷與恐懼,出了門,借着月光,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查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陳瑾正在跟白靖滾床單,白靖聽到聲音頭也沒擡,依舊趴在陳瑾身上起伏着,陳瑾一邊抓着白靖光裸的後背,指甲在背上劃出一道道印子,嘴裏一邊動情地呻吟:“嗯……你快點……太快了……慢點……北邊怎麽會有槍聲……”
“管這個幹嘛,咱們繼續!阿瑾,你裏面好燙……”白靖不滿陳瑾的分心,大力沖刺了幾下,陳瑾只覺得快感洶湧而來,“啊啊”了兩聲,一下子發洩了出來。
“不好啦,有狼進村啦!”村北那邊有人驚恐地叫了起來,外面幾乎是一片兵荒馬亂。
陳瑾他們也做不下去了,白靖在溫暖的甬道內洩了出來,将微微軟下來的下身抽了出來,草草抓了條毛巾給兩人擦了擦身體,陳瑾連下面也來不及清理,便急急忙忙穿上了褲子,強忍着下面古怪的感覺,将衣服穿好,感覺到粘膩的液體緩緩向下滑去,他不由有些氣惱地瞪了白靖一眼:“以後不許留在裏面,又不能生孩子!”
白靖如今早就不是當年那般的純潔狗狗了,他嬉皮笑臉道:“阿瑾,是不是能生孩子就能留裏面了?那以後就留着好了,沒準真的能生呢!咱們生幾個好呢?”
陳瑾臉一下子黑了起來,他直接就一肘子錘了過去,白靖非常誇張地配合着彎下了腰,叫道:“阿瑾,好痛啊!”
陳瑾哭笑不得:“行了,別耍寶了,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到底出什麽事了!”說着,就跟白靖一起開了門走了出去,陳瑾順手還拿了兩根木棍,自己握了一根,又将另一根塞到了白靖手裏。
聲音傳來的地方就在東北角那塊,陳瑾他們循聲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一頭狼朝着一個方向撲了過去,白靖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抓起手裏的木棍,沖着狼打了過去,一下子直接打斷了那頭狼的頸椎,那頭倒黴的狼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慢慢沒了氣息。而白靖手上的那根木棍也沒有撐得住他的力氣,直接斷成了兩截。
陳瑾卻皺着眉頭看着狼撲向的地方,那邊是院牆的牆角,陳瑾良好的視力讓他看到了陰影中躲藏的一個人:“你是誰?為什麽這頭狼會追着你?”
那個人有些尴尬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喘着粗氣,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這說來話長,能先救救我那幾個兄弟嗎?”他剛剛看到了白靖殺死那頭狼的經過,心中震驚不已,這等身手,便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兵王也不過如此吧!
白靖冷哼了一聲:“鬼鬼祟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們這會兒也看到了另外幾個罪魁禍首,那邊的冰牆已經出現了一個缺口,缺口處一個嚴重變形的卡車頭正卡在那裏,借着月光,透過半透明的冰牆,勉強可以看到幾個人正在跟兩頭狼對峙,那幾個人裏面,已經有人受了傷,而那兩頭狼也沒有好到什麽地方去,一頭狼的後腿顯然已經斷了,但是卻悍勇無比地拖着斷腿,向着那個受傷的人撲去。
村裏趕過來的人已經不少,這會兒緊張無比地看着那邊,很多人手裏拿着鐵鍬、釘耙之類的農具,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好守着缺口,生怕再有狼竄進來。
白靖順手從旁邊抓着一柄鐵鍬的村民手裏搶過了鐵鍬,直接就跳上了卡車頭,然後順手就拍上了那頭受傷的狼的腦袋,一下子将狼頭拍得變了形,血液混着腦漿迸了出來,另一頭狼見狀發出一聲凄厲的狼嚎,一下子轉移了目标,撲向了白靖,白靖毫不在意,同樣一鍬拍了過去,于是這頭倒黴的狼也步了之前那頭的後塵。
從狼爪下脫線的幾個人這會兒才松了口氣,無力地坐了下來,那個疤臉強撐着爬了起來,向白靖道謝,白靖懶得理會,這些人打斷了他的性福夜生活,他這會兒正氣不順呢!
村民們一邊對白靖的勇猛啧啧稱奇,一邊打量着這些讓自己驚吓一場的不速之客,村裏的人尚且沒有經歷過更多的苦難,因此還保留着一些同情心,一個村民先開了口:“那個大兄弟受傷了吧,先進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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