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二日, 兩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
蕭以看着她和以往沒有什麽變化的臉,還以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想到此,她便有些失落的坐直起來, 随即便看到自己露出的皮膚上遍布的能證明昨天不是做夢的“證據”。
如此她才有些驚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确認,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不是夢或者幻覺。她看着站在床沿坦然自若的藍月, 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對方的心裏是怎樣想的。
藍月穿好衣裳, 見她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發呆,心裏一軟, 走過去找到她的肚兜和其它衣裳, 一件件的給她穿上, 随後又半蹲在地上, 親自給她穿好了鞋。
藍月站起來後,望着蕭以注視着自己的眼神,動作一頓,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可有哪裏不舒服?”
已确認昨天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蕭以心中便難得有了些底氣, 她伸手抓住了藍月的手腕, 雙眸閃爍地看着她,像是在撒嬌, 又像是在勾引:“腰……有些酸疼。”
藍月發出一聲哼笑,她坐到床邊,将人攬到自己的懷裏, 伸手去給她按着腰。
蕭以發出舒服的哼唧生,被按到癢癢的地方時還會難耐地笑出聲來,然後不斷的伸手去攀着藍月的脖子,直往藍月的懷裏鑽。
藍月被嬌軟的身體觸碰着, 喉嚨不由地一緊,此時她意識到,如果現在不快點下床的話,那今天她們兩個一時半會兒可能下不去床了。
她一把蕭以按在自己懷裏,在她耳邊,嗓音壓抑地警告道:“別亂動。”
感受着藍月炙熱的氣息的與喑啞的嗓音,蕭以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被燙了一下似的,将藍月抱得更緊,同時也果真不敢亂動了。
藍月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自己心中的意念,在她的腰肢上揉按了一會兒問她:“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蕭以說:“腰是感覺不疼了,可是現在覺得渾身都在酸疼……”說着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讓藍月看上面的吻痕與指印,眼神裏雖然帶着一絲譴責,但看起來卻像想借此撒嬌。
藍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小壞蛋,黏人精,昨天晚上都是你自己說不怕疼的,怎麽如今倒怪起我來了?別鬧了,咱們該起床了。”
其實那些痕跡藍月早在幫她穿衣服的時候就看見了,她自己也在心裏反省,她感覺自己明明沒有下太重的手,怎麽在蕭以的身上看起來就這般明顯?
蕭以抓着藍月的手說:“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我要親親抱抱才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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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發現,好似昨天晚上之後,她就變得更加黏人嬌氣了,她好笑又無奈地直接伸手拖住她的臀部,面對面一把将她抱起來,這個姿勢像是在抱小孩子一樣。
蕭以怕掉下去,下意識抱緊了藍月的脖子,雙腿也纏住了她的腰。
不過意識到藍月的雙手穩穩的托着自己之後,她便半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了,藍月抱過她這麽多次,也背過她,每次都穩穩當當的,從未讓她摔倒過。
藍月在她的臉龐上親了一下說道:“現在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可以起來了吧?”
蕭以蹭了蹭藍月的耳朵,聲音慵懶又嬌俏地道:“再抱一會兒吧,我好喜歡你這樣抱着我啊……”
藍月感覺自己真拿她沒辦法,直接抱着她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拿了梳子以這樣的姿勢,試圖幫她梳頭發。
看到她長發的瞬間,藍月想起昨天晚上她難耐地咬住一縷頭發,額頭出了一層薄汗,雙眼迷離的豔麗模樣,呼吸頓時一窒,安靜了一會兒才勉強讓自己克制住。
這種面對面給對方梳頭發的姿勢顯然不是那麽方便,過了一會藍月也有些無奈的望着她道:“差不多可以了吧?”
蕭以搖頭拒絕:“不要!”
任性又嬌俏,擾人心弦卻半點也叫人讨厭不起來。
藍月說道:“該喂豬了,再這樣拖下去,咱們家的豬都要給你餓瘦了。”
蕭以難以置信地瞪着藍月道:“到難道在你心裏,我都沒有豬重要?”
藍月表情認真地想了想說:“豬挺重要,你也挺重要的。”
蕭以的表情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她望着藍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盛滿了情緒:“我和豬,到底誰重要。”
藍月看到她的樣子便笑,肚子都快笑疼了,她将自己的頭埋在蕭逸的胸口,肩膀因為大笑而一顫一顫的。
蕭以推了推她的肩膀,再次問了剛才的問題,
蕭以笑了一會兒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裝作認真思考後,給出很鄭重的回答:“果然……還是豬重要,因為人不吃肉不行啊,要是沒了豬,就吃不到肉,那誰受得了?”
蕭以一聽簡直要委屈哭了,她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一頭豬,雖然從時間上來說豬确實是比她先來到這個家的。
想到自己也是被花錢買來的,也許買自己的錢還買不了一頭豬,便覺得,這可不是嗎,她還真的不如一頭豬。
蕭以再想到自己在藍月的心裏連一頭豬都不如,眼眶眨眼間就紅了,吧嗒一下眼淚就掉落到衣襟。
她一邊哭一邊,抓着藍月的手問道:“那如果沒有我呢?沒我,就無所謂了嗎?”
藍月真的只是想逗一逗她玩來着,卻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激烈,一時間又是覺得心疼,又有一點後悔,伸手輕柔地擦拭她臉上的淚,輕嘆道:“傻蕭以,我逗你玩兒的,你也聽進去了?怎麽哭得這麽快?你這小哭包,半點淚水也兜不住。別哭了,我跟你說實話,我們這個家呀,可以沒有豬,但是不能沒有你,豬沒了還可以再養,但是你沒了,就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你了。傻瓜,居然真的拿自己和豬比,你說你笨不笨?笨不笨?”
蕭以聽到她這樣說才破涕為笑,心裏方才的沮喪失落全都沒了,她将自己的頭埋在藍月的肩上,扭了扭身體,回想起剛才自己的傻樣,轉而開始痛斥藍月:“大壞蛋!”
藍月剛才說她是無可取代的。啊,好開心。
藍月被她在自己大腿上這麽一扭,好家夥,本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瞬間又蕩漾起來,剎那間又開始冒出某種不正經的想法。
她一只手圈着蕭以的腰肢,另一只手伸手抓住了蕭以的腳踝。蕭以感受到她充滿占有欲的觸碰,坐在她腿上頓時不敢動了。
她小心地擡起眼,用無辜的眼神看着藍月:“你要做什麽?”
藍月的手用力又暧昧的揉捏着她的腳踝,溫柔又危險地道:“早就叫你安分一點了,總也不聽話,現在可都是你自找的,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說完捏了捏她的小腿肚。
“哎呀!”蕭以抱緊她脖子的手臂緊了緊。
藍月望着她眼神,讓他感覺燙的慌。她沒想到只是這樣就挑起了藍月的火。一時間有些無錯,最後只好弱弱地看着藍月說道:“你別欺負我……”
“怪,沒欺負你,我這不是在疼你嗎?”藍月看着她輕輕笑了幾聲,又道:“剛才的衣服算是白穿了。”
蕭以想到昨夜那些讓自己臉紅心跳的場景,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你……你要……”
藍月沒說話,将人一把橫抱起來,又重新走了床上。
……
蕭以最喜歡兩人在一起親吻的時候,藍月與自己十指相扣,喜歡藍月對自己充滿了占有欲的眼神,喜歡藍月對她的照顧。
即便其實有時候,她覺得有些難以忍耐,但是想到這一切都讓自己和藍月更加接近了,便咬着牙忍耐了下來,痛并快樂。
不過人的忍耐有時候是有極限的,到最後她終于有些受不住,便低聲哭着哀求着胡亂張口認錯。
可要是藍月真停下來了,她又不樂意了。
藍月真是愛死了她這副模樣。
到這時,藍月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惡人。平時的時候她見不得蕭以流半點眼淚,只要蕭以哭一下她就會覺得很心疼。
可在這種時候又不一樣了,她喜歡看到蕭以為她哭,為她笑,為了她而流露出這樣難以自抑的快樂的表情。
藍月發現自己對蕭以竟然會有癡迷的感覺,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她只覺得自己很喜和蕭以在一起,親吻着她的嘴唇,親吻着她的舌頭,将她抱着,說盡了一切自己知道的好話軟話去哄她開心,卻并不為自己方才讓她幾乎要崩潰的事情道歉,也沒承諾自己下次不會這樣。
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被藍月攬在懷裏的蕭以啜泣着,氣急了便咬着藍月的肩膀,在上面用力的咬出了幾個深淺不一的牙印,卻始終注意着沒将藍月咬出血。她捏緊自己柔軟的拳頭,在藍月的肩膀上用力地拍打了幾下,痛斥道:“你這個壞人!壞人壞人!”
藍月也反駁她道:“粘人精,這都是你自找的,早就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的。好啦好啦,太陽照屁股了,起床啦,你看公雞都叫幾輪了,咱們還在床上,要是叫人知道了得多羞人。”
蕭以舍不得和她分開,只要一起床,藍月便有了許多比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每到這種時候她就感覺自己在藍月的眼裏沒什麽地位。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麽任性,便乖乖的起床,第二次穿好衣裳。
下地之後藍月的餘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察覺到她踩在地上時差點她摔倒時,一把将人給扶住,語氣有幾分無奈的說道,你這身子怎麽這般嬌氣?
蕭以有些無力地靠住藍月,有些意外地對藍月道:“我……不知道為什麽,腿軟了……”
藍月扶着她走出去,打了水來給她洗漱。蕭以本想自己來的,可她覺得只要自己輕輕一動,身體的很多地方便覺得疼。再加上藍月是真的很溫柔,她便将自己沉溺在那甜膩的溫柔裏,享受着藍月對她細心的照顧。
藍月對她說:“如果你覺得累的話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早餐。”
自傲一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走。
藍月噗嗤一笑,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我看你這樣子,簡直是要恨不得長在我我身上。”
蕭以委屈地望向她:“你不喜歡這樣嗎?”說話時她心裏卻是是有幾分慌。要是藍月回答說不喜歡的話,那自己……是不是該收斂些性子?
藍月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又在瞎想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喜歡,我也恨不得你長到我身上。”
蕭以一下子笑開了,對藍月張開雙手,撒嬌道:“抱我。”
“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的讓你長到我身上來……”
藍月感覺自己好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哈哈哈
豬和蕭以誰重要,我認真的想了想,還是豬重要吧,畢竟三十多塊錢一斤。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沒有蕭以(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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