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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源從大偉那裏聽說趙燕的事,冷笑。姬源對趙燕沒有感激,也沒有可念的夫妻之情,當初如果趙燕沒有設計他,或許等他病好了,他還能尋個好人家把趙燕嫁出去,他也不用為了躲老太太,而跑到外地。雖然他現在過的不錯,但是他在外地的那幾年,可是受了不少罪。
當初趙燕家裏不就是看中他家有錢,才将人賣進來,而趙燕着急做成夫妻之實,無非是怕他把人踹了,趙燕卻房了,他,姬源可不是任人擺布的主。“大偉,趙燕現在在哪裏?”
“家裏被砸了,也不敢回家,住在招待所裏。怎麽着,念着舊情,想幫幫她?”大偉開着玩笑,心裏卻清楚,姬源根本就不是會念舊情的人,如果是不會在同一座城市,卻沒有看過親媽。
“念舊情,我跟她有情嗎?當初算計我,現在她丈夫又壞了我的好事,我沒找到算賬就不錯了,改天請你喝酒。”姬源講完電話後挂了。姬源是混子出身,在接管酒店之前,身邊的混子朋友不少,姬源雖然是混子除了好色之外,倒是把身子看得很重,知道自己身體底子不好,從來不胡吃海喝,即便是這樣,也交下不少人。這些人裏有跟着梁老爺子混的,還有自己混出個樣的,像是權海這樣的,姬源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也能說上話的。聽權海說,趙燕被前夫的情人騙光了現金之後,姬源覺得還不夠。
權海和姬源通完電話後,立刻打給紀銘晖,“紀兄弟,後續的事就不要插手了,你放心,關于拆遷的後續工程的事,我絕對不會耽誤,您在中間也要多替我說些好話,賺賭資是錢來的快,可是,這錢不是昧良心的錢嘛!拆遷就不一樣的了,這錢賺得合法。您得多幫幫忙,我想和房地産公司長期合作。您放心,絕對不耽誤對方的開工期。”
紀銘晖笑了笑,這土坯房裏,沒有鋼筋,全是破磚頭,他能賺多少錢。不過,紀銘晖沒有回絕,這兩次拆遷都挺順利,不代表以後會順利,有些人喜歡坐地起價,有些人是吃硬不吃軟。“這樣我把對方的經理約出來,您們談,權大哥覺得怎麽樣?”
“好,好,在這兒我先謝了紀兄弟了,以後有事,說句話好使。”權海立刻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只是……權大哥剛剛講的後續的事是指?”紀銘晖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敲着桌子,謝雲方坐在不遠處打游戲,今天他們一家子過來泡溫泉,他就躲到紀家來了,沒想到紀伯父和伯母也在,一問才知道,他們搬過來住了。紀伯母主要是想要,他們搬過來,保姆也跟着能過來,能照顧姬曉輝和銘耀。曉輝現在天天上課,得好好補補身體,銘耀白天一人在家,他們也不放心。
“瞧我就只顧自己的事了,姬源,就是梁家的女婿不知道怎麽也和趙燕有過結,要收拾趙燕,這女人真能耐,什麽人都能得原因得罪。”權海把姬源找他的事向紀銘晖講了一下,市委書紀的兒子,那就算是地方一霸,就算沒有動遷工程的事,他也得賣個面子。
“噢……權大哥,幫我多留意一下。”紀銘晖停下敲桌子的手指,有姬源出手,他就省了。沒再和權海多講,紀銘晖挂了電話,看向謝雲方,“這游戲很容易沉迷的,你可別天天盯着。”
“我是學心理學的,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心理變态?”謝雲方正指揮着小人去找唐僧,唐僧居然人毒了,這點兒太惡搞了。
“這可難說。一般心理醫生不是先讓自己變态才能知道別人變不變态嗎?”紀銘晖抱着頭靠着椅子,“你學心理的,能不能幫忙分析分析,趙燕想的是什麽?曉輝怎麽說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那麽小小的人兒,她就怎麽下得手?”
“因為她只是把曉輝當成利用的工用。”謝雲方眼睛沒有離開電腦屏,“工具沒達到預想的效果,人的情緒自然就不好控制,很容易做出瘋狂的舉動。不過,曉輝算是幸運的,沒被趙燕整得癡呆陧傻,真不容易。”謝雲方講完就見自己的小人倒下了。“去,這怪也太難搞了,直接秒人啊!”
“那個要組隊打,最好帶一個醫生。”紀銘晖覺得不能靠姬源,他也應該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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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心裏這個憋屈,兒子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估計也不會給她錢,去訛紀書記一家?趙燕心裏沒有譜了,人家是當官的,她進過派出所,那裏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犯了事,在裏面的滋味不好受。趙燕現在只想把房子和商店處理了,然後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再重新找個人,這次,她得看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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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天天去房産中介,還別說第三天中介的人就給了趙燕一個好消息,有人一出手,就是兩個全買,就是價低了些,才給二十萬。趙燕着急拿錢,急着脫手,嘴裏雖然說着能不能再加點,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實在二十萬也是可以的。中介的人得了準話,立刻給對方口信,讓對方再看看房子,然後帶着兩邊的人交易。
中介幫忙談價,對方就咬着二十萬,趙燕咬咬牙同意了。中介通知那邊的人過來再看看房子,兩邊就可以去交易。對方很有誠意,帶來兩萬塊錢做壓金,等辦完手續後,又給了趙燕一張存折,并附上密碼。只是……當趙燕拿着存折去取錢的時候才發現,存折是假的。趙燕當時就傻了,去中介找人,中介那裏哪還有那個介紹人,中介推說沒有見過趙燕說的那人。趙燕只能報警,警察過來的倒是挺快,聽了趙燕說的話後,只是看着趙燕,“你交易的時候管幹嘛了?”
警察倒是給立了案,可是,趙燕每次去派出所詢問,警察就一直推他們在調查,趙燕去了幾次無果,那邊的房子一直沒有人住,就連商店都是關着門的,只是趙燕的鑰匙打不開兩邊的門了。在外面做過買賣的趙燕怎麽可能會不清楚,她是找不到人,要不回錢了,她不甘心,卻不能為力。不能再住招待所,每天近百塊的支出,總會讓她無力的。
兩萬塊錢能幹什麽?連付租金都不夠。趙燕咬着牙,決定死命一搏。以前擺攤的地方附近有兩所中學,一所是重點,一所是普通中學,趙燕不覺得那個被她摔了很多次的孩子會考上重點高中,能進普通中學就已經不錯了。說實話,每天到她的小攤買東西的人太多,她記不住誰是誰,她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那孩子什麽時候到過她的攤,更不可能想起當時他穿的是什麽校服。
趙燕把她自為會會是傻孩子的兒子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她需要錢。跑到學校,趙燕傻了,她不清楚那孩子叫什麽名字,上次叫曉輝,他沒有肯定,可是也沒有應聲,趙燕更傻的是,她不知道他讀幾年級。從高一問到高三,沒有姓姬,更沒有姓紀的,難道說,她想錯了?那孩子沒有讀書,趙燕現在更不确定了。趙燕沒有去重點高中,她直覺的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在普通高中的門口徘徊了幾天,沒有看到人,趙燕帶着遺憾的離開。趙燕就像是走了黴運了一般,買了火車票,坐上火車,還沒等到達目的地,包被人拎走了,帶走的,還有沒有存進銀行的兩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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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提心吊膽,以為趙燕會找到學校,并且時刻準備打官司的姬曉輝很奇怪,随意時候的關系,姬曉輝也不在想這個問題,專心學習,他總要為以後找了一條合适的出路,姬曉輝比周圍的同學更清楚,不是考上了大學就會有出路,“畢業等于失業”的說法,不是誇張,而是現實的,不可逆轉的。他有公司,有收益,卻不能做吃山空,如果他沒有紀家的依靠,他其實什麽都不是的,而紀家不可能記遠是他的依靠。
紀銘晖聽到權海講趙燕已經踏上了去X市的火車後,心放了下來,雖然她帶着兩萬塊,應該也翻不出什麽大浪。“雲方,你說趙燕為什麽只是守着普通高中的大門,沒有想過去重點中學看看?”紀銘晖踢了踢賴在他家已經幾天的謝雲方。
謝雲方打死怪後,放下鼠标轉頭看向紀銘晖,“挺聰明的一人,怎麽遇到曉輝的問題就腦子不好使了?趙燕覺得她把曉輝摔傻了,摔白癡了,這樣的傻子,白癡怎麽可能會考得上重點高中。”
紀銘晖撇了撇嘴,抱着頭,“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曉輝挺呆的,跟他簽協議,他都沒注意到,我和他的名字念起來很相似嗎?正常來說,像是他那麽大的孩子不是應該立刻用非常震驚的表情看着我嗎?”
“你想太多了,你無非是想證明姬曉輝和你多有緣,但是你也得搞清楚一點,曉輝他到底有沒有喜歡你,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現在這樣圈着他,他會不會只把你當成比好朋友多那麽一點點的人?”謝雲方看不慣紀銘晖的做法,“姬曉輝是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他能獨立思考,小心你的窗戶紙沒捅破,他先喜歡上別的女孩子。”
謝雲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姬曉輝最近回來,總是會在房間裏偷偷的用粉紅色的信封裝着的信,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情書。姬曉輝挺激動的,從小到大,死了一次又活過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過,收了幾次之後,姬曉輝覺得無聊了,寫信的方式或許不一樣,但是內容基本都差不多。之後每次收到信,姬曉輝也會收下,但是卻不再看。
日子似乎又恢複到平靜,偶而會講起已經拆掉的老房子那邊,姬曉輝會發出微微的感慨,“銘晖哥,萬家就沒有提起過小福?”
“提過,怎麽可能沒提。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說是按人算,他們就算起兒子了,挺興師動衆的找了幾天,後來聽說是按面積,他們立刻就消停了。”十·一的假期,幾人忙着搬家。紀銘晖看着姬曉輝收拾出的粉紅色信封,臉色變了又變,他是不是得考慮要向曉輝挑明心意了?
“萬家的人腦子都不正常吧!把別人的兒子當親兒子,把自己的兒子當外人,還是說小福不是他們的兒子?”姬曉輝挺想不通的,雖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懂什麽叫DNA不?小福是兩人的孩子,只能說他們的心裏不正常,家長都會有別人的孩子很好的想法,只是這兩人把這個想法最大化了。關于心理學方面的事,得讓雲方給你講,我只是懂得皮毛。”紀銘晖把姬曉輝平時用的書都放進箱子裏,“先幫你搬過去,不然等我媽回來,我們就搬不走了。”
姬曉輝想想前幾次,忙麻利的動手,開始搬東西,“等搬完了,得請伯母吃飯。”
“曉輝哥,請我不?”銘耀抱着門框看向姬曉輝,“曉輝哥,你搬走了,以後就沒有人陪我看電視了。”
“就算是我在這兒,也沒陪你看過幾次電視吧!”姬曉輝覺得無奈,之前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多講了幾句,就給自己惹下個大麻煩,他算是明白什麽叫禍從口出了。“當然有你的份。”
“曉輝哥,我哥說高三是不在學習中爆發,就是在學習中陣亡的一年,你,一定要爆發,不能陣亡。”
“……”姬曉輝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紀銘晖,紀銘晖是聰明的人,為何銘耀卻……套用以前同事的話講,應該稱之為“天然呆”,這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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