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下山送藥

撫游子不解道:“這劉大人的夫人氣虛不足,慢性疾病,不是一直再喝此藥調理嗎?為何不需要了?”

樂荒城冷笑道:“呵呵~三月哥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們胤曳山驚天動地的變化,就在咱們山腳下的漫遙河前,新建了一座道觀,每天香火高旺,可把咱們對面道觀冷漠了。”

“還有這事?”

“是啊,人家劉大人親自題名挂匾,聽說那道觀住持将他夫人的病都給治好了,人家哪還喝你這藥啊。”

“世間煉藥還有比心弦更厲害的人?”

“三月哥哥,你可別把心弦哥哥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人家那是丹藥,一丹見效。”

“這麽厲害?”

“那是,所以啊,師傅,你就別再叫我送什麽藥給人家了,人家根本不領情啊。”

葉甫回道:“荒城,藥必須每天送,就是天天攆回來,你也要送。”

“師傅,這是為何啊?”

“劉夫人自幼體虛,時久成痨,除了飲食與休息要調整好,藥不可斷,她一心行善,魯長老也不想她因旁門左道,而無法頤養天年。”

“可是師傅,人家根本不喝啊。”

“不喝也要送。”

“哎~~”樂荒城是無言以對,實屬無奈,轉臉道:“那我再去一次。”

說完,他便消失在殿堂之中,葉甫很快道:“劉夫人的事,你們就不要多管,還是找到狐王重要。”

“是,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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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說完,擡腳便離開了。

他們決定下山前去尋找一番,看看有沒有妖王的足跡,剛走出殿前,越過香爐旁,就被君心弦攔住了。

見他們如此着急,肯定有事,君心弦嘴含一片青葉,問道:“師哥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年華笑道:“心弦,沒你的事,乖乖呆在道觀裏,別惹事知道沒?”

說着,便擡腳離去,見他們要走,君心弦連忙拉住撫游子,撒嬌道:“吶~三月哥哥,你也帶我一個呗,好不好?”

撫游子驚鴻一瞥,叮囑道:“乖乖呆在道觀,不準惹事。”

話音剛落,只見四人早已離開視線之中。

哈?有沒有搞錯,就好像我天天惹事似的,我都多大了,別總把我當孩子看,你們下山都不帶我,我一個人不悶死才怪,再說了,這都大半天了,一個人都沒,我惹啥事啊我。

君心弦不斷念叨,咕嚕着嘴不悅。突然,發現樂荒城拎着藥包準備下山,連忙喊道:“城城,等等。”

聞聲,樂荒城回頭問道:“心弦哥哥,什麽事?”

“你這是要去哪?”

“給劉大人家送藥。”

“送藥?我也去。”

“好啊。”

兩人就這樣同步下山,不一會,君心弦在樂荒城的口中得知,原來是山下多了一座道觀,才導致一寸道觀香爐未開,這等怪事,很快勾起了君心弦的好奇心,他決定好好打探一番。

伴着步伐,踏過山腳,在前方的漫遙河前,伫立了一座金色磚瓦的房子,屋頂中央豎起高高的尖塔,屋脊尖翹,金光閃閃的相當奢華壯麗。

胤曳山腳下這片城鎮,名為錦岚鎮,所謂靠山吃山,靠河吃河,這裏有山有河,交通發達,經濟自然比較肥沃,是一座車像流水,馬像游龍的地方,相當繁華熱鬧。

君心弦跟随樂荒城,轉眼就來到了劉府。

朱紅大門前三層階梯,左右門上各自貼了面色戾氣的神明畫像,頭頂懸挂褐色牌匾,铿锵有力地寫了兩個大字‘劉府’。

樂荒城敲了敲門,很快大門開出一條隙縫,只見,一位家奴探出腦袋問道:“什麽事?”

樂荒城面露和藹,将手中藥包拎了出來,笑道:“我是來送藥的。”

話音剛落,只聽‘嘭’地一聲,大門關了起來。

如此無禮,氣得樂荒城臉色鐵青,憤恨道:“腿腿的,這是逼我發火呢。”

他本來就不想送藥,要不是師傅再三叮囑,他才懶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

君心弦轉眼道:“城城,別氣,看我的。”

說罷,君心弦擡手噼裏啪啦地開始猛敲大門。

咚!咚!咚!

此聲震耳欲聾,果不其然,朱紅大門再次被開啓,只見,家奴探出腦袋氣憤道:“敲什麽敲,說了不需要藥,趕緊走。”

聞聲,君心弦腦袋一晃,抵在大門口,着實吓了家奴一跳,沒待他人反應過來,只聽‘咣當’一聲,大門便被他一腳踹開,家奴連忙痛叫:“哎呦,哎呦。”

君心弦一個跨步走進,蹲在家奴面前,不屑道:“你是新來的吧,你家少爺朋友上門,連門都不開的?”

一聽他是少爺的朋友,家奴面色一變,迅速起身笑道:“恕小的眼拙,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他倆跟在家奴後面越過一條條走廊,大小庭院,處處都是假山怪石,花壇盆景的甚是壯麗,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房子,幾十間,就是從眼前閃過的家奴都不少于二十個,果然這做官的就是不一樣,豐衣足食,財大氣粗的,令人羨慕。

片刻,他們止步在一間廳堂之中,前方是檀木四角桌,左右各一把靠椅,身旁兩側擺了四把椅子,不一會,只見,劉流從左側的門口走了出來。

他一襲黃色長袍,半束發髻,剩餘頭發披散後背,五官标志,濃眉雀眼,唇紅齒白的一副書香子弟氣質。

君心弦毫不客氣随意坐下,喊道:“這劉少爺,家規如此嚴謹,朋友上門都閉門不見的。”

靜站在一旁的家奴,一聽這話,擺明了就是再說自己不懂家規,吓得他連忙求道:“少爺,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家奴也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國字大臉,面色驚恐,瞅着劉流,一副可憐樣。

劉流擺擺手示意他下去,轉眼笑道:“哈哈,這不是君心弦嘛,還真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怎麽?今日你師傅沒給你關起來,還是又偷偷下山來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跟書香兩字根本不搭,大大咧咧的哪有一點書生氣質,反而像街邊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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