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春曉師哥
君心弦驚得不知所措,連忙吞了吞口水壓壓驚,眼睛根本不知該往哪看,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那個..啊...三..三月哥哥...我....”
“我吧,我……”
撫游子若無其事地就那樣望着他,手上動作沒停,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三月哥哥你是故意的吧,這樣勾引我,君心弦只覺身體慢慢燃燒起來,燥的他面紅耳赤,不行,再看下去,腦漿要崩出來了,三月哥哥的犢鼻裈居然是白色的,純白的,不行,不行,不能瞟,不能瞟。
見他低頭不語,撫游子再次問道:“心弦,到底何事?”
聞聲,君心弦猛頭一擡,他衣服已經穿好了,果然無論怎麽看,心髒都跳的好快,喜歡三月哥哥,喜歡三月哥哥,這句話在他腦海裏不斷重複着,如洪水爆發,他終于忍不住,張嘴喊道:“我喜.....喜....”
“我喜.....喜......喜歡.....我.......”
君心弦吱吱呀呀半天,硬是說不出口,憋得快要哭了。
撫游子蹙眉說道:“心弦,你又要哭了?”
“我才沒哭。”
“是誰欺負你了?”
“才不是。”
哎?為什麽回答他可以這樣順口,可說喜歡就不行,到底為什麽?
君心弦腦海混亂,煩躁不堪,到底為何說不出口,臉上浮起千萬種思緒。撫游子見他這般怪異,不由問道:“心弦,你沒事吧?”
君心弦擡頭凝望,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憋得他眼眶發紅,張嘴就哭,委屈道:“嗚嗚~~~三月哥哥.......三月哥哥.......”
哭得如此傷心,看來年華他們欺負他不少,這是撫游子心裏所想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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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安慰道:“心弦,別哭了,等會三月哥哥給你報仇去,好不好?”
君心弦鼻子一抹,問道:“報仇?”
“一定是年華他們欺負你了吧,等會我就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瞧他說的如此正然,君心弦是有苦難言,說不出原因,氣得他忍不住又大嚎起來。
“嗚~~三月哥哥......”
這一嚎可把撫游子驚一愣,到底欺負成啥樣了,居然哭得如此傷心。
沒多久,君心弦終于平息呼吸,停止哭泣,小眼通紅的讓人心疼,時不時的還哽咽幾聲,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撫游子靜坐在桌旁,再次問道:“心弦,到底找師哥何事?”
瞅了瞅他,君心弦很快将懷裏的一把鸩雲扇拿了出來,遞到他面前道:“三月哥哥,生辰快樂。”
這把扇子,君心弦花了一個月才完成,十六檔扇骨就采用了十多種不同竹木,兩邊大骨精心雕刻出兩條祥龍,扇面更是奢華稀有,他将鸩毛一根根沿着折痕一點點鋪粘上,堪稱大手筆。
撫游子接過他手中那把鸩雲扇,銀色大骨上雕刻的祥龍栩栩如生,剛打開,就一股清新花香味,扇面居然是青色的鸩毛組合而成,扇釘下面系着流蘇青葉,這把扇子簡直美到不行,就連撫游子都心動了。
見他打量半天,君心弦問道:“三月哥哥,你喜歡嗎?”
撫游子點頭道:“喜歡。”
“真的?”
太好了,果然沒有白費那麽多天的精力。
撫游子将手中鸩雲扇放在桌子上,轉身往衣箱走去,片刻,只見他拿着一條犢鼻裈走了過來。
“心弦,這條犢鼻裈,師哥送給你。”
一看他拿的是犢鼻裈,君心弦打心底裏樂開了花,瞅着他,偷樂道:“三月哥哥,你真把你的犢鼻裈送給我了。”
“嗯,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嗎,這件是前年買的,尺寸太小,一直沒穿過,放心,還是新的。”
什麽玩意?新的?小了?不是你的?三月哥哥啊,我要的可是你的犢鼻裈,要你穿過的,沒穿過的誰要啊。
君心弦不悅道:“我不要。”
“你不要?”
“不要。”
那一臉不高興樣,看來是嫌棄了,撫游子很快又道:“那好,明日,師哥給你買條新的去。”
又是買,君心弦長籲口氣,喊道:“三月哥哥,我不要買的,我就要你的。”
“我說了,我的你穿不上。”
“我也說了,我不穿。”
撫游子簡直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片刻,生硬道:“心弦,別胡鬧。”
“我才沒有胡鬧。”
話音剛落,君心弦癟着小嘴,丢下話,轉身就跑。
撫游子無奈搖搖頭,直到那道身影漸漸消失眼前。
回到屋,他就開始打量起這把扇子,只見扇骨上方還刻了一行小字:君不見,三月哥哥從何而來,心若念,與君共睹鸩雲扇。
原來它叫鸩雲扇,撫游子扇了扇,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抹笑。
此刻,還差一個時辰就到生辰宴,後廚是忙得不亦樂乎,鍋碗瓢盆啪啪響,為了我們這麽多張嘴,今日飯菜可是比平常多出兩倍。
君心弦前腳剛落,瞬間,一股紅燒雞香味,彌漫四周,聞得他不由張大嘴巴,對着空氣啊嗚啊嗚咬去。
要說為什麽三月哥哥的生辰宴,大家可以破戒開葷,那就該追溯到他九歲那年,聽說那時候的三月哥哥非常厲害,無論年紀比他大的還是小的都要喚他一聲師哥,有一天,道觀裏來了一位道長,嘲笑三月哥哥,告訴他,沒有吃過雞的人,永遠都是個奶孩子。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三月哥哥在九歲那年許下了一個心願,就是他的生辰宴上必須要有雞的存在。
每次想到這個故事,君心弦就特別想笑,總覺得三月哥哥就是一位賭氣的毛頭小子。
廚房香味簡直香的熏人,十個竈臺,二十多位師哥來回打轉忙碌。
“倒油,菜,鹽,花椒....”只見,頭紮白巾,額上冒汗的春曉師哥不斷喊道。
他是我們胤曳山公認的廚神,廚藝相當了得。
煙熏缭繞,他單手持鍋,做工娴熟,騰空抛菜,橫揮菜刀,唰唰幾下,就如庖丁解牛般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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