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冼默彥擡頭看前面越來越密集的車流:“經事的所有人看似沒有聯系, 但又多多少少都跟譚娟或摩岩電科沾上邊,”合上ipad,“在莘海縣這幾天我們住民宿, 那裏譚之鎮是典型的安南古鎮,還可以去賀村走走。”

迅速地扭頭看了一眼男人,童桐粲然一笑:“你查過譚娟了?”

譚娟的老家就在譚之鎮, 她哥哥譚上身體不好, 沒有出外闖蕩一直就留在家鄉。

2008年美國的次貸危機引發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機後, 譚娟在海市經濟峰會上首次提及生态旅游,并以自己的家鄉譚之鎮為例深入淺出地将生态旅游具體化。

那場演講很精彩, 贏得滿堂掌聲。譚之鎮也随之進入了大衆視線, 當地的旅游業迅猛發展。譚娟的哥哥譚上大概是經了妹妹點撥,開起了民宿。

冼默彥沒有否認,笑得有點得意:“我已經讓助理在裳河坊訂了一間套房,到了那我們可以直接入住。”手指搓着下颌上的硬茬, 這幾天他特意沒刮胡子,看起來有點不同味道了。

這裳河坊因為著名企業家譚娟, 在宛南這一帶很有名, 就他們這間套房一晚上要2800。這還是在旅游淡季時, 旺季2800只能住普通的大床房。而距離譚之鎮不到10公裏的莘海縣一家四星級酒店總套也才3000一天, 不但供應自助早餐還送景點套票。

不過大衆點評上,裳河坊的評價極優

見他又去摸下巴,童桐苦笑:“等我們離開譚之鎮,你趕緊把胡子刮了, 有點戳人。”早上她就發現胸口處有幾個很小很小的紅點。

冼默彥樂了,抓起她這會正閑着的右手撫.摩自己的下颌。

“開車呢,”童桐用力捏了下他的下巴。

冼默彥低頭親吻她細嫩的掌心。

散發着金錢味的大g開不進譚之鎮, 童桐将它停在了鎮外的私人停車場。戴上墨鏡的冼默彥從錢包裏抽出一小沓紅票子,數了十張給老板。

“帥哥美女要不要住宿啊?我在鎮裏有相熟的民宿,絕對是臨河。”

戴着大金鏈子的中年老板叼着根煙,個子才到冼默彥下巴處,穿着一雙新款的aj。說着話就從屁股後的褲袋裏抽出iphone11要打電話幫忙聯系,很熱情。就是眼神有些飄,還總是往童桐那飄。

冼默彥嘴角一勾,聲音變得低沉:“不用了,我們已經訂了房,”眼神沒了溫度,收起錢包,“開票。”

“你們訂的什麽房?”大金鏈子老板還不放棄。

中午在莘海縣吃完飯,童桐臨時化了個煙熏妝,将墨鏡推到頭上卡着發,掃視四周,嘴裏嚼着口香糖:“老板,你這安不安全的?別把我們車給劃了。”吹了個泡泡,雙手抱臂微仰着下巴,一副就她是人的樣子。

“不可能的絕不可能,”聽到這話,老板就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拳捶在心口,吐沫星子飛射:“你們随便拉個誰打聽打聽我賀二是什麽人,敢在這地方開.場.子收錢,沒本事甭想。”

請不要那麽江湖氣,要不是站在這,童桐都怕自己會誤會停車場:“那就別磨叽了,趕緊開收票,我跟我男朋友還有事兒呢。”

“行行行。”

美女翻白眼也是美麗得不可方物,就是這邊上的男人胡子拉碴的不像個好東西。老板從腰包裏掏出一個小本子。

拿到所謂的收票,冼默彥轉身攬着女友的小蠻腰去開後備箱。取了行李鎖上車,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着俊男美女離開,大金鏈子老板心酸不已,長得高帥有什麽了不起?

“呸”

氣不順,擡腳欲踹一旁的大g,只是想到開出的收票又默默地放下腿。老板回身走向自己的五菱宏光:“明天老子也去搞副墨鏡戴戴。”

進了鎮子童桐就坐到了行李箱上,冼默彥推得很歡快,藏在墨鏡後的桃花眼晶亮,臉上的笑很甜。

因為不是旅游旺季,石板路上的行人寥寥。童桐左手拽着另一只行李箱的拉杆,右手拿着手機:“直行300米右拐,進入沈巷再走200米,就到目的地了。”

現實中的譚之鎮比旅游宣傳畫冊上要黯淡一些,但古韻味更濃郁。街道兩邊有老頭在下棋,有老太太弄老舊的木質紡車,除了來往的游客,可見的年輕人不多。

“感覺怎麽樣?”冼默彥習慣了大城市的快節奏生活,到了這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新鮮感。

前面50米處有座石拱橋,童桐下了行李箱,挽着冼默彥:“很怡然,要是少了我們這些外來人員,絕對是世外桃源。”

與她十指相扣,冼默彥不見得有多喜歡這裏的古樸,但卻很熱愛和愛人一起共享時光。過了石拱橋再走100米右拐,沈巷很窄,容不下兩人并行。

童桐走在前,左手牽着走在後的男友:“這應該是一條捷徑。”

“嗯,裳河坊的正門是臨河建的長廊,”冼默彥已經看到挂在屋檐下寫着裳河坊的大紅燈籠了。

小門口坐着一位梳着大背頭穿着長褂的老人,在擦着煙鬥。一只精致的銅制鳥籠放在腿邊,籠中黃麗蹦蹦跳跳。

聽到轱辘聲,老人扭頭看了一眼,站起身,等人走近了問道:“你們是訂河樓的客人?”态度并不熱絡,雙手背在身後,就好似他不是開門做生意的店家。

老人雙目渾暗,沒有神采。眼袋都快挂到顴骨下了,顴骨略高,長相不善又板着臉,有點唬人。童桐笑着點了點頭:“我們是,多謝您親自在這等了。”

他就是譚上,冼默彥見過游客po上網的裳河坊照片,譚上有入鏡。

“我不是在這等你們,”譚上俯身拎起鳥籠,轉身跨上臺階:“是正好午睡起了,跑這來醒神。”

童桐目光落到了他的腳上,老金城布鞋,剛在街頭有看到,60塊錢一雙。除了煙鬥和那個鳥籠,譚上并沒有佩戴任何昂貴的飾品,就連手腕都是空的。

跟着他進了屋,屋裏沒有老樓的暗沉,也感覺不到一絲潮濕,幹淨的氣息令人愉快。柔和醇厚的檀香入鼻,冼默彥眼中閃過疑惑。因為爺爺喜歡檀香,冼家後輩耳聞目染基本都能辨識檀香的優劣。

裳河坊點的檀香,香氣醇厚又不失清新,聞之心口舒暢,絕對是極品。

童桐也有察覺,擡眼去看往櫃臺取鑰匙的譚上,開始細品此人:“這麽大的店就您一個人嗎?”

“還有我兒子兒媳,”譚上拿了鑰匙領着他們走向樓梯:“裳河坊房間并不多,總共12間,每天換下來的床單被罩都外包給了鄰居大姐洗,樓上有掃地機器人。你們放心住,店裏絕對幹淨。”

大方地觀察店內布置,冼默彥慢慢地推翻了自己先前在店外對譚上的定義。這個人很懂生活,但……看向他的背,挺直不見一絲佝偻,腦中浮現出那雙死氣沉沉的老眼,他活得不開心。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三樓,掃地機器人一邊掃着地一邊輸出歡喜的聲音。譚上見慣了,但還是忍不住柔和了眉眼:“等會給你充電。”

聲音有了感情,童桐斂目:“譚先生,我們車停在鎮外的停車場,靠譜嗎?”

“哪個停車場?”譚上停在河樓1號房門前。

“就鎮外牌樓右邊那家,”冼默彥知道phoenix在試探,譚上這人應該沒有表露得那麽冷漠。

“賀二嗎?個子不高,戴根小指粗的金鏈子,鞋子很花哨,跟個流氓似的。”

童桐點頭:“對,就他。”

譚上沒說靠不靠譜:“收了你們多少錢?”

“1000,”冼默彥見門打開了,接過女友手裏的那只旅行箱,走進房間。

譚上把鑰匙交給童桐:“收拾好了到樓下找我,我帶你們去尋賀二把錢要回來。每個月裳河坊都有給他3000塊錢,住在這的客人停車免費。”

童桐露了笑,接過鑰匙稍稍彎了下腰:“謝謝您了。”

“你們收拾東西吧,”說完譚上就轉身走了。

關上房門,童桐和冼默彥對視一眼,從包裏取出一支多功能探測器先檢查房間是否絕對**。

一番檢測下來,确定沒有問題,她才開口說話:“這樣的房間2800很公道。”剛都看過了,裝修實在,洗漱用品全是名牌。

冼默彥把床翻了一遍,別說頭發茬了,就連類似頭屑那樣的細微髒東西都沒:“床上的被子還有暖陽的味道,被罩枕頭也都很幹淨。”剛phoenix的試探很成功,譚上确實叫他們意外。

童桐收起探測器,放倒行李箱:“收拾東西吧,一會我們還要跟譚先生去鎮外。”

“好”

二十分鐘後,冼默彥戴上童桐放在櫃上的黑框眼鏡,将鑰匙收進她包裏,扭頭看還關着的洗手間,趁空取出電腦回複兩封郵件。

童桐在洗手間照着鏡子給自己編了兩股麻花辮,墨鏡卡在腦袋上,搭配着臉上的煙熏妝。律師的肅穆,分毫不見。

捯饬好了自己,她對着鏡子彎唇一笑,拿着一根橡皮筋走出洗手間。見男人正坐在電視櫃那工作,輕手輕腳地湊了過去:“我給你紮個小揪揪。”

愛好六年不變,冼默彥寵溺笑之,由她。過眉的頭發被撩起,視野變得開闊。柔軟的指耙着他的發,每一下都撓在了心上,眼底墨色迅速暈染。

eric的發有點點硬,但摸在手裏很清爽。童桐左抓抓右耙耙,團好了又松開,來回反複,直到見他郵件已寫好才不再玩下去,上皮筋:“再留長兩寸,就可以做我這樣的卷頭,紮起來肯定更美。”

發送郵件後關了電腦,冼默彥轉過身來,拉人坐到腿上,用鼻尖去蹭她的。口紅的香味很淡但卻勾人,想要品嘗。

攬着他的脖頸,童桐垂目欣賞着黑框眼鏡都封印不住的美貌,熱情地回應他的索取,胸腔內的空氣被吸走,氣息漸漸紊亂變得急切……

一場沒沾床的美妙運動結束後,兩手又在洗手間鬧了一會,才下樓。

一個瘦高個中年男子從櫃臺後的搖椅上坐起來,勾頭看向樓梯,見臉生立馬問道:“你們是河樓1號房的客人嗎?”

冼默彥應道:“對。”

“噢,你們在這等兩分鐘,我叫聲我爸,”中年男人笑嘻嘻的,同樣穿着長大褂,拿了櫃臺上的座機按了個1。

“喂爸,客人休息好下來了,嗯嗯……你快點。”

童桐聞言連忙說:“我們不急。”

只是中年男人已經挂了電話:“沒事沒事,就在河對面,”出櫃臺搬張長凳過來,“二位請坐。”

腿确實有點軟,童桐沒拒絕:“譚老先生是您爸爸?”

“對對,看着不太像是嗎?”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叫譚笑啓,确确實實是這家店主的兒子。你們瞧我們爺倆不像是因為我爸老板着臉,我卻愛笑。”

童桐很認同:“有這個原因。”

譚笑啓很善談,氣氛很快就融洽了,瞅着冼默彥的臉開起玩笑:“一會你随我爸上街,肯定有街坊問你媽怎麽沒回來。”

“我媽?”冼默彥其實知道他在指誰,但卻裝着傻順嘴一問:“你們家有誰跟我長得很像嗎?”

“像倒是不像,就是一樣的俊,”譚笑啓笑道:“我姑家兒子。你們都上這來訂房了,應該聽說過他,摩岩電科的許雲琛,我老表。”

冼默彥恍然:“噢,許總啊,”故作打量,猶疑着問但又似怕傷到人,“你……你是哥?”

“對,”譚笑啓見冼默彥那樣,趴在櫃臺上樂了:“是不是覺得我比阿琛大很多?”也不用冼默彥回答,他自己就接上話了,“其實我兩沒差多少,也就兩三個月,”說完還補上一句,“我老表這命真的是絕了。”

“怎麽說?”童桐撓頭:“我有點聽不太懂,”看向男友,見他也一臉懵,放心了。

譚笑啓下巴朝着冼默彥努了努:“你多大?”

“快30了。”

“有兄弟姐妹嗎?”

冼默彥搖了搖頭:“沒有。”

“我有兩個姐姐,”譚笑啓晃着腿,一副吊兒郎當樣:“你們知道的老一輩那腦子不開化,總想着傳宗接代,我爹也一樣,”笑得很無奈,“我媽懷我的時候,正好是82年年底。83年,我們這緊抓計劃生育。”手點櫃臺,盯着聽得入神的童桐兩人,“像我媽這樣上頭有兩閨女的,那絕對是計.生辦重點關照對象,每年婦女節之後就得去縣裏指定醫院婦檢。”

童桐認真了:“那肚子不是好幾月了?”

“4個月,”譚笑啓豎起四根指頭:“我姑就是幹大事的人,她塞錢頂了我媽的名去檢查走個場,才保了我這條小命。”

裝作還是不太懂的樣子,冼默彥疑惑了:“那這關許總什麽事?”

“當然關他事了,我姑……”瞥見一道身影,譚笑啓伸長脖子向外張望:“我爸回來了,你們趕緊跟他去找賀二那混子把錢要回來。他黑了良心了,停輛車要一千塊。”

兩人背着個包手空空地跟着譚上走在石板路上,這裏的老住戶很熱情,見着面基本都會打聲招呼。

“呦,老譚,這是你外甥帶女朋友回來看你了?”

譚上面無表情地回話:“不是,他們是我旅店的客人。”

沒走幾步,又有人問:“譚叔,這是你外甥嗎,還是那麽俊。”不等譚上回話,那人就沖着冼默彥喊,“你媽回來沒,都好幾年沒看到她了?”

冼默彥剛想回話,譚上就截過話茬:“別見着一個長得好的年輕小夥,就以為是阿琛,”目不斜視注意着腳下的路:“阿琛都三十好幾了,不年輕了。”

老街坊鄰居也有酸言酸語:“娟兒現在是大老板了,估計都快不記得咱們這些看着她長大的窮鄉親了。”

譚上也不為親妹妹出頭怼回去,就跟沒聽見一樣照常往前走。

把錢要回來後,童桐和冼默彥沒再跟着譚上一塊回裳河坊,兩人在街頭拿了張古鎮地圖,打算逛一逛,順便再察聽點事。

“譚笑啓說譚娟83年38婦女節後有在莘海縣醫院做過一次婦檢,”童桐算計了下時間:“許雲琛對外公開的出生年月是1983年11月16日,按理38婦女節時,譚娟就已經懷孕了。”

冼默彥摟着女友,側過頭小聲說:“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們未必能找到她在醫院的婦檢單,先別抱太大希望。”

童桐長出一口氣:“你有沒有覺得譚上很壓抑?”

“有,”而且冼默彥還發現一點:“譚上的身體應該沒問題,”這從譚笑啓對父親大大咧咧的态度上可以看出。那譚上為什麽不帶兒子投奔富豪妹妹,而是守着那賺不了多少錢的民宿?

對這一點童桐也很奇怪:“你說譚上會不會知道譚娟暗地裏幹的那些事?”

冼默彥說不準:“有可能。”

“明天我們去賀村,叫上譚笑啓,請他給我們當向導,”童桐直覺譚笑啓十之八.九是什麽不知道,這樣不知情的人才不會對一些敏.感的話題有意隐瞞。

“可以,”冼默彥同意:“晚上回去,我給二舅媽發封郵件,請她幫幫問問宛南市醫院這邊婦檢檔案的事兒。”

童桐鼓起兩腮,83年,想想都很遙遠,“婦檢單找不到,我們就尋當年給莘海縣已婚已育女性做婦檢的醫生。譚笑啓的出生,依照83年計劃生育的執行力度肯定會引起注意,這樣的事例應該不多。”

“這也是一個辦法,”冼默彥聞道了一股油香:“米餃子是這裏的特色,我們買一份嘗嘗。”

“好”

兩人走向不遠處在冒油煙的攤子,看了下紙板上寫的各種口味以及相對應的價格,要了一份三鮮。

“剛老譚是帶你們去找二狗子要錢的吧?”擺攤的大姐拉上口罩,像是見慣了:“這回二狗子那渾人又坑了你們多少錢?”

童桐揚起笑臉,完全沒有見賀二時的跋扈:“1000呢,好在跟譚叔說了,他幫我們把錢要了回來。”

“啥,一千,他怎麽不去搶?”大姐用筷子小心地撥着油鍋裏的米餃子:“也就是看你兩打扮得時髦又臉嫩,往常這個季他收個百八十塊錢,一百五頂了天。”

“我們這也是頭一次來譚之鎮,人生地不熟的哪敢跟誰嗆聲,”童桐噘着嘴一擺一擺地晃着冼默彥的胳膊。

大姐來勁兒了:“怕啥,這光天化日的還能把人給吃了。譚之鎮外的那塊地本來就是公家的,他們圈起來當停車場收點錢糊口沒問題,但不能坑游客,”嗓門越來越大,朝着周邊的攤子吆喝,“我們這些守着鎮的人家還指着游客過日子呢。新聞上不都放了嗎?北方啥地的坑游客,現在人游客不去了。”

“是啊,”一旁**蛋灌餅的攤子,阿婆抄着兩手附和:“要俺說鎮外那幾個混子也要受點規矩,不然俺們這的名聲遲早要被他們敗壞了。”

這邊話才完對面又來:“還有老譚家的那民宿,住一天要上幾千,有娟子護着也不能這樣黑啊……這不遲早要鬧上新聞嗎?到時大家一起丢人。”

譚上家的民宿價格還真跟黑沾不上邊,冼默彥見大姐空出手來了,立馬遞上錢。

“哎,小夥子,”對面煎豆腐攤的大叔叫冼默彥:“你們今天在裳河坊住一晚多少錢?我們這民宿比老譚家環境好的不在少數。”

童桐回頭:“我們是網上訂的房,錢當時就付了。”

“一家子老小守着個民宿,扯着娟子的名聲在賣,也就仗着那是親妹妹。”大叔好似很瞧不起譚上:“人高馬大說身體不好,要兒子回來孝敬。誰曉得譚笑啓那小子是不是在外惹了什麽禍,被娟子攆回來的?”

“笑啓哥人挺好的,”童桐接過大姐找的零錢,數了下裝模作樣地瞅了眼冼默彥,後笑着把錢往自己口袋裏一塞:“他以前也是在京都工作嗎?”

大姐将童桐幹的事看在眼裏,笑着将炸好的米餃子裝到盒子中:“娟子在京都,他好像是在海市的工廠當領導,後來老譚病了就把他給叫了回來。這一說都有好幾年了。”

邊上大媽記性好:“14年,14年俺們家軒宇滿月,笑啓代他爸來吃的滿月酒。”

14年,童桐心中一動,2014年陳虎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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