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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梁家的人辦事效率很快,入夜後一份完整的資料出現在紀銘晖的郵箱裏。紀銘晖大概看了一下,冷笑,他絕對相信,梁老爺子的小老婆和姬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際。如果姬源知道那位合夥人的孩子并不是他的,帶綠帽子的感覺,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小輝,有消息了,你去看一看。”從書房出來,看着正在整理東西的姬曉輝,兩人要等到樓上樓下裝修的差不多後,帶着小寶寶去別墅住一段時間。
紀銘晖接手姬曉輝的工作,還不忘時不時的看看小寶寶,快滿月的小寶,笑起來非常的可愛,一點兒都不認生,沒人理的時候,會裝哭一直見到人才會老實,小寶很嗜睡,醒的時候并不多。讓紀銘晖最郁悶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抱到姬曉輝了,每次小寶都會“很巧”的不是餓醒,就是尿了,紀銘晖十分懷疑小寶是故意的。卻被姬曉輝批評思想複雜,他哪裏複雜了。
紀銘晖把平時不太常穿的衣服放進箱子裏,還有不用的被子,也都裝包,準備打包拿去別墅。等樓上的書房裝修完成,就把書搬上去,雖然那麽大的房間只做書房有些奢侈,但是誰讓兩人有這條件。兩人的東西看着不多,收拾起來,卻一點兒都不少。
“姬源和梁老爺子的小老婆的關系是不是不正常。”姬曉輝看完資料之後,臉色上露着笑容,笑得很慘人。
“是,如果沒猜錯,梁老爺子和他的小老婆很有可能是姬源穿的針,引的線。”紀銘晖不準備再收拾了,時間來得及,“小寶快滿月了,我們要不要請些朋友一些吃頓飯?”
“是請人吃飯,還是向朋友要錢?還是算了吧!就我們兩人,白天給小寶拍滿月照,晚上我們兩人慶祝一下,小寶現在還太小,也不能吃什麽,說不定早就睡了。”姬曉輝點了點小寶的小臉蛋,很好摸,滑滑嫩嫩的。
“好吧!等他周歲的時候再請大家吃一頓。”紀銘晖從身後伸手摟住姬曉輝,身體蹭着姬曉輝的,他都不記得兩人有多久沒有這樣那樣了。
熱氣噴到姬曉輝的臉上,姬曉輝扭動着身體,只是輕輕的掙,他也想,兩人都很年輕,又喜歡着彼此,不論從心靈上還是身體上都想互相擁有。很快姬曉輝就放棄了反抗,默認了紀銘晖的行為,親吻,互相撫摸對方,姬曉輝受不住的輕吟……
很久沒有順利做這樣那樣的事,這次難得沒有小寶打擾,紀銘晖做得有些瘋狂,以至于第二天早晨姬曉輝起不來。紀銘晖一臉的歉意,因為太長時間只是抱人,不能做那事,沒能收住。小心翼翼的給姬曉輝揉着腰,今天他下午有一個手術,上午不用去醫院。“你十點才有課,不用起來這麽早,再躺一會兒。”
看了一眼時間,是平時起床跑步的時間,姬曉輝沒有反對的躺好,腰又酸又疼的。“大晖,我想讓姬源到他媽的墳前跪下認錯。我并不想認他,以他見錢眼開的德行,怕是會粘上我。其實我挺想讓他一無所有的,到時他會怎麽樣?沿街乞讨?不是再抱哪個富婆的大腿?我甚至懷疑梁春豔懷孕都是他算計好的。”
“或許你想的對,但是那麽多年前的事,也沒有證據了。”紀銘晖和姬曉輝聊天,手沒停的給姬曉輝揉腰,以減輕姬曉輝的不适。
“是啊,不然就可以讓他們狗咬狗了。”姬曉輝突然覺得現在的他沒有以前那麽恨了,只是有一口憋了很久的氣,他把自己當年得不到的愛全放在小寶的身上,但也并不想過渡的寵溺小寶。
“想讓他們自己咬,有很多辦法。”紀銘晖會全力的支持姬曉輝,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雖然難度很大,但是……以他的能力弄一顆夜明珠倒也不難,只是曉輝現在對財富,對奢侈品,沒有太多的渴望,他只求穿的舒服,住的舒服。
“先等等吧!不是說梁小姐懷孕了嘛,我們不要做劊子手。雖然我覺得投胎到別人家會比生在那樣的家庭裏會更幸福,但是,我不想背負別人的生命。”姬曉輝說得很平淡,他們保不住是他們的自己的事,若是因為自己橫插一手而沒保住,他心裏會有愧疚,會有不安。
“好,聽你的,就算是為了小寶。”紀銘晖的話音剛落,小寶應聲哭了起來,姬曉輝立刻想要起來看看小寶怎麽了。被紀銘晖按住,“我來,你身體現在也不舒服,大約是餓了,尿布是我剛剛起來時換的。”雖然嘴上這麽說,紀銘晖還是摸摸小寶的小屁屁,确定不是濕的後,将小寶小心的抱起,放到姬曉輝的身邊,然後去給小寶沖奶粉。
小寶還沒有睜開眼睛,小手不安份的揮着,嘴裏不停的發出“哇”的哭音,姬曉輝翻身,用一根手指勾住小寶的小手,小寶很快就握住,哭聲倒是越來越小了,等紀銘晖拿着奶瓶回來,小寶睡着了。紀銘晖無奈,只能将奶瓶放進保溫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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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做惡夢了吧!”姬曉輝以前有聽當了媽媽的同事講過,嬰兒出生後會做惡夢的,引起惡夢的原因有很多。那位同事是信佛的,姬曉輝不知道小寶是什麽情況。“大晖,小寶身上的長命鎖呢?”姬曉輝現在才發現兒子身上的長命鎖不見了。“媽給小寶帶上的,長命鎖帶上後不能摘的。”
被姬曉輝這麽一提,紀曉輝才想起,寶貝兒子身上少了東西,手上的銀镯子還在,脖子上的長命鎖卻不見了。紀銘晖忙到浴室裏找了一遍,又把家裏裏外外找了一遍,然後呆坐在沙發裏,“會不會被人順走了?”
“小寶的小床找沒?”紀銘晖的話說出來,能懷疑的只有月嫂,姬曉輝不想冤枉人,畢竟是媽媽介紹的。姬曉輝指揮紀銘晖再去找。紀銘晖又将卧室再找了一遍,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個長命鎖并不值多少錢,家裏比長命鎖值錢的東西有很多。紀銘晖仔細的,一處一處的找,最後在小寶小床的小褥子和床墊的夾層裏找到。
“誰給摘下去的。”把長命鎖給小寶帶上,紀銘晖無奈,自己的理智差點因為小寶而丢了,以前能讓他沒了理智的只有曉輝一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寶,将姬曉輝摟在懷裏,紀銘晖覺得自己還要練,還是太不成熟了。
“沒偷就好,可不能再摘下。”姬曉輝把頭靠在紀銘晖的懷裏,手摸着小寶身上的長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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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姬梁本想把在學校見到打過他一巴掌的姬老師的事說一下,但是看着爸爸小心翼翼的護着媽媽,見到他後沒有什麽好臉色,姬梁也不想多說,直接回了房間。其實他一直很瞧不起爸爸的,小時候被爺爺灌輸的思想,慢慢長大後對上門女婿的認知,姬梁看爸爸的眼神總是帶着那麽一些歧視,現在爸爸卻用以前他看對方的眼神看他,姬梁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逼着自己隐忍。
姬梁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悲,身邊沒有一個能稱之為朋友的人,喜歡自己的那人,因為自己而進了牢房,姬梁并不恨他,他……只是認錯了人。其實那會兒他真把自己傷了,自己也不會恨他的。姬梁突然愣住,認錯了人,那時被認錯的是姬老師吧!難怪昨天見到姬老師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兩人同姓可以稱之為巧合,可是相貌相似,相似的到會被人認錯。姬梁忙站到鏡子前,盯着自己,又想到姬老師的樣子,姬梁猛的瞪大眼睛,兩張臉上可以找出很多長得像的地方。難道,真的像姬老師說的那樣,“或許,我們真的是親戚也說不定。”
姬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爸爸說他自己是孤兒,并不是本市人,幾年前遇到姬老師的時候是在本市飛往南方的飛機上,他是不是本市人,姬梁叫不準。再見到姬老師時,他得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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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曉輝再次見到姬梁的時候,是周五。剛上完課就被姬梁攔住,姬曉輝有些意外,“姬梁同學有什麽事情嗎?上課時哪裏沒聽懂?”
“姬老師,我想問你一些私人的問題,這幾天我一直非常的困擾。”姬梁非常的直接,他想搞清楚,姬老師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系。
“你說說看。”姬曉輝不清楚姬梁想問什麽,他引着姬梁往外走,站在大教室的門口,不太好的。
“你,一直住在本市嗎?”姬梁腦子裏有很多疑惑,他覺得姬老師有可能是爸爸這邊的親戚,他甚至在想,如果他幫爸爸找到親戚,爸媽會不會對他好一些,而且是不是還能從姬老師這邊尋求一些經濟上的幫助,姬老師家裏肯定有錢的,從姬老師的穿戴就能看出來。
“我是在本市出生的,出生後爸媽就走了,和奶奶一起生活,我讀初三的時候,奶奶也走了。”姬曉輝不知道姬梁心裏做什麽打算,他現在沒準備和姬源那邊的人相認,哪怕他覺得姬梁有了一些改變,但是經了王雯的事,姬曉輝防人之心很重。
“啊!那姬老師有沒有什麽親戚?”姬梁有些不置信,姬老師命夠硬的,沒了直接親戚,他要怎麽确定啊!“姬老師的老家在哪裏?”
“我們家一直盤居在本市沒有搬遷過,家裏現在也沒有親戚了,奶奶只生了一個。”姬曉輝心裏像是确定了什麽,看着姬梁的眼神變了變,嘴角上翹,“如果姬梁同學沒有別的問題,我先走了,個人隐私,還請姬梁同學不要四處宣講。”
姬梁有些失望,但,心裏還是覺得,他和姬老師應該有什麽關系,可惜,姬老師家裏沒有長輩。就一個孩子?會不會是那個年代生活很不好,養不起兩個孩子,于是姬老師的奶奶就把小兒子送或是賣給了鄰市的同姓的人家?姬梁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只是爸爸那邊也沒了親戚,無法證明他的猜測,他現在不能動用外公那邊的人了,自己裏手裏又沒有錢,不能請人調查。為什麽,為什麽沒早發現有人和他這麽像!姬梁十分懊惱。
下午沒有課的姬曉輝回到家裏,一邊哄着小寶,一邊想姬梁的話,姬梁真的是太年輕了,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不知道隐藏,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姬曉輝晃着的手臂,“小寶,做人一定要做有聰明的腦袋,卻會裝傻的人,不能做外面很聰明,裏子卻是棉絮套子的人。”
“你在給小寶上什麽課呢?”紀銘晖把背包挂到牆上,換鞋走進客廳,“月嫂呢?”
“我讓她先回去了。今天這麽早?”姬曉輝拍開紀銘晖想要捏小寶臉蛋的手。
“手術做完就回來了,對了給你看一樣東西。”紀銘晖快步走到門口把包裏的一個檔案袋拿了出來。
姬曉輝把小寶放到床上,接過紀銘晖手裏的檔案袋,抽出來簡單的看了一眼滿是英文的內容,是親子鑒定的結果。“醫學我并不懂,這是小寶和我們的?”
“是,看這段……”紀銘晖指到下面的結論處,姬曉輝瞪大眼睛,雖然心裏有了底,卻,還是非常的驚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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