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下班時段最是擁堵, 電視臺這來來往往的人有認出金玟的駐足圍觀。

金玟是一個很有名的節目主持人,合作過很多明星,在娛樂圈裏也有幾分地位。就是她的主持風格頗受争議, 不過在現今這個吃流量的年代, 有争議就代表能吸引流量,這也是她能在海市電臺站穩腳跟的原因。今天竟然被人堵在了她的大本營門口, 有點稀奇。

和金玟一塊走出電臺的幾個媒體人也看清了裘韌拿出來的證件, 又聽他提到汪晴案,頓時上演變臉術,當場跟金玟割裂離她遠遠的。

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 說話的聲音一點沒收着。

“我看過這姓金的女人做的節目, 不是啥好人。”

“前兩天不是還給新晉視後那唐誰的做了專訪,講真的我都替她們尴尬。還曝什麽娛樂圈潛規則?我怎麽聽都覺是在說童穎,結果當夜人家童穎就領着金主出來打臉了。盛科CEO的女人, 娛樂圈裏誰敢沾手?”

“是啊, 半夜三更的放糖, 我都被他們甜得發酸。說童穎髒,她們是沒把盛科放在眼裏吧?”

“以前覺得童穎不怎麽樣,現在是路轉粉。童穎跟顏澤早就有人爆料, 但童穎從沒在鏡頭前提過,連暗秀都沒有。這要換成娛樂圈的某些女星, 沒關系都能炒作, 呵呵……”

“我懷疑你在說韓伊林,但是沒有證據。”

裘韌眼不眨地盯着金玟一變再變的臉, 手伸向腰後抽出手铐。人群頓時嘩然, 議論的聲更大了。

“這金玟到底幹了什麽?”

“有沒有人科普一下?”

“不清楚。”

粗粝的手指挑着手铐送到金玟眼前, 裘韌雙目深沉冷嗤一聲:“別杵着了, 走吧。”

跟着來的兩個便衣上前,金玟驚恐:“等一下,”手急忙慌地伸進小包裏抖霍霍地拿出手機,“我叫我的律師來。”

“随便,”裘韌收起手铐,冷眼瞧着金玟這慫樣,他還以為她有多大本事,害人的時候怎麽不慫點?

金玟被警察帶走的視頻很快出現在了網上,而且據不明人士透露,金玟之所以被警察找上,是因為她協同韓志和孟婷加害汪晴。網友的力量神秘莫測,幾分鐘就摸查到了汪晴父親貪污案公開審理的視頻。

我是柯東:艹,還真是金玟,這回鐵證如山了,有懂唇語的大神在線翻譯嗎?

大夢一場:你們仔細看視頻,在整個庭審過程中,汪晴有四次回頭看金玟,顯然金玟在不斷做手腳騷擾汪晴,不然她不會分心。

女神讓位:我剛去考古了金玟的個人百科,原來金玟主修心理學。大夥們,請開動你們的小腦筋,韓渣男和孟毒婦在炒汪晴有嚴重的抑郁症……抑郁症?汪晴可是陪着韓志一起創業的,按說這樣的女人一定很厲害,她怎麽會莫名其妙患了抑郁症?

大都敏敏:思及極恐,我老娘原本還想找個伴搭夥享晚年,現在汪晴案一出,她連廣場都不去了,就怕被誰盯上。

Siiyy:作孽啊!

……………………

晚上8點,兩輛警車開進了太古郦庭,停在了8幢樓下。四個穿着警服的警員上了8樓,只五分鐘就架着一個一對夫妻下來了。燙着小卷的大媽見着警車突然激動,屁股往後賴兩膀子大甩想要掙脫警員的挾制。

“老實點,”年輕的警員見慣了這類人,臉上都能擠出冰渣來,拖拽着人走向警車。

大媽雖壯實,但也不敵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員,兩腿蹬地開始撒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快來人啊,警察打老百姓了。”

在外溜圈回來的老太太看不過去了,指着大媽就罵:“別把我們帶上,老百姓可沒你們這樣,穿金戴銀吃碗飯都要看米是不是進口的,還以為你們一家多能耐,原來吸的都是人家合法妻子的血,我呸……還好意思鬧?”

一旁的大爺死死地拽着狗繩,哄着他家不安分的金毛:“別往那沖了,聞到臭味就以為是屎,那是人心爛了發出的腐臭味。”

大媽哭嚎:“你們這些人落井下石啊……”

老太太聽了話都想笑:“你沒掉進井裏,我也沒把你當號人看。一家子就靠一個閨女在賺錢,你那閨女穿戴的都是什麽貨?就她那點工資苦幹一輩子都買不來手上的那顆粉鑽。”

“那是我閨女有本事。”

樓上聽到鬧騰聲,開窗大罵:“是啊,你閨女可有本事了,當小三的敢殺原配。明天老娘就賣房,住你們家樓下真晦氣。”

接到消息的孟婷慌慌張張地趕去綠野沙洲灣崋蒙官邸,進門連鞋都不換就沖到了韓志懷裏,緊緊抱住他:“Arnold,我爸媽被抓了,這可怎麽辦……嗚……”

韓志做夢都沒想到快瘋了的汪晴竟然敢告他故意殺人,兩手垂在身側并沒擡起去抱懷裏的女人。往日裏聽着嬌柔的聲音,還覺挺美,今日卻徒生厭煩:“好了,你別哭了,”一把将人推開。

沒有防備又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遭受粗蠻一推,孟婷後仰摔在地。腳腕處的骨頭錯位頂着皮,她大呼:“啊……好痛……”

韓志冰冷的目光掃過她脫臼的腳踝,雙手叉着腰站着不動。下午公司會計去銀行想拿點錢出來,卻被告知資産被凍結,存錢可以但取錢不行。中熙那邊的律師過來找他,要他配合準備應訴,可……可他要怎麽配合?

“金玟那當初你是怎麽跟她說的?”

疼得五官都揪在一起的孟婷雙手撐着地,抽噎着不敢有遲疑地回答:“就問了一些産……”話到嘴邊突然見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心中一緊,“産前焦慮的事,不是你說你太太臨近生産總是會胡思亂想。金玟也拿不準,好像還是問了她老師才給了答複。”

韓志勾唇,望着孟婷的眼睛,突然間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看上她了?她和他就是一類人。

孟婷心裏突突的,指甲摳着地磚。韓志不會是想把罪都推給她吧?她可從沒直接跟汪晴接觸過。

………………

幾個坐在保安亭外說話的大爺大媽看着黑色奔馳商務開出了寶慶花苑彙入車流,又聊開了。

“老汪家這回是遇着厲害人了。”

“是的呀,我聽我女兒說阿晴這個案子要是打贏,20多億就全是她的。”

保安大叔翹着二郎腿,手抱着一只保溫杯:“就上月29號那兩人來的時候,你們沒瞧見那大奔馳,我女婿在這轉了兩圈,說要四.五百萬。”

“挂的京牌,估計兩人家裏也裏塞,不然都鬧了好幾個月了,怎麽他們一來就立馬上新聞了?”

“反正老汪家是要發達了,20多億哦,鈔票成山。”

“話不能這麽說呀,阿晴吃了多少苦頭?韓志就活該把牢底坐穿,養個狐貍精,調過頭來害老婆,就沒這麽玩的。”

“還狐貍精呢,老菜皮好吧。”

香格酒店地下車庫,冼默彥将車停好。和汪晴坐在後座的黑色運動服女子打開車門,動作十分利索地下了車,去後備箱将幾個箱子搬出來。

汪晴跟在後頭:“謝謝陳韻。”

“不用謝,”陳韻沖汪晴扯了下唇角,笑得很不自然。童桐幫忙關上後備箱:“阿韻,天晚了我們也不出去了,把墨鏡摘了。”

陳韻一愣,手裏提着兩只行李箱。遲疑了幾秒,還是聽了童桐的話,将墨鏡推到發上。一雙桃花眼很漂亮,遺憾的是相比于黑亮的右眼,左眼暗沉無光芒。

童桐右手拎着一只拉杆包,左手攬着陳韻跟汪晴說:“我們上去吧。”

“好,”汪晴推着一只行李箱走在前,三步一回頭。

陳韻加重腳步,現在的汪晴就像兩年前的她,雖然脫離了狼窩,但還是很沒有安全感。

鎖了車,走在最後的冼默彥看着他老婆摟着別人,雙唇微抿,眼中盡是幽怨,心裏很不是滋味。

陳韻,是烈士之後。她父親是位優秀的緝.毒.警察,2007年犧牲在邊境。2010年她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軍校,主修計算機。2012年暑假她去了邊境,因為長相漂亮竟意外被一個毒.枭看上。

她父親就是犧牲在中.緬邊境,組織上堅決不同意她再冒險,派人去帶,可惜陳韻沒回來。她毅然決然地走上險路,當卧底。

4年的卧底生涯讓陳韻變得陰沉,再加上左眼被炸傷失明,她更是封閉得厲害,短時間內很難重返校園。外公把她送來Phoenix這,就是想Phoenix能帶她走出陰影。

上了樓,冼默彥先回了總套,三人去了汪家住的套房,汪父汪母正在等着他們。汪斌醒來了,萬晗在醫院陪他。

童桐将包放在地上:“東西都拿來了,你們看還少什麽?”明天汪晴便要往京都接受治療,至少要在那待半個月。事情鬧這麽大,衣服之類的用品他們也不好出去現買,只得回寶慶花苑拿。

汪母開始收拾:“也沒什麽衣服,她東西基本都在別墅裏,”手拿着一件雪白的襯衫在汪晴身上比劃,吊牌還挂着,“這件新的帶着,剛好能穿,”都是在家做閨女的時候買的。

“好,”汪晴接過來折好,将襯衫放進腳邊的空箱子裏。

汪晴比她矮半頭,童桐看着汪母拾掇,想想自己家裏,她跟大姐的衣服都沒有适合汪晴的。扭頭看向陳韻,倒是這家夥,等她有空了可以帶着去大姐那走一趟。

“那你們收拾,我們就先回房休息。陳韻住你們隔壁,你們有什麽事可以叫她。”

“好好,”汪父趕緊去送人:“真是謝謝你們了。”

“您別送了,忙完就早點休息,”童桐出了門,順手将門帶上,回過頭來看陳韻:“這兩天上工怎麽樣,感覺還行嗎?”

陳韻雙手插在褲袋裏,轉身倚靠着牆:“童律師,故意傷人和故意殺人就只差一個字,您有把握打贏嗎?”她是5月31下午到的,了解了下汪晴案,心裏跟灌了鉛似的。世上怎麽就有這麽多的垃圾?

這些垃圾往往過得還挺滋潤。

童桐彎唇:“故意傷人和故意殺人字面上是只差一個字,但代表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故意傷人是沒想過要人命,而故意殺人是沖着人命去的,它們之間有本質的區別。”

聽她這麽說,陳韻不禁長籲一口氣,擡手抓了抓兩寸長的發,臉上的表情生動了一些:“我送您上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童桐示意她先進屋,但陳韻卻站着不動,态度堅決。

有意思,童桐清了清嗓子,伸手捏了捏陳韻的胳膊肘,不吝誇贊:“肌肉挺緊實,”收回手插在風衣袋裏,“我擅長自由格鬥和散打,改天我們切磋下。”

陳韻驚愕地挑眉,似不信自己聽到的,可看老板興致昂揚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兩人相視忍不住笑了。

“你們律師現在都這麽拼命嗎?”

童桐聳了聳肩:“我不太清楚別人,相熟的律師裏除了我的老師熱衷太極外,沒別人在練了。”

雖然老板可能很強,但陳韻也有自己的堅持:“我送你上樓,”她是她花重金雇傭的保镖。

童桐無奈:“行吧,”轉身和她并肩行,“你左眼有去登記排隊等眼.角.膜嗎?”

“一年前去排的號,”陳韻也不怕老板笑話,坦白說:“我來這給你當保镖就是為了賺醫療費。”

“像你這種情況國家應該會報。”

陳韻搖頭:“我才26歲,不需要國家來負擔。”

走到電梯口,剛好有電梯到,叮一聲門打開。見到站在電梯裏衣着火.辣的幾個女人醉眼迷蒙,童桐面上神色不變,但身側的陳韻卻是冷下臉。

“你們到底上不上呀?”中央那個濃妝豔抹的金發女腰背挺得直直的,嘴裏嚼着口香糖傲慢地翻着白眼,戴着黑色假指甲的手流連在一旁側站着的妹子臉頰上。

妹子微眯着眼睛,眼妝已經暈開了,通紅的唇微張,朝着金發女的耳朵吹氣。

兩人不見得是LES,她們就是忍不住。

童桐和陳韻幾乎是同時擡腿,進了電梯,瞥了一眼樓層,沒去按28。跟着這幾個女人上了頂樓,看着她們進了私人會所。

陳韻擡眼上瞥,尋找監控:“老板,我可能要打個電話。”

“嗯,”童桐沒意見:“我們回去吧。”她19歲就去了美國,見多了吸食大.麻、溜.冰的年輕人。那幾個女的身上沒有一點酒味,眼神渙散看人很空洞。金發妹黑色的假指甲上還殘留着點點白色粉末。

總有人年紀輕輕就不想過了。

回到房間,童桐趴到正在工作的冼默彥背上:“我和陳韻剛剛拯救了幾個迷途美女。”

“迷途美女?”冼默彥側頭親吻了下他正義感爆棚的老婆:“香格酒店頂樓開了家私人會所。”陳韻在金.三角待了4年,對一樣東西感知最是敏銳。

下巴擱在先生肩上,童桐圈住他的腰,看着漂亮的十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着,兩眼皮往下耷拉:“要不你還是回京都吧,我這現在有陳韻陪着也沒你什麽事。”

“不行,”果斷拒絕,冼默彥又想到她之前丢下老公摟着陳韻的事了:“我要陪着你。”顏澤的話印在他心裏,他可不想再多幾個“童穎”。

童桐頭一歪,張嘴在他瓷白的頰上用力吸了一口。

“香嗎?”冼默彥處理好郵件,關了電腦,轉身輕啃她的下巴。兩人幾天沒親熱了,火是一點就着……

半夜烏拉烏拉的警鳴聲響徹一條大街,香格酒店下停了一整排警車。頂樓的會所被查封了,一群男男女女雙手抱頭蹲在走廊裏,挨個接受尿.檢。

淩晨兩點警察查房,冼默彥套上衣服很配合地拿出了結婚證:“我和我太太……”

查房的年輕警員,盯着冼默彥手裏的結婚證和身份證,酒瓶底厚的近視眼鏡片都擋不住他訝異的眼神。哇啊哦,他發現了啥?銘創二少結婚了,老婆是個律師。

這律師還全國人民都認識。

同組的兩個警員也沒讓冼默彥去把他還在睡的老婆請出來,确定不是啥不良分子後,笑嘻嘻地拉着傻眼鏡後退:“失敬失敬,祝你們新婚快樂婚姻美滿,早生貴子。”

“謝謝,”冼默彥送他們到門口:“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為國家和人民安全服務。”

看着門關上,戴眼鏡的警員甩開拖拽他的同事:“你們是不是太勢利了,萬一睡在房間裏的不是我偶像……呸,不是他老婆呢?”

兩個警員都不想理這二貨:“就咱偶像那實力那兇悍度,冼二敢出軌嗎?銘創想換主子是不是?”

隔着門,冼默彥在欣賞着他們的結婚證笑得甜蜜蜜,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去看。童桐睡眼惺忪,身上就套了件他的白襯衫。

眼底閃過幽色,冼默彥上前攬着她進了卧室。

站在一旁瞧着某位先生把兩人的結婚證和身份證收好,童桐打着哈切,就知道今晚會有警察查房。剛想挪腳向床,突然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抱起丢到床上,正想罵,眼前一暗,人已襲來……

早上8點冼默彥二舅媽陳放安排的人到了香格酒店,童桐送有點害怕的汪晴下樓:“你不是跟陸教授通過視頻嗎?這次她雖然沒來接你,但你到了京都就可以立馬見到她?”

“我我知道,”汪晴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她沒讓爸媽送,到了車庫,左右張望:“昨天夜裏好多警車來這裏,太吓人了。”

童桐莞爾:“我們又沒犯罪,不用怕警察,”說到犯罪,她又想起一事,“10點我會去趟警局,要求韓志交出你兒子韓秉珺在英國的聯系方式……”

一聽說兒子,汪晴立時變得專注,兩眼不眨地盯着童桐。

“如果有可能,我們會盡快安排他回國。”

回國?汪晴眨了眨眼睛:“可以,但不能來海市,我想想讓他先在京都待着,等等案子結束後再考慮是不是要回海市?”

童桐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握緊汪晴的左手腕,“接下來我說話的你要牢記住。”

汪晴連連點頭,保證道:“我我一定記住。”

童桐很鄭重:“除了我,不管是誰聯系你談韓秉珺的事,你都要跟你的醫生陸教授說。如果陸教授不在,你就打我給你的那個號碼,跟她說。她會幫你。”

“好好,”汪晴餘光已經瞥見朝這走來的兩位大姐。

“案子警方正在偵查,韓志、孟婷等人現就是秋後的螞蚱,”童桐将事往嚴重裏說:“你這邊一定不能出事,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韓秉珺不會有事。”

汪晴明白:“我我聽您的。”

童桐拉着她走向迎來的兩位老師:“辛苦你們大老遠地跑來海市接。”

“童律師客氣了,”兩位老師很和藹,和童桐打過招呼後,就把目光放到汪晴身上,打量了一番異口同聲地誇贊:“你狀态很好呀。”

“謝謝,”汪晴鞠躬:“謝謝兩位老師。”

剪發頭範老師朝着童桐點了點頭:“汪晴的情況比我們想象得要好很多,童律師放心将她交給我們吧。”

“好”

…………

海市普圓區遠志海通大樓,今天依舊穿着T恤牛仔褲的裘韌帶人闖進了9樓的總裁辦。安保也不敢攔,秘書追在後面:“你們沒有預約不能進去……這是強闖……”

總裁辦公室沒人,兩眼幹澀的裘韌走出來左右看了看,腳跟一轉向那間燈亮着的會議室,敲了兩下算是知會過了,下按把手推開,見到坐在主位的韓志,露了笑。

走進會議室,掏出自己的證件。

“我是海市刑偵副隊裘韌,韓志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韓志給站在裘韌身後的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收到立時轉身慌忙跑去聯系律師。

自汪晴向警局報案後,海市新聞頻道的記者陳明明就蹲守在遠志海通大樓外,今天終于叫她等到了。

在警方領着韓志走出大樓的第一時間,她飛沖上去采訪:“韓志先生,對您太太汪晴告您和情婦孟婷合謀殺妻的事,您有什麽要對大家說的嗎?”

韓志不悅:“我太太患有重度抑郁症,你讓我說什麽?”

陳明明話筒還抵在韓志嘴邊:“那金玟被捕的事呢?你太太汪晴的抑郁症是不是有人為幹涉造成的?”

“金玟又是哪位?我不認識,”韓志加快腳步,明顯是不想接受采訪。

“韓志先生,那對于你的情婦孟婷呢?”陳明明強追不舍,她都在這等了快兩天了:“已有網友根據孟婷過去流出的照片核算了她所擁有的奢侈品價值,近4000萬。你對您的太太是否也這麽大方?”

韓志回頭怒斥:“孟婷不是我的情婦,”手指陳明明,“還請你不要亂說,否則我有權告你诽謗。”

陳明明才不怕他:“這麽說金玟才是你的情婦,不然她為什麽要害你太太?”

裘韌拳抵在唇邊,哼了一聲,瞥向不怕死的小記者。別看個頭不高臉圓圓的,人還挺唬,什麽話都敢說。

“行了,我們這正在執行公務。”

這則突擊采訪爆出之後,當天下午網上出現了一幕奇觀,不管平日裏拽的二五八萬的還是低調到塵埃裏去的富二代、富三代全部現身報數。

朱嘉嶺:我跟孟婷是清白的,她的那些奢侈品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

錢諾明:跟我沒關系。

李家三貓子:我沒有,不是我,我不配養情婦。

馬澤雲:我不是那個金主。

……

亂入的顏澤:我只養最美的那個@冼二,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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